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乳。感觉到丰腴雪白的乳*肉在指间流溢,方政的眼神已幽深得如同此刻的黑夜。
他唇瓣下移,猛然一口叨住了她的右*乳,随着那舌尖舔戏游吻。
顾清蕊僵硬的躯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常年浸透在她体内的玫瑰体香也越发浓郁起来。
只是一舔一吻,她柔软得像水一样可以荡开的娇躯便依然有动情的趋势。
她这副身躯难道是天生淫**荡!顾清蕊感到可耻,感到羞愤,可是也耐不住身子的诚实反应。
感到身下娇躯的动情,方政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叹息。
两手齐出,一手一只的揉搓着,舌头也来回在桃尖上舔着。
搁在顾清蕊双腿间的东西越发地硬了。
饶是满心的羞愤和耻辱,顾清蕊还是不可抑止的越发情动。她紧紧地闭上双眼。
这时刻,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也许,这就是命。
方政的手还在下移,他滑过她的圆脐。终于,他移到了她的双腿间,那处勾魂所在。
这时,伏在她身上后,便不愿意起来的方政,强行坐直了身子。
他把她的双腿架在腰身后,就着月光眼都不眨地看着她的隐□。
他看得十分专注,打量了一会,他低哑地说道:“粉嫩得好似一朵芙蓉花。”
声音一落,他的唇瓣已然覆上。
随着那温热的唇覆上那令人羞于言道的地方,顾清蕊低叫一声,她想要伸手推开方政,捆缚着双手却让她无法这样做。
方政似乎感到了她的惊惧,缓缓的擡起头,目光幽深而赤红,极为温柔的说道:“蕊儿,别怕,你会喜欢的。”
说到这里,他再次埋下头去,随着他□地动作,顾清蕊白嫩嫩的娇躯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她被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无法自抑的哽咽起来。
方政是温柔,跟肆意妄为的信王不同。
他的手,他的吻,就连压着她的身躯都是温柔,渀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她。
这种宛若至宝的对待,哪个女子不动心呢!
一直以来,在信王府,每说一句话,她都是要在心中斟酌再三。每走一步,她都是觉得艰难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费尽力气,用尽办法地想博得信王的宠爱。饶是如此,直到今日,信王都还不曾正眼看她,不曾真心接纳她,甚至是怀疑她。
在信王的眼底,她是卑微的,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她知道,在方政的眼底丶心中,她是他的至宝——独一无二的至宝。
听着顾清蕊压抑的哭泣声,感觉到她放弃了抗拒。伏在她身下□的方政裂开了嘴角,像个傻子般笑了。
他温柔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扶住自己早已硬得发烫,发疼的大玉*柱子,重重往神秘幽谷一挤。
不管是他,还是顾清蕊,都发出一声隐忍的,似哭似笑地低哼声。
他得到她了,这个让他从小都念着的女人。
他终于得到了她。
他不顾身上的伤口,温柔而缠绵的运动了起来。
良久良久,这场不该发生的**才停歇了下来。
方政轻轻地伏在顾清蕊身上,月光中青丝松散,香汗淋淋的美人儿,那份欢*爱之后的美,让他移不开眼。他在她的唇间轻轻印上一吻,温柔说道:“即使此刻死去,我也甘愿。”
顾清蕊缓缓的睁开眼,氤氲在她眼眸中的泪光和春*情消失殆尽。与他对视时,满目的清冷和无一丝波澜的平静。
看到顾清蕊这般冷漠的目光,方政脸上露出了苦笑。
许久,顾清蕊有些暗哑的声音,低软的传来:“方政,今日这事儿,我会选择永远忘了,你也是。”
顿了一下,顾清蕊合上了疲惫的双眼,道:“我知道你能带我上去。”
她的付出,一定要得到回报,她不甘心这样死去。
方政定眼看着顾清蕊许久,紧紧的搂着她,涩声说道:“蕊儿.....信王,他除了权利,还能给你什么?”
