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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迎战府试七 “你努力啊!朕等着父子同……

朝臣们争的脸红脖子粗, 朝堂都快成菜市场一般热闹了。

苏敬仪竖着耳朵,听得来自镇国公的转述后,只觉得自己胸腔内灵感喷薄, 要一涌而出:“哈哈哈哈,且看苍天绕过谁!”

苏从斌听得咯咯咯跟母鸡下蛋一样的声响,见缝插针劝:“你既因为避讳的事心中抑郁,写个诗?”

苏敬仪瞬间垮了:“诗词歌赋这种玩意催不出来的。”再说了,我满脑子也存着些好词好句的, 就怕一不留神成了文抄公!

我才不要做诗呢!

暗叹一口气,苏敬仪积极道:“现在,咱们的目标是备战县试!”

安乐侯也跟着精神抖索, “过第一场, 争取第二场!”

一听如此务实的目标,镇国公倒是放心了, 跟着加油鼓劲, 示意崽放心。报名这件事, 他们一定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苏从斌瞧着跟孩子一样打鸡血亢奋的镇国公,无奈叹口气。反正现在嘴皮子怎么打架,最后还是得看重兵在握的武帝。

武帝瞧了两天戏, 直接毫不留情发作了两个老古董,再一次强调科举为国选才的重要性。只需要避圣人帝王的名讳, 不需要避父母名讳!

敲定这基本规矩后,又以安乐侯为例,详细规定了皇亲亲供单子填写的问题。

满朝文臣:“…………”

“皇上看样子要重用皇亲?”王阁老实在思忖不明白。这自古以来,帝王都是防着宗亲的,唯恐宗亲中有人出息。结果到了本朝,皇帝盼着宗亲下场?

当然宗亲如此, 像他这般的外戚,似乎也得重用。

那他应该支持?

可朝廷实实在在的位置有限啊,若是宗亲站着了,这些天然跟帝王沾亲带故的人站着了,那焉有他们这些朝臣的空位?

有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

像王阁老这般思忖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就连镇国公都有些纳闷。要是引领什么好学风尚,沈安安真不是他这个亲爹埋汰,是真不行事啊!

因此抓腮挠耳想了一夜,镇国公就私下寻了帝王,表达了一番想法。哪怕督促安乐侯下地种田呢,也别在读书写文章一事上拿沈安安当“靶子”。

“读书是真的看天赋。老沈家祖宗十八代的青烟都冒我这了。”镇国公目光炯炯,甚至颇为大逆不道的望着帝王:“外甥似舅这个词,可能不适合沈安安。”

沈安安的舅舅闻言冲镇国公翻了个白眼,而后直白诉说自己督促皇亲们学习的缘由:“皇室宗亲,夺位只夺帝位。算内部打架!不管输赢,都烂我们自己手里。那些文臣,要是心野了,就是改朝换代,就是帮着其他人改朝换代。纵览史书多的是世代文臣,不见有千年的武勋世家帝王之家。”

“朕不爽。”

最后三个字,是那个字正腔圆,尾音梁饶,久久不曾散去。镇国公本想跪地说一句帝王息怒,可撞见皇帝坤长脖颈,一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熊……傲慢之气,唇畔张张合合许久。最终他还是选择据实已告,“皇上,秦家的遭遇那是……”

迎着帝王望过来的冷厉眼神,镇国公头皮一麻,可还是一字字的将自己的心声说出口:“除却文臣攻讦外,也有帝王猜疑的缘由。以武传家,我好像话本野史都没听到过有这样的记载!”

“你想想,开国最大的武勋是谁?”武帝闻言,气得拍案,自我给出回答:“皇帝才是最大的武勋,懂吗?”

“懂吗?皇帝才是武勋!最大开国的功勋!”

“皇帝手握军权,才是实打实的正经事。那些朝代的帝王全都被忽悠瘸了。什么盛世用文!”

