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海叹了口气,“容我想想,我定能,想到好法子的……”
“要是商行被他赌垮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随河嘴上赌气,心里却慢慢熄了火,她眼下只是心疼随海,“之后我替你去收账,只剩几家了,快些收完,快些回去同大姐他们团圆。”
随海埋在随河怀里,难得的软弱了一回,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你,你……”随河听她这样软腔软调,没出息的红了耳朵,哼了一声,“撒娇也没用,我一肚子气还没消呢。”
随海轻轻扬了唇角,逗道:“那你如何才能满意?”
旁边毕竟还有伙计在,随河手臂使力,抱着随海转了一圈,将人带远了一些,还不待随海站定,她凑近人家的耳朵,低声道:“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随海已是见怪不怪了,拿看孩子的眼神看着随河,答应道:“好,你要如何,便如何。”
这样乖顺的随海实在难见又可爱,随河偷摸吞了好几口口水,恨不能直接扑上去,将人一口一口给吃了。
只可惜,那猎物柔弱不堪,又咳了好几声,随河再生不起龌龊心思,赶紧带着人回了客栈去。
作者有话说:
突来姨妈,疼得我差点过去……所以更晚啦TvT
明天大概也会晚一些~
第 74 章
隔天随宴起来的时候,天刚破晓,冬日里寒气重,屋子里也昏暗不已。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裳、套上了鞋,悄无声息地开了房门出去,可是等到了院子里,她才听见了庖屋里的动静。
进去一看,果然是随师。
随宴双肩一松,“我当你还在睡呢,怎的就起了,小师?”
随师才刚生好火,她拍拍手,走到了随宴面前,答道:“早起惯了,睡不着。”
“这么赶回来一定很累,你该多睡会儿的。”随宴抬手摸了摸随师的脸颊,随即又放下了手,“罢了,左右无事,陪我做饭吧,顺带着聊聊天。”
随师被她摸了一下,心里开心了起来,悄悄扬了一边嘴角,点头答应,“嗯。”
冬日里早晨喝粥最好,随宴往日里都是煮白粥,因为既方便又能填肚子。不过眼下随师回来了,她还是拿出了一些补身体的食材,全都下到了锅里。
随师看她一抓一大把,有些发虚,“随宴……这也太补了吧?”
“补补身子还不好?”随宴大刀阔斧地放好了料,盖上了锅盖,退到了一边,把随师拽到了自己眼前来,“昨日还未好好看看你,原来不止是高了,还瘦了许多。”
随师也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瘦了就瘦了,力气还是有的。”
“力气?”随宴挑了下眉,“你个女孩子家家,要什么力气?”
随师说不出话了,她怎么敢解释——我力气大,往后就能随意抱起你了。
“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随宴在随师身上四处摸了几下,“我近来医术大有长进,老师傅都说我能给人开诊了,你若是有什么不适,千万记得同我说。”
“医术?”随师眼睛一亮,“随宴,你当真去学医了?为何在信里不说?”
“怕你让我上前线给你看病啊。”随宴开了个玩笑,又轻轻笑笑,道:“我觉得,这个当面说比较好。毕竟是你提的议,我做过之后发现,确实不错。”
“随宴……”随师满眼冒星地看着随宴,一个没忍住,扑进了她怀里,“你是天底下最听徒弟话的师父了。”
随宴也搂住她,偏头靠近她的耳朵,问道:“那我这么听话,徒弟高不高兴?”
随师红了脸,躲开一些,“高,高兴啊……”
“躲什么。”随宴捏了捏随师的耳朵,“这会儿跟我害什么羞?”
这人怎么变得登徒子似的?
随师仰头羞恼地瞪着随宴,这个模样的随宴,真是……真是让她好喜欢。
“现在告诉我,身上可有什么伤?”随宴认真了一些,关切道。
随师眼神闪了闪,“没什么伤,有青云哥和平阳侯在呢,他们能让我受伤吗?”
她这话反正是假话,战场上谁能护的住谁?这一年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留了,淡疤痕的药也用了不少,可惜原本白嫩的皮肤上还是留了些难看的印记。
不过,眼下随宴总不能扒开她的……
“诶,随宴,你,你……”随师还没想完,突然发觉随宴的手已经到了自己的衣领上,正在解着她的衣扣,赶紧挣开了,“你做什么?!”
随宴脸色沉了一些,她过去将庖屋的门关紧了,屋内有火,暖和得很,这才又道:“将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我……”随师的脸飞速涨红,她死死抓紧了领口,骂道:“随宴,你是流氓吗!”
随宴反倒懵了,“我要看看你身上有些什么伤。方才答话时,你的眼神明显在闪躲,一看就是在骗我。”
随师不管这那,就是不肯松手。
随宴几下没拽开随师的手,于是又软下声音来,“小师乖,师父只是心疼你,你要是身上都是些新旧伤口,我替你上些药,将疤痕淡去也好啊。”
“我……”随师的声音低下去一些,“不行,你不能看……”
“都是女子,有何看不得?”
“就是不行……”
“小师,师父绝对不是流氓,师父没有别的意思。”
“你……你还说?”
到底是拗不过随师,随宴未能成功下手,自然也就没看到随师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一些伤口。
躲过这一劫,随师松了口气,挑了个借口说去叫醒随清他们,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