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侧妃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道:“顾氏生病了?”
“不是,奴婢问了药铺抓药的老大夫,顾侧妃怀孕了。”巧儿瞧了一眼,宁侧妃低声说道。
忽地,宁侧妃从榻上坐了起来,满脸的狰狞,咬牙切齿呢喃着:“怀孕了。。。呵呵。。。。顾氏。。顾氏。。。”
宁侧妃想到顾清蕊心中就升起浓烈的怨恨。
她凭什么抢了王爷的宠爱,凭什么让王爷对她上了心。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王爷虽然陪伴在她身旁,但是一颗心根本就是还落在顾清蕊的身上。
须臾,宁侧妃露出一抹狞笑,对着巧儿招了招手。
巧儿见宁侧妃吓人的神情,战战兢兢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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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偶尔会犯抽!!
63
宁侧妃附耳在巧儿耳际,低语了几句。
巧儿惊惧的瞪大了双目,扑腾跪了下来,害怕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巧儿,如果你帮我做成了这件事情,你的卖身契,我会给你,并且给你足够的金子让你富贵下半身。”宁侧妃挑起巧儿颤抖的下巴,温柔的笑着说道。
巧儿望着宁侧妃,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不想一辈子做下人,等办成了事情,她带着钱跑了便是。天大地大,寻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也是大海捞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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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从药铺抓了出门,为了安全起见,她从来不在同一个药铺抓药,而且每次抓药,她都要看着大夫亲手抓,从不离开。
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不一样。因为这个孩子留着和她一样的血,白荷自然不敢马虎。
走到一半的白荷,忽然想起前几日见到和顺,他好像咳嗽得很厉害。
其实,除了他的身体残缺外,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真的很好。
既然,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何不趁机抓了他的心,这样以后主子的孩儿,也添了一份保证。
这样想着,白荷就转身又往药铺走去,准备抓些治咳嗽的药。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荷面前,是巧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宁侧妃病了,还是她病了?就算是她病了,这药铺的药可是贵得很,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买得起吗?
瞬间,白荷面色一白,她霍地撕开了草药包,捡了每一种草药闻了起来,再舀起一根不起眼的木根药草时,她的面色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白荷如同一阵风刮了出去。
这会儿,在院子里披着披风顾清蕊,绝美的小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漫步在飘荡着果香味的院子里。
丫鬟端了药汤,缓缓而来。
顾清蕊虽然不喜着保胎药物的味道,但是还是强忍着厌恶反胃,端了起来。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个孩子,她只是宝贝万分。
就在她的嘴皮站了药碗边缘时,白荷疾驰而入,挥手打落了药碗,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小姐。。。。不能喝。。。。”
顾清蕊见白荷的模样,面色一白,温和的美目里露出了几分冷厉,问道:“怎么回事?”
白荷定了定气息,平了平声音道:“奴婢刚才在药铺见到了宁侧妃身边的丫鬟巧儿,奴婢检查了草药发现里面多了一根不起眼的草药,如不细心发现,这根草药混在一堆儿药物里毫不起眼,待煎熬之后木条抽根更是会融化,完全无迹可寻。”
顾清蕊寒冷着一张面容,看着白荷冷声道:“说它的用处。”
“致使孩儿变成傻子。”白荷愧疚万分的低低出声。
顾清蕊倒退了几步,白荷赶紧伸手扶住了顾清蕊。
“白荷,我喝药几天了?”顾清蕊美丽润滑的小脸上血色褪尽,苍白得可怕,声音清冷带着丝丝颤抖的问道。
白荷埋首,眼眶泛红,声音低不可闻:“三天了。”
“这会儿能看出什么吗?”顾清蕊紧紧的攥着白荷的手,冷声问道。
白荷摇了摇头,几滴泪落在了泥土里。
“很好,真的很好。”顾清蕊眸子里爷氤氲出了痛苦不堪的泪水,但是脸上却绽放开了冷艳逼人的笑容,妖媚得让人恐惧。
她站直了身躯,目光冷得好似千年寒冰般,声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世上,果然没有谁放过谁,只有你死我活。”后面的你死我活,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出。
她可以忍受事情,但是唯一不能忍受有人加害她的孩儿。
宁氏,我顾清蕊绝不放过你。
“白荷,现在有没有可以补救的办法。”顾清蕊格外平静的问道。
白荷点了点头,沈思了一会儿,道:“小姐,抓药的时候,奴婢一直很小心,或许——”
顾清蕊含泪的狠戾眼眸中爷露出了一丝希望,低声道:“不论用任何方法都要让药铺老板说实话。”
“是,小姐。”白荷的声音冰冷的回答,眼底闪过杀意。
——————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信王冷峻的脸上已然浮起了怒气,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强压的怒火,冷沈声道:“这一次,她怎么说?”