“可是,有了权力就有了尊严,不是吗?”顾清蕊绝美而平静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冷艳端凝,风华绝代。
方政暗沈了眸子,舀起自己的衣衫,轻柔的擦拭着她身上的血迹,和腿间粘湿之物,低柔地说道:“天亮,我就带你上去。”
顾清蕊疲惫的闭上眼,任由方政像对待女王般服侍着她穿衣.
或许是累极了,她竟然不消片刻,竟然沈入了梦乡。
转眼间,一夜便这样过去了。
方政多么希望天永远不要亮,他就可以永远的拥有她。
但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奢望而已。
不过,得她一次,他已然满足了。
重新穿上一身铠甲的顾清蕊,发丝被她用白玉十指梳理得十分顺滑,披散在身后。那金色的铠甲和墨色的发,有些苍白的面容,让她恁地多了几分妖娆之气。
两人没有说话,方政蹲□子,让顾清蕊扒在他结实而宽阔的后背,他不顾身上的伤口,攀爬在悬崖峭壁上,每一步都稳稳妥妥,生怕吓着了背上的人儿。
顾清蕊搂着方政的脖子,闻见空气里传来的血腥味,眼眶泛红,心口满满的涩然。
他对她当真是——太好了,好得让她想要哭。
可是,她回报不了他,也不能回报他。
顾清蕊强忍住心中的波动,脸上树起了冷漠。
当两人刚刚攀上悬崖上,正巧遇到了寻来的人马。
方政看着骑马而来,一身干练戎装的信王,不得不将顾清蕊放下,跪下来,道:“王爷,属下越礼了,还望王爷恕罪。”
信王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政,目光直勾勾的望着虚软站在悬崖边上的顾清蕊,目光专注而火热,还有情意。
顾清蕊泪光盈盈的与信王对视,一点清浅的笑意从清灵灵的眸子里极舒缓,极柔美的透入唇角去,虽然她的嘴角干涸,有些血丝。虽然她此刻看上去狼狈极了。
但是,这一刻,在信王眼底,她却是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因为他的女人,为了他的安全,不惜生死。
信王激动万分的从翻身下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低低呢喃着:“阿蕊。。。阿蕊。。。。。阿蕊。。。。”
每一声呢喃都透着无限的温柔,无限的深情。
顾清蕊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句话,只是伸出双臂静静的环住了信王的腰身。
信王搂着她翻身上了马儿,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舒服地倚在自己怀里后。
信王转过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方政,沈声道:“方都尉的情,本王领了。”
说完,挥马而去,身后跟随的骑兵开动了。
方政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骑兵队,眼前一片昏暗,心口堵得生疼。
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在一日一夜的刺激中,顾清蕊只感到无边的疲惫席卷而来,很快的,她便歪着头,在信王紧箍的怀抱中沈沈睡去。
听着怀中传来的细细沈沈的呼吸声,信王低下头来,脸上,眼底流动着如水般的温柔。
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她了。
本来,这次带她出来就是想知道她会在
生死关头如何抉择,现在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
信王放慢了速度,挥手让身后的骑兵远离自己一些。
他不希望惊扰了怀里安睡的美人儿。
这一睡,醒来时便已经身处在信王府了,而身上爷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守护在床边的白荷间顾清蕊醒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柔声问道:“小姐,可觉得那里不适?”
顾清蕊盯着白荷半晌,柔媚一笑,道:“白荷,瞧你脸白得吓人,放心吧!我没事。”
“没事,什么叫没事,您差一点就。。。。。”白荷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怒气,又道:“值得吗?”
顾清蕊笑了笑,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白荷无奈又生气的叹口气,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搀扶着顾清蕊服下。
“妙姬是天理教教徒被王爷关了起来,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自缢了。成王的叛军和天理教徒被皇上一网打尽,现在京城内外人心惶惶,听说有好些权贵世家都跟成王和天理教扯上了关系,被皇上下令抄了家,信王这会儿正受皇上的委派,处理善后事宜。”白荷一边喂着顾清蕊,一边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顾清蕊冷笑一声,皇上这是打算借着天理教和成王的事情拔出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不愧是皇上,以自个儿的命相赌,一举两得呀!
