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头问他,一个不经意动作透着些许风情。
“漂亮,能干,有脾气。”李哥儿一样一样的说。
“你应该说我是脾气不好。”他垂下眼,眼中满是笑,“都是雅亦把我宠坏了,过日子是两个人适合才成,不是什么漂不漂亮的事。”
“反正,他是不会看上我的。”李哥儿闷闷的说,他心里明白,在这愠水巷有那么大的一家铺子的已经很不简单了,怎么会看得他这么个破户呢!
龙玉淡笑不语,果然不多时,兴隆食肆的王有福王掌柜亲自拎着食盒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小柱儿。
“掌柜小哥儿你点的菜。”王有福人高马大,微胖,笑起来很是和气。
“多谢,多少钱?”龙玉听他说了钱数,数了钱递给他,顺手拿过那坛甜米酒,倒到李哥儿用过的碗中,“新酒尝尝。”
王有福正要推辞时,却听李哥儿小声的和龙玉报怨,“那碗我用过了,你怎么……”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王有福直接拿起碗一口干了。
“香!”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哥儿,看得李哥儿不自在。
龙玉从食盒中拿出下酒菜,掰开个馒头夹上不少酱牛肉,对小柱儿招招手,“小柱儿拿去吃。”
“谢谢掌柜哥哥!”小柱儿道了谢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小样子可满足了。
愠水巷的孩子都是没爹没娘的弃儿,巷子里有善堂,给他们一片瓦遮身,每日两餐不见油星,他们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在巷子中跑腿挣些吃食,若有些契兄弟想要个孩子就去善堂领一个,也算有人给养老了。
李哥儿看着小柱儿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直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不解的擡头看他,“小柱儿啊,给我做儿子吧,我那有肉包子,每天管够。”
小柱儿瞪大眼睛,用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真的么?李哥哥要养我么?”
“真的,和我姓李好不好?”李哥儿轻问道。
小柱儿还没应声呢,王有福摇头,“不好,怎么说也要姓王才对。”
“有你什么事!”李哥儿擡眼瞪他。
“结了契就有我的事了。”王有福认真的说,“我要做你男人。”
龙玉抚额这一点都汪浪漫也不温柔,这么直白的话,还真敢说啊!不过比起直接把他按倒的雅亦来说,已经婉转很多了!
李哥儿眼睛瞪的大大的,明白他的话后,脸上飞快的被红,连耳朵都红如火灾烧,突然抱起小柱儿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傻在那的王有福。
“还楞着干嘛?追呀!”龙玉一开口,王有福才醒过味来,一阵风过已经追了出去,龙玉摇头,“这智商让人捉急,这情商也让人捉急,又没魄力,学学我家雅,直接扑上去什么事都解决了。”他似乎忘了,那个被扑的是,他……
龙玉打开瓶一梦千年,醇厚的酒香溢了出来,瞬间充满屋中,倒入小酒盏中,白如清的颜色,却想不到它浓烈,龙玉轻嗅着酒香,唇上勾起笑意。
不急,等糕点到了,再喝。
雅亦在七珑斋看着各种点心,听着边上的小二一个劲的说,直头疼。
“公子是给家里的女主买的吧?我们这什么都有,买的最好的就这是玫瑰香糕,甜的很!还有这蜜饯也买的好,公子要多少?要不这……”
“停!”雅亦做了个停的手势,“要三两青梅蜜饯,一斤奶酪酥,半斤话梅糖,一份桂花糕,一份花生脆,半斤芝麻糖,一共多少钱?”
小二楞了下,见对方一点都没要自己推荐的,却也点了不东西,一时不知怎么反应,但马上也回过神来,立刻算好钱,把人送走了,等人走了,小二就奇怪,这些个点心平时也有人买,不过一般是女子买给家中的夫君或侧君的,今儿却有个男人来买,难道是自己吃的?
这边乱猜着,雅亦已经拎着点心往回走了,前几日被龙玉关的门外头,他家亲亲还真是狠心,防御阵都用上了,他这费了好大的力,又哄又骗的昨天才用想吃什么点心,我明儿买给你的借口进的屋,一宿的折腾,起身后乖乖的来买点心了,不然,他家亲亲往后是真不让他进屋了!
