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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主动请命 这一礼并非寻常的女子行礼,……

衙役们上前将孙红架上堂, 孙红脸色苍白,但她强撑着镇定,立在堂前, 声音微微发颤:“大人, 小女冤枉!我从未做过那些事,与这罪犯更是毫无瓜葛, 现下他神智不清, 只是胡乱攀咬, 怎能作数?”

大柱被衙役牢牢压住, 虽然气喘如牛, 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竟带着几分天真, 仿佛回到了记忆深处。

“姐姐,你不记得了?媳妇儿, 媳妇儿们的红盖头, 可是你亲手绣了给我的!”

此言一出,堂上顿时哗然, 百姓们纷纷侧目, 议论声渐起, 仿佛一股无形的波浪卷过公堂。众人目光如炬,纷纷投向站在堂前的孙红,窃窃私语声犹如微风穿林,渐渐响亮起来。

孙红听罢, 眼神骤然慌乱, 但随即镇定下来,急声反驳:“不可能!我根本不知他说的是何事!他这罪犯满口胡言,怎能信他?请大人明察!”

唐县令神情冷峻, 微微眯眼,似乎在暗自权衡案情的轻重。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似击鼓鸣钟,震得堂上众人一片肃然:“来人,去取那盖头来!”

衙役领命而去,不多时,果然带回了从山洞中搜出的红盖头,红色的丝绸上依稀还能看见暗淡的血迹。

“孙红,听说你今日便是要成亲,婚服上的绣样,总是你亲手绣的吧?”

此话一出,原本在人群中的孙婶猛地一颤,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转身便欲离开。柳叶舒心中一动,察觉异样,身旁侍从早已眼明手快,立刻跨步上前,一把拦住欲逃的孙婶。

片刻后,婚服被衙役送至堂上,红艳如火的嫁衣静静铺开,鲜红的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两件绸缎相对,绣线的走针丶花纹的繁覆,皆如一人所为。衙役细细查验后,拱手禀告:“大人,确系同一人所绣。”

堂上顿时一片死寂。

唐县令的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她,厉声道:“孙红!你这蛇蝎心肠,助纣为虐,至今还敢抵赖?今日之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孙红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住堂前的木栏,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抖。她的嘴唇颤抖,似想说什么,却几次张口未发出声音,最终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她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声泪俱下:“大人,我……我不过是一时糊涂!大柱他素来痴傻,我只是为了让他不再闹事,才给了他几块红布,随口哄哄他而已!我从未想过他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啊!这事,真的与我无关啊,大人!”

人群中,孙婶惊厥着晕了过去。

“随口哄哄?你可知多少无辜女子惨死!”唐县令一拍惊堂木,震得春红浑身一抖,“如今几条人命在前,你竟还敢狡辩!”

孙红被这一声喝斥震得魂飞魄散,双膝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泪流满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女再不敢了!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想害人啊!”她一边哭诉,一边不住地回头张望,似是在寻求什么依靠,或期待某个人现身救她于危难之中。

柳叶舒被侍从们围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她,没有半分同情。孙红那四处飘忽的目光最终落在柳叶舒身上,眼中透出几分绝望与惶恐,仿佛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退。

就在此时,大柱原本呆滞的神色忽然变得狂乱起来,双目圆睁,疯狂地四处张望,口中不停喃喃:“媳妇,媳妇儿……”他的声音越发焦躁,忽而声调猛地拔高,如同野兽般嘶吼:“我的媳妇儿呢!姐姐,你骗我!你们把我的媳妇儿藏哪儿了?!”

说罢,他挣扎得愈发剧烈,衙役们费尽全力才将他死死按住,但大柱的力气之大,犹如发疯的猛兽,不断试图冲破束缚,想要冲向堂前,吼声在大堂内回响。

唐县令见状,眉头紧锁,沈声道:“将此人押回牢房!等事情全部查明后,再行定夺!”随着他的命令,衙役们立刻行动,将仍在疯狂挣扎的大柱迅速带离堂内。大柱的怒吼声渐渐远去,堂上的喧闹声随之平息,恢覆了最初的寂静。

唐县令转头,冷冷地俯视瘫倒在地的孙红。此时的她,已然绝望如死灰,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面容,整个人如同破败的布偶般,毫无生气。

“孙红,你恶贯满盈,今日之事,铁证如山,定当严惩不贷!”唐县令的声音如冰冷的利刃,斩断了最后一丝侥幸。他挥手一指,命令衙役道:“将她押入大牢,等待审判!”

春红闻言,彻底绝望,整个人如同泄了气般瘫在地上,再无挣扎。

*

自柳家对门的那对夫妇因牵涉失踪案被押入大牢后,房子便空了下来。

没过多久,村里便搬来了一户新住户——一个寡妇,带着她的小女儿,一起住进了那间冷清的屋子。

她们搬来那日,村里人围在远处窃窃私语,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王氏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衣衫虽旧,却干净整洁,面容清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憔悴与倔强。她身边的小女孩不过五六岁,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不敢擡头看人。

“听说是被婆家赶出来的,真是可怜啊。”村里一位年长的妇人轻声叹道。

“可不是嘛,家里男人战死,她们娘俩这日子真不好过。”另一位村妇摇头说道。

柳叶舒站在自家门口,听着这些议论,看着那对母女略显落寞的身影,上前问是否要帮忙。

“不用了。”王氏低着头没看她,不发一言地搬着不多的行李,身形单薄却挺得笔直。

当天夜里,月色昏沈,村里一片寂静。然而,寡妇王氏的新屋前,却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几声低低的敲门声。敲门声起初轻缓,似是试探,接着变得急促而不怀好意,伴随着几句轻浮的调笑声。

