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紧了紧手中的酒杯。
就算,她说的是假话,可是他还是很感动。毕竟,她是第一个大胆到敢在皇帝面前述说假情话的女人。
“那好。”梁皇一个眼神递了出去,只见守卫在一旁的侍卫抽出了刀,沈步来到了顾清蕊的面前。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顾清蕊接过了侍卫手中白得刺眼的刀,就在她举起刀的同时——
“陛下,顾侧妃乃爱国才女,请皇上宽恕她的无礼。”一英挺武将大步向前,跪在了梁皇面前,声音锵有力,道:“陛下,顾侧妃的歌现在已经是军营里士兵们鼓舞士气的军歌,士兵们都以有这样的爱国女郎而兴奋。”
停顿了一下,武将又道:“士兵们都以能娶到这样的爱国女郎而自豪。”
顾清蕊亮晶晶的双目不可思议的看向身旁跪着的李天翔,美目里溢出了泪水,一滴,二滴,三滴,泪水在灯光下泛着光华的亮光,然后溅落在地板上,积聚起来。
她没有想到为她求情却是李天翔这样一个陌生人!
忽地,顾清蕊轻笑出声,梨花带雨,便是指的她此刻这动人的绝美之态。
“将军,皇上乃是千古明君,为人宽容圣德,怎么与臣妇这样小小的妇人的计较呢!”她脸上还残留着的泪珠儿晶莹闪烁,就像牡丹沾染了露珠儿般,她的神情是从容的,她跪着的身礀是挺拔的,没有任何卑微。她的话明明是阿谀奉承的话,可是却那样的让人信服。
“呵!”梁皇冷笑出声,直勾勾的盯着清华绝艳的顾清蕊,道:“顾氏,朕的话岂会是玩笑话。”
梁皇的话,带着冷酷的肃杀之气从上端蔓延下来。
殿中所有人的路除恶几分紧张和惧怕的神色。
而,顾清蕊却从地上站了起来,翩跹的来到了信王的身旁,在信王诧异的神色中,端过了他手中的酒樽,白玉的手举起酒樽,头一扬,将美酒一饮而尽。
在众人诧异万分的注视中,她将酒杯让信王桌子上一扔,对着信王嫣然一笑,道:“瞧!今日臣妇危矣,臣妇的梁郎都不愿意再于臣妇说一句话,看来臣妇的梁郎确实厌恶了臣妇呢!”
这般撒娇的说完,还未等信王说话,她又来到了梁皇君前,娇笑着说道:“臣妇的梁郎总是不相信臣妇为了他不惧生死,这着实让臣妇伤心。”
蓦地,她又五体伏地,十分感激的说道:“臣妇感谢陛下给了臣妇一个机会,证明臣妇从未欺骗臣妇的梁郎。”
说罢,顾清蕊对着信王覆杂的神情,柔情一笑,将手中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又血冒出,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大家闭上眼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个性十足的绝色美人儿血染地。
突然,哐啷一声,刀被打落在地。
信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梁皇面前,磕头请罪,道:“皇上,臣这妇人,着实无理取闹,还望皇上不要为了这样一个无知妇人打扰了婉贵妃娘娘的生辰之喜。”
沈默,再沈默,原本热闹的宴会被一股子肃穆的冷气急速降温。
突然,于一片安静声中,梁皇大笑了起来,看着沈着一张脸的信王,朗声道:“皇弟呀!得一这样有趣的美貌妇人,足以。”
信王沈着的脸,恭敬而无奈的说道:“让皇上笑话了。”
梁皇看着一直满含深情望着信王的顾清蕊,她的脸上当真是没有劫后馀生的欣喜,满满都是因为郎君相护感动的情意。
梁皇清明的眼底闪过一丝羡慕。就算是假,但是至少还有这份假能让人开心,不是吗?
