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致使它吃痛而发狂。”
她顿了顿,又道:“当时我只觉得发髻一松,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紧接着那马儿便失控了。所以......所以此事完全是我的错。姜姐姐,是我没能在骑马前佩戴好发上的首饰,才会发生那些事情。”
“四妹,你此言当真?”谢瑶音皱眉,“你并非头一回骑马,为何会这般不当心?”
谢凝玉眼圈泛红,声音有些哽咽:“二姐姐,是我昨日疏忽大意了。往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谢瑶音见她面色苍白,想起四妹妹也受了很大惊吓,便软了语气道:“四妹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昨日之事实在骇人,倘若当时无人经过,你岂不是会再添更重的伤?”
谢凝玉轻轻抽泣着,姜清窈见她如此,心中不忍,柔声道:“四公主,我并未受什么伤,你不必太过抱歉。但凡是学骑马,难免会受些小伤,我和阿瑶从前也是如此。”
“往后四公主不必对骑马之事心存畏惧,我想这种事应当不会再发生了。”她轻抚着谢凝玉的背,安慰道。
谢凝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姜清窈眼底情真意切的担心和关怀,心中更是歉疚不已。
谢瑶音和姜清窈又陪她待了片刻,见她依旧虚弱,便不欲再打扰,起身道:“四妹,你好生歇息,我与窈窈去探望五皇兄。”
谢凝玉轻轻应了一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什么话险些冲口而出。然而想起那个人冷厉的叮嘱,想起自己和母妃的处境,只能张口,无声地呢喃了一句话,随即垂下眼眸,双手抱膝,深深低下了头。
*
出了帐子,姜清窈犹豫了一下,问道:“阿瑶,昨日那匹马此刻在何处?我想去看一眼。”
谢瑶音想了想道:“应当在那边的马厩里。”
两人便没急着去看望谢怀琤,而是先去了那边。
姜清窈的目光逡巡着。虽然今日的马匹并未系上绸带,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昨日那匹马。她眼神一暗,抬步走了过去。
今日,这匹马并无任何异样,甚至在看见姜清窈时还亲密地低了低头。姜清窈抚着它的头,另一只手则探向马背,细细找着什么。
“窈窈,怎么了?”谢瑶音问道。
姜清窈手腕一顿。她摸索到了马背上有一处细小的伤口,看大小,确实是簪子扎的。一切确如谢凝玉所言,她不禁陷入沉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这件事确实只是个意外?
她慢慢收回手,对上谢瑶音询问的目光,勉强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看来,昨日那场意外真的只是因为四公主一时不慎才会发生。”
“阿瑶,我们走吧。”姜清窈轻轻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周身涌起一股无力。
谢瑶音以为她还在心有余悸,便握住她的手低声宽慰了几句。姜清窈不愿让她悬心,便道:“我们快些去看五殿下吧,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谢瑶音点头,两人便往谢怀琤的帐子去了。
谢怀琤的帐子在营地的角落处。两人去时,恰好看见三皇子自帐内掀帘出来,看见她们后颔首示意。
“三皇兄,五皇兄他在歇息吗?”谢瑶音问道。
三皇子摇头:“他精神尚好,你们进去吧。”
待他离开,姜清窈和谢瑶音一前一后迈步进了帐子。
这是第一次来到谢怀琤日常起居之处,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帐子里陈设布置很是简单,谢怀琤此刻正半倚在左边的床榻上,身上覆着薄被,正垂眸沉思着什么。他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撞上姜清窈的眼神,下意识看向她的手掌心和走动时的神情。
“五皇兄,听说你昨日为了救四妹受了伤,太医来瞧了吗?”谢瑶音问道。
谢怀琤低低地咳嗽了一声,道:“不过是些小伤,无须请太医来看。”
“可皇长兄说你行走不便,扭伤了手臂和腿脚,真的不要紧吗?”谢瑶音忧心忡忡。
谢怀琤神色冷了冷,语气却并无变化:“无碍。想来是皇兄言重了吧。”
姜清窈在一旁听着,心中一紧。太子果然将谢怀琤受伤之事传扬了出去,若是皇帝碍于情面,执意要为他请太医该如何是好?太医只要一搭脉,便可知晓谢怀琤并未受伤。到那时,只怕人人都会认定是谢怀琤为了邀宠才不惜撒下救了谢凝玉的谎言,皇帝怕是会更加厌恶他。
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望向谢怀琤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担心。谢怀琤看着她,却并未显出半分忧虑,反而在看出她目光中的情绪时轻轻扬了扬唇角,眉宇间的冷意如冰雪消融,蓦地柔和了许多。
姜清窈见他不仅不着急,面上反倒还隐约带着笑意,不由得替他着急起来。然而碍于谢瑶音在场,她也不便开口,只能不断用眼神示意他。
谢瑶音还在说着话,谢怀琤安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