鄙夷不屑过后,武帝往龙椅椅背一靠,姿态有些慵懒:“且看看这回皇亲下场,成果如何。”

镇国公望着笑得忽然有些深意,忽然威不可测的帝王,毫不犹豫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宗正寺寺卿福王带着族谱找到太后,希冀人能够指点一二。

太后望着泛黄的族谱,望着那一个个几乎记录都死亡的男丁名册,缓缓侧眸透着窗户看向外头冉冉上升的金乌。

金乌高悬于天,光芒耀眼。

“让孩子们都下场参考吧。”太后一字一字,回答的铿锵有力:“王爷不行,但这些出嫁女的孩子们是姓国姓吗?那他们为何不能参考?”

“他们有才华,皇帝为什么不能替提拔?”

“就只有朝臣们可以收徒子徒孙,可以姻亲连接?”

“娘娘,这……这眼下小年轻们学习起来,岁数跟……”福王说着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这群年轻人跟皇子们岁数差不多啊,万一以后从龙夺嫡战队,那岂不是厮杀的愈发惨烈?

太后看着满脸褶皱的老爷子,深深叹口气,喑哑着声问:“不学,这些人就不会从龙夺嫡战队吗?老王爷,您没忘记先前都多少宗亲皇室吧?”

福王听得这话,愈发愁苦了。就是因为没忘记,不敢忘记,才这般无奈啊!身在帝王家,他们看着衣食无忧,却也是命运多舛。

因着福王散发出来的忧郁之气,偌大的殿内氛围都沈闷了两分,仿若清明时日的阴雨。连绵多日,让人跟着天心情阴沈沈的,总觉得心中有口挥之不去的抑郁之气。太后长叹气一口气,视线再一次看向窗外。

层层宫闱之外,那一望无际的天。

昂望着天,她才会觉得自己的渺小:“皇帝要是心眼小,一点血脉关系都容不下。皇帝要是心眼大,亲兄弟都能一起辅政。”

“对于天下对于咱们皇族而言,得让皇帝心胸开阔,而不是去时时刻刻想着躲。有血缘有所谓的利益冲突,那靠躲是躲不掉的。”

“就像当年,秦家什么都上交,就差挖出一颗赤胆忠心来,结果呢和合帝觉得秦家可欺啊!觉得这天下城民都可欺!”

哪怕当了太后多年了,成功报仇雪恨多年了,太后一提及旧事,心中的怨恨还是翻腾着:“秦家现在就剩下两个后辈了,算上公主那冒名的身份,才三个。”

“苏家,苏家那谁脑子有病,可从战功来说,封国公也算理所当然的。可皇帝压着,拘着。本来沆瀣一气,就差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啊,也能反目寒心了。那谁脑子转的多块啊,提前给苏从斌定了婚事,就差生米煮成熟饭,硬生生堵住了和合帝赐婚的念头,不愿让皇帝插手苏家下一代。”

太后说着,还嗤笑了一句:“和合帝最后孤立无援啊。”

听得老太太这旧账翻的,连仇敌都有一笑泯恩仇之意了,福王点点头:“改革这种事,皇亲们是帝王天然的利益同盟。比朝臣们更可信一分。”

说着,福王迎着太后望过来的锐利眸光,笑了笑,“还请太后娘娘以后多劝劝帝王,循序渐进。”

武帝在做最坏的打算——改革要是失败了,那某些墙头草肯定各种乱倒,那索性不如皇亲们,拥有皇族一半血缘的皇亲们好好学习。到时候若有纷争,这些人还能继承武帝的“道”,武帝的思想。

太后听得这话,叹口气:“苏琮那些孩子还小,皇帝为了他们争口气,都得收着自己的性子。”

福王闻言表情骤然一变:“我那外孙也跟着去蹴鞠山庄了,说来也不知道今年府试结果如何。”

“听夫子说不稳。”

最后两个字福王声音压得更低了,“甚至明年下场都有些危险。可他们县试成绩放在那了,要是明年不稳定,恐怕还是会被笑,还会被阴阳怪气那什么。”

太后听得这话,冷笑:“你看,别人成绩起起伏伏叫正常。搁咱们孩子身上,那就是泄题了。这嘴皮子一张扣的污蔑,你好性子,我憋气的!”

福王:“…………”

“就让苏敬仪带着打仗的心,带着孩子们闯一闯,把科举当仗来打!”太后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还目光朝蹴鞠山庄的方向望了一眼:“谁敢打扰他们打仗,哀家弄死谁!”