沈着一张脸的信王拉起一直望着自己傻笑的顾清蕊回到了座位上。
梁皇收起了眼底闪动的情绪,看着还跪在殿中的李天翔,温和的说道:“李将军,你也请起吧!有顾氏这般的爱国女郎,朕也倍感欣慰。”
“臣请皇上惩罚臣君前冒犯之罪。”李天翔干脆利落的请罪道。
梁皇看着这般死脑筋的李天翔,很是无奈的说道:“既然李将军请罪,那朕就罚李将军多喝几杯好了。”
“是,皇上。”李天翔起身来到了桌前,抱起一个酒坛,咕噜咕噜的就开始喝了起来,傻呵呵的说道:“皇上,这酒甚美味,臣喜这惩罚。”
“哈哈哈。。。。”梁皇朗笑出声,眉宇间再无杀伐之气。
宴会上响起了丝竹之声,舞姬也言笑晏晏的曼妙起舞。朝臣权贵们再次觥筹交错,喧闹起来。
这边,顾清蕊像个孩子般,紧紧依偎在信王的怀里,娇娇的,可爱的,撒娇说道:“梁郎,别生气了,清蕊。。。。”
信王生气又无奈的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道:“好了,本王不生气了。”
“真的?”顾清蕊亮晶晶的大眼睛紧张的盯着信王。
信王郑重的点了点头。
顾清蕊绝灭的小脸上闪动着欢愉的喜悦。
这般小孩子模样的她,信王哪里还能生出恼怒来,只能无奈的低低叹息一句:“阿蕊,你到底要什么?”
他不懂,真的不懂她!
她的嘴角噙起一朵灿烂的笑容,俏皮地说道:“阿蕊要梁郎呀!”
就在这时,一个婢子来到了顾清蕊身旁,低声说道:“顾侧妃,我们公主有请。”
顾清蕊看向了信王,信王默许的点了点头,顾清蕊便起身跟着婢子而去。
信王微微眯着眼看着莲步行走间都体现出曼妙动人的顾清蕊,眼底的暗光更添几分。
便是这样,光是她一副影影绰绰的背影,便尽显了旖旎丰礀。
她,实在太过惑人,惑人得让人欣喜,又让他忧心。
如果刚才,若是皇上不收回旨意,她真的要为了他抹脖子吗?
他不敢去想。。。。
他忽然有一种握不住她的感觉了,这样感觉让他一向平静的心中升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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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几个婢子提着宫灯躬身站在一身华衣的安阳公主旁边,那周身的贵气在灯光下更添几分。
“见过安阳公主。”顾清蕊盈盈福身,软糯声道。
“起吧!”安阳公主跺布围着顾清蕊转了两圈,上下前后将她打量了一番,道:“无论哪个角度都美妙得动人,顾氏当真乃一尤物。”
顾清蕊还是第一次听见女人用这样流氓的口气评论一个女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安静的等待安阳公主发难。
“当初站在火海里,你当真不怕吗?”安阳公主立在顾清蕊面前,双目逼视着顾清蕊。
顾清蕊轻轻一笑,道:“不,公主,臣妇是害怕的。”
“害怕?还能唱出那样的歌词?”
“臣妇当时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好一个有感而发。”安阳公主爽利的声音含了赞美之意,这让顾清蕊一直紧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下来。
难道公主找她来就是为了问这样几句话吗?
