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当天师散发厨力
“这个嘛，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先生不是人？”姜汜挠挠头。
他倒也不是故意瞒着孟庭湘的，主要是，一开始没说的话，后来也没有机会去说这些。
姜汜开始思考怎么把真相告诉孟庭湘了。
“嗯，你说是你一个不是人的长辈。”孟庭湘捏下巴，“但是有点不对劲啊，你的契鬼不是小航弟弟吗？我听你这个语气，怎么百鬼夜行需要看那位先生的？”
姜汜：“呃，嗯……”
“还有，资料里不是说百鬼夜行需要鬼王？小航弟弟似乎没有这么厉害吧？”孟庭湘吸了口气，“你还有别的契鬼？你们天师不都是只有一个契鬼吗？”
“是只有一个。”姜汜谨慎的措辞，“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嗯，小航其实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契鬼，先生才是。”
孟庭湘战术后仰：“还能这样的？咱们小航弟弟岂不是没名没分？！”
“那倒也不是。”姜汜努力给他解释，“其实玄门里这样的事还挺多的，很多人会养契鬼之外的小鬼，用特殊手段驱使。小航和这些情况不一样，他比较特殊，虽然不是我真正的契鬼，但是联系也很紧密的。”
鬼知道孟庭湘想哪去了，这人严肃的思考了半天，憋出一句：“兄弟啊，咱们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
姜汜：？
“开个玩笑。”孟庭湘摆手，“这么说来，我都没见过你真正的契鬼了？就是那位鬼王前辈？”
“啊，先生最近不在我这边，有别的事要忙。”姜汜点点头。
孟庭湘很想问问姜汜那位鬼王有多牛，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模糊，毕竟姜汜说了他大概也弄不明白鬼王的牛。
“那我之后能见一见吗？他是你的长辈？”孟庭湘喃喃，“有点刺激啊，姜汜你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开挂人生？”
姜汜揣摩道：“应该没问题，不过，你其实也认识我家先生的。”
孟庭湘皱眉，感觉到了些许不妙：“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家鬼王大佬？”
“很多人都认识吧。”姜汜思索，他指了指孟庭湘手里的手机，“你刚刚不是还在看他的同人文吗？”
孟庭湘：……
孟庭湘：…………
“谁？”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谁的同人？”
“先生的啊。”姜汜憋笑，“司安司兰章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孟庭湘足足楞了半分钟。
“卧槽……卧槽！”他震惊道，“还可以这样？真的假的啊，妈呀，是历史上那位兰章先生吗？！”
姜汜点点头：“就是司先生。”
“我的妈耶……”孟庭湘楞楞的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世界上是有鬼的，变成鬼以后又不会老死，那历史上的那些人真的是有可能看到今天的辰国的……”
姜汜本来还想逗逗他，听到这句话突然也没有了这心思。
“是啊，他们是有机会亲眼看到现在的辰国的。”姜汜温和的说，“虽然能留存至今的前辈大概也不多吧，不过起码司先生是很高兴能看到这样的人间的。”
事实上，不是所有人死后都会化为鬼，不是所有鬼都有神智，都能留存上百上千年……但是姜汜没必要在现在解释那么清楚。
让香香浪漫一下吧。
“太奇妙了。”孟庭湘仍然没反应过来，“好像书中的人物一下子活了过来，变成了真的。就跟穿越到历史中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难怪你要学历史！难怪你对兰章先生的厨力那么高！原来是你身边有个真的啊！！”
姜汜不好意思的清咳两声：“被你发现了。”
“快从实招来，兰章先生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还见过别的大佬吗！”
“意外，就那么遇上了。先生在深界呆腻了，想看看人间的风景，就和我契约了。”姜汜摊手，“至于别人，哪有那么多大佬？除了先生，我也只在前几天差点死了那次见了一次祖师。”
“祖师？”
姜汜解释：“玄门之祖，戚维良，戚祖。玄门就是他开创的，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一位。”
孟庭湘差点晕倒。
“戚维良……？那都是上千年前的人啊！当天师还有这种福利吗？”他咬牙切实，“姜汜，你看我现在去当天师还来得及吗？”
“晚了。”姜汜毫不留情的拒绝，“你还是去做梦比较快。再说，你喜欢的归海神策已经消散了。”
“？？？归海稷先生也在深界？”
“都说了消散了……”
一阵兵荒马乱的解释后，孟庭湘终于接受了偶像不再的事实，窝在椅子里消沈了。
