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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咒术师也打网球吗 > 135 ? 第一百三十五章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

冷寂的氛围让客厅的温度再度变得冷了下来, 仿佛有着难言的沈默,压抑而又哀伤。

安静到压抑的呼吸声中,唯有电话里还响着隔着大洋彼岸的微弱歉意。

右京安静地垂着眉眼, 发呆的出神,表情有些许恍惚, 目光深沈而又覆杂看了眼手上的手机, 脸上的神情隐隐带了一丝晦明歉疚之色。

自己作为律师, 本应该对一切人和事都秉持着公正公平的态度, 可自己在听到妹妹酱的描述时候,他就已经犯了自己身为高级律师不该犯的错误。

他失去了一个身为律师该有的公正和公平。他私心里有在讨厌那个“弟弟”,不期待家里再多一个人出现, 哪怕他们从未见过面,自己就已经有失了公允。

自己作为成年人丶一个高级律师却以不公平的态度, 不公正的眼睛对待了一个孩子, 以恶劣的想法看待了一个比自己小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年。

握紧手机, 听着电话那端美和安慰的声音,右京目光有些沈默, 沈默了片刻,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音色低哑, 声音里也没有了一贯的冷淡, “那您知道当初是什么人带走了他吗?”

他知道妹妹酱和要他们已经在医院见过他了, 也清楚刚才妹妹酱那些激愤的言语里那个“弟弟”对他们的态度,但是既然事情的真相并非他们最初猜测的那般, 那个“弟弟”的品行只怕也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恶劣。

相反,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所以能不能再给他们兄弟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们为自己卑劣的想法丶恶意的态度弥补道歉的机会。

他们之前在调查“小川弟弟”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事务所威胁自己, 让自己不准再继续调查下去,还说他的人和他们朝日奈家和妹妹酱,和他这个父亲没有半点关系。听对方的语气像是和“小川弟弟”十分熟稔,那个出现在律师事务所的戴着墨镜的白发男人是不是知道“小川弟弟”现在在哪里,清楚这几年“小川弟弟”的情况?

“对啊爸爸,你认识带走小川的那个人的身份吗?”知道这一切,绘麻的反应早和之前不同,她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眼睛泛着泪水,惨白的脸色又满是心疼。

她虽然不清楚当初那个带走小川的人的身份,但是她不明白,妈妈去世这件事里爸爸为什么要将责任归咎在小川身上。会认为这一切是小川的错,是小川让妈妈出了意外,甚至还对小川说出去死这种话,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小川,妈妈出意外谁都难过,她是,小川是,他也是。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怎么会不受控制的将责任归咎在小川身上,难道他就真的没有想过小川现在想起他当初的话,会有多伤心难过,多讨厌他这个爸爸吗?

琉生安抚着绘麻,脸上的温柔却淡了不少,放在身侧的手指尖轻微地动了动,四五年前的事情作为外人他也不清楚,但是日向麟太郎先生的解释,听起来态度未免有失偏颇。

失去心爱的妻子,他作为丈夫固然难过,但是他却不受控制的将情绪全部对向了那个孩子,甚至说出去死这种略有些恶毒丶带着诅咒意味的话语,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父亲会对儿子说出的话。

就算那个孩子真的做错了什么,作为父亲他克制不了自己悲伤难过的情绪,也不应该涉及到死相关,这么敏感充斥着满是厌恶丶恶意的字眼。这种极其厌恶的语气不像是为了孩子迫不得而离婚的父亲会说出的话。

这样说未免有些过分了,甚至有些不负责任。

闻言,电话那端的麟太郎动作一僵,脸上歉意和自责的神情也都凝滞下来,唇瓣微微颤动了下,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只有一句“抱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对小川,但关于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只记得那个人身形看起来好像很年轻,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像是受伤刚从医院出来一样,他的眼睛还蒙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手里拿着一束花远远地站在祭奠献花的队伍之后。

在他们所有亲戚祭拜完离开后,他就走到了小川面前,向跪坐在地的小川伸出了手,对小川说了什么,言语之中好像提到了槿子,然后过了很久又开口问小川愿不愿意跟他走。

在问这话的时候,自己恍惚看到小川擡头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沈默地盯着照片看了好久,久到自己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好像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小川才点了点头,那个人伸手就拉起他,牵过他的手,将他带离了墓园。

什么话都没有给自己留下,而自己在那之后,也再没有见过小川。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川早已经不在自己身边。