福王瞧着浑身写满了护犊子三个字的太后娘娘,点点头:“行。我把其他皇亲们也赶过去,这考前重点培训旁听一下,起码跟孔睿他们一眼熬过第二场。不然直接第一场就那什么蓝榜有名,太难看了。”

“嗯。”

浑然不知道自己还要接受一大波临时来蹭考前押题热点的皇亲团,苏敬仪因府试不够水平,眼下正忙着给参加县试的众人做“倒计时三十天冲刺”计划。

做完正儿八经的,他还拽着孔睿来个玄学版。

孔睿虽然先前再一次落榜,但是今年他的热血很足:“我带你们去拜孔子,什么学说流派,都不如孔子后人!尤其是像我孔睿,乃是皇家和衍圣公两家族选出来的优秀后代!跟着祭祖拜天地的优秀孔家人!”

参加县试的众人齐齐鼓掌,对孔睿双眸熠熠,十分崇拜。就连苏敬仪都牵着孔睿的手,表示要隔空跟千年前的孔子对话,问问人为什么要写那么多书籍,害得他们要背那么多书籍。

“还得要扎冲天啾啾!”秦延武瞧着两人不提最最最重要的一环,急急忙忙补充道:“很重要的。我感觉都聪明绝顶了!”

“延武说得对。咱们左手衍圣公,右手关公保佑,脑袋连着漫天神佛庇佑,就不信不成功!”

第一次来参加县试的安乐侯丶曹庆和沈大骏:“…………”

三人侧眸看向比较靠谱,一心捧着书本的凌敏,询问。这去年,就是这样打鸡血?

凌敏肃穆强调:“重点题型这些牢记在心,反覆背诵!另外实在写不了八股文章,那也不要生掰硬凑,咱们理解为上。诗词歌赋也不会特别要求韵律韵脚正确,灵气为上。”

“这县试只是童生考罢了。其实不算太难的。”

安乐侯闻言跟自己相熟的沈大骏低声:“我觉得这边读书还是很轻松的。不想去宫学,我都听不懂,在家里那些翰林院大儒也之乎者也的,我爹都听不懂。”

沈大骏重重嗯了一声:“苏侯解释的我都能听懂。”

“还有那个思维导图,我觉得挺有用的。跟我爹他们模拟战场,沙盘演练一样。有这个实实在在的物件在我,我感觉都能把千字文从头到尾背下来了。”

安乐侯双眸一亮,感觉自己肉都轻了十斤。

他也有思维导图,但不是读书的思维导图,而是苏琮专门为他设计的俊俏美男子。串联历朝历代美男子的名字,还给他准备历史故事。

让他也记住好几个历史典故了。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也要好好读书,等明年参加县试给苏琮一个惊喜!

快马加鞭赶到金陵的苏琮差点一个响亮的喷嚏。

思恩啧啧两声:“走水路,你不走。非得自己一路看看田地变化啊。伤风了?”

苏琮拿着绣帕擦拭一番鼻翼后,毫不犹豫回答:“可能是有人念叨我。”

“切。”

苏琮对人不屑的表情也不在意,倒是率先去办了自己的户籍文书。因有帝王特恩的圣旨在,他一进衙门倒是被热情围拥。

思恩直接一扬自己的刀柄,声音冷冷,督促直接办事。

众人:“…………”

看着亲供单子一笔一划落下,苏琮还是不自禁捏了捏拳头。等拿到属于自己的浮票后,他才缓缓吁出一口气。

县试,他又得重新参加一回。

这回的心,好像跳动的更加快了些。

思恩瞧着苏琮拿到浮票后,神情都有些怅然若失,想了想自己来之前被师父叮嘱过的话,问:“要不要我办成苏侯他们的模样,送你进考场?”

苏琮听得响彻耳畔的话语,沈默一瞬,笑了笑:“谢谢,不需要。听说敬仪他们连登记报名都是自己来办妥呢。我当年有父亲陪着,现如今有你陪着,就连互保禀生这些,父亲都提前铺路,替我安排妥当了。”

官覆原职的礼部尚书,根基在江南,还挺深厚的。他们一路面,这礼部尚书大儿子就忙前忙后,帮他们都准备好了。

“我这条路顺遂的!”