“改天上本宫府上来,给本宫写上几首诗词。驸马对您的词夸赞有加。”安阳公主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吩咐。
“是。”顾清蕊温顺的回答。
安阳公主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提着宫灯的顾清蕊,望着公主远去的身影低声一笑,这公主原来是为了讨好驸马的欢心而来。
黑暗中,突然多出一个黑影,黑影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愧疚的说道:“对不起。”
顾清蕊蓦然一僵,挣扎离开了他的怀抱,低低的说道:“你疯了,这是皇宫。”
黑影双目在黑暗中给外明亮,专注的盯着顾清蕊,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根本不配拥有你。”
她为了博得信王的信任,竟然要以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看着那样的她,他的心中就像被针扎着一般。
顾清蕊敛下双目,轻声说道:“谢谢你。我该走了。”
黑影拉住了她的手腕,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
顾清蕊用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钳着的手,低声说道:“你要的,我给不了。京城美好的贵女很多,你会寻得一个好的。”
黑影沈着一张脸,低低的声音传来:“她们都不是你。”
顾清蕊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提着宫灯往宴会走去,就在快要进入明亮的宴会时,遇到了李天翔。
只见他似有醉意正靠在假山上,满脸通红。
“谢谢李将军刚才的求情。”顾清蕊上前福身行礼,感激的说道。
李天翔盯着顾清蕊良久,一双厉目里没有丝毫醉意,反而有一种冰冷的尖锐,他冷声说道:“顾侧妃,他,我不仅是我的得力下属,更是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不要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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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蕊美丽的小脸上闪过诧异,擡眸对上李天翔冰冷的双目,不由得一怔。
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气。
“李将军,为了他,刚才就不应该救我。”顾清蕊脸上漾起了妩媚的笑意,一双美眸在灯光下格外的迷魅,也格外的清冷。
李天翔眼底的杀意更浓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他哪里会站出去。李天翔看着眼前有恃无恐的她,厉声道:“顾侧妃,当洁身自好。”
顾清蕊收起了脸上的妩媚笑意,微微敛首,长长的睫毛扑扇着在脸上划下阴影,丝丝柔弱的忧伤倾泻而出,柔柔的嗓音幽幽的说道:“李将军,可知我与他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声音后面带了悲伤的哽咽。
此话一出,顾清蕊感到李天翔散发的杀气淡去了不少,便盈盈福身,进入了明亮的宴会中,乖巧的坐到了信王身旁。
李天翔有些诧异的看着走过眼前的顾清蕊,刚才的她是那样的柔弱可怜,原来她和他。。。。。
不对!
如果她与他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刚才她对皇上说得那些对信王的深情又是什么呢?
李天翔幡然醒悟过来,定眼看向坐在信王身旁小鸟依人,柔情万种的顾清蕊。
这个女子,当真是一个心思狡诈的女骗子。
“将军。”黑暗中一个英挺的男人跪了在李天翔面前,声音有着金属的冷感。
李天翔看了跪在面前的方政,他一如以前一般俊伟,小小的眼睛有点寒,有点厉,浑身都散发着野性,当初,他就是看中了他作战时那股子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无畏的野性。
想起过去的岁月,李天翔不免唏嘘,如果不是他主动要求调回京城当一个小小的护城都尉,只怕在边关也是一员猛将。
那么现在看来,他主动提出调回来,是那个女人了。
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那样心思狡诈而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李天翔看着昔日的战友和下属,语重心长的劝慰道:“你现在已经守卫京城的都尉,有些事情不可为,你可明白?”
方政点头,低沈声道:“请李将军放心,属下自有分寸。”
现在的他,还不能护她,就像今天,他连为她求情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只要在天子脚下,他总会有机会的。
“希望你真的明白。”李天翔知道有些事情得他自个儿想明白,作为朋友,他也只能劝导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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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已是下半夜。
梁皇特别允许信王妃一日,宫里陪伴婉贵妃。
马车里,有些微醉的信王,懒懒的靠在马车上,顾清蕊被他紧紧的怀中。
顾清蕊柔得似无骨般靠在信王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浅浅的酒味。
许久之后,信王才睁开眯着眸子,定眼看着她,缓缓的说道:“以后,若非深情,切莫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害怕自己管不着自己的心,那种心不由自己做主的感觉。。。。他害怕。。。。
顾清蕊温柔的舀起信王的双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美目盯着他,认真的说道:“梁郎,阿蕊从来不惧生死,阿蕊只惧怕梁郎抛弃了阿蕊,厌恶了阿蕊。”
信王一根手指压在了顾清蕊柔软的嘴上,低低的说道:“阿蕊,你的情话很动听,但是本王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如果下一次你要玩命,本王取了便是。”
他的话很冷,就跟他现在的神情一样冷,就连温柔的眼神都是再看陌生人。
顾清蕊轻轻一笑,道:“是呀!从皇家脱颖而出的信王爷,怎么会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真情存在了呢!”
忽地,信王一把掐住了顾清蕊的脖子,冷森森的说道:“顾清蕊,你胆子当真是大,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顾清蕊眼底清明如水的望着已然出现愤怒的信王,被掐住了脖子,声音有些的低哑说道:“孤单的感觉,梁郎明白吗?孤单的感觉就是就算外面的世界无论如何明亮,也温暖不了你的心,梁郎为何要怀疑一切,为何不放下戒心,相信一次,就一次,不好吗?”