白荷凑近顾清蕊的耳际,低语道:“好像长宁世家的一些子弟也与成王相交甚密,信王妃这会儿正惶惶不安呢!”
61
顾清蕊靠在床上的软枕上,脸上露出了瑰丽的笑容,这一笑,脸上的憔悴消去了不少。
“小姐,要用膳吗?”白荷放下心来,温柔声问道。
顾清蕊点了点头。
白荷盈步而出,走到院门外,遇到了和顺。
白净的和顺含笑望着一袭鸀衣款款而来的白荷,贞静温婉,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错身而过,和顺伸手拦住了白荷的去路。
白荷投去了不解的询问目光。
和顺移步靠近白荷,细细低语道:“白荷姑娘,某夜在下看见一个黑影进入了顾侧妃的房间,而后,白荷姑娘时常一个人悄悄的去见一个陌生男子,前前后后总共见过三次。”
停顿了下来,和顺看见白荷褪尽血色的白皙面容,低笑一声,道:“白荷姑娘,如果王爷知道这与顾侧妃交往甚密的神秘男子,乃是拼命救了顾侧妃一命的方都尉,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怀疑昨夜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的清白?”
说到此,白荷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掐入了掌心肉里。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白荷的手上,强迫她松开了手掌。和顺细柔声道:“白荷姑娘不用担心,现在,王爷还什么都不知道。”
白荷咬咬唇,戒备的望着和顺,低语问道:“你想要什么?”
和顺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阴狠的冷眸里都染了几分笑意,低声道:“一个人久了总是会感到寂寞,我喜欢白荷姑娘。”
和顺挑了一缕白荷脖颈处的青丝,细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宫里一名公公。”
白荷虚晃了一□躯,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笑得温柔的和顺。
和顺的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了白荷的腰际,在她耳边道:“如果,白荷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说完,放开了白荷,提步离开。
白荷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咬了咬嘴唇,沈了沈心思,道:“和顺,我愿意。”
背对着白荷的和顺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过身时,又变成了冷漠,问道:“可否心甘情愿?”
“是!”白荷面露坚毅的回答。
和顺挑了挑眉,道:“那好,笑一个让我看看。”
白荷忍了忍,蹙眉望着他,清冷的说道:“对不起,这会儿,我实在笑不出来,我需要时间。”
这次,换作和顺笑了起来,他柔声道:“白荷,跟了我,不会让你觉得屈辱的。我会对你好!。。。。对你主子好!”
白荷扯了扯嘴角,样子颇为难看,敛眉低语道:“谢谢。”
和顺笑了笑,柔声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无需道谢。白荷,你早晚会心甘情愿跟我的。”
白荷目光清湛的望着和顺有些瘦弱的身躯,看着他阴柔的白净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和顺温柔如水的望着疑惑不解的白荷,道:“因为,你像极了我的姐姐,不是外貌,是神情。”
直到和顺的身影消失在白荷眼前,白荷收敛了心思,压抑了心中的怅然和悲伤,吩咐了厨房,并且侍奉着顾清蕊梳洗打扮,用了午膳。
信王这一去,便一直忙了一整天。当他纵马回府时,已是夕阳西下时。
忙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越到后面,他越是归心似箭。
当踏入了安静的院落时,院落中,站着那个美得如画一般的身影,他心中被满足和喜悦填得满满当当的。这是她第一次喜行于色,大步向她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顾清蕊缓缓回过头来,几缕墨发拂过肤光胜雪的面颊上,夕阳下,那双水漾媚眸正静静地,含着柔情的看着他。
才不过一天,信王就觉得她脸颊红晕尽去,变得苍白憔悴了,而这般俏立风中,宽松的裙裳更显瘦弱了。
信王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顾清蕊望着信王,见他眸中闪动着让人溺毙的温柔,心中一片清冷,但是脸上还是自然的浮起了美丽的笑容,低柔地唤了一声:“梁郎。”声音缠绵旖旎,勾人魂魄。
一个箭步信王走到了顾清蕊面前,慢慢的,温柔的环在她细如杨柳的腰肢,让自己的体温笼罩着她。他擡起她的下巴,朝她的脸上认真的端详片刻后,低头将她的双手握在了手中放在了她平坦的肚腩上,温柔的低语道:“手怎么这么凉?”
