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再次泛滥。
“我不做你的……治疗师了,你这个……小孩就……”夏初浅梨花带雨抽噎着,“越来越……不听话。我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你不听,我让你不要背我,你不听,我让你不要……不要把我压在床上你也不听……”
杏眼水光涟漪,她醉态娇媚,酒精给她的面容酿出欲再饮三杯般的诱人酡红。
心跳急急密密,不知是道德敲给她的警钟,还是爱意不管不顾冲破桎梏向他狂奔。
某一瞬,理智被烈酒稀释为零。
她神志不清地往他身上爬。
“浅浅,小心脚。”
少年手足无措不敢动弹,呼吸随着与她压缩到近乎为零的距离而急促粗重。
酩酊着,夏初浅开始胡作非为,口齿不清地呜囔:“没有人教过你,咬了人,要负责吗?”
她眼神涣散,捏住他的脸颊,大声控诉:“你咬了我,只记得喝水,喝什么水啊!装哑巴,不负责……不对,你不能负责,不可以的……”
咬她?
秋末染全无印象。
“你看,你现在也不解释,小染……”她柔细的手臂拂过他侧脖肌肤向后方延伸,榨干缝隙,“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很聪明啊,可你有自闭症。”
她语无伦次。
酒气萦绕在两人绞缠的鼻息之间,天色大暗,透明观景屋自动点亮了星星灯。
星光跃进少年眼底。
“浅浅。”秋末染不进攻不防守,眼前的场景美妙又新奇得恍如旖梦,他问,“这样……可以?”
他小心翼翼贴近她的脸,却不敢做什么。
倒是她倏然凑近,鼻尖刮蹭他的鼻尖,一下接一下,挠得他灵魂战栗。
“小明……不讲武德,我也不讲。”困意拖拽眼皮,夏初浅昏头转向地用嘴巴找秋末染的唇,所经之处皆留下她馨香唇印,“不可以但我可以……嘿嘿,找到了。”
迷醉的甜笑比酒醉人。
不多废话,她用吻在他唇上拓印。
瞬间,秋末染瞳眸扩大。
支撑两人重量的胳膊全数卸力,他被她扑倒在地毯上。
视线中,她蝶翅般的睫毛扑簌振颤,阖上双眼,贝齿开开合合在他唇周研磨。
这一课尚待开发。
懵懂的少年那时僵拙地任她采撷。
“你咬我,我也咬你,哼。”娇而不自知,她打开唇齿,齿尖含住他柔软的绯唇挤压咬合,吃软糖似的嚼味尝鲜,“我第一次咬人哦,好软。”
弯弯眉眼,她吐字黏糊:“你问我,短暂的……的陪伴,是奖励还是……还是惩罚?我答了,奖励,骗你的!我骗你的!是惩罚啊,会……舍不得。”
“浅浅,又骗我。”他托着她面条般软烂的身子。
“嘘——”她食指在脸上瞎指,愣是对不准唇珠,醉吟娇俏,“别让我爸爸妈妈知道……保密!全都保密!昨天,今天,都不许再讲,他们……知道会难过。我以后……是一个人了,没关系,没关系的……”
她瞎说八道,蓦地失重倒他怀里呼呼大睡。
黑绒布般的夜幕点缀星河,清月悬于穹宇。
没沾酒但微醺了的小王子仰望夜空,胸膛趴着他的白玫瑰。
他四肢伸展一动也不敢动,温存镂骨,他舔舔唇,眷眷描摹她镌刻的齿痕。
第39章 拳击
凌晨四点, 夜黑风高。
钟渊取下金丝边眼镜,按捏疲劳过度而酸胀的眉心,电脑显示器停在一个名叫“wensa club”的页面, 鼠标箭头久久指着粗体的“start”。
今年的入围赛已启幕。
斟酌许久, 钟渊关闭了页面。
根据往年的题目难度, 他好好养精蓄锐才有33.6%的几率通过测试。
深更半夜瞎冲只会殉葬。
从办公桌抽屉摸出一包烟和火机,他乘电梯上到顶层, 推开天台的门。
细雨又薄又绵,白烟缭绕,指间一点猩红闪烁,他站在檐下,听见咚咚的古怪动静。
掐了烟, 钟渊摸黑不露声色地走到带灯开关处,厉声呵斥:“什么人!”
灯照亮夜空, 钟渊眯眼适应光线,竟看见某个小少爷正双手背在身后, 往返做蛙跳。
钟渊满腹无语:“……末染。”
秋末染心无旁骛, 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才停下来,气息不匀地应道:“钟……渊哥。”
“大半夜的不睡觉, 还真是活力四射。”演什么青蛙王子呢, 钟渊腹诽吐槽, 接着揶揄, “别找我换脚上的药了, 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比我健康。”
夜风与少年汗湿的额发亲昵缠绵, 他小跑过来, 扶着膝盖调整呼吸:“我自己换。”
他眸子倒映明月清辉,随性地抬臂拭去汗珠:“我, 睡不着,好开心。”
前所未有的开心。
夜里凉,担心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