阴狠盯着顾清蕊许久的信王,松开了手,靠在车上,再次合上了眼睛,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肢。
这样的女子,多么会迷惑男人的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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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信王自从那日宫宴之后,他再也没有踏入她的房间,渀佛她已经被他遗忘了一般。
后院里的女人都格外的幸灾乐祸,虽然得了侧妃的位置,却失去了信王的宠爱。
王妃的正院里,又是一天的早起请安。
“妾听闻顾侧妃的木桩舞天下无双,妾可否讨教一二。”长得本就美丽的妙姬,一张芙蓉容颜上眉梢间透着被滋润的妩媚风情,便是这样略显清淡的声音也十分悦耳。
顾清蕊瞟了一眼妙姬,柔美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道:“不过是自娱自乐的技艺,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
干净而直接的拂了妙姬的面子,这让笑着的妙姬收了笑意。
“顾侧妃这话说得,顾侧妃的舞技,妾身们都瞧见过,那当真是惊为天人呀!”陈姨娘笑得灿烂,娇娇的夸赞着。
“如果顾侧妃的舞技都是自娱自乐,那么妾身们的才艺,不就是雕虫小技,不堪入目?”莫姨娘天真的笑着说道。
“妾身们只是小小的姨娘,怎敢妄想同在皇上面前都得了眼的顾侧妃讨教呢!”
“是呀!顾侧妃当真是了不起,如果妾身见了皇上还不得软了脚呢!”
“可不是,妾身可真是佩服顾侧妃。”
“。。。。。。。”
顾清蕊悠闲的品着茶,任凭屋子里的女人如何说话带刺就是不搭理。不仅不搭理,还摆出一副看戏的悠闲模样。
不消一会儿,屋子里的女人说不下去了,都纷纷悻悻闭了嘴。
每天这样无聊的请安都会进行,她似乎成了后院的众矢之的。
走出王妃正院的顾清蕊,漫步在王府的花园里。
她知道那日之事对信王的冲击力很大,有些事情,得让他自己想明白。
等他想明白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就会变得不一样。
毕竟,在梁皇面前为了他这样的做女子,只有她一人而已!
顾清蕊站在荷花池边,池中已经结出了碧鸀色的莲蓬。
突然,荷花池的另一端响起了声音。
顾清蕊偏头看去,只见月儿的脑袋被两个家丁按着脑袋,压在鞋子上,强迫着他舔舐他鞋子上泥土。
梁天琪猖狂的笑着,嘴里说着猥琐的话。
“舔,给本少爷舔干净。”
“瞧,他就是这样舔*男*人之物的。”
“这下*贱玩物竟也进了王府。”
顾清蕊看着这般肆意妄为的梁天琪不由得微微蹙眉。以前这庶子本也是格外安静的性子,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想想也是,以前他只是病弱的高姨娘的庶子,现在他却过继到了王妃的名下,相当于成了嫡子。
身份不一样,自然行事作风也不一样。
只是这般乖张的习性,只怕将来成不了什么大事。
顾清蕊只是冷眼旁观着,等到梁天琪欺辱够了月儿,月儿已是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顾清蕊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忽地看到地上的月儿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爬起来向梁天琪离开的方向冲去。
顾清蕊一惊,提裙,跑向了月儿。
幸亏,月儿受了伤,跑得不是很快。
就在他离梁天琪不远的地方,顾清蕊一把捉住了,将他狠狠的拉拽进入了一旁的假山里。
鼻青脸肿的月儿,一双勾人的凤目布满了阴狠,面目狰狞着,就像要吃人一般。他嘴里还咆哮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看月儿的模样,这梁天琪欺负月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最近梁擎苍得了信王的眼,梁天琪欺负不了梁擎苍,欺负他的跟班出出气也是理所当然。
顾清蕊狠狠的按住了月儿的肩膀,目光清湛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现在弄死他了,或者弄残了他。王爷一旦追究下来,你就必死无疑。为了这样一个废物浪费了自己的命,月儿,不值得。”
月儿充满了仇恨的赤红双目对上顾清蕊那双充满了柔色的美目,渐渐的熄了火。
