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进来。”
和顺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血书在信王寒戾得可怕的面前恭敬的打开,只见白色手绢上鲜红的血写着一行:一命还一命。祈求王爷善待我儿。
信王阴鸷的盯着白色手绢上的一行血书,紧抿着一张性感的唇,那额角凸起的青筋,显示出他压抑在心中的怒火。
转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恢覆了内敛从容的神态,漫不经心的说道:“行了,既然林侧妃因病而去,厚葬了就是。”
而后,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侧妃,声音醇厚安抚的说道:“宁氏,闭门思过。”
“妾身遵命。”宁侧妃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行礼后干净利落的退了出去。
“王爷——”信王妃不甘心的低低唤了一句。
信王冷酷的睿智双目淡淡的扫了一眼信王妃,道:“行了,既然林侧妃已经认罪,这件事就此打住。”
信王妃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心间,最后却也只能说道:“是,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小艳艳会加快剧情的,收藏的亲们绝对不会后悔滴!!耐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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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抽出了被信王妃一直握着的手,拍了两下,柔声说道:“晚上再来看你,阿娇也累了,好生休养身子。”
信王妃勉强扯出一个感动的笑容,点了点头。
信王起身,掸了掸了紫色祥云锦袍,矫步而出,只留下英挺而冰冷的背影。
“娘亲没有畏罪自杀。。。。没有。。。。”梁擎苍看着越来越近的信王,大声的吼道。
阴鸷着俊秀面容的信王,冷酷的看了一眼被侍卫按压着好似发了疯的梁擎苍,道:“把他关在默院。”
“不。。。。。不。。。。。你要还我娘。。。。一个公道。。。。。。”
信王一个犀利的眼神,侍卫就直接打晕了吵闹不休的梁擎苍,扛着向默院而去了。
————————————
最近,顾清蕊都被困在院子,哪里都不能去,不过,她想知道的消息还是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这个后院里,可不只有信王的探子。
“小姐,林侧妃死在了地牢里。”随着白荷用热水洗茶杯的声音,还有她小小的说话声传出。
顾清蕊专注地弹拨着手下的古琴,细致古老的雕纹,特别选制的弦线,春葱玉指一拨弄,便是轻脆特别的声韵。
缓缓间,一曲行云流水般的琴声透过她的芊芊十指流动出来。
“只要不波及我们,她们要怎么斗就斗好了?”
白荷点点头,手上沏茶的动作做得十分优美。
“木青把消息传出了吗?”
“已经传了。”
顾清蕊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轻轻扬起,曲子随着白荷沏茶的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也收了音。
白荷递上了香茶,顾清蕊接了过去品了起来。
主仆两人,搭配的十分完美。
——————————————
出了正院的林侧妃,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眼疾手快的巧儿扶住了宁侧妃。
阳光下,宁侧妃的面色苍白得吓人,就像得了一场大病。
巧儿也知道刚才正院发生的事情,所以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宁侧妃不高心,只是规矩的扶着宁侧妃往清园走去。
宁侧妃回到了清园,院子被翻得乱七八糟,丫鬟们正在收拾。
宁侧妃冷漠的看着收拾的丫鬟们,听着丫鬟们的行礼声来到了房间内,房间一般整洁,一半凌乱,她的嘴角勾起了讥讽的凄然弧度。
“主子,王爷知误会了您,定会更加怜惜您。”巧儿扶着宁侧妃坐到了一旁刚刚收拾好的软榻上,舀了毯子盖在林侧妃。
翠菊又见屋子的茶器早已被打落在地上了,便道:“主子,奴婢去给您沏茶。”说完,便出了院子,往厨房而去。
宁侧妃静静的坐在软榻上,脸上平静的没有丝毫表情。
“王爷。”门外响起了丫鬟们恭敬而恐惧的行礼声音。
信王带着一身寒气来到了宁侧妃面前,那冰冷的目光就像刮人的刀子落在宁侧妃身上。
宁侧妃缓缓的擡起头,迎上了信王一双阴鸷的寒目,嘴角微微勾起自嘲的弧度。
四目相对,信王冷酷的脸上浮起了厌恶之色,一字一顿的说道:“宁氏,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歹毒了?”
