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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长大的。
自打大表哥成亲之后, 赵桐感觉自己这几年攒的那些钱就不够花了。
大表哥成亲，生孩子，随礼！
二表哥成亲, 生孩子, 随礼！
大姐丶二姐, 各各都得随礼，还一样不得少了。
没办法, 两边他都关系好，于是，悲催的孩子, 把钱给姐姐们, 然后转头还得去姐夫家贡献小金库。
更可气的是, 这年头讲究多子多福, 好么，大部分都是三年抱俩, 光是三四年的时间, 他这礼就随出去了十来份。
可他，依旧无人问津。
想收回份子钱都难。
转眼间, 就连亲姐也要成亲了。
赵桐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 瞧见的便是赵珠。
只可惜他当时视力发育不全，只模糊地看到一个轮廓。
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好, 后来，眼神日渐清晰，小姑娘何止长得好，简直太好了。
文文静静, 软软糯糯的。
赵桐自认自己也是长过见识的，大部分是越长越普通。
少部分是越长越奇怪, 赵珠倒不是说属于越长越好看，而是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变过，算是同比例放大的小可爱。
贞娘见赵桐一直在他门口徘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屋来。
赵桐一步一叹地坐到了他娘对面，“娘，江湖救急。”
“没钱了？”
赵桐点头，委屈巴巴地把自己这几年来放同去的账给挨个数了个遍。
他以前觉得自己挺能赚钱的，尤其是新科举政策发布之后和京都学院建成之后，数术这东西便在大江南北火了起来。
他那部题解，也是印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稿酬也是收了一茬又一茬。
可他有个得瑟的毛病，自打跟了李先生学习之后，便时不时的会捐点东西，有钱捐钱，有物捐物。
这便使得到手的银子基本上会少三分之一。
再加上手里有钱了，花钱便有些大手大脚，总之，现在他手头紧了，连给姐姐压箱的钱都凑不够了。
贞娘道：“你还差多少？”
赵桐伸一根手指头。
“一百两？”
赵桐点头，不想他娘吸了口气，“你怎么不说抢劫呢，你统共才给一百两，这会儿就打算全从我这里扣。”
赵桐知道他娘误会了，忙道：“不是啊，大姐丶二姐的时候，我每人给了一百，但是现在姐姐成亲，肯定不止一百啊，我已经凑了四百了，您再帮我凑一百就成了，五百两听起来好听些。”
贞娘：“……”
怪不得赵桐手里一有钱，赵护都想方设法的套出来一些。
照他这花法，哪里够。
陈大丶陈二成亲时，他每人给了一百两。
大丫丶二丫，又是每人一百。
再加上七七八八的那些师兄啊，同窗啊成亲的，如今能剩这四百两也着实不容易了。
贞娘给了他二百两银子，一张让他添妆，另一张让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赵桐拿起来有些心里不安，“这个多馀的就不用了。”
他怕他爹扣他的遗产，就赵护那小心眼子，账本记得门清门清的。
贞娘在这一刻，突然有点心疼自家小儿子，将银票塞到他手里，小声道：“不告诉你爹，这钱是我私下补贴你的。”
“谢谢娘！”
赵桐搂住他娘就叭叽叭叽亲了十来下。
而后快快乐乐的跑远了。
呜~
这么多年来，他也终于拿到私下补贴，这钱一定得攒起来不能花，以作纪念。
赵桐笑容还没从脸上下去，猛然间瞧见陈大的俩儿子手拉手吭哧吭哧地进了院儿，瞧见他立马开心地喊了地起来。
“小表叔，小表叔，要要要~”
陈大成亲的时候赵桐已经八岁了，转眼四年这去了。
陈大的俩崽已经会走路了。
老大更是跑得飞快，陈大直接将人送到了马先生那儿启蒙。
大侄子拉着走路东倒西歪地的地方，走到台阶前，吭哧吭哧地开口，“表叔，冰碗，弟弟想吃。”
赵桐乐了，你丫的比我还不要脸。
他隐隐记得，当年自己到处传播谣言，“不是我想吃，是我爷爷想吃。”
年纪大了不耐暑，吃点冰的对身体好。
好险没被他爹罚出屎来。
这会儿望着睁眼说话的大侄子，赵桐弯腰微微笑，“老实说，谁想吃？”
二侄子吭哧吭哧开口，“弟弟吃，弟弟吃！”
老二今年还未过二岁生日，吭哧了半天，拍拍胸口，吐出了几个字。
赵桐笑着揉揉他的头，顺手将人给捞了起来，“走买冰碗去。”
做为一个打小就馋嘴的崽子。
赵桐在吃的上面极为讲究，见今日卖冰碗的老人里头有许多新鲜的果子，索性将人给领了进来，将家里人都唤了出来，每人按各自的喜好点了一份。
