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第一百六十八章（已修）
◎……◎
七海将顺平的事情也透露给了五条悟, 听到疑似天与咒缚的体质，五条悟和硝子不约而同地沈默了片刻，但最后五条悟还是应下来等有机会他会去见见那个叫吉野顺平的少年。
“你说小川向网球部递交了退部的申请？”
再度闻言,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将这一句话又重覆了一遍,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 小川会向那群前辈递交了退部申请这一点确实让他惊讶, 但是自己的学生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
“七海海觉得小川会退部吗？”
视线瞥向一侧的脸色有些担忧的后辈, 五条悟挑着眉头将问题抛回给他追问道，他也有点好奇作为小川这半个监护人，他是怎么想的。
七海诧异地看了眼他, 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但想的五条悟作为前辈向来不着调的性子, 默了默, “如果小川执意要离开网球部, 和那群前辈保持距离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小川现在的情况。”
“不是什么坏事？可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我们的意思是让他远离那群烂橘子，远离高专, 而他现在挂着高专学生的名字, “木下”的存在悠仁伏黑他们三个一年级前辈也知道了。即使野蔷薇他们不向任何人透露, 但是小川如果不待在立海大, 回到东京再来到高专，那他就直接是在烂橘子的眼皮底下活动, 所面临的危险绝对会比现在多。”
沈默了一会, 五条悟开口说道, 语气平常到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似的, 脸上的表情也很正常，甚至带着一点戏谑，唯有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却透露着认真的神色。
见七海眉头轻蹙想在反驳什么，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又轻嗤一声，自嘲地笑了笑，“即使是我这个最强，也不一定能保证高专没有其他的叛徒和卧底存在。”
虽然他们都清楚高专里藏着人，之前花了不少时间调查好不容易将他揪出来，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也谁不敢保证就只有他一个人藏匿在高专中，没有其他同夥，也不会将再他们的消息透露给幕后的人。
“可是小川……”
想到小川目前的心态和情绪，七海也知道有幸村他们那群前辈陪他会好一些，但是小川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留下来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宿傩那番话，那番话给他的影响实在是太深刻了。
本来他们是私底下瞒着小川，替他出面解决掉那个不负责任再婚的男人和清算那一家人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的。那两个特级插手就已经让事情变得糟糕了一些，现在宿傩又横插一脚搅和进来，他们作为大人不但没有解决好这件事情，反而让这件事情给小川带来更加恶劣丶更为深刻的影响，这让他怎么也无法放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作为监护人，我也担心。毕竟当初是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也是我问他要不要成为咒术师的，成为和我一样厉害的存在。”
稍微顿了顿，五条悟接过他的话说道，洁白的睫毛轻轻扇了一下，像是一双飞舞震动的白蝴蝶似的，明明只是极细小的动作，却格外地诱人目光。
半靠着墙，他拖长着声音，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为了避免问题变得更加麻烦，小川还是继续留在立海大和那群前辈待在一起比较好。那群前辈会替我们逐渐削弱掉宿傩那番话给他带来的影响的。”
“更何况，我不觉得小川真的会退部，也不觉得幸村君他们一群前辈和队友就这样答应他离开。”
如果幸村君答应了小川退部，那他不会重点向他们两个大人透露小川曾想向他递交过申请的事情，也不会在礼堂那么危险至极的地方，一个人陪着“木下”留在那里那么久，更不会在瞥到小川情绪不太好的时候会露出担忧的神色，甚至还开口企图安抚住小川那冷静到让人担心的一面。
就像他当初劝小川试着接受他们释放出来的善意，尝试着与他们相处时说过的那样，那群孩子和小川之前遇见的那些同学朋友和亲戚们不一样。不然他也不会放心小川就这样跟他们接触，以及放心他以网球部正选的身份留在网球部跟他们一起训练比赛。
那群孩子从头至尾表现的就和其他的同龄人不一样。
被五条悟这么一说，七海罕见地沈默下来，私心里他也觉得小川留在神奈川是最好的，毕竟在立海大他会过得开心一些。
在高专那样充斥着太多视线的氛围里即使有像虎杖野蔷薇那样可靠的一年级前辈在，但那样覆杂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他。更何况虎杖现在还不能稳定住宿傩，谁也不能保证下次宿傩会什么冒出来，又会说些什么混蛋至极的话。
他们几个大人这么久了都没有办法解决小川身上的问题，只能依靠拙劣的谎言去掩饰这一切，去尽力地隐瞒他，但就算他们是最为亲近的人，是类似家人一样的存在，但他们依旧没有办法安慰他，抚平他内心中的仿徨难过和害怕。
想到自己一路之前跟随在小川和幸村君他们身后所看到的一切，七海低垂下眼，觉得‘关系亲近’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比烟酒给人带来的上瘾更加难以驱除。