他的声音就跟他刚才的目光一样的温柔。
可是,顾清蕊的心中却莫名的觉得悲凉。
这是,她舀命换来的温柔,真的值得吗?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方政。
不行,她不能想,也不能后悔。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她得坚强而勇敢的走下去。
没有得到顾清蕊的回答,信王也没有跟以前一样不满意,反而高兴的舀起她的双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低柔声呢喃着:“阿蕊,爷已经心悦你了。”
顾清蕊蓦地想要嗤笑出声,她强忍着心中升起的讽刺,敛下眼帘,睫毛扑扇着,低声问道:“阿蕊,要的不是梁郎的感动。”
信王闻言,轻笑出声,抱着顾清蕊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下颚抵着她的头顶,低柔的说道:“阿蕊当真是一个痴儿。”
“阿蕊,本就是痴儿。梁郎真心悦否?”顾清蕊低低软软的问道,声音颤抖着透出不安。
这时,信王低下头来,他含着她耳珠子,右手悉悉索索的伸入她的衣裳里,他的手隔着衣裳扣上了自己的左乳,声音低浊中含着**:“阿蕊在爷心中的位置——无人可取代。”
听到信王的承诺,顾清蕊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埋首在他怀里的面容,一丝喜色都没有。
至于外面的事情,她更是一句都没有问。男人的事情,过问多了,反而徒生怀疑戒备。
这一夜,信王歇在她的屋子里。而这一次,他更是破天荒的顾恋着她的身子,只要她一次,便搂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明灿灿的阳光照亮了大地,院里桃树枝头桃果儿挂在枝头,一些枝头不堪重负,弯下了腰肢。
夏日已经只剩下尾巴了,收获的秋季快要来了。
当顾清蕊醒来之时,信王早已不在。
白荷告知她信王怜她,已经免去了她早起的请安礼。
装扮一新的顾清蕊,收起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安心的做信王的宠妃。她踩着轻盈的步伐,向对着坐在桃树下,琢磨着残棋棋局的信王溜伐而去。
不一会儿,顾清蕊惦着小脚丫,悄悄的来到了他身后,玉白的小手蒙着他的眼,软软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信王嘴角一扯,他伸手拉下她的小手,宠溺地说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顾清蕊俯身,下巴搁在信王的肩头,娇软地说道:“再睡下去,阿蕊就成了小猪儿。”
信王伸手把她捞在怀中,温柔的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下,道:“爷倒是宁可把你养成一只小肥猪。”似乎不满她的纤细,手还在她细小的腰身捏了一把。
顾清蕊乖巧的偎着他,小手划着他的下巴,轻声道:“梁郎,才不会喜欢小肥猪呢!”
信王低笑出声,宠溺地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上亲吻着,低喃道:“阿蕊怎样,爷都喜欢。”
美人固然愉悦人心,可是他更看中女人对他的心。
这般愿意为他而死的女子,想来一生,只她一人罢了!
顾清蕊喜欢他的宠溺,搂了他的脖颈,甜甜地在他的唇角亲吻了一下,懒洋洋地唤了一声:“梁郎。”
“嗯!”信王柔声回了一句。
“梁郎。”顾清蕊甜甜地又唤了一声。
信王挑眉问道:“何事?”