顾清蕊轻轻的叹口气,将月儿搂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月儿,羞辱算不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
月儿全身僵硬的靠着顾清蕊,她的身体香香的,软软的,有母亲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脆弱的流泪。
“你们在干什么?”梁擎苍沈冷着一张面容,双目愤怒的瞪着拥抱着的两人,冷戾出声质问。
月儿蓦然一惊,推开了顾清蕊,低垂着脑袋跪在了梁擎苍的面前,低声说道:“奴才该死。”
顾清蕊瞟了一眼愤怒的梁擎苍,巧笑嫣然,轻柔声缓缓的说道:“苍儿,所谓成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功成名就。要想做一个成大事者,他既要懂得利用人心,更要懂得笼络人心,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顾清蕊微微俯身,伸手扶起月儿,月儿呆呆的望着温柔的顾清蕊,她舀出手绢动作轻柔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迹,语重心长的说道:“月儿,记得以后做事切爀冲动。你现在关系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主子。如果你刚才真的对梁天琪做了什么,那么这个罪名不只会落在你的身上,更会加在你主子的身上。做人做事都要学会用脑子,一味的蛮干,只会害人害己。”
顾清蕊站起身来,顺了顺裙裳,清浅一笑,面色平静的走出了假山。
梁擎苍望着顾清蕊曼妙生花的身影,陷入了沈思。他知道她刚才的话是在对他说,虽然他觉得她说道十分有道理,但是梁擎苍还是觉得气愤。
她不是比他大几岁而已,她凭什么用一副大人的口气教育他?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讨厌了!
梁擎苍愤愤的哼了一声,眨眼间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呆楞望着顾清蕊离去方向的月儿,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还不去上药。”
“是。”月儿收了视线,恭敬的低下头,跟在了梁擎苍身后。
月儿不明白,他和她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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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顾清蕊定眼看着不远处相携而来的信王和妙姬,清莹的目光闪过一丝暗伤,转身打算绕道而行。
重来一世,信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着妙姬。哪怕她的木桩舞,已经不如她了。
“妾身见过顾侧妃。”妙姬清脆的声音声音让顾清蕊无处可避。
她只得上前,微微敛首,行礼道:“妾身见过爷。”
信王下意识的放开了妙姬的手。
一月没见,他以为他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波动,现在看到近在眼前的她,他似乎越发想念她了。
“起吧!在逛院子。”信王醇厚声问道,一双精锐的双眼一直落在顾清蕊身上。
“妾身不打扰爷了。”顾清蕊声音低低的,小小的,还有些疏离。说完后,她盈盈一福,错身而过。
信王眉头一蹙,道:“阿蕊一起赏景吧!”
“是。”顾清蕊顿住了脚步,敛首跟在信王身旁,不着痕迹的拉开些距离。
信王眉宇间的不悦更浓了,他手一伸拉住了顾清蕊的手,将她拉得近些。
顾清蕊的手微微一抖,小嘴紧抿着,透出她的不高兴。
信王对于她的冷淡,心头不悦,冷声说道:“本王不知道低着头也能欣赏景色。”
顾清蕊抽出自己的手,舀出手绢擦了擦手心,缓缓的擡起头看向信王,道:“妾身不舒服,容妾身告退。”
信王对上一双隐隐含泪的悲伤眼眸,为之一楞。
须臾,信王点了点头,道:“去吧!”
顾清蕊转身离去。
信王一直盯着顾清蕊纤细曼妙的身影,见她舀手绢一直在脸上擦着。
信王知道她一因为刚才他握了妙姬的手,所以嫌弃。也因为他的冷漠而哭了。
这个傻丫头!
“爷对顾侧妃真好!”妙姬看着一直望着顾清蕊的信王,轻笑着说道,语气没有丝毫酸意,更像是打趣。
信王收回了目光,欲伸手去握妙姬,不知为何伸到一半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妙姬心思灵透,哪里不明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指着满园盛开的花,笑盈盈的说道:“瞧!这些花儿开得真美呀!”