他想起早上亲亲气呼呼的样子,那一副要把他踹下床却又腿软脚软的模样,心里就痒的不成,脚下加快步迈,往家走去,他到想瞬移,但这人太多了,隐秘的地方也不好找,只能有走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前面的男人!站住!”娇横叼蛮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
雅亦自然也不会觉得对方是叫他,就算是叫他,这么失礼的叫法,冥王大人怎么会应,按他家亲亲的话说,街上这么多人呢,男人更是多,谁知你叫谁呢!
郦瑰见人不停步,顿时不悦袭上眉头。
她一早就出门了,骑着马没目地的乱走,心里想的是不知查着没,这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那无比熟悉的背影,立刻开口叫人,怎想人理都不理她,她顿时脾气上来了,催马上前拦住了雅亦的路,挥动着手中的小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叫你呢,你没听到?”看背影时就已经让她心动的不成,这一见正脸,好个温润的人!看着就舒服!明明是责问的话,却让她说的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媚来,好似在和情人撒娇一般。
雅亦不悦的眉心蹙起,他一向不喜欢仰视,除非仰视的是他家亲亲!
“街上这么多人,谁知你叫的是谁。”心情一不好,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起来。
听他这么说,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了兴趣,俯下身看着他,“喂!你胆子不小嘛!你知道我是谁么?敢就这么和我说话?”
“你挡我路了。”他淡言,那话的意思分明是,你是谁爷没兴趣知道,快点滚开!
“我是郦瑰公主,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不要命了!”她笑嘻嘻的说着,没有生气的意思。
雅亦看她没有让开的意思,直接绕开她往前走去,完全一副不把她放在眼时的样子。
你是什么公主和我有关系么?
郦瑰的脸这回是真拉下来,从小到大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你走!我看你往哪走!
她一拉缰绳,调转马头,跟在雅亦的后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有本事你别回去啊!
雅亦头也没回的往前走,脚下的步迈依旧不慢,完全不在意身后跟着的人。
郦瑰跟着他,全然不知已经走入了愠水巷中,等她感觉到不对,停下马时,看到周围的景色,人时,不满的皱起眉头,人果然是在愠水巷这种地方!
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她心中升起一丝失望,嫌弃的撇嘴,也没有调头回去的打算,接着跟着人走,一路上让到不少诧异吃惊的目光,她目视前方,看都不看那些人,最后,她停在了酒肆的前头,看着那个挂着烈字的牌子,不知在想什么。
“亲亲,我回来了!”
一声愉快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之前的冷漠,一时间让她心头升出陌生的滋味,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又酸又苦又涩……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妈妈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是有多懒。
妈妈说我就没有爬过……完全懒得动,放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我妈想完蛋了,这孩子怕是三岁也不会走路,都快一岁了连爬都没有!过了一岁生日,没办法不爬那就让学走路吧,结果放到地上让挨着墙扶着挪,我妈说放到哪里就在哪里扶着墙站着,完全不动一下!连挪都不挪。结果她和奶奶愁了几天之后,有一天他们在外面聊天,我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吓了她们一大跳……
我得是多懒……居然成功跨越了,没有学会爬就走上的道路……
你们小时候是几岁开始走路的呀?
☆丶(伍)
“回来了?”龙玉端着小酒盏擡头唇角轻扬,带着笑意,雅亦只觉得心砰的被击中了!(作者:冥王大人,您的心不是被挖了么?雅亦:那也能被我家亲亲击中! 作者:= =你个没节操的货!)
嗖——!一阵风过,雅亦已经出现在柜台里面,抱住龙玉的腰,头在他肩上蹭,好像一只大型犬。
“亲亲,想我不?”
龙玉点头,手上翻着点心,“嗯,嗯,想。”一听就是在敷衍,挑出一块自己喜欢的点心,还没往嘴放呢,就被雅亦给抱了起来,后腰撞到柜台上。
“亲亲……”雅亦的声音那叫一个幽怨,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噗——!”龙玉没忍住笑出了声,双手捂着嘴,肩一耸一耸的,细长眼弯成月牙儿,别提多勾人了!