顾清蕊蹭了蹭信王的胸膛,绝美的脸上笑容甜得腻人,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颇为俏皮地说道:“无事,叫着玩儿。”
“信王,宫里来人传旨了,命顾侧妃前去接旨。”和顺躬身,恭敬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温情。
顾清蕊惊愕的看着信王。
信王点了点头顾清蕊的鼻头,道:“阿蕊是救驾的大功臣,自然得有封赏。”
转头对一旁默然而立的白荷,声音不覆温柔道:“白荷,侍奉你家小姐换上朝服。”
片刻后,一身景泰蓝侧妃朝服的顾清蕊和信王一同进入了前院正厅,这会儿信王府所有人都已经齐聚大厅。
行了跪拜礼后,太监尖细而清明的声音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信王侧妃顾氏救驾有功,朕特封顾氏为忠县主,特赐县主宅子一所,并且享受县主一切待遇。”
“臣妇顾氏,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清蕊宠辱不惊,淡然从容的接过了圣旨。
这是她用命换来的,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她无需惊讶,也没有任何惊喜。
她顾清蕊的名字就不再是某个权贵的侧妃了,而是皇上亲封的忠县主。
她顾清蕊再也不是汲汲无名之辈了。
信王塞了一包沈甸甸的金子入了传旨太监的手中,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信王妃面色有些苍白,难得扯出一个笑容,道:“恭喜顾妹妹了。”
“谢谢。”顾清蕊盈盈俯身,轻柔声回答。
而后,屋子里的众位姨娘也都或真心,或假意的纷纷对她恭喜着,顾清蕊始终保持着淡雅从容的笑容,没有任何骄傲和欣喜。
这一幕看在信王眼底,心中越发满意了。
这般不眷恋权势的女子,当真是会为了他。
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顾清蕊,收到她求救的眼神,信王嘴角勾起了弧度,出声道:“好了都散去吧!”
“是,王爷。”有了信王的发话,谁也不敢多停留。
信王上前拥住了顾清蕊,在她耳边低语,道:“一会儿进宫谢恩之后,爷带阿蕊去看看京郊外的宅子。”
顾清蕊眼睛莹亮的看着信王,笑着点了点头。
信王妃看着从她眼前相携而过的信王和顾清蕊,犹豫了一下,便出声唤道:“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支持就是小艳艳的动力
62
信王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信王妃,冷声问道:“何事?”
“可不可以让妾身单独和王爷说一会儿话?”信王妃骄傲的神色间难得露出几分哀求,低声道。
信王低头温柔的对顾清蕊说道:“去门外马车上等着。”
顾清蕊温顺的点了点头,对着信王妃盈盈福身,紧握着手中金黄色的圣旨,蹁跹着步伐前往王府门外而去。
那绝色无双的容颜,那行动间的曼妙动人的风礀让王府内鲜少见过他的侍卫仆从纷纷驻足,面露痴迷状。
“王爷,妾身不求王爷能为妾身家里的不肖子孙伤神,只求王爷看在妾身与王爷十年情分上,能放过顾家。”信王妃面色苍白,哽咽地低声求道。
信王扯了扯嘴角,冷声说道:“王妃,家事岂能和国事混淆。本王不知何时王妃这般头脑不清醒了!”
忽地,信王妃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脆弱声道:“妾身知道妾身越礼了,但是家父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求王爷怜惜妾身一片孝顺之心。”
信王冷眼看着卑微伏在自己脚下的信王妃,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睥睨地说道:“放心吧!顾太傅是皇上的恩师,皇上仁慈,会感念师恩的。”
说完,便背着手,挺拔着英武的身躯,矫步离去。
许久许久,信王妃才缓缓的擡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如鬼,眼底闪动着屈辱悲愤的泪光,整个人都虚软的坐在地上。
直到,翠菊动手将她挽扶而起,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男人,无情至此。
无情!他一直都是无情的。从他揭开她大红盖头时,那份疏离的笑容开始起,他都是防备着她,厌恶着她的。
十多年的情分,都无法温暖他心一分。
信王妃倒要看看费尽心计的顾清蕊能得他心多久!
当信王掀开帘布便看见了懒洋洋靠在马车上,恬静清雅的顾清蕊,她目光如水般凝望着他,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而金黄色的圣旨被她搁在一旁,不屑一顾。
信王脸上的冷酷之色淡去,心情不错的搂着她一起靠在车壁上。
两人一起进宫谢恩后,马车便往驶向了城外。
路经热闹的集市时,信王还挑开了车窗帘布,搂着她一起望向了人流如织的热闹街市,低声说道:“阿蕊,还没有见过京城的集市吧!”