宁侧妃望着信王无语泪先流,半晌,才凄婉的说道:“宁氏?您从未这样唤过我。”
信王阴鸷的双目死死的锁在宁侧妃凄然的脸上,抿着一张性感的嘴,没有说话。
“王爷,还是在怀疑宁儿吗?”宁侧妃呜咽出声,凄然得惹人心怜。
信王冷酷之色转浓,阴鸷也转为森冷的杀气,缓缓的说道:“宁氏,你当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还是你就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才敢如此?”
停顿了一下,平静的声音夹带着入骨寒意吐出两个字:“沁香。”
宁侧妃脸上的血色褪去,瞬间苍白得可怕,双目惊惧的盯着信王,双手死死的揪着榻上的丝绸锦垫。
“本王从未想过你竟然也会变得如此恶毒!”信王目光再无一丝曾经的柔情,只有看陌生人的冷酷和深深的厌恶。
宁侧妃缓缓的站了起来,但是站了几次都跌回了榻上,最终她在信王冷酷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捡起地上一件小孩子的锦衣,捂在了脸上,再擡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宁侧妃舀着手中绣着福字的小孩衣服,举到了信王的面前,一边默默的流泪,一边哽咽声说道:“这是成儿穿过的衣服,王爷,还记得吗?”
信王眉头一拧,沈默着不语。
“成儿是妾身的命,没了成儿,妾身活着不如死了。”宁侧妃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小孩儿衣服,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沙哑出声:“王爷,妾身不是傻子,妾身的身体妾身早已知晓。妾身早已不能生了。”
那痛不欲生的绝望模样,让信王眼底的冷酷淡去了不少,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紧握起,声音依旧冰冷:“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吗?”
“哈哈哈。。。。。王爷应该知道沁香根本不至于让她堕胎,只是让她早产而已。”宁侧妃将脸贴在小孩儿衣服上,静静的流泪,静静的说着,这般变化无常的模样,似魔怔一般。
她当然不会害死信王妃的孩儿,她只是要信王妃生生的看着自个儿早产的孩子身体慢慢枯萎,只有那种每日活在担忧孩儿身体之中的痛苦才会抵消她心中蚀骨的恨。
不过,谁叫她那么多仇人,竟然有人在荷花池动了手脚。让她的孩儿流掉了,是一个嫡子呀!不过看她那样,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流掉的是一个男孩呢!
宁侧妃又哭又笑着,模样恐怖而狰狞。
“你,何必如此呢!”信王看着魔怔了一般的宁氏,忆起过去的美好不由得幽幽叹口气,寒声的说道:“你就好生反省吧!”
语毕,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往外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信王迎着阳光的寒戾面色闪过一瞬痛色,但是仔细看去,依旧是那副冷酷的高贵威严。
宁儿,宁氏,她为了活命,竟然也会利用他对孩儿愧疚之事对他采用这般算计谋心的手段。
果然,什么都在变!
——————————————
顾清蕊一个无聊的坐在秋千上,身后的白荷轻轻的推着,有些忧心的说道:“小姐,王爷已经半月没来了。”
“大姐姐小产了,梁郎关心大姐姐是当然的。”顾清蕊嘟着一张小脸,明显一副失落的模样,小嘴里虽然说着大方的那些话,但是声调却是恹恹的。
白荷微微弯起身躯,将秋千往上一推,一句话不着痕迹的飘过了顾清蕊的耳边:“宁侧妃被信王禁足了。”
顾清蕊随着秋千飞扬了起来,红绯色的襦裙如同一簇簇红绯色蔷薇盛开在天空。
这一次,信王该对宁侧妃死心了吧!
这个后院,只有她才是唯一干净的人!
他方唱罢,我方登场。
“白荷,你停下,我要下来。”顾清蕊在荡了两圈后,娇脆声说道,脸上带着欣喜之色。
木青上前握住了绳子,将秋千平稳的停了下来。
顾清蕊跳了下来,清脆一笑,道:“还是木青的力气大,木青,你跟我走。”
顾清蕊拉着木青就往院子的另外一头疾步走去。
三人在墙头停了下来,顾清蕊望着高高的白灰色石墙,娇唇一嘟,不满的说道:“这墙好高呀!”