“好哇!敢笑你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的!”雅亦出手挠上龙玉的痒痒肉,龙玉不是特别的怕痒,但有几处是碰不得的,非常的敏感,一碰就痒的不成!雅亦和他那么久的夫夫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呵呵!好痒!不要啦!雅!快!快!快放开啦——!”龙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拉长调子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媚,似小钩子似的,直勾人!
“叫声夫君来听听。”雅亦一边挠着一边调戏着人。
龙玉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禽兽!”
雅亦突然一停手,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脸的坏笑,“亲亲都叫人禽兽了,我不禽兽也对不起亲亲的称号。”说着唇覆了上去,强硬而霸道不容人拒绝,感觉就像要把龙玉生吞活剥了一样!
半天才放开,龙玉已经手软脚软的挂在雅亦身上了,喘匀了气,双手托着雅亦的脸,“雅,你不会醉了吧?”
“胡说!我又没喝酒!”强硬的一口否认。
但是!
龙玉并不相信,就他家冥王大人的酒量,还不如他闺女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举在雅亦的面前,“这是几?”
“别闹!”雅亦撇嘴,“你不是又想说我二么,别老比划二,换个!”
龙玉翻眼,真醉了!光闻都能闻醉了!够可以的!
“乖,回屋躺着去,我给你熬汤。”什么汤?当然是醒酒汤!
“亲亲,你陪我躺会儿呗!你好几天都不理我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可难受了,这也难受。”雅亦抱着人蹭,边蹭边撒娇,边耍流氓,拉着龙玉的手往下摸。
龙玉也不是十六的大姑娘,手下轻捏了下,雅亦立刻倒吸了口凉气,“我看着挺好的。”他到无所谓的说。
“亲亲,你把我弄伤了,要赔我!”雅亦说完不等人回答又亲了上去,这回可不是光亲了,爪子都往衣服里摸了,龙玉也不反抗,反而勾着他脖子贴近身体。
郦瑰进来是正看到这么一幕,一股火直烧脑顶,扬鞭就要抽身边的大酒坛子,然,她鞭刚扬起来,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我那一坛子是上好的竹叶青,你要是砸坏了,我不要银子,要你赔我一坛一模一样的,宣茹可没有第二个人能酿得出来。”
这话让她莫名的一抖,擡头看去,龙玉勾着雅亦的脖子,侧头看她,细长眼中满是冷冽,如腊月的北风,带着刀锋,直拉人。
但,不能否定,这个人长的真的很好看,和雅亦那种温润不一样,而是带着尖锐,如同鲜亮的红花,耀眼夺目!
想让人收入囊中!比之前的男人更想让人征服!
“你这卖酒?”郦瑰收起了鞭子扫了店一眼,问道。
“卖。”龙玉转了个身,看着她,雅亦一双手臂环着他的腰,唇贴在他的脖子上亲吻着,移开的时候,脖子上已经留下了印记,雅亦眼睛警惕的盯着郦瑰,似乎看对方不顺眼。
“都有什么酒?”她慢步的店中打量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酒坛。
“烧刀子丶二锅头丶小烧丶竹叶青。”龙玉停顿了一下,“一梦千年。”
“什么?”她明显是没听明白。
“一梦千年。”龙玉重覆了一遍,“醉梦千年,这酒可烈。”
“能有多烈?”她撇嘴,一脸不信,“酒不都是甜的?”
