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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关心我? “你是在关心我?”祁馀忽……

这声音颇为耳熟, 却在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柳叶舒正欲离开,却听那人继续说道:

“柳姑娘这次怕是要落空了,听说陛下因祁将军打了胜仗, 大悦之下, 有意为他赐婚。”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得柳叶舒心头骤然一紧, 呼吸都为之一滞。她不自觉地向声源靠近, 生怕漏掉一个字眼。夜色中,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指节微微发白。

“嘘——”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 “此话当真?这赐婚之事, 怎么之前未曾听闻?那柳姑娘......“她的声音低了几分, 似是担忧,“她又该如何是好?”

男子轻笑一声,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你以为我们将军是寻常人物?”他压低声音, “堂堂大将军,屡建战功, 陛下要为他择选贵女, 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听说将军在京城原本就有婚约。“他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柳姑娘虽然能干,是个好帮手,可终究不过是......”

话未说完, 女子却已心领神会, 带着几分怜悯接道:“是个厨娘,对不对?终究配不上将军的身份。”

男子没有应声,只是低低笑了几声。那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剜在柳叶舒心上。

“那我也是厨娘,岂不是也配不上你?”女子突然带着几分娇嗔问道。

“我不过是个侍卫,与你正相配。”男子连忙讨好,语气中满是亲昵。

原来是春杏和将军的亲卫程风……!

两人又絮语了会儿,柳叶舒正欲悄然离开,却不料一脚踩到了元宝的尾巴。

“嗷呜——”一声凄厉的猫叫划破夜空。

柳叶舒心头一跳,连忙将元宝抱起,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无声地安抚。元宝在她怀中轻轻挣扎,她不敢松手,生怕它再发出声响。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是谁?你快去看看!”是春杏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慌。

柳叶舒的心跳得厉害,她缓缓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响动。然而男子的脚步声已经向门口靠近,显然对外面的动静起了疑心。

“你快去看看。”春杏压低声音催促,语气中满是不安。

男子犹豫片刻,终于推开门。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之中。柳叶舒及时躲在一株老槐树后,树影斑驳,将她的身影完全遮掩。她屏住呼吸,连心跳声都觉得格外响亮。怀中的元宝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难得地安静下来,温顺地蜷在她怀里。

男子在门口站了片刻,目光在院中扫视。月色下,庭院一派宁静,只有晚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细碎的响声。

“可能是猫儿。”他自言自语,随即关上门。

直到脚步声和说笑声再次隐没在屋内,柳叶舒才默默松了口气,待院中再无动静,轻轻放下元宝,悄然转身离去。

晨曦初现,将军府外已备好一辆马车。晨露未褪,在车轮上泛着点点微光。柳叶舒站在台阶上,看着仆从们将行李搬上马车,心中五味杂陈。

柳叶舒提着自己简单的行囊走到门口,远远便看见祁馀正在低声吩咐程风。他一身玄色劲装,英姿挺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俊朗。

昨夜偷听到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柳叶舒只想绕道而行,却被祁馀叫住。

“你坐车里,与我一同前行。”

柳叶舒微微一怔,但并未多说,应了一声便坐进车内。

车厢内布置简单却舒适,一应物件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祁馀紧随其后踏入车内,在她身旁坐下。马车轻轻晃动,开始前行。柳叶舒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襟,努力平覆着内心的波澜。车厢内一时寂静,只有马蹄声和车轮的轻响相伴。

祁馀靠在车厢内侧,眼神淡淡地打量着柳叶舒,忽然问道:“你会换药吗?”

柳叶舒一楞,随即皱起眉,问道:“将军受伤了?”

祁馀带兵打仗多年,也曾受过不少伤,却不知这次出征竟又负了伤。她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心疼,低声道:“将军受了什么伤?”

祁馀沈默片刻,缓缓解开衣襟。随着布料的移开,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虽已包裹着草药,却依然能看出伤势的严重。那道伤痕从左肩延伸至胸口,正是护心甲碎裂之处,周围隐约可见淤青和红肿。

柳叶舒不由倒吸一口气,心头一紧。她原以为祁馀受伤不重,却不曾想他的伤口仍然未愈合。想到这些日子祁馀一边打仗一边拖着这伤,心里顿时涌上一阵酸楚。

她低声责备道:“将军,伤口如此严重,为何不早些治疗?!”