他去过小川以往的学校,去过小川和槿子母子两人的出租房丶槿子的蛋糕甜品店等等小川可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他。

以往所在的学校退学了,听老师和校长说是小川的监护人替他办理的手续,警察局那边他也曾联系过,但是没有任何消息,像是有人故意抹除了小川的行踪似的。

等自己再听到小川的消息的时候,他和绘麻父女俩已经搬离了当初那个家,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后来听亲戚丶他曾经的玩伴说小川曾经回来过,只是回来的那个人是小川却又不是小川,他们所有人都说小川变成了怪物,然后所有人都没有再有谁见过小川。

他最近几年来一直有在寻找小川,利用冒险家的身份到处前往各个地方旅游冒险寻找他,但是小川就像是掉落在大海里的一滴水一样,平静到他和绘麻只有在最初的时候,在亲戚嘴里听到过小川回来的消息。

闻言,现场一片沈默。

右京脸色变了,表情有些诧异,但更多是欲言又止,双唇紧紧地抿起,脸色有些难看。

日向麟太郎先生就这么放心别人带走“小川弟弟”吗?都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就让人带走“小川弟弟”,作为父亲,这未免也太不负责了。

“不丶不知道吗……”

绘麻闻言沈默下来,无力地靠着琉生,不禁心下一片悲哀,很是苍白的清秀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苦涩到忍不住张着嘴,唇瓣颤了颤地呢喃出声。

她当初在妈妈店里有见过那个男人,也在墓园里看到过他,但是自己也不清楚那个人的身份。她也曾不止一次后悔过自己当初怎么没有阻止对方带走小川,以导致四五年他们都没有小川的消息,只知道他曾经回来过。

但是回来之后呢,没人知道小川在哪里,过得好不好,现在怎么样。

她不知道,爸爸不知道,其他亲戚也都不知道。

“日向麟太郎先生,我能冒昧问一句您当初离婚的具体原因吗?”

安静压抑的氛围里,琉生突然插着话,温和的语气听得不出任何的故意,听闻兄弟们一怔,恍如惊觉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就连身侧绘麻也忍不住看向温温柔柔的琉生哥,修长的羽睫轻轻地颤动,鸢尾色的眼眸波澜不惊,平静得犹如一波幽深的潭水。

电话里,麟太郎的声音忽然沈寂下来,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是因为您没有向槿子女士坦白对吗?您觉得槿子女士执意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认为您对小千的好超过了小川那个孩子。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您是突然带小千回了家,却没有告诉槿子女士小千是您故友的女儿,让槿子女士产生一些误会,碍于某些原因您也没有解释,心里也担心槿子女士不会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善待小千。”

琉生看着手机,面色平静淡然,缓缓地说道,声音轻缓柔和,习惯间性地带着几分温柔。

温和的语气听得绘麻一僵,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突兀地一声话语,如同撕开层层薄雾的刺眼阳光,响在她的耳边回旋反覆。

她保持着动作,僵硬着身体,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右京手里显示通话中还未挂断的电话,睁大着的眼睛还蒙着种难以言明的湿气,心底升起的莫名情绪,将她本就混乱的思维搅合得更加凌乱。

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侧的抱枕,她紧紧地咬着嘴唇,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真相让她浑身感觉如坠冰窟,喉间挤出了几近带着哭腔的询问,“所丶所以……爸爸你一直……都没有跟妈妈解释?”

她没有见过亲生爸爸,亲生母亲离开的时候,她的印象很模糊,模糊到她只记得白色的病床上有双温暖的手将自己轻轻地推向了爸爸。被爸爸带回家的时候,她有印象,因为她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就是坐在客厅里抱着迷你网球拍看过来的小川。

她知道爸爸和妈妈因为某些原因发生过剧烈争执,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是他们离婚的源头,是他们吵架丶离婚……一切又一切悲剧开始的导火索。

难怪小川从始至终都不太喜欢自己,不愿意叫自己一声姐姐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和小川交流不够多,小川性格腼腆害羞的缘故。可事实上这一切都和小川没有关系,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的出现造成了所有人的悲剧。

“对不起小千……”听到绘麻几近哭噎的声音,麟太郎隔着电话颤颤巍巍的轻声呼唤着少女,一遍又一遍道着歉。

如果一切能重来,他一定会和槿子丶和小川说清楚,向他们袒露一切的,不会欺瞒他们任何事情,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少女面色发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闻言,颤抖的身体忽的一下僵滞住,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冰封了一样,连带着思考也在一瞬间静止住。