“酒是辣的。”龙玉歪着头,雅亦轻舔着他的脖子,他眯起眼,舒服的轻嗯了一声,回头了雅亦一口。
看得郦瑰脸红心跳,原来她还觉得两个男子多恶心!可见他们俩都有种都想收了的感觉。
“你这有流霞酿么?”她侧开头,吞下口水。
“没有,那种没劲的酒,本店一概没有,只有烈酒。”龙玉拈一块花生脆放入口中,咬下一半,雅亦嘴一张叼过另一半,嚼了两下咽了,意犹未尽的舔着龙玉的指尖。
“雅,你酒还没醒呢?我给你熬醒酒汤好不好?”龙玉温柔的问,他从开始的无奈到习惯,再到如今的温柔,就如他们的关系,从开始时只是有那么点动心,到现在的不能自拔,他们的感情就是一坛酒,时间会让酒越来越浓。
“亲亲,陪我睡一觉就好了。”雅亦撒娇的话,要是让小桑看到,绝对吓掉下巴,冥王的形象完全的崩坏!
“好,一会儿人走了,我陪你。”龙玉想想这几天把人关外面,也关出炎来了,差不多见好收了。
“你还不走!”雅亦对着郦瑰一呲牙。
果然酒醉的冥王又孩子气又没品,哪有这么直接开口赶人的!
“你别吓着人。”龙玉好气又好笑的拍雅亦的头。
人立刻就委屈上了,“亲亲你为了那个怪物拍我!你不准看那个怪物!她一点都不好看!”
雅亦一句怪物,让郦瑰脸沈了下来,“你糊说什么!我是宣茹的嫡公主!”
“分明就是怪物。”雅亦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口气冷淡,然而和龙玉说话时,那声音却非常的温柔,都能滴出水来,“亲亲,咱不看她,看我,我比她好看!”
“是,是,你最好看了。”龙玉还真没发现,这耍酒疯的雅亦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我最爱你了。”
“嗷——!”雅亦兴奋的叫了一声,抱着龙玉转了个圈。
“二货。”龙玉笑骂这个和小青年似的男人,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岁月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然而,他们走过了很多的时光,爱过丶恨过丶苦过丶乐过丶分开过,最终却还是在一起了,因为龙玉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比这个人更爱自己了,比自己都爱自己。
然而,又有谁知道,他,龙玉中了一种毒,一种叫阴雅亦的毒!
曾经,落在过奈河桥时问过他,为什么最后还是回到雅亦的身边,而不是跟着他。
龙玉当时的回答是,离开我,你不会死,但离开雅亦,我会灰飞烟灭,离开他,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落问他,你不累么?就这么做他的附属品?
龙玉笑了,只说了一句,落你不懂。
落第十三次转世的时候,让人给龙玉带了一句话。
真儿,我懂了。
他懂得龙玉的话了,爱在那些年的磨合下,已经被成比爱还要牢固的家人关系,两个人早已经是左手拉右手没感觉了,正是因为没感觉了,才证明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砍了左手或是右手,那已经是密不可分的重要存在。
这不是附属不附属的事,而是,到底有多爱对方,能放下大男子主义?能放下尊严?
龙玉爱着雅亦愿为他生儿育女。
雅亦爱着龙玉愿把人宠上天。
龙玉想着想着笑了,那笑,美的晃眼,让郦瑰顿时流了口水,哪还纠结生气雅亦说的怪物,眼中全是龙玉的笑,“你做我夫君吧!”话完全不经大脑的说话。
雅亦的顿时黑了,龙玉眨眨眼,无辜的看向雅亦那意思是我什么也没干,和我无关。
“回屋在收拾你!”雅亦狠狠的亲了龙玉一口,那恶狠狠的样,让龙玉轻抖了下,好可怕!现在逃还来得急不?
雅亦放开龙玉,出了柜台直接朝郦瑰走去,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后领被雅亦拎了起来,直接丢到店外,狼狈的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瞪向他,他怎么敢!
雅亦拍拍手,当着她的面把店门关上,留下郦瑰和傻在街上的一众路人!
他回身走向正准备逃的龙玉,手一抄把人扛到肩上,气冲冲的往楼上走,把人放床上后,就见龙玉扁着个嘴,一副你欺负我的样子,让他顿时想扑上去蹂躏一番,好在还有点理智!
“亲亲,不准看别人,只准看我!”
“好霸道!”龙玉侧目不看他,似在说,我连你也不看!
