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朝内打开,平时从不这样。疑惑地小跑,却已有人在内,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
“你是谁?”
由于那口烟的后效,喉咙被/干涩的感觉卡住了,皱起眉头沙哑地发问,快步走进去,却同时听见自己不大寻常的心跳声,充满着恐慌。
“为什么在我父亲的房间,快滚出去!”
女人回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女孩的满脸怒容,噢不,简直看不出那是怒容,她将自己的脸涂得像一个刚从狂欢节下来的舞蹈女郎,浓重的黑色眼影和象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唇色,在衣服方面她没有折腾,黑色短外套罩着的连衣裙下踩着一双厚底靴,以防可以随时夺门而出。
“快滚出去!”
她伸手一推,正好看到靠倒在椅子上的父亲。
两鬓发白的头微微偏向一边,闭着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唇就和睡着了一般,不论是慈爱还是威严都无法从这张脸上寻得丝毫。一秒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冲到窗边一把拉住了正要跳下去的白衣女人,用尽所有力气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狠狠的甩到椅子旁。快速换了一只手按住她背后脊椎的一节,在冬天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能够摸到她只剩骨头的身体。
“他死了吗?”
她问。
“我只负责执行。”
“他死了吗?!”
用空着的右手抓住她的手,强行将那只手按到脖子的一侧。
“......是的,他死了。”
伸出手指喃喃道,有阴影覆盖她的面庞。
B.
三十七?狡噛慎也皱起眉头,对比着资料库里和面前真人。
“你还记得什么吗?任何东西都可以。”
她摇摇头。
“自己的名字呢?”
摇头。
“年龄?”
摇头。
“家人?”
摇头。
姓名月,年龄三十七,有一个妹妹在出生后不久就因意外死亡。令人无法理解的有两件事。一是刚才的女孩也自称月,是巧合吗?以及,狡噛浏览了三遍这个信息,这种事件在普通情况下发生的不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除了故意躲避以外还有其他可能吗?根据克拉克定律的第二条上所说,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
“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并,没有。”
“我们会安排住处,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月点头。
比及人高的荒草使狡啮慎也停下脚步,再次确认了投影仪上的地图后又大步迈开走进去。夏日漂浮在空气中的阳光的照射不一会儿就让狡啮大汗淋漓,但目的地也随之到达。他简直不能相信,在旧城区有这样的存在,而且巧妙地隐藏在没有人会走进的地方。
荒废的巨大城堡矗立在草场上,犹如巨人俯瞰着他这个侵入者,随时准备进攻。
“大发现,志恩,帮我接通宜野。”
A.
小小的玻璃房间让人窒息,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击碎这扇门,
“喂,这样不是更会让人崩溃吗?还是说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加快人的死亡。”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给她送午餐来的工作人员,
“放我出去。”
“不行,在犯罪系数降下来之前是不可以出来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盈盈地说,这使她更加生气。
“真弄不清楚这个世界,凭什么靠一个系统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西比拉系统是我们的福音。”
她冷笑一声,“嗵”地一声坐回床上。
要怎样才能逃出去,这该死的犯罪系数到底如何做才可以消除!
B.
“你好。”
月对宜野座伸元打了个招呼,他露出不解的表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狡啮不在。”
“但是他让我来这里,为了配合工作。”
“他在想什么我不清楚,辛苦你了,不过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那么再见。”
“啊,等等,你能否告诉我一件事情。”
“可以。”
回答真爽快啊,宜野座在心中打下疑惑的问号,同时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狡啮这家伙,
“你认识狡啮吗?”
“不认识。”
“那你是如何得知他的名字?”
“或许在哪里看到过。”
“但你说自己失去记忆,为什么见到他时能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你也知道,我想不起来任何事情,所以这个名字是我唯一的希望。或许他认识我,我开始做出这个判断,但他说,他是第一次见到我,而我也只对他的名字有印象,对于他本人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因此,我认为自己只是看到过这个名字,并将名字与同时出现的脸对上号。”
“谢谢你的配合。”
宜野座伸元点头致意,看着月远去。
狡啮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人跑出去还让我跟踪这个女人,不过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将近四十,反而只比因色相浑浊被拘留女孩大一些的样子。
“调出监控摄像。”
“难得的一天,一组的两个监视官都单独外出呢。”
名为唐之杜志恩的妖艳女性随意地翘起脚,点燃了一根烟,靠着椅背对着上空吐出烟圈,
“真不清楚她有什么好调查的,除了根本就不是三十七岁老女人的样子。”
应了宜野座的话后,通过监控看着他走出办公大楼,唐之杜接通了狡啮慎也,
“慎也君,宜野座刚刚出发了。”
通信系统中只传来杂音,她只能看到狡啮慎也的位置却没有回话,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