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们说英文没什么。”贺至饶坐在黄星莳的身边,他的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他没有按照黄星莳要求的那样,在她忘记了一些意大利语时充当一位合格的老师。
他直截了当地在坐在他们对面的堂姐瓦伦西亚的面前对黄星莳说:“她们全都在英语区读完了大学。”
“啊,是的。”瓦伦西亚托着下巴友好地笑起,“罗伊说的没错。我在牛津毕业。”
黄星莳举起酒杯:“fantastico!(妙啊”
她的叛逆引得瓦伦西亚与薇薇安面面相觑,但是贺至饶却笑了起来。他笑个不停,还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mamma mia!”他抬手为她欢呼。
第46章 【捧花】
灿烂的阳光还没能够从厚实的窗帘中钻进房间, 闹钟就突兀地打断了房间内这片属于清晨寂静。
寂静的空间,但有一副凌乱的画面,床上抱枕被踢去了地毯上, 床幔拉了一半, 有气无力地在床尾边耷拉着挡住一半正在床上躺着的人。
床上的两人全都侧躺着, 相拥而眠,睡得正香。在那个同样是数不清多少个年头的金色古典床头柜上, 手机屏幕上的闹钟响起了第四个颤声。
黄星莳终于皱起了眉头, 她因为这太勤快太烦人的闹钟而把自己彻底翻了个身,更努力地把想把自己完全趴进枕头上还有床单中。
金发随着翻身的动作, 从枕头上滑下堆在了贺至饶的鼻尖。鼻尖被那像小麦须一样的千丝万缕般的撩拨感弄得痒痒的,
贺至饶睁开眼睛,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眼前黄星莳几乎趴平的后背,转身按灭了响个不停的闹钟。
闹钟立即暂停,拇指按下了五分钟后再提醒。
八点。
贺至饶看了一眼时间,他扔下手机, 回身重新转回黄星莳后背的方向。
金发再次扑面而来, 他又抬起头熟练地用手拨开黄星莳的金发, 才将额头贴紧了她的肩头。
“今天有婚礼。”贺至饶的声音带着清晨时的沙哑与鼻音。
他伸出手臂穿过黄星莳的腰侧,手掌垫进她的肚子与床单之间。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肚子, 顺便亲了一口她浅麦色的后背。
“嗯——”黄星莳总算有点动静了。
“还好不是我的婚礼。”她闷声嘟哝着, 她还没太睡醒,闭着眼睛,话也如同呓语,“不然, 我还得,起的更早。”
贺至饶闭着嘴巴笑了起来, 他的身子半个都快盖在黄星莳的后背,他的笑连同她一起都因为他的沉沉笑声而轻微震动。
贺至饶笑够了,收回手坐起身。
“起床。”他伸手轻轻拍拍黄星莳的后背,“快点,茜茜,吃完早餐后我们还得开车去教堂。”
他的手撑在床上,悄声等了黄星莳几秒,她好像又睡过去了,连应都不应一声。
掉进被子里的手机上闹钟又响起来了,贺至饶翻了几下被子,他摸出手机关掉闹钟,转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捡起地上的一条白色亚麻长裤,一边走去玻璃门的方向,一边穿好。
厚重的刺绣窗帘被猛地拉开,白色的阳光唰地一下照在贺至饶裸着的上半身,他对着窗子伸了个懒腰,顺手拉伸了一下手臂与身体侧边。
肩头手臂上附着紧实的肌肉与巧克力块一样标准的腹肌随着拉伸时的呼吸与动作张弛有度,他最后转了几下脖子,放松了肩膀,伸手按开门锁。
玻璃门迎着阳光打开,早上还算凉爽的风扑鼻而来,庄园中草坪入目像一张绿色的地毯铺满了低矮起伏的土地,笔直的或者伞状的高大松树静静伫立在草地四处。
昨日玩耍过的泳池已经重新被清理干净了,水池的水蔚蓝清澈,像一片明亮的镜子。
贺至饶在泳池边简单热了个身,他仰头惬意地畅快呼吸了一把穿过树林与科莫湖的夏风,低头一跃而起。
泳池在人跃入水面时迸起巨大的水花,渐渐回归平静。水波随着手臂拨开池水时一荡一荡,一股一股地向池边蔓延去。
游了三圈,贺至饶钻出了水面,他扶着池边晃晃脑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头抹去脑后。
他的双臂撑起身子,向上一跳爬上了泳池。然后在直升机螺旋桨的巨大噪音中,他带着一身湿淋淋的水重新回到了房间。
房间内还是静悄悄的,像他离开时那样,因为还有一个赖床不起的女孩。
贺至饶蹲在床边,他伸手挠了挠黄星莳的下巴。
“别——”黄星莳用手掌捂住了脸。
维达为什么总是逼着她早起呢!!!
黄星莳一副越睡越熟的模样,贺至饶站起了身,他双手掐腰对着她思考了片刻,继而伸手猛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冰凉且潮湿的手钻进脖子下与膝弯下,黄星莳被冰得一个激灵,她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