雅亦叹口气,手一招,一只小酒盏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里面还有清水色的酒,他当着龙玉的面一仰头全喝了,随手把小酒盏一扔,龙玉眼睛瞪的老大,翻下床就要跑!雅亦伸手一抓把人抛回床上,压上,回手虚空一掌,床帐放下,与此同时小酒盏平稳的落在窗边的桌子上。
不多时,惊呼声音从床帐内传了出来,龙玉衣冠不整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步还没迈出呢,被一只大手给拉了回去,这回传出的只有甜腻的声音。
醉酒的冥王太可怕了!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地雷,么么哒
小willyi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26 15:54:07
☆丶(陆)
雅亦被活活疼醒的,不是被打的疼,不是被踹下床的屁股疼,而宿醉后的头疼!头痛欲裂,感觉像是有人用锤子在敲他的头,非常难受!
“亲亲,头痛。”声音也是宿醉后的沙哑,带着可怜。
“疼死你!”身边的龙玉气哼哼的开口,背对着他,声音哑的成不样,尾音上挑,勾的他的心直痒。
“亲亲——!”雅亦从后面把人抱住,将人扳了过来,立刻就怒上眉头,“这谁欺负你了!”
只见龙玉眼角泛红,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唇上有齿印,分明是被人欺负了!
龙玉擡起胳膊,晃晃手腕,“你说呢?”一双手腕上有浅浅的捆束的痕迹,可见捆束用的布料是上好的,才会只留下浅痕。
“我干的?”雅亦试探的问,结果招来一记枕头砸面,他只能庆幸龙玉喜欢枕软枕,枕头都是用上好的羽绒做的,也不重,更不硬,要是瓷枕,他这脑袋,开花不至于,起包是肯定的!
“费话!别人近得了我身么?早灭了!”龙玉一边说一边用枕头砸,“你说你,这么大个冥王!酒量不好也就算了,酒品还不好!老子的腰差点断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老子要和你分!和你分!和你,唔!”
雅亦被打着没还手,但听到这要分的话,直近用嘴把人唇堵上了,一记长吻,直把人吻的手软脚软,瘫在怀里,他捏起龙玉的下巴,擡高龙玉的头,阴狠狠的开口,“再敢说分,就把你做的下不了床!”
“反正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分!”龙玉气哼哼的开口,刚才打人时没觉得,现在停下来,全身酸软,那都疼!不舒服的挪了挪身体。
“疼?”雅亦见状放开他的下巴,双手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摸。
“都要分了!谁要你管了!”龙玉被他光果的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是不着衣衫,坦诚相见,龙玉的肌肤和他的肌肤贴在一起,雅亦微凉的体温像是一块寒玉,好似永远都捂不热一般,干燥微凉的双手顺着他的背往下抚去,引起一片小疙瘩,让他身体开始发烫。
心中唾弃自己一番,怎么就控制不住呢?被这家夥一摸就有感觉也太那什么了!
雅亦的手抚上他的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轻颤了下,雅亦双手停在他的腰上,“这?”双手来回的揉捏。
“上面一点。”龙玉不知何时已经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不大,依旧尾音不自主的上挑。
“这里?”雅亦的手往上移了一分,轻捏着。
“嗯。”龙玉应了声,一阵酥麻过,腰更软了,险些呻吟出声,好在及时咬上了雅亦的肩头,才没发出声音,腰被人揉着,牙磨着雅亦的肩肉,不轻不重,正好留下齿印。
“亲亲。”雅亦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手越摸越往下,“你后面不疼么?为夫的给你揉揉。”
“臭流氓!”龙玉骂了声,伸手拍开他的手,放开他,光果着去拿衣服,结果被从后面抱住了,拉回床。
“亲亲,别急,为夫给你上药。”
才被拉开的床帐又被拉上了。
“我真的和你分!唔!不要!”龙玉刚要把人踹下去,雅亦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亲亲,我们再生个孩子,这回我一定陪着你一起等他出生。”
这样的一句话让龙玉心头一软,被扑倒在床上。
太卑鄙了!竟然说这种话!