”王嫂子,别一个人这么冷清,出来聊聊天嘛……””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邻t居们听见了动静,却都闭门不出,唯恐惹祸上身。

柳叶舒刚刚准备入睡,却隐约听到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她一骨碌坐了起来,侧耳细听,脸色顿时变了。她轻轻叫醒了熟睡中的柳弟,低声道:“柳弟,隔壁有人闹事,快随我去看看。”

柳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到姐姐的话顿时精神一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姐,拿着这个。”

借着月光,柳叶舒低头一看,柳弟递过来的是一只小小的弹弓。姐弟俩蹑手蹑脚地爬上屋檐,朝对面的房子探望过去。只见一个流氓模样的男子站在王氏家的门口,敲门声越来越急,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声。

“王嫂子,村长派我来,有事儿跟你说,你先把门开开。”

柳叶舒蹙了蹙眉,示意柳弟准备动手。柳弟取出几块小石子,瞄准那流氓,用力拉开弹弓,朝他砸了过去。然而,虽说平日练习不少,到了关键时刻,准头却不够。石子打偏了,只砸在流氓的脚边,溅起一阵尘土。

那流氓被惊得一跳,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继续敲门。

眼见柳弟的弹弓不见成效,柳叶舒从身旁抓起一块石头,正准备丢出去,却忽然听到“吱呀”一声,王氏家的房门缓缓打开。柳叶舒心下一紧,正准备继续想办法,却见到门内走出来的王氏,手里竟然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那流氓见状,瞬间脸色发白,连忙退了几步,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丶你这是干什么?”

王氏双眼寒芒闪动,神情冷然,声音低沈却不失威严:“你要说什么?”

她握刀的手丝毫没有颤抖,显然不是初次面对这样的局面。

流氓见状,脸色骤变,连连退了几步,嗫嚅道:“你丶你干什么?我……我是好心过来帮你……”

王氏冷冷一笑,握刀的手稳如磐石,声音低沈但充满威慑:“你若不想尝尝这刀的锋利,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流氓见王氏竟然如此强硬,且真的是动了杀机,哪里还敢再纠缠,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王氏的院子,临走前不忘喊着。

“泼妇!难怪死了男人,还被婆家赶出来!”

王氏站在原地嗤笑一声,过了会,抹了把脸上的泪,转身进门。

柳弟从屋檐上跃下,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道:“姐姐,看来不用我们出手,这新来的王姐自己能应付!”

柳叶舒点了点头,她有点想认识这个新来的邻居。

*

次日,回到将军府,春杏见柳叶舒回来,道:“柳姑娘,那香肠都风干好了。”

“元宝这两天吃饭都还好吗?”

“好得很,那肚子溜圆,腿上的伤也都好了,短短几天就胖了一圈!”

“好,我去趟菜园摘点新鲜的菜,晚上配着香肠吃。”

菜园里,微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气息,柳叶舒目光落在一排白萝卜上,叶子翠绿挺立,隐约可见萝卜的白色顶端露出泥土,圆润饱满。挖得差不多时,柳叶舒双手抓住萝卜的叶子,轻轻用力一提,萝卜应声而出,带着些许湿润的泥土。萝卜的根系完好无损,表皮光滑透亮,仿佛刚从土中吸饱了寒冬的精华。

回到竈房,她熟练地将萝卜洗净,切成大小适中的块状。风干后的香肠切成片,红亮的香肠油脂随着刀锋散发出阵阵香气,令人不禁垂涎欲滴。柳叶舒点起竈火,先将香肠煸香,接着加入切好的白萝卜块,翻炒片刻,再倒入清水,慢火慢炖。

炖煮时,香肠的咸香与萝卜的清甜逐渐融为一体,萝卜在香肠的油脂中变得软糯,汤头愈发浓郁,溢出的香气在厨房里久久不散。柳叶舒轻轻揭开锅盖,拿起汤勺舀了一口汤,香肠的滋味透入萝卜,萝卜的清甜也中和了香肠的咸香,入口即化。

一切准备妥当,她将香肠炖萝卜盛入精致的瓷碗里,端到祁馀的书房。她轻轻敲了敲门,祁馀正在批阅军务,闻到外面飘来的香气,擡头看到柳叶舒端着碗进来。

“将军,”柳叶舒柔声道,“今日的香肠炖萝卜汤味极好,正适合暖身。”

祁馀放下手中的笔,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接过碗,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香肠的浓厚滋味与萝卜的清甜在口中交织,果然味道极好。

“你倒是有心。”祁馀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温意。

书房中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他坐在案前,低头批阅着一卷卷堆积如山的军务公文,手中的笔几度停顿,显然心事重重。

见祁馀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柳叶舒不安道:“将军,可是今日饭菜哪里不合胃口?”

祁馀却没有擡头,依旧盯着手中的文书,眉头皱得越发深沈,摇了摇头:“军中情况不妙,最近突发了瘟疫。”

“瘟疫?”

祁馀终于放下笔,长叹一声:“起初不过几人不适,医官以为是寻常的风寒,结果不到半月,染病的将士已经越来越多了。医官忙得焦头烂额,也没能找到对症的法子,倒下的人却越来越多。”

他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军中士气受损不小。”

“将军莫急,瘟疫再凶,总有对策。”柳叶舒跪下,右手握拳,左手覆于其上,拳心向外,低头俯首,神色不卑不亢,“小女子曾研习过一些古方,或能助医官一臂之力,救治染病的将士。今日我敢冒昧献策,愿为将军分忧,若此役成功,还望将军记小女子一功。”

这一礼并非寻常的女子行礼,而是军中男子主动请命的抱拳礼。

祁馀低头看着眼前人,意味深长道:“你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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