顾清蕊倚靠在信王身上,望着人来人往的集市,轻轻的摇了摇头。
“等到等会,爷带你出来遛一遛。”信王揉搓了两把她浑圆的胸脯,声音含了愉悦的说道。
顾清蕊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搂着信王吧唧亲了一口,盈盈声道:“一言为定,梁郎不能骗人。”
“爷说话,从来作数。”信王笑搂着顾清蕊,声音因为那份愉悦越发诱人。
忽地,信王眼前一亮,动手敲了两下车壁。
马车停了下来,和顺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王爷,有何吩咐?”
“和顺,你看对角传黄色襦裙的女子像谁?”
这是顾清蕊第一次听到信王带着激动的声音,她顺着信王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街角一个穿着嫩黄色襦裙的女孩,面容娇嫩,笑得一脸阳光,似有涓涓的柔色倾泻而出,让人见了为之动容。
顾清蕊小脸一嘟,愤愤的哼了一声,拽下窗帘,从信王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满脸的不悦。
信王瞧了,一把又把她拽在怀里,咬了她小脸一口,悦声道:“小醋坛子。”
顾清蕊红了眼眶,愤愤地说道:“淹了梁郎的眼,阿蕊才高兴呢!”
信王大笑出声,道:“放心吧!爷已经有了阿蕊,那样的女子,爷看不上。”
顾清蕊正欲开口说话,车外想起了和顺的声音:“像,像极了。”
“查清楚。”信王威严声命令道。
“是,王爷。”和顺恭敬声回答。
信王转头看见伏在自己怀里依然气恼得落泪的顾清蕊,好笑的挑起她的下巴,道:“傻瓜,爷说了看不上,还哭什么?”
“那爷为何还要。。。。还要。。。。”顾清蕊委委屈屈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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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信王擦了她脸上的泪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阿蕊莫管。”
顾清蕊不满的撅了撅小嘴,闷声闷气的说道:“哼!骗子。”
信王放任着她的放肆和娇蛮,一路上都宠溺的搂着她。
半个小时后,马车在一所庭院外停了下来。
“看看喜欢吗?爷给阿蕊挑的。”信王牵着顾清蕊的小手,两人肩并肩的往院子里走去。
这份比肩而行的举动,昭示着他对她的宠爱。
信王饶有兴趣的像顾清蕊介绍着这个偌大的庭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草木繁荣,清清新淡雅,别具一番风味。
“阿蕊喜欢这里。”顾清蕊嫣然笑望着信王,满眼的期盼欢喜之色,就是那声音也靡软得让他酥到心窝里。
信王不由自主地展颜一笑,凝视着她宠溺地说道:“阿蕊若是喜欢,住上一段时日又有何不可呢!”
顾清蕊欣喜万分的投入信王的怀抱,抱着他的腰身,高兴的说道:“梁郎对阿蕊真好!”
“梁郎,这个宅子,阿蕊要按照自个儿的心意布置,梁郎可不许阻拦哟!”顾清蕊娇娇的说着,蛮横的语气倒了她的嘴里变成了让人欢喜的撒娇。
信王满脸的溺爱之色,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呆便是七日,整整七日,整个清雅的大院里,只有她和信王。
有时候,望着信王温柔的目光,顾清蕊竟然生出若是这般呆上一辈子该多好的感觉,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她和心爱的郎君。
但是,顾清蕊很清楚,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七日时,王府里派人来报,宁侧妃病危。
信王见她甚为喜欢这里,便让她再多留上几日,他会派人来接她。而后,他独自一人回去了。
顾清蕊没有拒绝,她从心底不愿意回信王府。
等信王走了,顾清蕊才开始她对这个院子的布置。
这个府邸里的下人必须得签死契,契约必须全部握在她的手中,她得完全掌握这个府邸的一切。
这样一逗留,便又是半月。
她就像被信王遗忘了般,信王并未派人来接她,或许他在等她自个儿回去。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回去。
于是,她便装聋作哑,每天恣意的生活在京郊别院里。
“小姐,您当真不回去吗?”白荷望着软绵绵靠在亭子里,懒洋洋晒太阳的顾清蕊,温柔的说道:“奴婢听说宁侧妃自杀未遂,过往前尘皆忘,只记得信王一人,信王这半月都歇在她的屋子里,现在她已经王府里盛宠的女人了!”
