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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狂人不写日记 > 088你的脸也被虫子爬了?

顺子被抽得直跳脚,痛是真的痛,但愁也是真的愁:“哥呀!你不是说这病不会传染么!”

  “我就没病!”

  冯绣虎梗着脖子大骂。

  正是这一下没盯住。

  趁冯绣虎追打顺子,倪知文忽地拔腿就跑,甩开膀子朝巷子口狂奔而去。

  顺子瞧见大喊:“大哥!他要跑!”

  “让他跑。”

  冯绣虎丢了木棍,靠着墙喘气:“弄死他反而麻烦,跑了了事。”

  二人目送着倪知文远去,只见那光溜溜一身白肉冲出巷子,撒了欢地在大街上又跑又跳,引来路人阵阵惊呼。

  事情还得收尾。

  冯绣虎歇了片刻,来到地上的尸体前蹲下。

  他在心里默想,与规则共鸣,然后指间变换掐住法诀。

  一抹锈红染上指间,冯绣虎在尸体身上轻轻抹过。

  手指划过处,尸体身上立马呈现出锈蚀痕迹,并快速往周围皮肤蔓延。

  顺子看得惊奇,也在旁边蹲下来:“大哥,这就是你练的法术?怎的看上去与教会神庙都不一样。”

  冯绣虎斜眼看他:“想学呀?我教你啊。”

  顺子搓着手,挺不好意思:“那,那行……但我脑子笨,它好学么?”

  冯绣虎说:“那确实比不上我。”

  二人边闲聊边做事,不一会儿功夫就将满地的尸体连同衣裳一块儿,尽数化作锈粉。

  冯绣虎让顺子来回狂奔几趟,扬起的风将锈粉吹得飞散,很快就没了一点痕迹。

  地上剩下的血迹冯绣虎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总之已经死不见尸,回头神庙想找他麻烦也没证据了,索性清理干净身上的污秽后,就直接领着顺子离开了小巷。

  刚才蚀告诉冯绣虎,这面镜子法器不是普通货色,凭它的法力已经足够蚀施展手段。

  但保险起见,冯绣虎还是去了趟熊桂媛的铺子。

  免得事后神庙追查起来,说冯绣虎来一趟生人街什么也没干就又走了,活脱脱做贼心虚。

  但不巧的是,在铺子里冯绣虎没能见到熊桂媛。

  铺子掌柜差人去问话,回来说是昨晚熊桂媛没休息好,精神不佳,故在家歇着不曾出门。

  冯绣虎也不太在意,他这一趟来过就够了,于是径直领着顺子回家去了。

  ……

  回到宅子,门口已经清静下来。

  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但依稀还能看出许多瓷器砸在石砖上留下的白印子。

  细腰儿站在门槛前,正举着香水,对着半空中不停捏那鸡蛋大小的气囊,细密的香雾喷洒,搞得颇为刺鼻。

  冯绣虎打了两个喷嚏,不停挥手:“照你这用法,一瓶香水不够你挥霍两天的。”

  细腰儿噘着嘴,语气埋怨:“我也不想呀,是管家说门口味道挥之不去,才出了这主意,让我拿香水压一压。”

  管家候在一旁,弯着腰冲冯绣虎赔笑。

  细腰儿扭着小腰贴上来:“要不是这味道着实难闻,怕老爷回来不喜,奴家才舍不得用呢。”

  “差不多得了。”

  冯绣虎在她腰间软肉一掐:“这瓶我给你报销,走公家的账。”

  细腰儿吃痒跳开,开心得咯咯直笑:“还是老爷体贴人。”

  进了屋去。

  冯绣虎在正厅坐下,不多时大麻子二麻子搬来了厚重的钱箱,放在冯绣虎脚下。

  大麻子说:“班长,供奉银都在这了,点着人头收的,一家不少。”

  冯绣虎没好气道:“还没到收供奉银的日子,哪来的供奉银?”

  大麻子一愣。

  还是二麻子反应快:“什么供奉银?大哥你糊涂了,这明明是街坊们给的饭钱。”

  大麻子悻悻一笑:“我给忘了。”

  冯绣虎朝细腰儿努努嘴:“该干活了,拿去入账。”

  细腰儿眉开眼笑地应了,让麻子兄弟帮忙,把钱箱搬去了后院。

  顺子看得直咋舌——早先冯绣虎说挣钱不难他还不信,今日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细腰儿刚走,灵芝水仙两姐妹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熟稔地开始给冯绣虎泡茶。

  冯绣虎没理会她们,他和顺子聊起正事。

  “碧波街是暂时安稳了,回头你叮嘱二麻子多盯着点底城那边,升降机的事还不算完。”

  顺子点头道:“二麻子机灵,不消说也懂得。我反倒担心的是家里,不管是工厂还是神庙,都知道咱家在这,真要找上门来,宅子可跑不了。”

  冯绣虎想了想:“我倒是不怕他们光明正大来家里找我,就怕又像倪世财这样背后使阴招。”

  顺子略作思忖:“这样,赶明我把那几个身手不错的鸮人兄弟接上来,不仅能多些人手,还能和苗根生一起值夜。”

  冯绣虎觉得这提议还算靠谱。

  “老爷喝茶。”

  旁边水仙递杯过来,她的站位也有讲究,冯绣虎一转头,恰好就瞧见了水仙小脸上的红印。

  冯绣虎好奇问道:“你脸怎么了?”

  水仙状似心慌,赶紧偏头用垂下的头发遮住:“没,没什么。”

  冯绣虎拉住手腕不让她走,撩起水仙头发察看。

  这红印看着眼熟。

  他皱眉道:“你的脸也被虫子爬了?”

  顺子一愣。

  正好冯绣虎回头看他:“咱家有那么多虫吗?”

  顺子讷讷不知怎么开口。

  水仙也愣了,这展开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但氛围都到这了,怎么也得演下去。

  她吸了吸鼻子:“是奴家做错了事挨罚,阮姐姐亲手教训的。”

  像是觉得失言,她慌着补救:“奴家的意思是,阮姐姐教训得对,奴家做错了便是该打。”

  冯绣虎若有所思地戳着水仙的脸蛋:“细腰儿手劲也太小了,回头让造饭婆把餐标提一提,大家都长壮实些。”

  水仙表情略微僵硬,却还是强挂着笑:“老爷说得对,须是打得痛了,才长记性。”

  冯绣虎又看向另一边,本该打配合的灵芝此时一句话也接不上来,战战兢兢地给冯绣虎添茶。

  冯绣虎看了看她的脸,问:“你怎么没被教训?”

  灵芝挤出笑脸,撩起头发把耳朵露出来:“回老爷话,教训过了,你瞧我这耳朵,揪得可疼了。”

  “就这?”

  冯绣虎略感失望。

  忽地他又眼睛一亮:“回头我把皮带送给细腰儿,这东西使得顺手!”

  此话一出,灵芝水仙俱是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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