灰原在学校的时候关系也和自己很亲近，可结果呢，他在高专就读期间唯一最好的同期友人在任务中牺牲了。现在他又有了关系最为亲近的人，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轻易地接受小川和灰原一样类似的结果。
年幼的孩子需要成年人的保护，这是他一直所认为并且坚信的。可作为成年人，他却没有办法彻底地解决掉这些紧紧缠绕住他们，让他们无计可施的麻烦。
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张张年幼的面孔经历与他们年龄不相符合，甚至连他们成年人都不曾体验过的险恶，然后被迫选择，走上一条和他们这些大人们一样充满危险的路。
听到敲门的声音，五条悟懒散地拉下眼罩，遮掩住眼里的烦躁，走过去开着门，还不忘对七海说道:
“虽然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明天就麻烦七海海你去找幸村君聊一聊小川的事情了。”
“那你呢？”
听到七海这么问，五条悟开着门，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当然是去搞事了，那一家人的事情可还没有彻底结束呢。”
“而且我虽然没办法将宿傩的责任归咎到悠仁身上，去教训悠仁一顿，但是我可以找人出出气，那群烂橘子就是最佳的人选。毕竟宿傩的第一根手指就是他们这群所谓‘高层’们最先发现的。”
小川心情不好，他现在心情也很糟糕，不能教训自己的学生，他就只能去教训那群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始作俑者了。
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也有段时间没有去找那群老家夥的麻烦了。现在都把手插到他这里了，他作为小川和悠仁他们几个学生的老师不晚点去拜访一下，实属有些说不过去呢。
……
看着无聊的电影，“木下”刚换着姿势转动着僵硬的颈椎，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伸手拿过手机看着那串自己曾在小川手机上见过的数字，“木下”意外地挑了挑眉，视线瞥了一眼关上房门的卧室，接通着电话，“部长？”
“是我。”
“小川……现在应该还在七海先生家吧？”
“在，小川还在公寓，还没有回神奈川。不过部长是怎么知道小川现在还没有回去的？”
“小川他在房间里整理东西，麻烦部长你等我一下，我把电话给他。”
听到幸村微微停顿了一下，“木下”虽然好奇幸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甚至还肯定地知道小川现在还在东京的，但听到幸村开口询问的就是小川，“他”回头看了眼带上门的卧室，关掉无聊的电影，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幸村看着画架上只勾勒出一个轮廓后，再也没有动笔画下去的画像，直接放下手上的炭笔，听到电话那端和小川一模一样的声线后，他又忍不住叫住对方。
“我早上见过七海先生了。我有事找小川，但是……你现在有空吗，我也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可以吗？”
“部长早上见过大叔了？等丶等一下，部长该不会是想说小川之前想退部的事情吧？”闻言“木下”怔了一下，眉头轻蹙，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小川所在的房间，忍不住揣测道，随后又自顾自地点点头，“我有空倒是有空，但退部的事情部长跟大叔他们说过了？”
听到“木下”这么一说，幸村楞了一瞬，微微敛眸应了一声，“我确实跟七海先生说过这件事情，今天和七海先生见面也是因为这件事，甚至我打电话过来也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明天就开学了，我想知道小川他会不会回网球部。”
“这件事情……抱歉，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给部长一个准确的答案。”听出幸村渐低的声音，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木下”抿了抿唇，小心地斟酌着用词。
虽然不知道部长什么时候告诉过七海海他们两个大人小川想要退部的事情，也不清楚七海怎么会突然去神奈川找部长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小川会不会回网球部。
“他”虽然能感受到小川对于这间事情一直都很纠结的，他想要留下来，但小川说服不了他自己内心对一切的担心。
“毕竟这件事情本该是小川自己说了算，但是——，部长，我只能说小川他其实并不想退部离开部长你和网球部大家的。”
望着近在咫尺与自己隔着一扇门的人，“木下”放下了敲门的动作，握着手机靠着墙，微微地叹口气，坦白如实地说道，“当初的诅咒给他带来的影响太过深刻了，深刻到单凭借那个养女出现就再一次牵动了小川身上的诅咒。这次的婚礼还有宿傩那番话完全是撬动了他的内心。我知道五条悟他们两个监护人也向部长你透过过很多事情，包括我存在的意义。但实际上就算部长你们不在意小川身上的诅咒，不介意他是不是咒术师，不介意这一切，可小川很介意。”
“小川他一直都在介意自己诅咒的身份，痛恨自己被那种不负责的人渣诅咒，被所有人当做是异类驱逐，也介意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尤其是像部长你们和五条悟他们两个监护人，他心里一直都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和让你们陷入危险，特别是给部长你。”
“部长对小川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部长是第一个在立海大对他释放出善意的人，也是第一个没有因为那双眼睛觉得小川是怪物是异类存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都不介意他身上诅咒的前辈。”