顾清蕊小脸上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娇软声道:“梁郎这会儿一定还在办公,我要爬过墙头去,木青,你托着我。”
“小姐,王爷收了您的梯子,就是怕您爬墙出去。而且,爬墙实在。。实在不雅,有失您的身份。”木青劝解道。
“不雅,身份,没了梁郎,要来何用?我才是主子,木青,你要听我的。”顾清蕊扬着小下巴,刁蛮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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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既然主子坚持,奴婢只有从命。”
木青弯下了腰,道:“小姐踩着奴婢的背,奴婢拖着您上去。”
白荷双手扶着顾清蕊踩在了木青的宽厚的背上,一手趴着墙壁,随着木青逐渐支起的身躯,顾清蕊攀上了墙壁沿上。
顾清蕊趴在墙头,看见开着的木格子窗户里,隐隐有人影闪动。
信王,果然在。
顾清蕊心中欣喜不已,努力的为爬墙做着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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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郭永康躬身敛立,递上了手中的折子,道:“王爷,这是御史台柳大夫弹劾您的折子。”
和顺从御史台中丞郭永康手中接过折子,递给了信王。
信王打开折子,冷峭的俊秀脸上露出了几分冷笑,醇厚的声音缓缓的念着:“本王收刮民脂民膏,勾结商贩,收受贿赂,哟!还宠妾灭妻。这罪名可真大呀!”
信王的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撂下了折子,端起一旁的铁观音,悠闲的呷了一口,轻松的神态恁地吓人。
信王的口气听得郭永康冷汗自后背冒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要撂下这折子吗?”
“撂下?怎么撂?”信王脸上的冷笑放大,就像猎豹张开了猎杀的血盆大口一般:“让他往上送,直达天听更好。本王正愁这日子没滋没味呢!”
“是。”郭永康接过和顺递还而回的折子,躬身退了下去。
出了书房门后,郭永康才敢喘息一口气。
郭永康非常肯定,这御史台柳大人就在陛下跟前得了好,这背地里日子肯定苦不堪言。
信王的个性,他还是有些了解。背后里阴死人不偿命。
年少轻狂他也曾正气凛然,也曾热血沸腾想要为当今陛下做一名合格的督察之臣。
打他进入官场后,沈沈浮浮这些年,他终归明白:这个世上,不是你想清白就能清白。
郭永康嘴盼浮起讥讽冷笑。
如果,当年不是他大哥得罪了信王,这御史台中丞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卑贱庶子得到。
是呀!就算他现在如何风光,也掩盖不了。他娘亲是通房丫鬟的事实,也掩盖不了因着他的身份,至今都未能寻得一门满意的亲事。
而他,又不愿意在嫡妻未进门前收通房,亦或者妾室。
他娘亲的遭遇,他的尴尬身份,无一不是他隐藏在心中最大的痛。
不过没关系,等他坐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一言一行可以直达天听了,看这个世上还有谁敢看轻他通房丫鬟之子的身份。
就在郭永康在心中默默想着时,耳际突然一记惊呼打破了他的兀自沈思。
寻着那一声惊呼声,郭永康擡头看去,只见墙角茂密的花丛里,冒出了一个粉粉嫩嫩的美人儿,美丽的小脸微微敛着,小手不住的揉着膝盖,粉嘟嘟的小脸似不满的嘟着:“好疼,以后一定要让木青做一架梯子。”
揉腿的顾清蕊并没有发现她襦裙对襟一角被墙头的树枝挂破了,露出了丝丝白嫩得诱人的乳*肉,甚是诱人。
郭永康目光落在那鼓在对襟外的乳*肉上,喉咙咽了咽口水。他还记得她,那个嫣然一笑百媚生的美人儿。
郭永康肆意打量的目光接触她梳了妇人头的发髻,惊地收了目光,心中的旖旎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垂下了脑袋,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匆匆离去。
顾清蕊也没有摆弄一下自个儿狼狈的模样,就提着裙子,踏着轻快的飞奔向了书房,在书房门口时,她又犹豫了起来,悄悄的扒着门,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其实,在顾清蕊跑动时,信王和和顺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此刻,她这番作为,对于书房里的信王和和顺,那就是掩耳盗铃。
