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到,飞机降落在扎耶德国际机场,凌晨上游艇,迎来一场纸醉金迷,奢靡无度的游艇派对。
谢兰卿在主卧主持电脑会议,忽听一阵响动。
“什么动静。”
Matteo回,“阿齐纳先生给女伴们叫了外卖,直升机正在降落。”
阿齐纳极其宠姑娘。
只要长相漂亮,身材火辣,合眼缘,力所能及范围内要什么给什么,最能用金钱的力量把姑娘迷得晕头转向。
会议叫暂停。
点了支烟,谢兰卿来到甲板,游艇一层,各色样式的比基尼异国风情火辣女郎围着直升机转圈欢呼。
Chanel,Dior,Gucci,Prada,Hermes,Valentino,一个个的盒子搬下直升机。
阿齐纳穿着一条沙滩裤,头戴草编的遮阳帽,在美女环绕之中玩儿游戏,谁让他满意高兴,就随便成堆叠小山中拎出一个包丢出去,如此豪奢大方,惹来女伴们一阵阵的欢呼尖叫。
一层的游艇派对,尖叫欢呼一波接一波。
谢兰庭躺在椅子里,兴致缺缺,抽烟喝酒,一口一口像无尽的寂寞。
小助理也跟着去热闹了一波回来。
T恤上,残留浓烈的酒味。
“老板怎么不一起玩儿?”
他有幸见过一次,在纽约长岛海滨别墅庄园,也是阿齐纳先生组织的豪奢派对。
不说老板玩儿的多疯狂,至少不像现在一个人躺着看夜空,只有个Matteo陪伴。
他说,“吵。”
吵确实是吵。
许是来派对的姑娘没什么见识,给足了阿齐纳先生情绪价值。
小助理也没再下去,时不时喝一口酒安静的陪着老板,但眼神时不时隐晦的扫过。
很多次后,谢兰卿撑开眼皮,寡冷的眼里透着不悦。
“什么事,说。”
助理低下头在斟酌,“有接到……任小姐电话。”
没有一丝迟疑,谢兰卿问,“那是谁?”
那是谁来着呢?
拿烟时,动作顿了两秒,想不起,不重要。
见过的人那么多。
谁刻意去记名字。
小助理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该说一句老板薄性寡情么。
算不上。
老板不是多情人,比起腻歪黏糊的爱情,老板更爱看股市,证券,投行,更喜欢在数字,手段中游刃有余。
还有比,存款数字一次多过一次更爽的事儿?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
游艇派对搞了一晚,谢兰卿在甲板上躺了一晚,翌日就直接从纽约,留下阿齐纳一个人继续游艇盛宴。
早十点出发,晚七点到纽约。
车队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塞雷斯特两掌交握轻轻摩挲,静待贵客白先生缓缓从飞机下来。
“白先生,恭候多时。”
谢兰卿伸手回握,半敛的眼眸有血丝涌动,不喜欢迎面而来的湿濡冷风,眼皮又垂了两分。
塞雷斯特邀着谢兰卿上车,宾利慕尚,全防弹。
9小时飞行时间,让谢兰卿有一丝疲惫,塞雷斯特也奉上同款黄金烟丝雪茄时,贵公子皱了皱眉。
这是真不够劲儿,不提神。
察觉到他的情绪,塞雷斯特提议,“要不要先放松一下,海滨庄园已经打点好,白先生随时可以入住。”
谢兰卿嗯了声,仰靠椅背,两指捏了捏眉心,“opai暴雷了?”
塞雷斯特递上资料,慢悠悠的剪去雪茄帽,拿着喷灯燃烟,“四名懂事联手,要把两创始人踢出董事会。”
“紧接着,要做新股融资7.8亿。”
谢兰卿翻阅文件,灯下,翻阅文件的那只手,手背的血管艳丽暗红,“把创始人踢出局。”
塞莱斯特回应他,“作死。”
说完,透过灰白缭绕的烟雾看向谢兰卿,“……白先生对opai感兴趣?两位创始人在圈内的确小有名气,有消息称微软有人在接触想要把人笼络。”
“opai的股价跌停两天,在后续消息一出今日涨停。”
“白先生若是感兴趣,我这边可以安排。”
谢兰卿没再说,手臂抵着侧脸,淡看车窗外奢靡同灯火酒绿。
塞雷斯特把人送到长岛庄园,连门都没给进,连合作人带性感火辣小甜甜撵出门。
站在庄园内的塞雷斯特有些哑口,看落地窗内,咬着烟径直走向花园泳池的贵公子只是笑了笑。
给了小费打发女郎,上车离开。
Matteo送酒来,问候一句,“老板,您一天没用餐。”
谢兰卿嗯了声,懒靠在泳池里,阖目小憩。
“我去安排晚餐。”
叮。
叮。
叮。
谢兰卿掀开眼帘,扫了眼手机,冷峻的脸色缓和两分。
小东西。
还真在他身上装了监控。
回回逮着半夜三更发消息钓他。
从泳池出来,捞过浴袍,长腿迈过手机,没有理会直接进屋回主卧洗澡。
太黏。
得晾晾。
……
66层。
沈箬盯着纸巾上摆着的两具小鱼尸体,为难的皱眉,“怎么这么贵,国内还没有货。”
“等兰卿先生回来,指不定训我一通。”
“你俩不能吃就别贪吃啊,看,现在连累我了吧。”
可转念又一想,鱼缸里这么多鱼,少两只谁分辨得出,想到这儿,急忙去撤回消息。
就在这长吁短叹的功夫,超过撤回时间。
怪自己手快,发了出去,早知道就不……
或许。
谢公子压根不看消息,谁知道在哪儿,在做什么,想到这儿有了点底气,找东西包好,出门时带出去扔了。
毁尸灭迹。
下午有课。
司机来接的时候,沈箬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多次欲言又止,让司机在后视镜看了清楚。
谢公子的司机,从不被动做事。
“沈小姐想问我什么。”
往前坐了坐,沈箬扒拉着椅背,“……兰卿先生,是出国了么?”
司机沉默。
接触这么多天下来,沈箬也懂规矩,谢公子的出行和目的地不能随便打探,该知道的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打听。
这是规矩,跟着谢公子的规矩。
“我,就是太久不见兰卿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小姑娘低下头,长睫颤颤,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其实,我想问,那些热带鱼在哪儿买的。很漂亮,我想买些自己养。”
司机尽管总爱沉默,但有问题,他还是愿意帮忙。
“我来安排,沈小姐有什么喜好发给我。”
她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我,我在网上找一找,找到了发给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