陈二抱着自家老大嘿嘿笑道：“这是又从哪来发了一笔横财，出手如此大方？”
平日里，一个果子都扣扣搜搜的。
陈二这么一问，众人纷纷侧目，赵桐嘻嘻笑道：“哪能发什么横财呀，我这辈子就没那个命，这不是我小侄子想吃吗？”
说着将小毛头给拎了出来。
赵桐手劲极大，轻轻松松将还在往嘴里塞东西的小家夥给举了起来。
小家夥惊得双眼一瞪，但嘴巴却抿得死紧，生怕里头的果子掉下来，众人看得一阵哈哈大笑。
陈二道：“给我两碗啊，我家小老大也想吃。”
不想，赵桐没开口，怀里的小家夥却不依了，吭吭叽叽道：“二叔，二叔，弟弟不能吃……”
嗯，他说话有点大舌头，不过一道生活的陈二却是听得真真的。
不置可否道：“没事儿，他吃不了二叔帮忙。”
陈二死不要脸的端了两碗走了，赵桐自个儿花钱也端走了两碗，赵瑜立马拉着她娘告状，“娘，我也要两碗。”
好家夥，赵桐感觉自家妹妹白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货成日的跟他唱反调。
知道赵桐爱吃鸭翅，每次都得跟他抢，反正赵桐爱吃的，她都得给自己也弄一些，赵护又对平时乖巧可爱，软软糯糯的女儿百依百顺。
于是，便每次吃饭时都扣掉儿子一份儿。
搞到后来赵桐抗议了几次，赵护给他出了个主意，“你下次捡个鸭屁股，看她跟你抢不抢。”
赵桐道：“万一不抢呢？”
赵护白了他一眼，“那不就证明，那些东西也是妹妹吃的吗？”
赵桐：“……”
您想让我吃屁股就说啊。
赵珠成亲的日子定在八月底。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赵桦订亲的日子在九月初。
赵桐好不容易从他娘那儿得来的一百两，又要被赵桦给骗去了。
赵桦一边啃着弟弟给他留的串串，一边道：“珠姐当日订亲时，我记得你送了一套珍珠头面对吧。”
赵桐狠狠抽了下嘴角，咬牙切齿道：“有话直说，别拉东扯西。”
赵桦微微侧目，幽幽道：“我这不也要成亲了吗？我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要什么头面的，你帮我给你嫂子弄一套来。”
赵桐脸黑了黑，“你觉得嫂子戴小叔子送的头面合适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送的。”
赵桐呵呵两声，“合着我还得做个无名英雄？”
赵桦道：“算我私下送她的。”
赵桦主打一个光棍，你看看吧，我这才成日的跟着先生读书，连文章都写得极少，更别说主动赚钱的营生了。
也就是靠着每月那点月例过日子。
省吃俭用的钱，结果家里这个成亲，那个成亲的全随出去了。
要不是他爹补贴他些，他这怕是早就喝西北风了，眼看自己要成亲了，想送媳妇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钱。
你说可怜不可怜。
赵桐听出来了，赵桦原本就没打算让他送。
也没打算让他付全款，而是帮他分摊一下费用，算是给未来嫂子的见面礼，以后小侄子丶小侄女们一定记得你这个老叔的大恩t大德。
赵桐呸了他一口，“我可以给你指路那头面怎么来的，但想让我出钱没门。”
“成，你带我去开珠子。”
啊——
赵桐要被气死了。
这货感情打的这个主意。
这东西跟赌博差不多，赵桐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觉得送这个一定很有意义，便蹲在店里开了一大盆的蚌。
最后凑了上百颗珠子，大的小的乱七八糟一大堆。
就那样找人拼了套头面出来，事实上根本不划算，你若是买现成的，那珍珠大小颜色还都差不多，可你若是自己开。
那凑出来的就颜色很杂，好在花样他自己画的。
最后串出来还算拿得出手，赵桦这货就是本着让他画花样，再顺便在自己钱不够的时候搭把手。
兄弟两人蹲在店里开了两大盆，花了足足上百两银子，可算是开出赵桦满意的了。
赵桐又吭哧吭哧地摆弄了半天，直到天黑了，两人才回到家。
后知后觉地赵桐一摸口袋。
完了——
107两的银子，他掏了一百，赵桦只出了七两。
简直可恶。
赵桐气哼哼地去找赵桦，结果这小子十分不要脸地给他打了个欠条，“等我成亲把礼收回来，立马给你。”
赵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信了他的邪。
待到三年后赵桦成亲后，赵桐拿着欠条去找他要账。
赵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弟啊，真不是哥不给你，实在是，娘交待过了，成亲之后头一件事，便是把小金库交给媳妇打理。”
是以，一向乖巧听话的赵桦便将自己攒了这些年的家底。
当然也包括收的礼金，尽数交给了媳妇。