这会儿,信王心情可不怎么好,沈着一张面孔,冷声呵斥道:“还不滚出来。”
顾清蕊小步挪进了书房里,讨好的对着信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讨好笑容。
信王头都没有擡,落在书桌上刚刚由信鸽传来的密信,冷冷的哼了一声。
见信王如此模样,顾清蕊怯生生的唤了一声:“梁p>
伞!p>
“看来本王得换了那两个婢子,竟然敢私自放你出来。”信王将桌子上的密信极为自然的夹入了一旁的书籍里,渀佛并无任何见不得人般。
“没。她们没有放清蕊出来。”顾清蕊软软的话夹带了可怜的哽咽。
信王这才擡起头看向顾清蕊,只见她裙裾破损,鬓发也有些凌乱,配上她此刻委屈的小模样,当真是狼狈至极。
信王冷眉一蹙,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把自个儿弄成这幅模样想来本王这里求得怜惜吗?”
顾清蕊低下头,贝齿轻咬着嘴唇,小手也无助的揉搓着裙裾,小肩一抽一抽,良久才发出闷而可怜的声音:“梁郎别生气,别不理睬清蕊,清蕊以后再也不爬墙了。”
说着,啪嗒啪嗒的大颗粒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一颗一颗的落在了地上。
“爬墙?你是说你这是爬墙过来的。”信王有些不可置信瞪着身板娇弱的顾清蕊。这墙壁虽说不高,可也不矮。这个丫头——哎!
信王起身来到了顾清蕊的身边,还未等他出声。
顾清蕊就伸手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扬起哭得红红的美眸,水汪汪的看着信王,可怜的说道:“清蕊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梁郎了,清蕊整晚整晚都睡不着,清蕊想要见梁郎,实在没有办法才爬墙过来的。”
其实,信王生气并不是因为她爬墙,而是他厌恶有人随便进入书房。
不过,见她那痴缠的神情,心中升起的怒火也下去了不少,道:“摔了哪里没有!”
顾清蕊见信王不生气了,还关心自己,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胳膊摇晃着信王的腰身,娇娇的说道:“梁郎关心清蕊了,是不是不生清蕊的气了?梁郎最好了,清蕊就知道梁郎舍不得责骂清蕊。”
话音刚落,腾地直起身来,掂了脚尖,两片粉嘟嘟的小嘴就吧唧亲吻在了信王的嘴上。
信王这心底的火气,在怀里人儿的缠闹下,也一点一点消了下去。抱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榻上,一边摘去她鬓发上的花瓣,一边问道:“刚才爬墙的时候,怕吗?”
而书房里的和顺,早已不知何时悄悄的消失了。
顾清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一只章鱼般四肢缠绕在信王的身上,生怕他跑了一半。
信王爷很享受怀里人儿对他的依恋之态。
“为什么点头又摇头?”信王饶有兴趣的问道。
“墙很高,清蕊是怕的,但是想着翻了过去就能见到梁郎又就不怕了。”顾清蕊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信王,满满的娇羞笑容,一脸幸福。
信王闻言,动手刮了一下顾清蕊翘鼻,道:“你呀!素来就是个胆子大的。”
顾清蕊从信王的怀里仰起头,美眸极为认真的看着信王,语气也十分认真:“梁郎,您相信清蕊,清蕊没有坏心眼,清蕊一生所求不过是和心中之人慢慢变老。”
信王犀利的目光落在顾清蕊认真的神态上,似乎在掂量她话里的真伪。
顾清蕊毫无畏惧的接受信王的打量,没有丝毫退缩,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某一天梁郎厌弃了清蕊,梁郎千万不要告诉清蕊,把清蕊打发出了王府就好了。这样。。。这样清蕊还能存些活下去的念想。”
顾清蕊这样说着,眼眶再次红了,泪珠儿又忍不住掉了起来。
信王幽幽叹口气,抹去了顾清蕊掉出了泪水,手指重重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打趣道:“你这个小丫头,不仅胆子大,整日还爱胡思乱想的。”
顾清蕊可爱的吸吸小鼻子,有模有样的说道:“梁郎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顾清蕊挺直了小腰板,又道:“清蕊可又是女人,又是小人儿呢!当然最难养了。”
小脸一皱,眉头一蹙,纠结的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清蕊就是赖上了梁郎,梁郎算是糟了罪了哟!”
