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无花空折枝。再说了鲜花配美人,并无不妥!”
季书闲:“……”
这小丫头总有她那套鬼灵精怪的说辞。懒得跟她计较。
“王爷,谢谢您!”小姑娘捧着脸,一脸崇敬,像是在看英雄。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没头没脑的。
季书闲挑起眉梢,“就因为本王放你你见你那好友了?”
温凛月:“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小妮子狡黠一笑,“我不告诉王爷,总之谢谢您。”
季书闲:“……”
他抬手敲她脑门,“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存心吊人胃口是不是?”
温凛月眉眼带笑,有理有据道:“王爷待我这般好,我不该谢您吗?”
季书闲:“……”
居然无法反驳!
他敛起神色,严肃道:“你我之间谢字太轻,往后不必说。”
在季书闲心里,温凛月已经不仅仅是故人之女,而是他的亲人,是他的一种责任。不论日后朝局如何,亦不论发生什么,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护她周全,哪怕搭上他的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计得失,不求回报,当然不必她道谢。
夜风突突灌进车厢,掀动车帘的一角。透过这个小角,季书闲看见道路两侧的屋宇徐徐倒退,行人走马观花般从眼前略过。
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再转头,忽见温凛月抵着马车不动了。
她别过头,右边脸颊对着季书闲,双目微阖,清秀的面容安详沉静。
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居然睡着了。
车内的光影随着马车行驶摇摇晃晃,少女的侧脸也明明昧昧,仿佛凝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霜露。
季书闲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半天也不见她动一下。她睡得很熟,很安详。
怕她僵着身子睡会不舒服。他起身坐到她身侧,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怕她着凉,他又解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温凛月却嫌热,几次都挣脱掉。
然后双手绕过他腰间,将他拦腰抱住,脑袋枕着他胸膛,嘟囔一句:“娘亲抱着睡!”
季书闲:“…………”
少女的身子整个靠拢过来,沉沉一记,软软的,柔若无骨,携裹一缕幽香,萦绕鼻尖。季书闲的思绪竟停歇了片刻,他有些晃神。
她头上的珠钗和步摇抵在他胸口,哪怕隔着衣料也硌得慌。
浓眉紧皱,季书闲头一个反应就是扯开温凛月,不能让她这样抱着他。
可惜小妮子抱得太紧,一双手掰都掰不开。是真把他当成娘亲死命抱住不撒手。
季书闲简直哭笑不得。
只能任由她这么抱着。
两人贴得这么紧,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痒痒的,麻麻的,像是火热的烙铁,烫得厉害。
他别开脑袋,想离她远点。
目光骤然调转,不经意间竟扫到少女玲珑窈窕的好身段,隆起的胸脯随着她绵长均匀的呼吸一下下浮动。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阿月已经不是小孩了,她长大了。
他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剥离掉了目光。
——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裕王府漆红的大门前。
裴长青跳下马车,搬下脚凳,“王爷,到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挑开车帘,里面的人探出身子——季书闲抱着温凛月,她缩在他怀里睡得酣熟。
裴长青见状,赶紧上前搭手,“王爷,我帮您。”
可千万别摔着阿月姐姐!
“你退开点。”季书闲却没让裴长青沾手,他抱着温凛月稳稳地踩在脚凳上,下了马车。
别看小姑娘平时嘴不停,胃口也好。可却没见长肉。这具身子抱起来特别轻,根本没什么重量。
梁叔和张嬷嬷等人听闻马车声响,知道是王爷王妃回府了,赶忙出来迎人。
堪堪踏出大门,却见自家王爷抱着小王妃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梁叔和张嬷嬷非常有觉悟,默契地遁走。
季书闲将人抱回卧房,安置在床上。
温凛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季书闲的衣袖,呓语连连,“王爷,你真好!”
年轻的男人暗自失笑,“小傻子!”
***
确定了救杜雨莹的计划,温凛月每日花大把大把的时间研究棋谱,一个人对着棋局一坐就是半天。
蓝画和蓝衣私下里都说小王妃魔怔了。
张嬷嬷生怕温凛月熬坏了眼睛,吩咐厨房每日变着花样给她烧制提神明目的食物。
季书闲仍旧很忙,每天早出晚归,行踪成谜。
他和温凛月同住一屋,但基本上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到底男女有别,两人都十分注重分寸。每晚只要没躺到床上,两人都规规矩矩地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