他喃喃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你突然发现世界其实是个奇幻世界，但你却是个麻瓜。世界上最绝望的事，就是你刚知道你偶像可能还活着，就被告知他死透了……”
“鬼也不算活着了。”姜汜纠正道。
“我不管，我就当他是活着的。而且说这些没用啊，我偶像都被打死了。”孟庭湘痛苦闭眼，“到底为什么？！”
“不知道啊，先生只跟我说了归海稷的鬼王被围攻消散，不知道理由。”姜汜违心的说。
其实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九策书》太逆天嘛。不过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往外说，姜汜只好瞒下了这一层。
好在孟庭湘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他很快就缓了过来：“你和兰章先生关系还好吗？兰章先生真的那么好看吗？”
说到这个，姜汜可就精神了。
“先生可好了，我的电脑就是他带我买的，布拉布拉，先生还带我去了游乐园，布拉布拉……”
孟庭湘硬是从兴奋，到平淡，一直听到麻木。
而姜汜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可能是平时也没有机会跟别人第一人称讲故事，厨力积攒太久无处散发。
而孟庭湘正好撞上来，正好让姜汜逮着他说了个痛快。
向来都是比较话痨的孟庭湘拿语言轰炸别人，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还有被轰炸的一天……
这一刻，孟庭湘终于理解了，那些被他支配的人的感受。
最终他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转移话题：“那你家先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啊。”姜汜很忧愁，“我周六去问问，顺便把百鬼夜行的事也弄清楚。”
孟庭湘赶紧点头：“行，我去联系一下学长，问问咱们能不能直接定下去黎河市……”
“好，你忙。”姜汜遗憾的停止了自己的安利，拿起水杯灌下半杯水。
孟庭湘赶紧躲远。
倒是姜汜，意犹未尽，总想再干点什么。
可是还能干点什么呢？
他看着外面黑色的天空，突然有了想法。
南姐不让他继续关注福神教的事了，但是姜汜还是放不太下。
李先生毕竟是他亲眼见过的人，就怎么死了，姜汜觉得这其中不是没有他的责任。
但是深界的小福好像又不像说谎了的样子，姜汜觉得他应该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鬼。
这种奇怪的信任，其实大部分是出于对师父文景玉的信任。
姜汜坚信，要是小福真的有问题，他亲爱的凤傲天师父是不会放任对方的。
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再见一面小福不就行了？
“香香！”姜汜从椅子上站起来，吓了孟庭湘一跳。
“你干啥？”
“你知道，咱们那天去查的那个李先生被杀了吗？”姜汜严肃的凑过去。
“啊？”孟庭湘也不顾上假装自己很忙了，“被杀了？怎么回事？”
“被厉鬼杀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而且，我听说，似乎是他杀了他的妻子。”
“这么离谱？”孟庭湘听的一楞一楞的。
“嗯，现在我准备问问福神这件事，你要不先躲一下？”
孟庭湘：“什么？是我看漏了一集吗？怎么就福神了？”
“噢，福神就是那个福神教背后的鬼王，我之前在深界见到他了。”姜汜简单的说。
孟庭湘又蒙了：“怎么又一个鬼王啊？你们深界是鬼王扎堆吗？”
“呃，我情况比较特殊。”姜汜干笑一下，“总之，你先躲一下？我要摆一次那个仪式。”
“我不。”孟庭湘坐直了，力理由很充分，“我要是走了，你万一出事了，岂不是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姜汜有些头疼：“福神没那么危险，我还有小航陪着，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你干嘛让我避开？”孟庭湘擡眼，“这个事可是我和你一起查到这的，你都不让我见见正主的？”
“主要是你接触鬼怪太多了不是好事。”姜汜叹气，“福神是鬼王……”
“你的契鬼也是鬼王。”孟庭湘态度坚决，“大不了我离远点看。而且，你这么确定的仪式会成功吗？”
那还真是不一定。
上次姜汜的仪式应该就是被小福掐断了。毕竟，他选择“供奉”给小福的东西，其实早就在十年前被小福拿走了。
不过这次小福已经认识他了，说不定就接电话了呢？
“那你离远点。”姜汜松口了，“我现在摆仪式。”
孟庭湘连连点头，拉着椅子躲到门口了。
姜汜扯出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个“福”。
“还要蜡烛来着……”
“在找我吗？”正当姜汜低头翻找的时候，笑吟吟的童声突然从姜汜背后响起。
姜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