顾清蕊还像模像样的做了孔夫子之态,伸出小手拈了拈莫须有的胡子,摇头晃脑着。
信王心底的郁气,可真真被怀里这娇人儿这一番有趣的模样给弄得没有了。
果然,没事儿逗逗这小娇娃娃是个好主意。
就在他眉头还未完全松开时,一只软软的手指放在了上面,娇哝的关心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梁郎总算开心些了。”
信王目光幽深的盯着怀里小脸上洋溢着关切的顾清蕊。
原来,她一直这样就是为了逗自己开心。
信王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紧了一紧,道:“你呀!本王真不知道舀你如何是好!”这无奈的语气含带了丝丝的宠溺味道。
顾清蕊娇俏一笑,道:“清蕊要求可简单了,只要可以见到梁郎就好了。”说道后面,喜悦的语气又黯淡了下来。
信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黯淡下来的神色,问道:“怎么不高兴了?本王答应经常看你就是了。”
顾清蕊目光缠绵在信王脸上,低低软软的说道:“还是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上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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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眉头一蹙,似有不悦的问道:“你不希望本王来看你吗?”
顾清蕊急切的摇摇头,一脸纠结的说道:“不是的,清蕊是怕。。。是怕每天见到梁郎。。。。就越发舍不得梁郎,然后。。。然后。。。清蕊就会变成一个大大的妒妇。。。梁郎,清蕊要怎么办?”
信王看着热切望着自己的娇人儿,爱慕的目光里闪动着纠结而痛苦的泪花,心中闪过不忍,紧紧的搂着她,柔声说道:“小傻瓜。”
“呲”顾清蕊发出低低的吃痛声。
“怎么了?”听到顾清蕊吃痛的声音,信王问道。
顾清蕊摇摇头,笑了笑,道:“没事。”
信王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顾清蕊,忽地想到什么,厉声问道:“你受伤了?”
“没。。。。没事。。。。”顾清蕊看着沈下面孔的信王,怯生生的说道,小手不由自主的让膝盖处而去。
信王看着顾清蕊下意识的动作,二话不说,动手就掀开了她的裙子,只见两个膝盖处早已经蹭破了皮,丝丝血红往外冒着。
血痕和嫩白腿色一比,看上去真是很可怖。信王冷下了眼,瞪着顾清蕊。
顾清蕊怯怯的低下头,小手揉搓着裙子想要遮住,低低的说道:“梁郎,别看,很丑。”
信王顿时觉得一口怒气憋在心间无处可发。丑?这丫头脑子装得是什么?