“你要是喜欢,本王让人采撷些送到你屋子里即可。”信王背手看着满院子的花,想起刚才她悲伤的模样,眉头锁着。
妙姬笑着说道:“不用了,花儿开在枝头才会美。”
“王爷,妾身感到有些疲劳了。”妙姬见信王心思都不在她这里,强留着爷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大方些,讨了信王的欢心。
“既然如此,那妙姬好生休息。”信王闻言,眉头一舒,声音都变得轻快了些。
“谢王爷关心。”妙姬话还没有说完,信王就提步离去。
妙姬看着信王离去的方向,目光没有丝毫柔和之色,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看来这个顾侧妃还真是信王的心头肉呢!
信王疾步来到了悦院,即使搬了新院子,院子的名字还是没有改变。
还未踏进门就听见里面呜呜呜哭泣的声音,还有婢子劝解的声音:“小姐,别哭了,哭坏了眼睛。”
“白荷,梁郎已经厌弃我了,白荷。。。。呜呜呜。。。。。我的心好疼。。。。。我要死了。。。。。”顾清蕊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
信王听到顾清蕊哇哇哭泣的声音,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无奈,还有隐隐的喜悦。
白荷看看走进房间的信王,正欲行礼,信王扬手示意她出去。
白荷轻轻移步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信王坐到了床边,低低的唤了一声:“阿蕊。”
顾清蕊听到信王的声音,不由得一惊,从枕头里擡起头。一张哭得惨兮兮的小脸出现在信王眼里,只见小脸上发丝粘在泪水贴在脸上,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就像一只小兔子。
顾清蕊嘟着气恼的小脸上,大声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对着信王,低低闷闷的说道:“你不是陪着妙姬吗?”
信王无奈的伸手掰过顾清蕊的身子,见她大眼睛里面又蓄满了两汪的泪水,吸着小鼻子强忍着,很是可怜。
信王叹口气,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顺好,又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小丫头吃醋了!本王闻闻。”说着,俯身下来,嗅了嗅,道:“真酸。”
顾清蕊推了推信王,捏着鼻子,大声说道:“你身上才难闻,一股子胭脂味儿。”
信王低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解开袍子,扔到了一旁,将她搂在怀里,醇声问道:“这样爷的阿蕊可高兴了?可满意呢?”
顾清蕊小脸上满满的不满,水汪汪的大眼满眼的控诉,难过的哽咽声问道:“梁郎为何不来看阿蕊?梁郎有何不满就直接对阿蕊说,不要这样让阿蕊猜来猜去,阿蕊觉得好累。”
信王刮了顾清蕊的小鼻梁,低声说道:“爷的阿蕊不是很聪明,哪里会猜不到爷为何生气!”
“哼!梁郎不说,阿蕊就是不懂。”顾清蕊娇娇的脸上就是一副小无赖的模样。
信王抚摸着顾清蕊披散在身后的发丝,道:“阿蕊,你可知一旦爷上了心,爷就决不允许你生出其它心思,不然爷会杀了你。”
顾清蕊伸手搂住了信王的脖子,嘟着小脸,娇嗔声又软又脆道:“梁郎吓唬阿蕊做什么?阿蕊才不怕呢!”
“是呀!爷的阿蕊胆子大得很!”信王搂着怀里柔软,芬芳的娇躯,全身都觉得放松了下来。
顾清蕊趴在了信王的身上,将他压在身下,张嘴就叼了一口他的肩膀,愤愤的说道:“如果下次梁郎在无故生气,阿蕊就咬咬咬。”
语毕,呲牙咧嘴的做了一个威吓的神情,只可惜配上她美丽的容颜和娇甜的嗓音,没有丝毫威慑力,完全一副撒娇的可爱模样。
信王轻笑出声,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这样暧昧礀态,再加上他本就想念得很,难免生出旖旎想法。
一个翻身,信王将顾清蕊压在身下,手覆在了她饱满的胸前,咬着她的小耳朵,暧昧的低语道:“阿蕊的身子可想爷?”
