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3
姜湘不知道的是, 对于男人,在某些方面是绝对不能轻易退让底线的!
有了这一次开头,这之后她算是彻底遭了殃, 天天都要被梁远洲逮住了机会亲。
他亲人毫无章法,像小狗, 逮到哪里亲哪里。最初吻技还有些生涩, 激动的时候好几次咬破姜湘的唇。
后来吻的多了,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渐渐就熟练了,舔她上颚,牙龈,甚至更深, 一进一出的亲法让姜湘恼羞成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姜湘累得躺床上陷入梦乡时, 梁远洲在门外见到了队上的主任。
姜湘不知道这两人私底下说了什么, 总之民兵队的人收了歪心思, 再没对她动手动脚,甚至平日里总是对她思想教育的那些人也不再故意刁难她了。
她在乡下牛棚的下放生活,似乎越来越安逸了。
白天,梁远洲光明正大过来找她。
路上偶然遇见民兵队的, 往日里拿着大刀威风凛凛的壮小夥们,见了梁远洲一改常态, 纷纷围上来热情打招呼, 有的甚至给他递烟。
姜湘全程惊奇地瞪圆了眼睛,看着梁远洲笑眯眯地应付这些人。
他到底干了什么啊?
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回了牛棚, 抓着男人严刑拷问。
梁远洲笑了笑,把她抱腿上让她乖乖坐好:“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还记得上次我说我也是民兵队的吗?”
姜湘拧眉。
梁远洲不再卖关子,“我一直琢磨着怎么给你出气。湘湘,当初在城里整你的那帮人大概有几个,我弄清楚了,本来是想匿名写举报信一个一个攻破的,后来发现这么干没用,我得打入敌人内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姜湘纳闷:“就算你进了民兵队,那还不是听上头的指挥吗?”
“谁规定必须听那帮人指挥了?我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他眯了眯眼,“现在这情况乱糟糟的,谁听谁指挥都没用。所以我编了个借口,带头把瞎老张的家给砸了。”
“……”这该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瞎老张?
街道上跳得最欢的那瘸腿老头儿,因为年轻时候瞎了一只眼,人称外号瞎老张。
姜湘当初快恶心坏了,就是瞎老张提议给姜湘挂破鞋的牌子,要不是徐盛安冷了脸坚决不认,只怕这老头儿真能得逞。
姜湘幸灾乐祸:“你把他家砸了?怎么砸的?跟我说说,让我乐一乐。”
梁远洲笑了笑,看着姜湘近日被他养得越发肤白莹润的一张脸。
姜湘无疑是长得很漂亮的,她皮肤本就白,五官长得好看,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让人见之难忘。
她兴许还不知道自己的灾祸从何而来,只当因为自己成分差,资本家的后代,所以她活该倒霉。
可实际上有徐盛安在,碍于他的身份镇压,有些人即使注意到姜湘,也不敢出头做些什么。
偏偏就是瞎老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跳来跳去撺掇所有人去斗姜湘,企图浑水摸鱼罢了。
无论如何,他应该庆幸当初有徐盛安在姜湘身边,否则真让瞎老张诡计得逞,只怕姜湘也不肯活了。
瞎老张的下场比姜湘惨多了。
梁远洲专门叮嘱了一声,让人给他挂牌子,上面写着流氓罪,不过帮他干活的那小混混也是个有意思的,挂了牌子不说,拿剪刀冲着老头儿下三路磨刀霍霍,生生把人吓得晕过去。
最后被送到西北农场接受劳动教育了。
西北农场是什么地方,姜湘不清楚,但梁远洲再清楚不过,他要的就是瞎老张永远回不来!