相比其他人,他已经很幸运,非常幸运了。

带着感恩,苏琮便积极的投入到覆习功课以及江南的风土人情中,当然也少不了观察劲敌。

半月忙碌下来,他是精神抖擞进考场。

而京城大兴县内,县试也开始了。

苏敬仪带队护送着县试考生们走向警戒线。

“到时候集合,听清楚了没有!”苏敬仪瞧着乌压压的一片皇亲团,赞助商的亲戚们,紧绷着脸,强调:“你们的进出场签到,可是跟你们以后的月钱挂钩的。你们能够考几场更是跟你们每年的压岁钱挂钩!”

“别想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全京城人都盯着你们。”

孔睿都不用华旭峰现身说法,自己便积极昂扬,跟来考试的亲朋好友强调,强调苏敬仪的付出以及宝典的重要性。

都被家里人教育过的皇亲们表示自己懂。其他不说,第一场要是过不了的话,那他们脸都要丢尽了,没准荫庇官吏都没了。

“你们放心,我们第一场都训练了七天了,保证闭着眼都会!”

“不会疏忽大意的!”

“…………”

听得一声声保证,秦延武唬着脸道:“全体都有,开始检查考篮!”

瞧着皇帝捧掌心的崽,最为重要是人身后还有秦家的护卫,皇亲们缩了缩脖颈,乖巧无比的一一检查考篮。

这些考篮,原本是仆从干的。但是他们被福王带队赶到蹴鞠山庄后,就得自己干了。不干没零花钱就算了,安乐侯他们不敢打,而秦延武这崽子打他们是真的打,下狠手揪着哐哐揍的!

所以倒是只能自己干了。

干着干着倒也还行。

确认县试必带的东西都齐全了,秦延武盯着,把人一个个盯进警戒线。等瞧着孔睿一行人也颇为肃穆带队后,他才放心吁口气,哼了一声:“管理好难啊。这些人好不听话。”

“可不就是。”苏敬仪对着名单,瞧着一个个“签到”,也抑制不住叹口气。

贵族团太难带了,早知道就不要坑爹的赞助商了。

可惜赞助商没法退货!

像他们两个人,府试今年为了帝王心情,还是不参加的。凌敏却是想要试一试。

因此他们两个“闲人”目前就负责后勤——这也是锻炼自己能力的一个环节,得估摸着考生们的实力,掐准点来迎接。还得拎着基本的汤药和人参片,免得人出什么意外;还得备着些零嘴,免得半大小子考饿肚子了……

不忙不知道,一忙全都是事!

摆放好简易的小板凳,苏敬仪撑开皇家工匠出品的大型遮阳伞。

秦延武也眼里有活的,将桌案撑起来。摆放好笔墨纸砚,以及瓜果点心。

两人自食其力“霸占”等候考生的装备后,就端坐一旁,开始唏嘘起来。

“当家长也挺难的。”

“也不知道曾祖当初送我参加武举,会不会在外焦虑踱步。”秦延武瞄了眼不远处,虽然有些遮掩,却也感觉眼熟的大人,忍不住叹息。

镇国公啊,表面说不在意,可私下跟着长公主都化作小摊贩,蹲守在门口了。也不知道他去年参加县试的时候,曾祖是不是也这样:表面说好好好不来不来,没准就暗中偷摸来送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苏敬仪提笔:“我十年后是自己参加考试呢,还是会送儿子参加考试?”

“二十年后吧?你十年后,恐怕还没儿子。”

“你好毒啊。”

秦延武哼唧:“我是实话实说!”

“就不能幻想一下?浪漫主义色彩。带着儿子一起上考场。”苏敬仪双眸一亮:“我有灵感了!父子同科上考场,千古……”

暗中关注的朝臣们恍恍惚惚,颇为不解。

这蹲在考场外头写诗,有病吗?

苏敬仪若是知道众人的腹诽,肯定要昂首挺胸回一句没有病!高考历来都是媒体重点采访的对象!