目光凝滞望着手机,心下一片颤抖,听出电话那端满是愧歉的语气,她身体往后缩了缩,抿紧唇,声音沙哑艰涩地开口,下意识地否决:“不,该是我该对您丶对小川,对槿子妈妈道歉,对不起……”

爸爸不应该那样对待小川,但是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原本的一切。

“小千……”琉生伸出去的手僵滞在空中,被绘麻拒绝触碰时他不由得怔楞了一下,缩回了指尖,若无其事的放下手,目光歉意地看向她。

他只是觉得麟太郎先生在四五年的事情态度有些奇怪,所以才试探的开口,并非是故意的。

绘麻垂着眉,苦涩地笑了笑,她哪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如果不是琉生哥,自己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是造成一个家一分为二,妈妈离婚带走小川的源头。

要看着大家沈默下来,像是画面定格了一样僵住,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沈默,虽然兄弟们都没有到齐,但是年长懂事的人都在,大家都明白刚才那几番话的意思。

关于那个“弟弟”,他们确实将人想得糟糕了,对方并非属于那种性格“恶劣”又“叛逆”的存在,也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恶劣”。是他们成年人用着覆杂又肮脏的心思将一个不愿意归家四五年的少年想的太坏。

视线从从未说过话的祈织身上转移到绘麻脸上,要微微叹气,沈默得不起一丝波澜,心里也泛着苦涩,他之前明明已经犯过类似的错了,可这次他仍旧犯了错,果然是隔太久让他都快忘记白石冬花的事情了吗?

右京看着大家都不说话,心里也在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上他们和日向麟太郎先生一样都有错。

是他们误会那位“小川弟弟”在先,就因为他是妹妹酱的弟弟,他们兄弟不想打破家里目前的兄友妹恭的场面,不想再多一个不了解的人插足在他们一家人中,改变现有的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就将心里无法宣泄的嫉妒丶恶意,尽数地泼向那个无辜至极的“弟弟”。

从始至终,他们都自动忽略,刻意的忽视妹妹酱来朝日奈家之前的兄弟只有那个“弟弟”,而不是他们这十几个兄弟。

是妹妹酱入住朝日奈家,才满足了他们兄弟们想要妹妹的愿望,作为妹妹酱的兄弟,就算他们两人不是亲姐弟,他们这些兄弟也没有资格对他持有任何看法和偏见。

是嫉妒在作祟,是恶意在怂恿,是成年人那颗腐烂而自私的贪念让他们忽视眼前的一切。

他们谁都没有仔细了解过这个“弟弟”,就直接对他持有排斥丶不接纳,甚至是讨厌丶厌恶的态度,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占据了妹妹酱弟弟身份的缘故,就被他们一群兄弟无端的厌恶,那个弟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沈吟了半晌,右京僵着手推着眼镜,还是主动打破了这满室的寂静,目光看向心不在焉,同样受到不小冲击的要,语气干涩而迟疑的说道,“在妹妹酱说到有四五年没有见过‘小川弟弟’的时候,我和要就有在私底下调查过他,只不过——”

“他的资料我们没有查到。”

要突然插着话,精神略有些颓然,微微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无法窥视他的心思。

“其实……也不算是没有查到,而是有人阻止我们更进一步调查。”右京低沈的声音在空气里响了起来,话语里所包含的信息让在座不少兄弟猛然擡起头表情错愕看向他,有人阻止他们?

他将大家看过来的表情收入眼底,沈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跟他们说。

毕竟被人威胁这种带有未知危险的事情,他作为家中的次男和二哥,不应该将这么危险的事情告诉弟弟妹妹的,让弟弟妹妹感到担忧,但是一切和他们想象中不一样,他们想要妥善解决这件事情,那所有的消息都很关键。

而且不弄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他也不能保证对方真的不会对他们朝日奈家做些什么。

单从对方的语气而言,似乎是极其清楚他们朝日奈家的情况,家里的兄弟做着各行各业的工作,甚至还有学生在内,美和人也还在国外,谁也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突然对大家出手。

“那右京哥知道他身份吗?”

