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顺从早就被压抑的原始之欲,在理智的驱使下,她很抗拒再和男人继续接触。
她想推开他,独自冷静冷静。
未料刚要挣动。
却又被他用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
发顶拂过一道温热的气息。
男人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禁锢在怀,右手的掌心朝上,托起她的下巴,动作间充斥着占有意味。
他嗓音低沉,命令道:“尹丸丸,我现在还可以给你机会,限你在一分钟内,把刚才说的那句话,给我收回去。”
“我说什么了?”尹棘嘴上不肯服软,却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向落地镜中,被他从身后抱住的自己。
“是不知道怎么改么?”他轻嗤一声,淡淡又说,“成,那我教你。”
男人扳过她肩头,让女人正对着他。
又伸出右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看,逐字逐句地教着她说:“你就说,阿荆,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样。”
“你疯了吗?”尹棘慌乱地问。
他的眸色沉黯,表情认真到可怕,循循善诱地又说:“丸丸,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休想。”她愤恨地将脑袋别过一侧,未料下秒,圈住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忽然用力收紧,她反应不及,近乎撞向他厚实有力的胸膛。
男人长睫微垂,低低地嗯了一声,发出难耐的轻叹,在她肩膀变僵,表情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鹿时,不容分说地吻了下来,单手捧起她半张脸,近乎暴虐地在她唇瓣不断碾转。
就在尹棘找准时机,想要狠狠地咬他舌头时,男人狡狯地停下了亲吻,但修长的手仍然捏着她的颌角,冰冷又强势地端详了女人片刻。
尹棘扭过脑袋,不肯看他。
男人形状好看的薄唇,贴向她泛红的耳廓,声线磁沉偏低,隐隐暗含警告意味,说道:“下次再敢说那种话,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嗯?”
尹棘的双眼骤然瞪大。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男人湿热的舌尖已经舔过她的耳廓,压抑又磨耳的声息制造出揪乱的磁波,又像滋啦滋啦的电流,往她脆弱的鼓膜里不断地灌入,惹得她大脑像要烧坏一样,只听见他威胁般地又说:“丸丸不想真的被我gan到三天都走不了路吧?”
话音刚落,尹棘的眼皮抖了抖。
大滴大滴的泪水随即涌出来,她委屈地咬住唇瓣,不肯哭出声来。
原丛荆的眼神透出淡淡的慌乱,捧起她巴掌小脸的右手,顷刻沾满了温热的泪水,心脏也像浸满了酸涩的汁液,变得又沉又胀。
丸丸竟然被他给欺负哭了。
分明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宠惯她了,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怎么又把她给惹哭了。
但他不清楚脖子上的那两道印记,究竟是什么时候留的,本来想好好哄她的,可他真的接受不了,昨晚她还伏在他怀里,那么柔情蜜意,那么温情似水,软软地唤他阿荆,隔日就是这么副张牙舞抓的野猫样。
这样的落差感真的让他无以为继。
丸丸竟然还说讨厌他。
他都没让她全吃进去,她就讨厌他,那以后该怎么办?
“丸丸。”他刻意放轻语气,心脏泛起一阵柔软的疼痛感,哄着她说,“不哭了成么?”
尹棘的眼泪还在向下淌。
趁此机会,仍不忘伸出手,朝他腰腹的位置,狠狠地掐了一把。
原丛荆吃痛,轻轻皱起眉。
他的气息都在微微地颤,却仍继续哄着她,用商量的口吻,又说:“丸丸,如果你真的不爽我,可以煽我两个巴掌。”
他无奈又叹:“但那样的话,你真的不能再说了。”
晶莹的泪珠还挂在长睫上。
尹棘难以置信,微微启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实在是不理解原丛荆的脑回路。
她就说了句讨厌他,而且还说的是讨厌他这种行为,他就反应那么大,还那么恶劣地欺负她。
至于这样吗……
她的眼泪已经渐渐止息,调整完呼吸后,哽着声音说:“谁要煽你巴掌?”
“那丸丸想怎么样?”原丛荆仔细地帮她擦着眼泪,耐心地询问。
尹棘推开他的大手。
她将脸别过一侧,故作恶狠,威胁他说:“你下次要是再在我脖子上留草莓印,让我见不了人,我绝对会选择跟你一起毁灭。”
“一起毁灭?”原丛荆失笑,不解地问,“行,那你想怎么跟我一起毁灭?”
尹棘的脸颊,还残存着几道泪痕。
她往原丛荆的方向走了几步,伸出食指,朝他突起的喉骨那里,动作轻柔地用指腹触了触。
男人隐忍地闭上双眼。
这次理亏,只能选择任由她作祟。
尹棘点到为止地抚了抚那里。
等收回手,她抿起唇角,不无愤恨地说:“你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也给你烙个怎么都褪不掉的草莓印,让你天天带着它去开会,让你旗下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