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柔唇,伸出右手,指向脖子的那两处草莓印,质问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他无奈失笑,懒懒地瞧着她,“不是说好了,两周一次么?”
尹棘眼神轻怔。
两周一次,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她说错量词了!
尹棘慌忙又说:“不能那么算!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尹丸丸。”男人轻嗤一声,语调有些恶劣地说,“你这叫耍赖,知道么?”
尹棘:“……”
原丛荆每每上来那种乖戾又难驯的劲儿,真的特别混蛋,再一想起,她昨晚只是想让他抱着她睡,他却以此为借口,缠着她,弄了次狠的,浓重的委屈自心脏深处,顷刻蔓延开来。
尹棘眼眶泛红,咬着牙,无力地说道:“原丛荆,我真的好讨厌你这样。”
讨厌这两个字说出口后。
男人如被触及逆鳞般,眼神顷刻变得沉黯,如映了团幽微的火焰,看得她心脏像被烫了下。
尹棘慌乱地向后退步,忽然想起,小时候,原丛荆曾经被她欺负哭过。
男孩只哭过那一次。
不是因为她拿抖空竹的长杆,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觉得疼才哭,而是因为,她说了她讨厌他这几个字后,觉得委屈,才哭了。
“讨厌我?”男人果然很在意这个词,嗓音也变冷几分,他抬起牛津鞋,对尹棘步步紧逼,那道凛人的气势将她迫压到镜前,在她用手撑住冰冷的镜面时,他抬起胳膊,将女人桎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轻嗤道,“你还真敢说。”
第74章 他要尽快找时间结扎,绝对不能让丸丸吃任何苦头
尹棘眼睫微颤, 纤手仍然撑着镜面,却越来越没有力气,双腿也开始变软。
为了防止她乱动。
男人抿起薄唇, 又往前走了半步,沉黑且考究的牛津鞋,熟练地别住她脚底的酒店拖鞋, 偏硬的鞋跟, 随之刮蹭过那截纤细凝白的脚腕,那里残存着一圈如镣铐般的淡红指痕, 激得女人突然发起抖。
尹棘很怕从镜前滑倒。
恍然想起,17岁那年,在舞室里, 她也是被原丛荆如此对待,同样的, 被他强势地禁锢着,同样的, 身后是一面宽大的落地镜。
伴随着羞耻感的异样快意。
如敲骨吸髓般,心里越是抗拒,却越对这种感觉上瘾。
原丛荆不知道的是。
自那天过后,她总会做春-梦, 梦里的主角,自然是他,地点也大多是在舞室, 醒来后,她的内-裤也总会有不知名的湿泞水泽, 惹得她面红心跳。
她关于性的原初启蒙,从来都是他。
尽管意识到了自己对原丛荆的某种不同寻常的渴求, 尹棘还是咬着唇瓣,不肯吭声。
更不肯让自己轻易屈从。
男人仍在淡淡地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如有洞穿力般,依然是那副耐心十足的恶劣模样,甚至还有闲心,伸手拨开她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将它们撩到耳后,再用拇指的指腹抚弄着她的耳廓。
他的瞳仁漆黑深邃,额前的碎发,略微被拨开,露出了好看的额头,衬得眼窝极深,从特定的角度看,很有斯拉夫血统的野性美。
今天的晨会应该不是很重要。
男人的打扮也很随性慵懒,上身是件根西岛灰色毛衣,下身是简单的牛仔裤,剪裁和廓形都没有束缚感,包裹着那双结实有力的腿,远看修长匀健,近看肌肉却几乎要从面料内爆开。
这么穿的原丛荆,丝毫都没有男大学生的感觉,反而荷尔蒙爆棚,就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alpha猎手,无论是心跳,体温,还是冷冽的气息,都浸着股无言的性感。
被他攥住的腕骨,又涌起那阵像被盐酸稀释的酸软感,尹棘纤美白皙的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眼神也变得涣散。
心理分明在抗拒着他的进犯。
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无不在叫嚣着,她渴望他,她好想要他,她甚至需要更粗暴的对待。
男人薄淡的唇角微垂,表情冷漠又强势,那副沉默不语的模样,让她忽然好想唤他一声master,她嫣红的唇瓣微颤,喉间几乎就要溢出这个词,却还是将它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她会说的好多英文单词,都是原丛荆亲口教的,人生中,第一次说出master这个词,似乎就是对着他说的。
他亲口告诉过她。
master用于动词,是掌控、征服的意思;而用于名词,则是主宰者和主人的意思。
尹棘眼底泛湿,咬住牙齿。
感觉自己就快要站不稳了,就在她贴住镜面的后背不断下移,就快要摔坐在地毯上时。
一只修长的手及时伸过来,将她扶住,男人的虎口抵在掌根,拇指顺势按在了她的手背,像交扣嵌实的卯榫般,将那只脱力的小手,握得又稳又牢固。
这种时候,尹棘终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