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敛起惊诧的表情,忍不住轻声询问起右京,被人阻止这种话怎么听着对方像是带着某种意图来的,自己虽然没有遇到过,但是听上去总感觉有些危险。

他顿了一下,旋即微微调整了下视线,看向手机里同样传出惊呼的麟太郎,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企图减少兄弟们的担心,“没有查到,那个白发男人年龄和我相仿,但是宽大的墨镜就挡住了他眼睛和大半张脸,我们总共就只说了几句话,但是全程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你们说了什么?”琉生出言问道,他怎么感觉对方和那个孩子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呢。

右京简单地将他和那个男人的谈话简单描述了一遍,当然去掉了那些威胁的话语,但是话刚落下,电话里麟太郎的颤抖干哑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莫名的期待,“那个白发男人是不是穿着一身高领的黑蓝色衣服,身形还很高挑?”

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一点,但是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白发男人有些像是当初带走小川的那个人。

“是。”右京虽然诧异麟太郎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个白发男人身形确实高挑,目测至少有一米九以上,而且他确实是穿着一套墨蓝色的高领衣服。

“是他!是,是他……他就是那个带走小川的男人!”电话里日向麟太郎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哪怕坐在靠边的沙发上也能清楚地听见他声音里蕴含的激动之意。

那个男人?

琉生怔了怔,那个阻止右京哥继续调查下去的人就是当初在墓园带走那个孩子的男人?

“如果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的话,可以直接根据‘小川弟弟’和他身边那几个同伴入手,他们几个人身上穿着可都是统一的像训练服一样的衣服。”要听他们这么说,忽然想起他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和他的同伴都是穿着一样的衣服,都背着或者提着网球包,一看他们就是某个学校社团的社员。

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不要紧,他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总能知道哪一个学校的社团学生的社团服装是土黄色的训练服,找到他,那他身后那个白发男人的身份自然也会浮出水面。

“那找到之后呢?跟那个弟弟道歉,问他愿不愿意原谅大家?”

隔着挡住自己目光的碎发,祈织看了一眼似乎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讨厌陌生弟弟的兄长,骤然发问,心下不禁感到一片悲哀和讽刺,他的这群兄弟总是私自地顾忌着自己的想法,从未考虑过对方的感受和想法。

之前阻止自己自杀追随冬花时候,他就知道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自私。一切都不曾了解的情况下就对一个陌生年幼的弟弟持有厌恶的态度,现在知道弟弟是无辜了,就慌忙地跑去想要去弥补自己的错误,不觉得太讽刺,太可笑了吗?

自私的人做什么都是自私的,这一点,早就已经刻进他们朝日奈家骨血里了。

“祈——”

要看着截然发问的弟弟,望着他脸上难以忽视的嘲讽,他张着嘴想要解释这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右京哥说那个人找到事务所,拿调查的事情威胁他们朝日奈家,不查清楚那个白发男人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祈织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要,似乎是要此刻的模样激发了他埋在心底里那股从未消散的怨气,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要,驳斥的语气都拔高不少,“难道不是吗?哪怕过了这么久,你们都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话落,祈织也不管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反应,绕过昴就直接上楼。

瞥见祈织脸上厌恶的眼神,像是触碰到了某些无法言语的记忆,要望着他离开上楼的身影,金色的眸光瞬间变得黯淡无色。

“要,算了。”右京看着要望着祈织离开的背影,伸手拉着他,朝他摇了摇头。

大概是“小川弟弟”的事情让祈织想起白石冬花了。但目前重要的不是祈织,而是那个男人的身份,既然现在知道了四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也清楚是那个男人带走了“小川弟弟”,那这件事情他们更需要商议出解决方案。

为了美和,为了妹妹酱,更为了朝日奈家,他们都需要更进一步知道“小川弟弟”的情况,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当年的事情,还有事情的处理态度,日向麟太郎先生为人做事的品行让他很难放心地把美和交给他,他作为父亲,当初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很难保证日后作为丈夫,不会那样对再对美和。

但这件事情他们兄弟做不了最终的决定,最终的决定的权利始终在美和手里,以后跟她一起生活的另一半是她喜欢也是喜欢她的人,而不是他们几个儿子。

她若是真的是认准了日向麟太郎先生,那他们兄弟就算是全部反对他们在一起也都没有用。

想想他们当初商议过的婚期,右京觉得他可能私底下还是要和美和仔细谈谈才行。

……

木下没来得及睁开眼,嗅觉已经准确捕捉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听觉也随之重启,微弱的谈话声音在过分寂静的室内也明显了起来。

颤动着眼睫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熟悉的灯光,恍惚的面孔和身影产生时空般的错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家里。

意识慢慢地回笼,脑中的记忆穿破浑噩和枷锁,最终停留在了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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