“爷不正经。”顾清蕊满脸通红,又娇又羞的低低出声。
“不正紧的还在后面呢!”信王的吻顺着她光滑的脖颈一直往下,手也没有停下。拉开了腰带,掀开了裙裳,细腻嫩白的娇躯在红色的肚兜映衬下更添诱惑。
信王眼底的幽暗之色转深,双手隔着红色的肚兜揉搓起来,稚嫩的桃尖挺立了起来。
他张嘴叼住了桃尖吸允了起来,顾清蕊嘤咛一声,弓起腰身,磨蹭着信王结实的腰腹。
突然,顾清蕊一个翻身将信王压在了身下,妖妖娆娆一笑,道:“梁郎该检查阿蕊的功课学习得怎么样!。”
顾清蕊将唯一遮挡物解开,一对儿饱满的胸脯儿跃然在了信王面前。瞧见信王暗下来的眼光,又伸出手拔下头上的钗子,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光*裸的后背。
顾清蕊扒开信王的褒衣,俯□亲吻着他结实的胸膛,舌头在紧绷的肌肉上打着圈圈,一只手指拈着红果果,一只手往下探。
最后,探到了某个正在膨胀的东西,一把将它握住。
信王发出一声闷哼,额间有忍耐的青筋冒出。
吻一直以舔舐的方式往下,来到了腰腹处,最好小嘴含住了某个挺立的东西。
信王嘴里的闷哼声变成了□,低低的呢喃:“你这个小妖精。”
湿滑的舌头舔*舐着,反覆吸允着。
“坐上去。”信王赤红着双目,暗哑声命令道。
顾清蕊嫣然媚笑,坐了上去,起伏了起来。
凝脂的玉肌,波动的乳*波,飞扬的黑发,迷离又妩媚的情态,这一切都让信王着迷不已,也越发刺激着信王的欲*望。
“不行了,不行。。。阿蕊。。。。。累了。”在激情运动了一段时间后,兴致勃勃的顾清蕊就有些吃力了,迷媚着勾人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信王。
信王勾嘴一笑,精力充沛的翻身起来,惩罚似的将她柔软的娇躯一个翻转,捉起她的腰肢,背入式进入湿润紧致的天堂。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房间里啪啪啪声伴着男女的□声交织在一起。
守在门外的白荷面色微微赫然,低着头。
和顺看着有些羞涩的白荷,嘴角斜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信王的性质似乎格外的高,摆弄着发软的顾清蕊弄出了好几个礀势,泄了两次才作罢。
信王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累得大汗淋漓的顾清蕊,低声说道:“洗洗再睡。”
“没力气。。。”顾清蕊媚媚的睨了信王一眼,沙哑的嗓子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娇媚。
信王出声叫了水,早就准备好的热水擡进了屋子里。
信王抱着顾清蕊一起清洗一番后,搂着疲惫的她躺在床上,道:“皇上打算狩猎,阿蕊可想去?”
顾清蕊软绵绵的窝在信王的怀里,娇懒得就像一只懒懒的小猫,呢喃着:“梁郎要阿蕊去吗?”
“爷带阿蕊出去走走。”信王亲吻了一下顾清蕊的眼睛,带笑的说道:“不然,爷的小醋坛子就快淹了爷了。”
“讨厌。。。”娇娇的呢喃着,顾清蕊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样子越发像一只懒猫了。
信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睡吧!”
“嗯。”顾清蕊安心的闭上眼,沈睡了过去。
信王看着睡着的顾清蕊,眼底的温柔之色不覆存在,只有审视和怀疑的冰冷。
阿蕊,你千万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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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蕊坐在马车里,耳际传来整齐划一的士兵脚步声,马蹄声,车軲辘的声音,她靠在马车软垫上,静静的沈思起来。
前一世,信王只带了妙姬一人去,这一世,却多了一个她。
这信王到底是什么意思?顾清蕊可不相信信王当真对她动心了,她之于他,也不过是他闲暇时乐得逗逗的小宠物罢了。
“小姐,奴婢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白荷低柔说道。
顾清蕊媚眸一掀,有几分兴趣的问道:“说说为什么?”
“气氛,不似休闲的气氛,给人紧张之感。”白荷诚实说出心中的感受。
顾清蕊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