自个身上连个铜板都没留，想想这行为有些傻，可谁叫他头一次成亲没经验呢。
“弟啊，你别着急，哥现在怎么着也是从六品的翰林官了，每月还有四两银子的俸禄呢，我这每个月还你一两怎么样。”
“我算了下，八年多就还完了。”
赵桐差点把借条拍到他脸上，咬牙道：“赵桦，你怎么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一百两三年前借给他的。
就这银子若是存到钱庄，少说也好几十两的利息了。
若是借给外人利息给的更高，指不定都翻一倍了，到了他这儿，三年不提还钱的事，反而还想着再拖个八九年。
赵桐感觉，周扒皮都没他这么不要脸。
黄世仁听了都流泪。
赵桦：“……”
你骂的不要太脏好不好，谁特么不是要脸的啊。
两人叮叮当当拉扯时，被屋里的赵瑜听到了，小姑娘趴在窗前嘻嘻笑道：“大哥丶二哥，你们讨论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会我就告诉爹，二哥放高利贷，大哥欠债不还。”
哈哈哈哈~
两人暗叫一声不好，齐齐向窗边靠了过去，哪知小姑娘跑得更快，一转眼就跑到了隔壁，从另一个门直接窜到了后院，扑进正在给菜浇水的贞娘怀里，开心道：“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贞娘望着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小女儿，笑道：“什么好消息。”
“关于大哥丶二哥的！”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追了过来。
赵桐道：“瑜姐儿，你前几日不是想去庄子上玩吗？今日天气好，咱们不如一道去吧，刚好可以在那里钓鱼，挖笋，回头我给你做竹笋炖鸡。”
赵瑜哇了一声，开开心心地朝两位哥哥蹦了过来。
贞娘无语道：“能好好走路吗？你是兔子啊！”
赵瑜嘻嘻笑道：“对哇，我就是小兔子！”
说着还将手放到头顶，一歪一蹦地跑了过去。
见她没把事吐出来，赵桐警告道：“带你出去玩了，你可得守密知道吗？不然以后我们可不带你了。”
赵瑜用力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不告诉娘。”
赵桦挑眉，“爹也不能告诉。”
乖巧地妹妹用力点头，而后道：“要不我们把大姐和大嫂也叫上吧，这样人多热闹。”
赵瑜有两个哥哥的把柄，她说什么两人都答应。
到了庄子上又是挖笋，又是钓鱼，回来时还采了一篮子的菜。
晚饭是赵桦和赵桐一同准备的。
比起赵珠的手艺，这两人算是十分靠谱了，尤其是赵桐，因为好吃厨艺方面也比旁人精湛许多。
本以为贿赂了妹妹，这事就过去了。
哪知，赵瑜晚上把这事开开心心地告诉了赵老太。
赵老太也是觉得好玩，就告诉了赵护夫妻二人。
已经爬到正三品的赵护嫌弃地抽抽嘴角，俩儿子太笨了，得增加一些额外的功课，不然以后容易被骗。
嗯，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这俩人也是没谁了。
于是，赵桐神奇地发现，已经好久没给他布置过课业的赵护，这次布置了一大堆，还基本上是关于权谋的。
为官的，与人关往的。
赵桐：“……”
又是被妹妹坑的一天。
令赵桦不可思议的是，他已经入朝为官了，也得写，而且布置的比赵桐的还要多。
兄弟俩人面面相觑。
哪知，赵护刚走没一会儿，赵桦的新婚妻子谭氏过来了，递给赵桐一个红包，不好意思道：“昨日你哥哥与我说了，当时送我珍珠头面，借了你的银子，如今手里头有钱了，刚好还给你。”
赵桐没想到这银子还能要回来。
有点儿不知道收还是不收，楞了一下，立马将红包收了起来，待回到屋里拆开时，里头不止一百两银子。
还有两片金叶子和一个小字条。
说是给他拿着玩的，算是一点利息。
赵桐开开心心地将东西收了起来，嗯他家嫂子还是怪讲究的，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头一天银子失而覆得。
赵桐刚开心了一晚上，第二日就被打击到了。
有人上门给赵瑜说亲，十一岁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赵桐趴在门缝往厅里头瞧，“二哥，你觉得这位黄公子怎么样？”
赵桐道：“还行吧。”
赵瑜点头，“那你说我答应不答应。”
“……”
这事他就不知道了。
做为一个大龄剩男，在这一方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已经十六岁的赵桐，在被妹妹拉着看到第三个疑似未来妹夫时，终于忍不住了，“娘，怎么回事啊？难道我长得丑吗？”