“木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似刚才那么踌躇和犹豫，反而带上了晦涩。目光转向窗外，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帽子下绯靡暗红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坚韧。
“他”能感受到在小川心里五条悟丶七海建人丶幸村精市是不一样的，他们在他心里是难以舍弃的存在。
“总之我先帮部长先试探一下小川的态度吧。如果部长不希望小川为此退部离开网球部的话，那恐怕还需要部长再靠近一些。太过美好难得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小川不例外，越在乎，也就越会害怕失去。”
听着电话那端的轻微的呼吸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背面，“木下”想了想，轻声地说道。
单靠着“他”陪着小川没有用，“他”希望有更多在乎小川的人能陪在他身边。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不存在的一个‘人’，注定了“他”没有办法能永远丶一直地陪在小川身边。
所以“他”也希望部长能够给与小川足够的安全感，让他顺从着内心真正的选择留下来，留在他想要留下的人身边，继续在网球部和他们前辈一起训练丶比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没有等幸村给予回覆，“木下”起身擡手敲了敲门，听到房间里的人应了一声，又拿着通话中的手机若无其事地开门进去。
进门右移着视线就看到在整理着课本和作业的身影，“他”走过去注意到了夹在书本下露出一角的素色信封，视线停留了两秒又朝床边走去，然后顺势往后一倒，松开着手。
“小川，你作业做完了吗？大叔出去了，没有人跟我说话，我好无聊……”
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木下”又继续说道，“对了，吉野顺平的事情大叔已经告诉五条悟了。有五条悟这个靠谱的监护人在，我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听到“他”这么说，木下将整理好最后一本练习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也没有在说些什么。毕竟大叔已经跟五条悟这个监护人说过了，那吉野顺平是不是天与咒缚的体质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还有虎杖前辈走之前说马上就开学了，估计开学我们会很忙，说等你想好需要他做什么后，记得随时给他发消息或者是他找时间去立海大找我们。也说除了执行任务外，他基本上都和野蔷薇他们两个一年级的前辈在高专的。”
盯着吊灯看了一会后，“木下”又微微合上眼将之前虎杖离开公寓前拜托“他”转述的话再重覆了一遍。
想到刚才虎杖走之前的表现，“他”顿了顿，视线看向一侧的手机，又微微换了个姿势，偏头望了眼坐在书桌前的木下，略有些无聊地闲聊道，“明天立海大就开学了，小川有什么打算吗？”
虽然五条悟没有计较“他”拦截下小川的邀请函代替小川去参加婚礼，也没有追究“他”私底下准备教训那一家人的行为，反而夸奖“他”在这件事情干得漂亮，但比起对方的夸奖，“他”还是觉得他们不应该让小川出现在那里。
小川不去现场就不会看到令人恶心的照片，也不会碰见宿傩那个疯子，没有宿傩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那一家人这次被“他”和五条悟教训的不轻，还有那个男人以后恐怕都无法摆脱掉那些噩梦，但就算“他”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在小川的面前出现，往他们的眼前凑上来了。
“他”现在是不担心那群令人讨厌的家夥再出现，但是明天立海大就该开学了，接下来小川打算怎么办？总不会像部长说的那样，还在思考着怎么退部的吧？
“我不知道。”
被“他”这么随口一问，木下沈默了一会儿，牵动嘴唇的动作似乎都艰难了起来，哪怕过去了两天他也依旧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究竟是继续留下来，还是坚持着自己最初退部的想法。
“不知道吗……？”
“既然不知道，那不如选择内心里那个最让你犹豫不决的选择吧？”
闻言，“木下”笑了一下，视线回落在他的身上，用很寻常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话，紧接着“他”瞥了眼手机，将并未切断的电话递给他，顿了一下说道，声音很轻，“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想部长应该有话想要跟你说。”
“部丶部长！！？”
见“他”这么说，木下的表情当中透着不敢置信，这和部长有什么关系？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木下”拿起手机递给自己，病白的指尖轻轻点动，下一秒他就看到页面上显示是正在通话中，而通话的对象正是幸村。
突然上涌的紧张感慢慢地揪住心脏，抿了抿唇，木下一时间没有接过“木下”递来的手机，而是盯着“木下”手里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像是被定在原地似的。
幸村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消失，只有两道微弱的呼吸声隔着屏幕传来。
沈默在无声地蔓延，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木下”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将手机塞到他手里，“我先出去看看大叔回来了没有，你们先聊。”