且高考这一天能够看得见很多人生百态的。

像秦延武这种人生经历简单纯粹的,跟一张白纸一样的崽,从旁观考生百态入手,写诗词歌赋最为合适了。否则就是为赋新诗强说愁,就是生搬硬套,就是矫揉造作!

此刻苏敬仪把自己发现素材的办法倾囊相授传授给秦延武:“哪怕没佳句也不用在意,就记录下来触动你内心这一点。等以后你翻看手札本,或许就会有灵感。”

“咱们从技巧方面肯定取胜不了,那就讲究真情流露。艺术这些东西,不都说歌以咏志,诗以表达诗人内心的情感吗?”

秦延武一笔一划认真的记录。

两人一个敢教一个敢学,还敢观察考场周边的人生百态,一场场县试下来,倒是积攒了厚厚的一本素材。

苏从斌看完之后,颇为不解:“苏敬仪,什么叫……什么叫考场小肥羊,可以跟孔睿合作买护身符赚钱?”

“您这是诗歌灵感来源吗?”最后,苏从斌就差咬牙切齿。

苏敬仪望天:“我……您看我也有正经的,记录父母的担忧,写父母望子成龙的。”

苏从斌憋住自己望子成龙的心,侧眸看向秦延武,默念我四舍五入也有大胖孙子后,和声教着人从素材中选取合适创作成诗文。

学习的时间一闪而过,第五场成绩要出来了。

这回皇亲团参考最多,但是熬到最后的,也还是苏敬仪熟悉的,参加好几回的老选手:孔睿丶崔护丶和尉迟从军。

这三人这回熬到第五场了,将有一半榜上有名的机会。

因此苏敬仪作为他们的朋友,也还是颇为关注的,积极的带着崽杀到了榜单前。

孔睿三人紧张的不敢看榜单,只念叨着:“我都靠了那么多回了,这回祖宗都得开个眼吧?”

“我今年学习还挺用心啊。”

“该背的重点都背了。”

“苏敬仪,延武你们帮我看看。”

“…………”

苏敬仪傲然无比,昂头从第一名往后看。看着看着,他激动无比:“孔睿,你真祖宗保佑了,第四十六名!”

孔睿只觉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等秦延武也欢呼时,他才敢去看榜单。望着自己的名字,他还不敢置信的又核对一场场的座号。

等核对完后,才敢啊的一声喊出来。

与此同时,苏敬仪也眼尖的发现了崔护和尉迟从军的名次。

一个八十六,一个九十九。

反正都是榜上有名。

看榜的众人就听得一声比一声亢奋的尖叫声响起,瞧着欢喜的少年们也跟着道一句恭喜。更别提他们还有些人十分眼尖,看到了苏敬仪和秦延武呢。这两去年那可是大名人啊!

“这就是那些大周贵族少年郎吧?”

“读书也挺用功的!”

“大周未来的顶梁柱!”

“…………”

孔睿三人听得这番话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红了脸,感谢过苏敬仪和秦延武陪同看榜后,便急急忙忙朝两人请了假,往自家报喜去了。

他们这两月一直在蹴鞠山庄,跟着苏从斌他们学习,用的各种书籍。说实话,能高中苏家爱分享真要占一半的功劳。

三家的家长们都傻了眼:“考了那么都年,今年中了?”

其他暗中观望的朝臣们眉头微微一拧:“苏家这培养县试,成功率还挺高?”

武帝也惊了一瞬:“这真一鼓作气,能开个学院了?”

感慨完,武帝又自觉理所当然:“毕竟朕出钱建的蹴鞠山庄……呸,建的学院呢!”

得意着,武帝亲自去找蹴鞠山庄的庄主,问问要不要摆个庆功酒,庆祝一番!

岂料这庄主还挺有脾气的,一把将宣传单拍在他眼前,字正腔圆:“东家,我们这里是府试培训,不是县试!”

“孔睿他们的情谊是去年延下来的,教导他们也是给我们温故知新!眼下县试结束了,四月份的府试就要开始了。”

“我们要闭关冲刺府试了!”

