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拍,但她却愿意跟秦导合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认识?”纪斐言听人说起过,当红顶流小花唐苏曼出道的第一部戏就是跟秦煜时合作,传闻两人是大学同学,交情匪浅。
“就知道你不懂,”谢清越得意地挤了挤眉毛,“和秦导拍戏不需要牺牲,只需要敬业。秦导拍摄角度刁钻超乎你想象,就算你穿得再多,都能给你拍出脱光衣服的美感。”
纪斐言有些无语:“……你知道的八卦可真够多的。”
“何止啊,”谢清越经不住夸奖,当即就飘了,“我还知道更多八卦呢……”
“比如?”纪斐言还真有点好奇秦煜时能有什么八卦。
谢清越看了眼秦煜时的方向,压低声音在纪斐言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秦导是gay。这你肯定不知道吧?”
语气洋洋得意,像是知道什么很了不得的事一样。
谁知刚一说完,就听见秦煜时喊道:“谢清越!”
谢清越顿时一个激灵。
“秦导?”
“你不用拍戏就在旁边看着,别打扰其他人。”
“秦导,我刚刚就是在近距离学习……”谢清越试图狡辩。
“你在做什么,大家都看得见,”秦煜时毫不留情拆穿了他的谎话,目光转移到纪斐言身上,“斐言过来一下。”
纪斐言闻声去到秦煜时身边。
“第一场就拍床戏,有问题吗?”秦煜时问。
“没有。”无论什么戏,对他来说都一样。
“行,”秦煜时点了下头,对两人交代道,“待会儿那场床戏,闻炽主导,斐言欲拒还迎。不需要太过火,氛围感到了就行。”
“只要他没问题,我就没问题。”闻炽指了指纪斐言,又非常自信地指了指自己。他出道八年,拍戏经验丰富,在他眼里,会有问题的只会是这个即将与他合作的新人。
秦煜时看向纪斐言:“需要再熟悉下剧本吗?”
“不用了,秦导,我不会忘词。”
“台词确实不多,不过确定不用?”
“不好意思,秦导,”纪斐言轻声笑了,“我应该说,从不。”
第7章 第7章 《南港往事》。
话里透露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落入一些人耳中,却与傲慢嚣张无异。
从不忘词?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就算记忆力再好,开机前背得再熟,也无法保证完全不受拍戏时的状态影响。
可纪斐言却敢夸下这样的海口,甚至是当着秦煜时的面。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除了不敢置信外,竟都怀揣了一丝莫名的兴奋感。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无数道目光落到秦煜时身上,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秦煜时却只是轻轻扬了嘴角:“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不要让我失望。”
他最后一次确认过摄影机角度,抬眸看向两人,眸光犀利:“演员调整好状态。”
“三、二、一,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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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比浪潮更加汹涌,令人感到难以翻覆的窒息和压抑。
纪一舟站在桌前,不动声色地抄写着一篇佛经。
独处时,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抄书。有时抄陆岁寒写给他的书信,他总想将那些浓烈的爱意记得,像碑刻一样烙于心头,便不至于被时光消磨殆尽。
更多的时候,却是在抄经。
长夜漫漫,只有枯燥的经文才能使他静心凝神,让等待不至于太过煎熬。
抄至末尾,光线已暗到无法看清,端庄俊秀的笔迹停在了最后一句“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上。
他这才察觉到灯油将尽,该要添油了。
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刹那间,油灯熄灭了。
纪一舟停下笔,朝门口看去,见到心里朝思暮想的人,知晓他必定会来找他的。
只是迟了半日而已。
“一舟。”陆岁寒立于光影的交替处,高大颀长的身形异常挺拔,声音如醇酒般富有磁性,叫人动情。
纪一舟放下笔,正欲迎他,陆岁寒却主动走到他身后,宽大的手掌无声抚上他纤瘦的腰肢,动作虽温柔,力道却霸道得不容他反抗。
突然间的亲密令纪一舟身体僵住,温热的呼吸缭绕在颈间,仿佛要将冰冷的面具融化。
他闻到陆岁寒身上浓郁的酒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又垂下眼眸,神色不经意间温柔了几分。
“我来晚了,”陆岁寒的指尖触碰到一丝温热,眸光融进了夜色,“会不会生我气?”
“我不怪你。”是谎话,却说服了他自己。
“你总是这样,”陆岁寒低低叹了声,“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迟到,你就一点不关心……不关心我去做什么了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该有信任。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纪一舟语气平和,手指却微微攥紧,指节被捏得泛白。
“信任……”陆岁寒重复了一遍,话里隐隐有了嘲弄的意味。
可他要的不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