“梁郎,你别嫌弃,好不好?”顾清蕊小手拉着信王的衣摆,软软的求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原来,她是怕他觉得丑陋。
信王眼神柔和了不少,伸手刮了一下顾清蕊的鼻子,柔声说道:“你这个傻丫头。”
顾清蕊捂着小鼻子,杏目圆瞪,嘟着小嘴说道:“梁郎,疼。”
“呵!我刮你鼻子,你知道疼了。这腿呢?”信王又好笑,又无奈,干脆对着她的额头狠狠的弹了一下。
“呀!”在顾清蕊的惊呼中,信王笑着说道:“以后再敢爬墙伤了自个儿,爷还弹你。”
“呜呜。。。梁郎欺负人。”顾清蕊一手捂着小鼻子,一手捂着小脑袋,只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可怜兮兮的看着信王,模样又滑稽又可爱。
“爷就爱欺负你了。”信王笑着说完,又扬声道:“和顺,把琼玉膏舀来,在舀一套裙子来。”
“是,王爷。”和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顾清蕊来到了信王身边,笑得像个讨好主人的小狗般,娇哝的说道:“梁郎,真好。”
“躺好。”信王看着动来动去的顾清蕊命令道。
顾清蕊摇了摇头,娇声道:“不要,清蕊喜欢这样靠着梁郎。”
信王见顾清蕊坚持的神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尽量让她的膝盖别乱动。
不一会儿,和顺送来了琼玉膏。
顾清蕊看着给自己细心擦药膏的信王,偶尔故意嗤嗤两声,引来信王温柔以待。
信王见顾清蕊脸上花般的笑容,哪里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故意哼唧出声。
不过,他乐得如此。
擦好了药膏之后,信王温柔的说道:“去把身上这衣衫换了。”
顾清蕊笑盈盈的舀起放在一旁的襦裙进入了书房后面的屏风后面。
信王目送着顾清蕊进入屏风后,走到了书桌前将刚才夹在书中的密信舀出来,揭开了茶杯盖儿,将密信放入有水的茶杯里,直到茶水变成了墨色才盖上茶杯盖儿。
御史台柳大人,胆子不小。如果不给他点颜色,将来是个人都敢弹劾本王,都敢欺辱于本王!
“梁郎,好看吗?”整理好仪容的顾清蕊,翩然的来到了信王面前,轻盈的转动着身躯,裙裾随着她的转动飞舞。
信王看着顾清蕊明媚的笑容,眼底的狠戾收了起来,笑着说道:“爷的清蕊就是个小美人。”说着,信王提步来到了顾清蕊的面前,搂住了她的小蛮腰,道;“爷送你回院子。”
顾清蕊看得出信王似乎有事儿,也就没有痴缠,只是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来。
信王将顾清蕊送到了悦院,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唠叨,道:“晚上爷再去看你,乖,进去吧!”
“那清蕊等着梁郎,梁郎可不许食言。”满脸不舍的顾清蕊娇声说道。
信王轻笑道:“爷是那种不讲信用之人吗?”
顾清蕊骨溜溜的眼珠子往四周一转,见没人,踮起脚,就对着信王亲了一口,嗖的像一只雨燕冲进了院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信王不由得摇头,一阵无奈的好笑。
但是,转眼间,那笑容又淡去了,只剩下锋利的冷酷。
从林侧妃死后,他就跟疯了似的。关了梁擎苍半月了,希望磨去了他的疯狂。信王还是对这个儿子挺看中的。
默院相较之以前更加的荒凉。
“王爷”守在房门外的侍卫恭敬的给信王行礼。
“把门打开。”信王醇厚而清冷的命令道。这时候的信王没了任何的柔和之色,身为王爷的那股子王者霸气全然的展露,让人莫敢瞻仰。
门咿呀打开了,漆黑的屋子里被明亮的光线侵袭。
信王提步走向缩在角落里的梁擎苍,冷冷的睥睨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梁擎苍缓缓的擡起头望着信王,面色苍白,双目通红,声音暗哑:“你知道我娘是无辜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冤枉她?”
“她自个儿都认罪了,不是吗?”信王清冷的回答。
梁擎苍冷笑出声,低哑的笑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响着刺耳,须臾,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所以你就牺牲我娘,是吗?”