气怒的瞪雅亦一眼,却为他伸展开身体,送上自己的一切。
这一折腾,两人已经两天没开店了,巷子里的人谁都明白怎么回事,谁也去打扰。
然而这两天,公主府内却不太平了。
郦瑰本来脾气就大,动不动就发火罚个下人什么的,但,这是有间隔的,三五天才发现一回,可这两天,天天如此,大大小小的杯碗摆件已经换了好几轮了,这还在摔!
到底是谁惹了这位祖宗了!您抢回来收拾不就得了!别糟蹋东西啊!
这个时候可没人敢上前开这个口,上回有个不知死活的上前献策,郦瑰正在气头上呢,一巴掌就把人扇边去了,正摔在一地的瓷片上,脸给刺了,脖子划了一道大口子,流哗哗的往外流,她一见顿时更火了,直接让侍卫将人拖下去乱棍打死,自此之后,她发火时没人敢往前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生怕被殃及。
但这回也不知是怎么的了,她还专往人身上砸,这些个奴仆可不敢躲,只有生生的挨着。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哐一个六棱花瓶砸在名蓝衣仆从身上,仆从身子晃了晃没倒下,花瓶碎在身前,飞起的瓷片割伤了手,他却不敢动。
“为什么?他们不看我!我不美么!啊!”另一只六棱花瓶砸出,这回被砸的仆从比较倒霉,花瓶直接砸头上了,当时就见血了,人强撑着才没倒下。
“啧!晦气!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郦瑰厌恶的看着那鲜红的血,不知为何,她很讨厌大摊的血,感觉非常的恶心。
“公主饶命!”仆从跪下求饶,却依然被面无表情的侍卫拖走了,堵住嘴。
外面一阵响动,让屋中的仆从全身发抖,一条命就这样的没了,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像这样消失,他们习惯害怕,侍卫们习惯了心冷,而郦瑰更习惯了不拿人命当命!
就在她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完了,没有东西可砸时,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殿下。”端庄的伶官站在门口,“陛下宣召。”伶官是女皇身边的近官,从二品,负责传召,伶官之下有令人,这伶官与令人,等同于宦官(太监)之职。
“本宫这就更衣进宫。”郦瑰听是女皇召见不敢造次,虽说她不怕这伶官,大不了过个几十年就又换人了,但母亲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伶官行礼带着令人离去。
半个时辰后,郦瑰盛妆坐在马车上,前往皇宫。
宣茹国女子为尊,女子爱美爱所有美丽的东西,皇宫的御花园自然是百花争艳,美的天下绝无仅有,据说这地下有温泉,所以花才能一年四季的不败。
小桥之上,护拦边上,浅水绿色长裙的女子头发披散,未绑未束,笔直的垂到小腿上,干净有脸庞未上妆,唯有眉心点了一点朱砂,她手中拿着白瓷的小钵,细长的手指未染丹蔻,指尖轻拈一点小钵中的鱼食轻撒入池中,引来锦鲤争相来食,带着金纹的锦鲤在阳光下很是好看,将那女子衬托的十分神圣。
“母亲。”郦瑰上前行礼,她一席的盛妆与女皇一身的素颜成了鲜明的对比,把人衬的更超凡脱俗起来。
“起来吧。”女皇看都没看她,只是淡淡的开口。
她起身立于女皇身侧,半垂着头,乖巧的看着水中的鱼,并不开口,心中却转了好几个弯,她不知道女皇把她叫来所谓何事。
半晌后女皇慢慢开口,“七一那小子也该成亲了。”她从不给养女养子起名字,只是按照名次来叫,七一就是她第七十一个养子,“娟意爵相中他了,向孤来要人,你去办这件事。”她说的办自然是让七一心甘情愿的嫁入娟意爵府。
“母亲,我听闻七一相上的可是娟意大人的死对头遥织相国。”郦瑰并没有撮合两人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两臣因为个官子引起朝堂上的风波,这样对女皇很不利。(官子为宣茹对皇族男子称呼。)
“这孤是知道的。”女皇眼都没擡,仿佛这池中的鱼有多大的吸引力一般,“遥织她有心上人,孤可不能让七一去乱了她的府邸,这事你可要给孤办好。”
“女儿明白。”郦瑰点头,眼珠子一转,“女儿要是办好了,母亲可有赏赐?”
