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怂了，不太敢看他。
她怎么样都认了，就算和她恩断义绝，恋人朋友都做不成。
那也都是她自找的。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江湛的声音响起来，出人意料的温柔：
“我不想当朝生暮死的露水，我想当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第81章 很带感一姑娘
他这回答，简直温柔到骨子里了。
周霜絮唰地抬眼看他，见他竟然在笑。
弯弯的眼，弯弯的唇。
眼波流转，像月夜下的一片湖水，清澈，透亮。
周霜絮感觉自己快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他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她已经把自己的毛病暴露得一干二净了，但他丝毫不惧，反而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她前面说她与太多人的缘分朝生暮死犹如露水。
所以，他说他不想当露水，要当河流，生生不息。
我们永远不会走散。
答案很明显了——我要继续喜欢你。
江湛认真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她前面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自始至终都不是生气，而是佩服。
是了，这才是周霜絮。
她确实比这世上绝大多数女孩都要酷。
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她给自己列出来的那些毛病在他看来都不是毛病，而是构建成她这个独一无二的人的骨骼。
她很强大，她内心的平静始于不会让他人他事来掌控她的情感。
她永远是自己的主导者。
一直是这样，身上好像看不到任何外放的情绪和欲望，不疾不徐，安静、疏离，矜持的高傲，克制的温柔。
但她又大方明亮，敢于直面自己，直面他人，坦坦荡荡。
简单，但无坚不摧。
他当初不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这些特质而动心的吗？让人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这种小女王劲儿。
很妙、很带感一姑娘。
江湛完全是满分回答，周霜絮刚刚都觉得他们已经谈崩了，但他居然能力挽狂澜，将一潭死水般的局面重新盘活。
她忍不住笑，心情一下子通达许多。
真不愧是他。
他总能找到解题的方法。
“好啊，那就看你能不能做到喽？”周霜絮笑得明朗。
江湛知道她现在这笑是真笑，是真开心了。
她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眼下才会出现鼓鼓的卧蚕，显得灵动娇俏，整张脸都很明媚。
他时常觉得她像薄荷糖，不似寻常女生那般单纯的甜，清凉的冷冷的，得细品，才能品出那点沁人心脾的甜度，然后那股子混着凉气的甜充盈着整片咽喉与鼻腔，回味留长。
寂冷的雨夜，除了他俩，也再没有人“别出心裁”地出来跑步。
旁边打卡机器的屏幕上发出盈盈的白光，照在周霜絮和江湛的侧脸上，幽幽的，昏靡的，增添几分独属于他们的氛围感。
地上成片水洼倒映着夜空、绿树、和路灯的光，偶尔一阵风吹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摇曳起来，别样的生动。
周霜絮彻底卸下心防，慢吞吞和江湛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推开，就是喜欢了。”
“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和人一起吃饭，还是男生，也不会让你送我回寝室，被那么多人看见，任由他们误会，造成这么大规模绯闻，我很洁身自好的好不好？”她细细盘点，证明江湛在她这儿的独特性，“大家都以为我们早谈上了。”
“你的意思是我行动晚了？”江湛扯扯唇角，有些好笑。
“我可没这意思。”周霜絮耸耸肩，瞅着比他还吊儿郎当、桀骜不驯。
江湛看她这架势，觉得她要是个男生，一定是个处处留情又不负责的主，身上莫名泛着股浪荡风流劲儿。
和她一比，自己简直纯得没边儿了。
连告白这种事儿，竟都被她抢先一步。
“我的意思是我面对你的时候，已经非常突破底线了，可能你觉得还不够，但我觉得已经很足够了，都让你搂我腰摸我大腿了，你还想怎样？”周霜絮眉梢一挑，语出惊人。
江湛一下子站直了，慌里慌张地看看她，又看看天看看地，语无伦次：“不是……我、这不是、舞蹈动作吗……”
“虽然是舞蹈动作，公事公办，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这待遇的，马子皓就没有啊！”周霜絮很有耐心地和他掰扯。
“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你没有意思？”她追问。
江湛快被她彻底说服了，还有些后悔自己前面那番小气吧啦的赌气行径。
你说你没事惹她干啥呀？
这下解释不清了吧？
“更何况，我、我还……”周霜絮突然开始结巴，破天荒地在她脸上看出那么一丝丝小女生的羞涩来。
“什么？”江湛问她。
“你还做什么了？”他弯下腰，缓缓俯在女孩面前，语气放轻，像是诱哄。
周霜絮眼神飘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心一横：“更何况我还诡计多端地亲了你。”
她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