“不丑！”
赵桐是几个孩子里长得最像赵护的。
年近四十的赵护都不丑，所以他们家桐哥儿更不丑了。
“那您说，为什么没人来给我提亲呢？”
贞娘：“……”
这个问题贞娘一直没仔细想过，在她看来，家里几个孩子的婚姻都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是赵珠还是赵桦，几乎都被人踏破门槛。
如今赵护的官职越来越高，来给赵瑜提亲的，身份更是今非昔比。
再加上家里几位小辈纷纷入朝，现在的赵家和当时刚入京时完全不一样了。
是以，在给孩子找另一半这事上，贞娘下意识地觉得，嗯，我家孩子这么优秀，肯定有人上门来提亲的。
直到此刻，赵桐苦恼地看着她。
她才意识到，还真没有人来相看过她小儿子。
贞娘默了一会道：“要不，明日的宴席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赵桐应了一声好。
他争取今年成亲，把放出去的银子收回来。
贞娘一把拉住他，“不过我得提前与你说一声，你姐姐吧，是个女孩儿，当时你爹在当今圣上面前也算是个红人，所以，来提亲的人很多。”
“你哥哥呢，又是十一二岁就中了解元，所以，大家来提亲的多也正常。”
贞娘也是没想到，赵桐每日忙活来忙活去，楞是没下场。
今年都十六了，还是个白身。
赵桐被他娘这么一念叨，猛然想起自己当时的那个梦，二十五岁的状元啊，他是他家年纪最大的状元啊。
呃——
怎么就不知不觉中，他把自己拖这么大了？
赵桐磨磨牙，“娘，先别给我找媳妇了，明年我先考个功名再说。”
贞娘应了一声好，晚上把赵桐觉得自己不受欢迎，没有丈母娘瞧上他的事说了一遍，忍不住道：“你说，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赵护道：“你告诉他，他开始摆烂怎么办？”
赵桐这小子，打小就有一个梦，找个有钱的老婆，好吃好吃的当个软饭男。
尽管没明说，但偶尔从他的文章里，还有时不时蹦出来的一句——今日的努力，是为了日后更好的躺平。
就能感受得到，这小子与旁人要光宗耀祖的想法不太一样。
赵桐也不是无人问津。
偷偷打听他的人还是蛮多的，只可惜当年他在宫里当过一段时间伴读。
与梁王家的小郡主玩得还蛮好，梁王便开玩笑问赵护要不要t结亲，梁王是今圣的小叔叔，女儿和姚安丶姚宁差不多大。
圣上听小叔叔的意思，觉得这姻缘倒是不错。
索性也跟赵护提了提。
赵护属于当时的东宫近臣，如今又是天子近臣，还是当今太子姚宁的启蒙老师。
赵护还问过赵桐，你和乐阳郡主玩得挺好的呀。
赵桐道：“我和谁都玩得来，而且乐阳性子好，我喜欢的东西她也喜欢，您是没瞧见，她只要一上马就气场全开！”
不要太帅了，跟女战神似的。
赵桐就喜欢这样的小姑娘，一点都不矫情。
是以，后来赵桐虽然不在宫里读书了，偶尔与姚安俩兄弟约时，乐阳郡主也会过来一起玩，赵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一份。
是那种互赠礼物的好闺蜜吧。
饶是如此，赵护也没立马答应，不过他与乐阳玩得好这事，京里这么多人都瞧在眼里，后来偷偷打听赵桐的人，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赵护道：“梁王这个人吧还是蛮可以的。”
没什么野心，就这么一个闺女，跟海家一样，让圣上非常放心。
这些年皇后就生了这么一对儿子，圣上又没别的妃嫔，姚安的位置肯定是稳的，梁王这种没野心，只有闺女的王爷，位置也是稳稳当当的。
赵桐若真娶了郡主，以后肯定不愁钱的事。
贞娘想了想，没跟儿子说，不管他以后娶谁，先得考个功名不是。
赵桐说干就干。
第二日，便与秦老爷子辞行了。
他得回去考试了，与他一道走的还有陈二。
陈二在成亲之前过了院试，不过秋试却是没过，好在海家也不在乎这些。
这会儿听说赵桐要回去，陈二便收拾了东西，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跟着走了。
赵桐一路上看着，叽叽歪歪夫妻俩人，再抱着陈二还不会说话的大儿子，颇为心累地看着海，“大宝啊，叔算是明白了，你爹为啥非得跟我一起。”
这不明摆着找了个免费的德华吗？
好在船上的吃食相当不错，又有南来北往的商人，大家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赵桐带着孩子边吃边听，待下船时，日记写了满满两大本。
沿途的吃食更是吃得肚皮滚圆，全部由陈二买单。
嗯，你帮我带孩子，我给你买吃的！
赵桐，噢耶！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