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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死后偏执男配殉情了[穿书] > 杂事

杂事

由于昨天太累,第二日岑月醒来时已接近中午,她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屋里已没有了薛阑的影子,人不知道干嘛去了。

岑月坐起身,看着地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心中大概有了猜测,昨晚不会是薛阑趁她睡着后,换了位置吧?

是他把自己抱到床上的?

想到这,岑月耳根烧了起来,她磨蹭着下床,看到外面桌子上还放着做好的早饭,不过放的时间太长,粥和菜都已经凉了。

岑月肚子不饿,径直往院子里走去,她没看到薛阑的影子,反倒是被院子里那两颗开花的梨树吸引了目光。

昨天还空着的那块地已经栽上了好几颗树苗,最大的那两棵梨树像是移植过来的,枝头一簇簇纯白干净的梨花摇曳在微风中,虽没昨天看见的梨树大,倒也足够让岑月兴奋了。

她此刻才发现小院比昨天精致漂亮了不少,空地处皆栽上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最让她惊讶的是,薛阑竟然还在桃树底下扎了一个秋千。

少年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看见岑月坐在院子里慢悠悠荡着秋千,看上去很是高兴。

“这些都是你弄的?”她惊讶又兴奋的问。

薛阑一楞,道:“花钱找师傅弄的。”

岑月哦了一声:“那还是你弄的。”

薛阑闻言,弯了弯唇角,他提着手上刚买的肉和菜,转身进了厨房,岑月立马跟了上去,洗碗买菜做饭都让薛阑一个人干,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帮你吧。”岑月作势撸起袖子,“我能做点什么?”

薛阑头也不擡:“坐着看。”

岑月:?

“要不我帮你洗菜?”岑月觉得洗菜还是能胜任的。

“你什么也不用做。”薛阑漆黑的眼眸如深邃漩涡,紧盯着岑月,像生怕人消失似的,他眼神缠绵,注视着岑月,一边伸手去拿飘落在岑月发顶的花瓣,一边轻声道,“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离开我。”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被薛阑微凉的指尖碰到了额头,岑月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她被薛阑赶出了厨房。

两人吃过饭后,岑月闲着无聊,便拉着薛阑在屋里下棋。

午后阳光正好,将屋内照的干净明亮,两人就在窗边那张美人榻上安静的下棋。

少女穿着一身单薄的粉色春衫,认真盯着桌上的棋局,她一边托着下巴,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薛阑坐在她对面,不时擡眼看看对面思索的少女。

他瞳仁乌黑明亮,眼中荡漾着春水般的笑,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可惜岑月没有心思看他,一心看着自己的棋子,她一思考就有挠头的习惯,头发上的珠钗,簪子都被摘下来丢到一旁,现如今,只有一只粉色珠钗松松垮垮的挽着她乌黑亮丽的头发。

薛阑眼睁睁看着她早上还算整齐的头发越来越乱,眼底笑意更重,岑月还不知道自己正顶着一颗鸡窝头,她好奇的扫了眼薛阑,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棋艺,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薛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岑月又低下头继续思索着。

外头春光正好,一阵风吹来,伸向窗户的一簇树枝轻轻摇晃,随即桃色花瓣纷扬落下,有的甚至飘进了屋里。

薛阑仿佛闻到了桃花恬淡清香的气息,他眼神轻颤,竟生起一抹贪恋,心道,倘若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哎呀。”岑月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这怎么玩?棋盘上全是掉下来的花瓣。”

她趁着清理桌上花瓣的瞬间弄乱棋子,笑嘻嘻道:“不如我们去玩别的吧?”

她早就不想下了,正好借此机会,结束棋局。

薛阑看出她的意思,自然随着她,他盯着岑月凌乱的头发:“你头发乱了。”

岑月不好意思的捋了捋。

薛阑眼神灼热,忽然道:“我给你梳。”

“啊?”

岑月将信将疑的跟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薛阑拿起桌上的木梳,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慢慢梳顺,岑月坐着也是无聊,不禁偷瞄向镜子,打量起了镜中的少年。

他梳的很认真,原本泛着冷意的黑眸尽是平静温柔之色,长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秀丽娟影,右耳上一点红,微微发亮,衬得原本昳丽的眉眼越发精致,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薛阑拿起桌上的头饰,来回比对,最终选了一只缀着流苏的桃色珍珠发簪,他修长的手指在岑月发间穿插,三两下就给她盘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岑月新奇的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流露出欢喜的神色,她用手摸了摸头发,意外道:“你竟然还有这手艺?从哪学的编头发?”