话一出口,柳叶舒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亲昵,带着些许逾矩的关切。

祁馀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又与你何干?”

这四个字仿佛一盆冰水,将柳叶舒从方才的担忧中浇醒。她猛地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是啊,她不过是府中一个厨娘,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堂堂将军?

昨夜偷听到的对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更是让她心如刀绞。那些关于赐婚的话语,此刻愈发清晰地提醒着她的身份。

马车内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连初夏的阳光似乎都变得寒凉t。柳叶舒慌忙低下头,指尖绞紧了衣角,声音细如蚊蝇:“是...是属下逾越了......”

窗外的风景飞快掠过,车厢内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馀下马蹄声和轮毂与地面摩擦的细响。柳叶舒垂着头,却感受到祁馀那道锐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你是在关心我?”祁馀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是。”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为什么?”他步步紧逼。

这一问反而激起了柳叶舒心中的倔强,她擡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嗔怒:“怕没人给我发工钱。”

祁馀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嗔怒模样,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笑声低沈悦耳,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你放心,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让赵管家给你丰厚的遣散金......”

这话彻底惹恼了柳叶舒。她一时冲动,想用手堵住他的嘴,手伸到一半又猛然惊觉失礼,慌忙要收回来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手腕却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力道握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祁馀的力道不重,却不容她挣脱。他目光柔和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倒是那护心甲救了我一命,否则怕是回不来了。如此一来,便是我又欠了你的情。”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柳叶舒低下头,感觉耳尖烧得厉害,轻声道:“将军言重了,这不过是属下分内之事。”她擡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将军,让我为您换药吧,路上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祁馀点头,松开她的手腕,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她。柳叶舒趁机抽回手,却觉得方才被他握住的地方还留着一丝温度。她小心地打开药瓶,轻轻靠近他,手指拂过他的伤处,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拆开旧药。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柳叶舒的手指微微发颤,每一次触碰都似有电流流过。她能感觉到祁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将军……会觉得疼吗?”

祁馀低低笑了笑,那笑声仿佛从胸腔深处传来,带着几分沙哑:“习惯了,自然不觉得疼。”

柳叶舒耳尖泛红,手指微微一顿,才缓缓将新的药敷在伤口上,又拿出干净的布带,动作小心地为他缠绕包扎。她低头认真地打结,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轻轻触碰。

好痒啊,祁馀心想。

为了转移注意力,祁馀没话找话,“最近少操点心,又瘦了一圈。”

之前好不容易养胖了一些,以后都得跟着自己吃饭才是。

柳叶舒听了,低头笑了笑:“将军若是注意调养,属下也少操一分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依你。”祁馀的声音低沈柔和,带着几分宠溺,“只要你为我上药,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柳叶舒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涌动的情愫,手指微微颤抖着打了最后一个结。她仔细确认包扎妥当,这才依依不舍地后退:“将军,药已上好,这几日切记不可碰水,伤口愈合会更快些。”

初夏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进来,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跳跃,仿佛无声的乐章。马车轻轻摇晃,带着催人入睡的节奏。

柳叶舒轻轻“嗯”了一声,想要靠在车壁上休息,却因为马车的颠簸,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斜。她努力睁着有些沈重的眼皮,却抵不过这几日积累的疲惫。昨夜那番偷听后,她辗转难眠,此时疲惫更是涌上心头。

渐渐地,柳叶舒的意识开始模糊,头一点一点地垂了下来。祁馀察觉到她的困倦,本想唤她,却在看到她疲惫的小脸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稍稍调整了坐姿,小心翼翼地避开胸前的伤口,让自己的肩膀正好能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脑袋。

随着马车的一个轻微颠簸,柳叶舒的头终于轻轻靠在了祁馀的肩上。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像是蝶翼般轻轻颤动。

祁馀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她的发丝因为颠簸微微散乱,几绺青丝调皮地从额前垂下。他想伸手为她拢一拢,手擡到一半又怕惊醒她,只得就这样静静地任她靠着。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为柳叶舒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镀上一层金边。

祁馀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颈侧,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

这段路应该再长一些,祁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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