“我……木下你——”
走到门口听到小川叫着自己，“木下”握住门把手回头望着他，再看了眼他手里的手机，语气平静地说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是，部长也是，大家都是。所以小川你还是和部长再好好的聊聊吧。”
话落，“木下”没有再去看木下的神色，而是开门出去又轻轻地带上房间的门，站在门口靠着墙面，给予他们两个前后辈再谈一谈的机会。
虽然“他”是说过自己会站在小川这边，会支持他所有的决定，但是这不代表着“他”想看到小川他做着自己根本不想做，也根本不想选的选择。
看到只剩下了自己以及电话那端的部长后，木下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部长刚刚应该也听见了自己的回答吧。还没有等他组织好语言开口就听见电话那端猛的传来啪嗒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去了。
“部丶部长！发生什么事了！？”
顾不得在想怎么开口，木下慌乱地捧起手机，紧张担心到声音都在颤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阵杂音后，幸村看着重新立好又重新夹好的画板和画纸不经松口气，听到电话那边着急的声响，又伸手拿过了刚才慌乱间放在一旁的手机，“没事，画架和画板不小心倒了。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不过真的没丶没有事吗？部长有没有被砸到？”
“没事的，我也没有被砸到。”
闻言，幸村盯着画板上那张已经被沾上颜料的画稿，看了许久才回应道，然后又单手直接撕掉了那张只勾勒出一个大概轮廓，却沾上了颜料没有办法再画下去的画像。
处理掉那张他没有灵感，也不想画下去的画稿，幸村看着空无一物的画板，望着画板上面自己曾经留下的颜料水彩的痕迹，主动地问道，“小川想好了吗？”
“我……”
“没有想好也没有关系，你也可以再想一个晚上，然后明天告诉我你的答案。”
“但是小川，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留在网球部，和我们一起走下去。我们当初说过的三连霸的计划我们还没有实现，我在等你回来一起给赤也补习，也在等你和赤也把明年属于我们，属于立海大的冠军和奖杯带回来。我想拉住你的手，想看着你和我们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也想看着你忘记那些不美好的过去和我们一起努力的样子，即使是作为咒术师的你，作为现在的你……”
“我知道我没有能力解决你所遭遇或者正在遭遇到的问题，也没有办法涉及到更多和咒术师相关的事情，甚至是连简单的帮忙这种事情我都做不到，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小川你可以安心地丶尽情地依靠我这个部长，或者是我们一群前辈。”
“作为咒术师很难丶很危险，也可能会撑不下去……我知道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努力地成为让你坚持下去的理由，努力地成为除了五条先生他们外，那个有力气能够拉住你的那个人。”
话音渐渐落下，幸村听着细微的，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的呼吸声，感受着电话那边的存在，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为他们解决掉那么多危险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危险，幸村精市于木下川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可木下川这个后辈对幸村精市这个前辈而言也是特别的。
所以留下来吧。
他想要，也希望他能够留下来。留下来和他们一起为比赛努力丶为冠军努力丶为他们自己努力。
他想再看到他代表立海大网球部比赛的模样丶想看到他和他们所有人作为团体上台的模样丶想看到他和赤也成为网球部的中流砥柱时的模样丶也想看到他以后成长到成为前辈时的模样……
更多的，他想看到的是木下川未来的模样——
即使知道小川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也不清楚五条先生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解决掉他身上诅咒的办法，但他还是想要强硬地试一试。
没有试过，那又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令人期盼的未来呢。
“小川，可以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吗？”
停顿了片刻，幸村这样想着，也注意到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出声，只有微弱不起眼的呼吸声在证明他有在听自己的话，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留下来，好不好？”
微微调整姿势拿着手机，幸村再一次的开口询问道，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声音隔着距离不明显传入耳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木下微微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31 22:09:34~2022-09-03 21:35: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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