薛阑微怔,脸色僵硬了一瞬,眼中竟然有些难堪之色。

岑月猛的想起,那是他之前在花楼时跟其他姑娘学的,薛阑似乎一直难以启齿,不愿让别人知道。

可惜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看薛阑这反应,岑月只能佯装不知,自己将话题跳了过去。

“除了梳发之外,你还会什么?”她记得当时薛阑开始在望月楼打杂过几个月,主要负责给姑娘们梳发上妆,岑月狡黠一笑,“会上妆吗?”

薛阑踌躇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岑月面露兴奋,嚷嚷着下次要见识一下薛阑的手艺。

“你说今年秋天的时候,院里的那个桂树能开花吗?”岑月忽然道。

薛阑见她的关注点一下又跑到别处,蓦地松了口气:“好好养的话,应该能开花吧。”

去年在徐家岭时,村长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极其漂亮的桂花树,金灿灿一片,让她爱不释手。

“那就好好养,等秋天开花了,我要酿桂花酒。”岑月有开始起了对院子的规划,“对了,墙角那还有点地方呢,不如我们撒点葡萄籽?等明年夏天长了葡萄,还可以酿葡萄酒。”

“到时候我还要在葡萄架底下,放个躺椅,晚上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岑月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的描述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薛阑开始还像她一样,满怀期待,可逐渐,他眼中的亮光慢慢熄下去,随即浮上来的是无法言说的痛苦之色。

“不用等到那时候。”薛阑沈默着打断她的话,他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们现在就去。”

岑月一楞。

薛阑眸色黯了下去,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

岑月心一紧,应道:“好。”

虽不能酿桂花酒,葡萄酒,但他们院子里有一棵现成的桃树,岑月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摘了很多桃花,两人洗干净后,又开始从书上翻酿酒的方法,直到忙活到晚上,才完成那些繁琐的步骤。

现在只需要等待桃花酒酿好了。

“书上说等一两天就可以喝了。”岑月坐在秋千上,擡头隔着错落的桃树枝,看到了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薛阑。”

“嗯?”

岑月仰着头,道:“你擡头,有星星,这么好看的星星昨晚竟然没发现。”

薛阑只擡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岑月身上,岑月还在仰着头看,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院子里,谁也不说话。

薛阑静静望着秋千上的人,目光柔和,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这两日他时常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梦,他从来不敢奢求的梦,他害怕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直到此刻,他坐下来静静看着周围一切,听着岑月不时的呢喃低语,不安的内心才逐渐有了实感,薛阑的眼神变得逐渐幽深晦涩,忽然想,倘若真的经历过这一切,届时他带着这里的回忆去死,也足够了。

只是这世上,他还有个舍不得的人。

到时他不在了,她也会和旁人,和那个所谓琴瑟和鸣,白首不离的良婿一起下棋,酿酒,看星星吗?

薛阑眼神蓦的变了,内心的妒意怒火如野草般疯狂蔓延,灼的他眼角几乎都要烧起来。

岑月察觉到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没什么。”薛阑别过脸,垂眸掩住眼底情绪,他站起身道,“我去做饭。”

岑月不解的看着他,猜测薛阑方才又不知在心里上演了什么苦大情深的戏码。

她望着薛阑的背影,眸光微闪,似乎在盘算什么。

用过饭后,岑月让薛阑去烧了两大壶热水,薛阑以为她要洗澡,听话的照做。

屏风后水雾氤氲,岑月不知道往浴桶里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药材,热水很快染了一层淡淡的褐色,房间也随之飘起了苦药味。

薛阑默默在一旁倒着热水,苍白的脸颊被蒸腾的热气熏的有些微粉,他倒完热水,随即就要出去。

“别走。”岑月用手试着水温,头也不擡道。

薛阑停住脚步,以为她还有什么吩咐。

谁知下一秒岑月下巴朝浴桶点了点,冲他道: “把衣服脱了,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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