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缭绕的烟雾中呈现出一种电影画面才有的强烈光影感，令人移不开眼。
刹那间，纪斐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
“秦导。”
听到纪斐言的声音，秦煜时执烟的手微顿，随即便灭了烟，挑眉轻笑：“只有我们两个人，叫得这么客气？”
纪斐言斜睨了他一眼：“这里是片场……”
秦煜时随手将烟头扔了，不由分说拉他入怀，低头凑近他耳边，故意压着嗓音，用撩人的语气问道：“我们的关系都公开了，你怕什么？”
纪斐言没有回避这样的亲热，在他怀里抬起头：“秦煜时，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明显感觉到秦煜时身体一僵。
秦煜时眉头一紧，声音多了几分疏离：“纪斐言，你想说什么？”
纪斐言沉默了几秒，说道：“我知道你很想拍好这部电影，只是……也不必太苛责谢清越他们了。”
秦煜时短促地笑了声：“我承认最近太严格了一点。所以，生我的气了？”
“我不是生气，”纪斐言说，“秦煜时，并非所有人都有像你一样的天赋，但他们未必不能完成你的要求，如果你愿意多给他们一些耐心，或是帮助的话。”
秦煜时眸色暗了下去。
许久后，低低叹了声：“你说得对。是我急躁了。”
“说真的，秦煜时……我反倒有点怕你生气。”
“哦？”
“毕竟在片场，我确实没有权力让你去休息。但我又是真的担心你……会过于执着一些事。”
“我在你心里那么不讲理吗？”秦煜时不由觉得好笑。
“没有，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很霸道。”
秦煜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老实说，过去从没有人及时提醒我这些话。我不觉得你今天做得有什么不好。”
他停顿了会儿，俯身咬着纪斐言耳朵低喃：“不过你刚才确实让我很没面子。所以私下里是不是也该补偿我什么？”
纪斐言脸颊一热：“你想要什么？”
“哄我。”手指覆上纪斐言的纽扣，暧昧地把玩着，一边暗示什么，一边等待应允。
“至少去休息室……”纪斐言的呼吸急促起来，却仍旧保持了一丝理智，让他出声制止这种疯狂的行为。
“那也先让我亲一口。”
不等秦煜时一亲芳泽，走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秦导，有人找您。”
秦煜时停下动作，抬起眼皮看向来人：“谁？”
工作人员：“不清楚，他说是您的故交，想见您一面。”
兴致被打断，秦煜时只得松开抱着纪斐言的手，理了理衣服：“我去见一面，你去休息室等我一会儿。”
“等等。”
“怎么了？”
纪斐言随手拿了支补妆用的口红，随意擦了一下，而后便轻轻覆上秦煜时的脖颈，留下一道暧昧的印记。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上扬。
“一点甜头，补偿你的。”
第90章 第90章 谢幕之时，与你在人……
出了片场后, 秦煜时才发现来的人是方知远。
他起初有些意外，却很快扯了扯嘴唇，懒散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仿佛知道秦煜时在想什么, 方知远主动开口解释, 声音异常平静：“你放心, 我没有恶意。事到如今，我也没有能用来威胁你的资本了。”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秦煜时不觉得方知远是单纯来找他叙旧的, 毕竟他们彼此都很难对对方有好感。
“我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 你依然想重拍《完美面具》。”方知远低垂下眼眸，语气里掺杂了无数复杂的情愫。
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只觉得心脏深处生出无数尖锐的冰刺，震碎了他早已停滞不前的梦想。
就好像他仅有的一点自豪也被粉碎了。
哪怕在新闻公布时，有无数人质疑秦煜时的想法，但他却比任何人都笃信，秦煜时会做成他想做的事。
在电影事业的道路上，秦煜时一直比他有着更多的勇气和魄力。而他，不过是一个临阵退缩的逃兵罢了。
“它已经不叫《完美面具》了。”秦煜时说。
简单的一句纠正, 却令方知远全身一震。
他苦笑：“看来, 你是真的很厌恶那部作品。”
不想秦煜时却否定了他的话：“不, 你想错了。”
方知远不由怔住。
“对我而言, 《完美面具》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它是一部好的作品，但我希望自* 己能走得更远。”
方知远不由笑了：“想挑战一下极限，打破自己创下的奇迹么？不错, 的确是个令人热血沸腾的目标。”
“在这个领域，不存在永恒的荣誉，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