个大小相近的面剂子,擀成中间厚,边缘薄的面皮,把同样分成面剂子的油酥包进去, 包严实后用擀面杖擀成长舌状,再卷起来,继续醒发,再次擀长卷起来, 面卷从中间压,对折成圆形,继续擀平,把红豆沙包进去,收口压扁,刷上鸡蛋液,最后一步就是烤饼了。
家里的炉子昨晚林樾刚清理过,烤饼的碳是之前烧柴没烧尽留下的,烤饼的同时林樾还把锅也拎上去了,一边蒸红豆糯米凉糕,一边烤千层酥,沈淮之就一直守着炉子,以免饼烤糊了。
沈凌之也早早起床了,这会儿馒头都蒸熟一锅了,为了快点蒸熟,一次就只蒸了两笼屉,总共分成三次蒸的。
第一次烤饼,林樾有些拿不准,最后饼拿出来的时候最下面那两个都有些糊了,幸好糊的地方不多,林樾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枉他用了那一勺猪油和糖。
“你们快尝尝合不合胃口,趁热吃。”
沈凌之是接的最快的,都没上手,直接最嘴张着就过来了,林樾故作横了他一眼,最后挑了一块最好看,吹了吹才放沈凌之嘴里。
林樾喂完一抬头,就看见沈淮之也在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意图十分明显,因为他的嘴也张开了。
林樾:“……”这人怎么回事,这会儿灶房里人那么多,沈家父母都坐到桌上等着吃早饭了,沈淮之不赶紧去拿碗筷就算了,还杵在这儿。
最后,林樾还是没抵挡住沈淮之的眼神,也拿了一块千层酥准备塞给他,没想到沈淮之突然往后仰了一下,林樾手差点戳到他脖子上。
林樾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干嘛?不是要吃吗?”
沈淮之低头看向林樾的左手,手里是方才林樾尝了一口的糊饼,“吃这块。”
林樾“啊”了一声,又瞪了他一眼,抬起手就直接把饼塞进去了,“吃你的吧。”说完就转身端着盘子走了。
“爹,娘,快尝尝我今天做的豆沙千层酥饼,我方才尝了味道还不错。”
他俩的这点眉眼官司,宋寻春自然看见了,但她一向是当做没看见的,小两口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她这个做娘的插手。
“是吗?我刚刚进来就闻到味道了。”宋寻春笑着拿了一块,她还是第一次吃酥皮的点心,咬的时候没注意饼皮还掉了一块。
“樾哥儿你手艺真是不错,就是这饼吃着有些不大甜。”
林樾拉开凳子坐过去,笑道:“娘,你嘴真灵,我这回放的糖是有些少,就怕饼没做好浪费了,下回做多放些。”
宋寻春点点头,给林樾夹了一个馒头,“快吃早饭,吃饱再出门,你今儿估计得忙一整天,也不知道铺子包不包午饭,要是不包记得凌之给你买些吃食,别饿着。”
“知道了,娘,你放心。”
一家人匆匆吃过早饭,林樾三人就推着车去了镇上,最后在杨记点心铺分道扬镳,沈淮之回家,沈凌之去租摊子,林樾整了整袖子,迈步进了铺子。
“敢问杨少东家在吗?我是昨儿和少东家约好的林樾。”
不知道为什么,林樾总觉得柜台后的男子有些眼熟,身形瘦削,穿着不俗,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和沈凌之第一次来镇上卖红豆饼遇到的那个,当时两人还发生了一点争执。
下一刻,林樾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因为那个中年男子看到他的瞬间,脸就耷拉下来了。
“你就是少东家新招的白案师傅?瞧着也不怎么样嘛,也不知道少东家怎么看上你的。”
林樾眉头一皱,他和少东家不是这么约的吧,这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并没有要来做白案师傅,只是来铺子里帮忙几日,所以少东家在吗?”
林樾话音一落,那个中年男子脸上就堆起了笑,一边说一边往林樾身边走,“是吗?哎呀,真是我的我的不是,是我误会了,少东家还没来,你先在这边坐着等一等,他应该快来了。”
初来乍到,林樾也没想惹事,顺着他的话就坐下了,“不知您是?”
“哎呀,瞧我这脑子,我姓周,周才良,是铺子里白案师傅的徒弟,不过师傅请辞了,所以现在我就是铺子里的白案师傅了,只是这会儿掌柜的不在,我就在外头招呼一下客人。”
林樾恍然大悟,难怪会针对他,原来是以为他要来抢饭碗啊。
“原来是周师傅,是我眼拙了,听说杨记点心铺的桃酥一绝,就是周师傅做的吧。”
周才良:果然他看这个人不顺眼是有原因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年头,师徒关系有亲如父子的,也有互相防备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从来不是一句空话,像这种铺子里的,十有八九都是后者,周才良的师傅也是如此,他留了后手的就是这桃酥。
周才良也不是不会做,但就是做不好,也就是前几天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