他总结道:“我算是弄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章程了,下次我继续,有一个算一个,欺负了你的都别想跑。”
姜湘想了想,和他说:“你不要连累其他人,可以单独把人拎出来折腾,出了气,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的湘湘最是心软。”他拥着她亲吻她脸颊。
他费尽心思进了民兵队,撺掇认识的兄弟们四处搞事,他拿到这些权利不是为了四处作孽,就是单纯想给姜湘出气。
他其实,更想折腾徐盛安那一家子。
尤其是徐父徐母,这两人都是医院退休了的干部,名声极好,平日里也是尽心尽力帮姜湘带着双胞胎,两个孩子上学放学都是爷爷奶奶一手接送,压根不用姜湘操心。
从前梁远洲只知表面,出了事才发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恐怕姜湘不是不想操心,而是她根本插不了手。
两个孩子都被公婆笼络过去,和姜湘不亲,所以看见姜湘被打倒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冲上去给她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梁远洲无数次后悔,他以前还是太要脸了,他知道姜湘结了婚,也知道她对象就是徐盛安。
他曾经仔细打听过徐盛安的名头,军校毕业的优等生,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长川市公安局,担任刑警大队的队长,可以说前途无量。
相比之下,梁远洲算什么?
他有自知之明,从前他心有顾忌,虽然喜欢姜湘,却只是远远看着,生怕连累姜湘婚姻不顺。
起码在大多数人眼里,徐盛安的条件远远胜于梁远洲,长川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绝不是背地里偷偷搞倒买倒卖的二流子混混能比得起的。
现在想来,他还是不够卑鄙无耻,挥锄头撬墙角也不够狠。
早知道姜湘过得不好,他一定早早出手把人抢过来。
他知道姜湘一直没工作,嫁给徐盛安就是家庭主妇,呆家里洗衣做饭。
但她总是不老实呆着,喜欢上街逛,又贪嘴,出来不是偷偷摸摸去黑市小摊贩买小吃,就是在粮店副食品店打转,大清早天不亮眼巴巴出来排队,抢到两斤饺子面都能乐得眼睛弯弯。
她分明受了委屈,在看似慈和的公婆手底下讨生活,孩子不和她亲,兴许徐盛安对她也不够贴心。
可她平日里却高高兴兴的一派不显,仿佛就是快乐幸福的小媳妇。
想起这个梁远洲就生气!
那些年他远远看着姜湘没心没肺笑得开怀,以为她过得很好,谁知道背地里会是这种光景?
他脸色不渝,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姜湘一眼,抓着姜湘的手就咬。
可怜姜湘压根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毫无防备,四根手指齐刷刷被咬出深深牙印,疼得她眼泪直掉。
“你咬我干嘛?”
“你蠢。”
“?”
意识到他骂自己,姜湘气得瞪圆了眼:“你胆肥了啊梁远洲,你敢骂我蠢?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梁远洲眉头一跳。
见他不应声,姜湘想也不想继续骂:“你才蠢呢,猪都没你笨。”
……梁远洲保持沈默,不和她幼稚对骂。
许是骂回去了仍然不甘心,姜湘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牙印,抓住梁远洲的手,在同样的地方,发了狠磨牙咬他,直到留下整整齐齐的牙印。
出了气,姜湘擡头看他,却被梁远洲摁住了夺吻,铺天盖地的吻让姜湘几乎窒息。
“湘湘,”他哑着声,眼睛里有着压抑的情欲,“我没和你说过吗,你咬我一口我就觉得你勾我呢。”
“你属狗的。”姜湘呸了他一声。
“湘湘。”
“湘湘。”
“湘湘。”
姜湘莫名耳朵通红,一巴掌拍到他脸上:“你能别喊了吗?下去,少占我便宜。”
这次梁远洲不像以往轻易退让,他擡起眸,盯着姜湘许久,久到姜湘心里都开始渐渐发毛。
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摸。
姜湘猝不及防面红耳赤,恼得要和他当场绝交,“梁远洲!”
梁远洲充耳不闻,甚至得寸进尺,拉开拉链,抓着姜湘的手,“湘湘……”
姜湘短暂的人生活到二十六岁,就算结过婚,也从未有过和男人面对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的!