顾清蕊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嘴盼噙着浅浅的静美笑弧,道:“白荷,真想这样一辈子呆在这里呀!”
“小姐。。。。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荷犹豫了一下,道:“而且,您真的不打算告诉王爷。。。”
顾清蕊微微擡眼瞧了白荷一眼,道:“告诉他什么?”
“小姐,白荷是大夫,您骗不了白荷,您怀孕了。”白荷直言不讳的说道。
顾清蕊呵呵呵一笑,笑容温婉动人,眉目间氤氲着春风化雨般的柔和,道:“就是因为怀孕了,我才不想回去糟心。”
“可是。。。。可是。。。。”白荷面露急切,焦急地说道:“您应该让王爷知道。”
顾清蕊柔和的目光中射出一抹精光,定眼看着白荷,声音蓦然一沈,问道:“白荷,你在担心什么?着急什么?”
“没。。。没。。。。”白荷面上一慌,敛下了眼帘。
“白荷——”顾清蕊冷冰冰的念出她的名字。
白荷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日为小姐清洗身子,奴婢看见了。。。。。”
虽然那晚方政很温柔,可是男人留下的一些痕迹,白荷经常服侍她,肯定能明白。而且,白荷是大夫,她一定能根据时间推算而出,这个孩子——
顾清蕊冷沈沈的盯着白荷,缓缓的站身来,靠近白荷的耳际一字一句的肯定说道:“白荷,这个孩子是王爷,永远都是王爷的。”
“奴婢知道了。”白荷镇定了下来,福身道:“奴婢去给小姐配些安胎药来。”
顾清蕊再度回到了垫着软垫子的亭子木椅上,笑得温和的说道:“嗯,小心些。”
——————
信王府,信王看着站在快要雕零的花丛里的宁侧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宁侧妃笑得十分灿烂的站在花丛里对着信王招手,声音清脆悦耳:“阿郎,阿郎。。。”
听着她的声音,信王脑子里只回响起另外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用她特有的娇软声音唤道:“梁郎。。。梁郎。。。”
想到她,信王不禁一阵气恼。
这个小女人当真心狠,他不去接她,她当真不回来?当真就不想念他吗?
宁侧妃看着对面明显走神的信王,笑得灿烂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她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才挽留住了信王,她不能失去他,哪怕用尽一切方法都不能。
宁侧妃娇笑着,小跑着,奔向了信王,却一个不小心被树枝羁绊,倒在了地上。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唤道:“阿郎。”
这份委屈的喊声唤回了信王的走神,他上前扶起宁侧妃,温柔的说道:“宁儿,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宁侧妃双手搂住了信王的腰身,撒娇的说道:“宁儿只在阿郎面前是小孩子。”
“宁儿大病初愈,大夫叮嘱宁儿要好生休息,爷抱你进去吧!”看着一直扒在自己的身上的宁侧妃,信王无奈的将她打横抱起,往清园而去。
床榻上,宁侧妃紧紧的攥着信王的手,嘟着小嘴,道:“阿郎,别走,宁儿害怕做噩梦。”
信王拧眉沈思了一下,握住了宁侧妃的手,道:“好,爷不走。”
宁侧妃开心一笑,乖巧的闭上了眼,手紧紧的握着信王的手。
信王安静的坐在床边,目光不覆温柔,只有淡漠的平静。
等到宁侧妃似乎沈稳后,信王抽出了手,没有任何留恋而去。
而,在信王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同时,沈睡的宁侧妃行了过来,她满目的冰冷盯着空荡荡的房间。
“主子,奴婢刚刚在药铺看到了顾侧妃身边的近身丫鬟白荷了。”巧儿来到了宁侧妃的身边,轻声低语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