女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上带着些许笑意,“你想要什么?”
“女儿看上两个人,一个想娶回来做正君,一个想娶回来做侧君,还望母亲成全。”她托出想法,满心的欢喜,却被浇了一盆冷水。
“胡闹!”女皇一声呵斥,她吓的顿时跪下了,女皇冷眼看着她,“你是什么样的身份!正君侧君怎可轻意许人!你要是喜欢纳个侍君也就罢了!怎的动起正位的心思来了!”
“母亲,我一见他们满心就是他们,只觉得他们配得上我的正君侧君之位,女儿未想这么多。”她赶紧表明立场,生怕被牵怒。
“呵!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迷了我儿的眼?让我儿如此的痴心?”女皇笑问,眼中却是寒光闪过,“不如杀了省得迷了你的心智!”
郦瑰想为人求饶,却不敢开口,她知道,她不说还好,一但开口了,那两人就必死无疑!说不准还会牵连上她。
“怎么不说话?”女皇到满意她没有开口,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女儿听母亲的,母亲必不会害女儿的,之前是女儿草率了。”先卖乖再认错,果然女皇听了心情好上了很多,擡了擡手让她起来,“谢,母亲。”她乖乖的立在一边。
“没有下回。”女皇把白瓷小钵递给她,让她踹着。
“女儿明白。”她心下松了口气。
“改日让孤见见那两人,让孤也知道是何等的绝色。”女皇突然说道。
女皇此话一出,郦瑰后背一凉,“是。”却也只能应下。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这种感觉很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你们最近都不给我小地雷了┭┮﹏┭┮
不爱我了么!
☆丶(柒)
郦瑰从御花园离开后,直接去了闻院,闻院是宫中最大的两个院落之一,另一个院落是菀园,这两个院子住的分别是女皇收养的养子养女,养女到还有机会离开入朝为官,而养子就是用来联姻的,大多能离开时就是被送人之时,所以,相比起菀园的清静,这里热闹多了。
一间间的小屋子像是一间间的牢笼,院中有人在对弈,有人在看书,有人两两交谈,并没有对郦瑰的来访而关注,她到也习惯了这些个养子对她的视而不见,对她而言,他们不过是过客,几十年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她看了眼身边的侍从,自然有人为她领路,来到七一的屋前,她还没让人开门,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张圆脸少年映入眼中,少年本来脸上带着笑意,然而一看到门外的人,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回头冲着屋里说:“清聿哥书我明日还你。”屋内的人嗯了一声,少年走出屋,眼角斜了她一眼,嘀咕一声,“晦气!”
她脸色变都没变,她知道这些人早就恨上她了,她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心思,她让侍从在门外等着,独自一人迈入屋中,窄小的屋子,怕是连她小厨房的一半都不到,贴墙的地方都立着书架,上面是摆满了各种书集,中间一张书桌上也是堆满书集,一男子坐在书桌前,灰衣长衫,发带束发,骨骼高大给人一种人高马大的感觉,人偏瘦,瘦的有些病态,脸色不是很好,唇色发青白,唯有那双眼透而亮,不染尘埃,他手中翻着一本杂记,手边放着一壶酒,清冽的酒香有几分熟悉。
他一手执书,一手端着酒杯,饮下杯中酒,眼睛始终没离开书,完全对来人视而不见。
“七一。”郦瑰叫了他一声。
“方清聿。”他淡淡的开口。
“什么?”她一楞。
“我娘姓方,我爹给我起名清聿。”他书放低看了她一眼,“我有名字。”
“你的名字是郦七一。”她擡高下巴,“母亲给了你生存的机会,可不是让你记得过去的!”
“她不过是把我养在这里,等待将来卖个好价钱。”他无所谓的说,“娘亲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女尊的国度,女人再怎么强悍,但对于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还是会有母性的,女儿儿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