这简直!
姜湘快疯了,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恨不得一狠心给他捏断了。
偏偏梁远洲极有危机感,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在她耳边提前警告道:“你敢捏我,我就捏你胸。”
姜湘:“……”
他还没捏呢,姜湘就觉得胸口疼了,呜。
她破罐子破摔放弃抵抗。
姜湘使劲催眠自己,这是蘑菇,这是蘑菇,这是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的有毒蘑菇……
低低的喘息声在她耳边不停回绕,姜湘闭着眼看不到他动作,却明显感觉到他腾出一只手摸上自己脸颊……死了算了,梁远洲真的不要脸!
姜湘忍无可忍,睁开眼骂他:“你——”
她还没骂出第二个字,就看见梁远洲撩起眼皮望向自己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她感到心惊肉跳。
梁远洲低声闷笑,和她抵着额头,嗓音低沈磁性,“湘湘,你不讨厌我。”
他语气笃定,脸上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种欢喜。
姜湘一时否认不是,应声也不是。
她竟然不忍心拒绝这时候的梁远洲。她忽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怜爱就致命了,崇拜加上欣赏都不可怕,怕的就是前两者里再添出怜爱来。”【1】
姜湘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她不意外自己会栽在梁远洲手里,她就是觉得自己栽得未免太快了!
有点子丢人。
她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千盼万盼翘首以待的月事终于来了,梁远洲一时半会动不了她。
这一晚,男人跑前跑后,殷勤地给她冲了一杯滚烫的红糖姜水,又给她烧了一锅热水,让她泡脚暖暖身。
姜湘捂着肚子疼得难受,倒没拒绝他好意,全程配合地擡脚,伸进搪瓷盆,盆太小,水面也不够深,只能浸没脚踝处。
即便如此,暖呼呼的温度一瞬间自脚底板传递上来,姜湘抱着毛毯满足叹息,只觉得骨头缝里的酸痛都被勾了出来。
梁远洲卷起她裤腿,姜湘吓一跳,差点把脚踹他脸上,“你干吗?”
“别动。”他嗓音低着,一把攥住了姜湘脚踝,手指顺着脚踝捏了捏,只觉触手冰冰凉凉,不由皱紧了眉。
这下姜湘也知道刚刚是误会了他,她还以为梁远洲又不老实动手动脚呢。
姜湘抿了抿唇,有心和他道歉,又说不出口。
他拿着浸湿的热毛巾裹住她小腿,企图让她的小腿也暖起来,即便是徐盛安也从未给她做过这些体贴小事。
姜湘看着他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动,然而没多久,狗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她裤腿里面。
姜湘简直服了他了。
艹。
她闭了闭眼,极力忽略他掌心的粗糙硬茧,破罐子破摔任他摸大腿。
等他摸够了,姜湘的脸和红苹果也差不多了。
梁远洲擡起眸,奖励性地亲亲她的脸,姜湘没好气地踢他,“去,把洗脚水倒了,你不睡觉我还睡呢。”
睡觉了梁远洲也不安分,他就是激动,不是摸她的肚皮就是捏她的手,“湘湘,湘湘,湘湘……”
姜湘困得要死,啪的一下打住他的嘴,“你闭嘴吧梁远洲,别吵吵我睡觉!”
“好,”他笑了笑,最后拥着怀里的姜湘低声道:“这样真好,真好。湘湘,我想这一幕想了好多年。”
不知过了多久,梁远洲在她耳边呢喃:“我要你看着我,别看徐盛安。”
话音落下,姜湘几乎一瞬间就要心酸落泪,她眼眶潮湿,佯装自己睡熟了翻了个身。
她没敢出声,也没敢叫梁远洲知道她听见了这句话。
她想她会永远看着梁远洲,不会再看向其他人了。不会有人这样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