武帝看着表情都有些凶的苏敬仪,倒是没生气,反而觉得人气呼呼的模样,倒有几分人自己昔年形容的奶凶奶凶小狗子。

于是他颇为和善问:“你也打算今年下场?”

苏敬仪摇摇头:“回皇上的话,我不打算下场。本来还想锻炼锻炼的,但模拟考过后,又看了眼府试高中者的水平后,我还是打算踏踏实实学习。外加上还有些家务事要接手。我现在肯定做不到一心两用。”

听得这话,武帝定定看着苏敬仪。

苏敬仪这长相,的确是……的确是挺碍眼的,跟某个不长眼的,坑他的荣侯很像,但性情又到底是痛快,又颇为自知之明,算合他心意。

权衡一瞬后,武帝便开口:“既然你打算下场,那最近心思多放在练武还有了解西北。”

“你祖父当年也算……”武帝态度十分明确,厌恶的翻了个白眼,“抢过西北军权。”

“但也算守得住,让西北沙陀闻风丧胆。”

苏敬仪见状,沈默以对。

“舅舅既然放下过往了。我外公要安葬西北,苏从斌的外公!”武帝咬牙切齿,愤愤落重了音调。

苏敬仪瞧着就差磨牙的帝王,垂首恭恭敬敬状。

反正涉及过往恩恩怨怨,皇上还是不太理智的皇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个人情绪。

瞧着苏敬仪跟苏从斌一样老实鹌鹑状,跟一拳捶进棉花一般,完全不痛快。武帝斜睨着苏敬仪,冷冷道:“朕派皇子去,那些皇子外加都要各种琢磨。索性,就你还有安安作为后辈一起去。另外镇国公去巡边。”

“你祖父好歹也算是个将军,苏敬仪你去西北,给撑起颜面一词,知道吗?”

“丢了脸,你永远在西北别回来了!”

苏敬仪点头若小鸡啄米:“请皇上放心,我肯定会撑起颜面的,绝对不会丢了任何人的脸!”

“真的?”

“我拿我儿子苏琮发誓,绝对要颜面。”苏敬仪昂首挺胸:“我最近表现那么好,就想着在他面前争口气,日后好喝儿媳妇敬茶!”

武帝:“…………”

饶是知道这两真假少爷私下铆足了劲头互相要做对方“爹”,但还是头一回听苏敬仪说的如此具体,如此生动形象的,他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先前憋着劲计较亲娘塞的哥哥好还是自己认的哥哥好,太上不得台面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喊爹啊!

武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敬仪:“苏琮县试第一了,备考府试呢!”

“你努力啊!朕等着父子同科!”

苏敬仪看着说完就走的帝王,叹口气。父子同科他肯定不行的。

反正他有自知之明。

感慨着,苏敬仪忽然间有些好奇。等晚上就寝前,他找秦延武小声询问。

秦延武双眸一亮:“你也去啊。那我们在西北多呆两年再回来也行。”

“嗯?”

瞧着人困惑的模样,秦延武低声解释:“反正都算旧例了,除却新皇登基,那些番邦出兵试探一下新皇态度外。像秦家在西北太久了,所以逢秦家有家主去世,西北沙陀那边肯定要兴兵打一场的。镇国公也是因此才去巡边。”

“所以我不管打没打起来,作为秦家继承人,我要去从军了。”

苏敬仪傻眼:“按着你生辰,你还没九周岁吧?吕勉他们去从军历练,那都武秀才的功名在身啊!”

“我叫西北秦家继承人啊!跟他们又不一样。”秦延武闻言困惑的看向苏敬仪:“不管我能不能带兵,反正我必须在西北。打起来了我在,西北军军心就稳。”

“就像衍圣公孔家,代表皇上安抚天下读书人。西北倘若有战争,我在,就证明秦家肯定不会抛下西北,就证明帝王也不会真的舍弃西北任何一城。”

“就这个稳军心稳民心的作用。要不然打起来就会有战乱难民的。”

听得人说得云淡风轻,苏敬仪酸酸涩涩的,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才九周岁啊。

后世才上小学三年级吧。

这……这亲人离世还没来得及伤感,就得带兵。哪怕当吉祥物也得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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