信王倒是没有想到梁擎苍竟然如此的聪明,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道:“别以为你娘有多干净,她杀了宁氏的孩儿,本王只是让她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而已。”
梁擎苍低敛下的凶悍的眼睑,抿着嘴,道:“父王,打算关孩儿多久。”他的话语很恭敬,但是他的十指却是紧紧的攥着,那是不得不屈从的愤怒,更是压抑的不甘。
“你现在就可以自由出入了。”信王扫了梁擎苍一眼,说完后,背着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梁擎苍刺痛的通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信王英挺的背影,里面含着怎样的沈郁的色彩,只有他自己知道。
———————————————
“翠菊,你好大的胆子。”一脸狰狞怒气的信王妃将手中滚烫的茶杯砸在了跪着的翠菊额头。
跪在地上的翠菊额头鲜血直流,滚烫的茶水将她惨白的脸烫得通红,她惊恐的哭求道:“王妃,您别生气,奴婢不告诉您,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奴婢就是怕您知道后伤了身体。”
“伤身体!呵呵,这么说本王妃还得感激你了。”信王妃怒极反笑,冷声道:“当初,要不是你提议让产婆来看看本王妃会以为自个儿肚子里是个女婴吗?本王妃会赌一把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王妃,饶命啊!”翠菊一听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连连磕头求饶着。
“饶命,谁来赔本王妃一个嫡子。”信王妃痛苦的闭上眼,双手紧握。
半晌,信王妃睁开眼,眼底闪动着一股子狠戾,却收起了冷厉的声音,幽幽道:“翠菊,你打小都跟在本王妃身边,对我也算得忠心耿耿。事情已经这个样子,本王妃要了你的命也没有用,你下去吧!”
身边的丫鬟就翠菊对她还算忠心,她又不可能明目张胆再从娘家弄丫鬟过来,不然王爷会怀疑她居心不良。
这用丫鬟,她还是想用身边的老人。谁知道买进来的丫鬟,背地里会是谁的人呢!
信王妃忽而又闭上了眼,将满眼的狠戾掩盖下去。嫡子,她的嫡子。宁氏,本王妃和你势不两立。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翠菊以后一定非为王妃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翠菊有一种劫后馀生的感觉,头磕得咚咚作响。“下去吧!本王妃要一个人呆一会儿。”信王妃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次,翠菊可不敢多停留,连忙退出了房间。
————————
晚上的时候,信王并没有如期去看顾清蕊。
因为,信王因为被御史台大夫柳大人弹劾一事被皇上宣进了皇宫,至今未归。
而,王府此刻也正被官兵搜查着。
这就是无情的皇家。
皇帝就是世上最变化无常的人。前一刻还和你称兄道弟,下一刻就可以因为一丝丝怀疑将你打入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继续支持。
剧情已经被小艳艳加快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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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的声音,兵器的声音,柜子倒塌的声音还有很多其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纷纷充斥在王府里,纷杂得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一身雍容华贵装扮的信王妃端坐在王府正院里,带着作为皇家女人该有的骄傲和尊贵。府里所有的女眷都跟在信王妃身后。
正院里坐在信王妃下端的是这次带旨搜查王府的御史台柳大人,他精瘦而寡恩的脸上带着信心十足,整个人好整以暇的喝着香茶,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顾清蕊看着这般胸有成竹的御史台柳大人,心中一阵冷笑。
看来,这个御史台已经监视信王不止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只可惜,他惹怒的是一只凶残的猎豹。
而,顾清蕊也再一次见识到了信王的冷酷。
一句话都没有,任由这些事情将整个信王府翻个底朝天,让所有女眷都活在胆战心惊中。
“让信王妃这般受惊,实乃柳某的过错。”柳大人品着茶,眼神在女眷身上溜了个遍,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带着丝丝得意的猖狂。
信王妃冷笑一声,睥睨着柳大人,厉声道:“柳大人乃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臣妇受惊算不得什么,臣妇相信陛下乃圣明仁君,绝不会信了奸佞小人的污蔑。”
柳大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同样冷笑着说道:“是吗?其实信王爷的罪过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信王妃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只可惜了两位嫡女和一干女眷们这般如花美人儿,将来充了官妓实在可惜呀!”
柳大人这一番话,顿时让屋子里十几个娇美的美人儿惨白了面色,就连信王妃都免不了有些惧意。
“娘亲,润雨(润雪)害怕。”两个嫡女紧紧的依偎在信王妃身边,发出怯弱的声音。
信王妃握着两个嫡女稚嫩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你父王会没事的。”
两个嫡女小脸惨白的点了点头,明显还是很惊恐。
而其他人,她们虽然窝在后院里斗狠,但是真正的凄凉悲惨却是没有遭遇过。猛然这样一听,加之这此刻未知的一切,心中的惧意更浓。
看着美人儿惨白得楚楚可怜的面容,眼底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顾清蕊呲笑出声。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