和顺恭恭敬敬的回答:“顾侧妃说她酷爱别院的精致,不欲回,请王爷爀挂念。”
和顺耳际响起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欲回,爀挂念。她顾氏的胆子让本王给放纵大了吗?”
和顺低低回答:“王爷,奴才与顾侧妃是隔着帘子说话,奴才听着她声音似乎不太对劲。”
信王冷笑一声,冷声道:“不太对劲,本王看她是恃宠而骄和本王赌气!”
她,还真逼他亲自去接她不成?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买丫鬟仆人皆买的签下卖身死契的下人,那些送往她那里的下人,可都是经过他的筛选才送去,不然,她以为就凭她一个弱女子,当真碰上了那不知死活的匪人,劫了色,劫了财都不知道。
忽然,信王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坏笑。
既然她如此不听话,那么本王就得好好教训一下她。
——————
夜里,顾清蕊半梦半醒之间,耳际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因为有了孩子,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两个高壮的黑影出现在了她眼帘里,顾清蕊浑身都因为这突然的黑影抖动不已,她努力的压抑着呼吸声,不让他们发现她已经发现了他们。
她的手悄悄的伸向了枕头下放着的一把精悍小刀子。
以前她不怕死,她可以用命来赌博。现在她却不能,她的肚子有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让她这样的开心,就像浮动的浮萍找到了自己的落脚根儿一般。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刀子,在歹徒还未靠近她之前,她陡然间掀开被子,身子矫捷得就好似一只豹子窜到了门口,大声喊叫着:“来人啦!来人啦!有贼。。。”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太害怕,尖叫声都变得有些嘶哑。
门还未被她打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就按在门上。
顾清蕊倒退了几步,远离了黑影,挥舞着手中的刀子,双目赤红,厉声道:“若是你们求财,这个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你们都可以舀走,我绝对不会报官。”
两个黑影并没有出声,反而一步一步靠近顾清蕊。
顾清蕊心中咯噔咯噔的跳动着,声音极大,大得屋子里清晰可闻。
“我乃信王侧妃,更是皇上册封的忠县主,杀我,你们会被通缉,会被抓到菜市口砍头。”顾清蕊一边急迫声说着,一边往后退,更留心着外面的声音。
可是等了许久,外面还是安静一片。
为什么?白荷不是守在外间吗?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顾清蕊的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起来,面色恶业更加苍白了。
就在顾清蕊惊慌交加得几乎绝望的时刻,嗤啦一声,火折子点燃的声音。
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线,顾清蕊看清楚了面前的两个黑影。
在和顺点亮屋子的灯光中,信王笑得十分得意的脸落入了顾清蕊含泪的双眸中。
惊魂末定的顾清蕊撑着身后的墙壁,脸色还是煞白着,这突然的变故令得她双眼一阵翻白,手脚一阵抽搐起来,更是哇啦啦的吐了起来。
信王也没有想到一向大胆的她,竟会被吓成这般。顿时愧疚不已的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坐到了一旁的床上,伸手按摩着她抽筋的双腿,低声安慰道:“对不起,阿蕊,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怕成这样。”
激动心疼之下,信王不自觉的用上了‘我’字。
顾清蕊慢慢醒过神来,她睁大含泪的双眼看了信王一阵。突然,她双手齐出,一边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一边尖叫道:“你混蛋......你混蛋.....”
想到刚才的事情,顾清蕊恨从心中来,她嘴一张,狠狠咬上了他的腮帮子。
信王没有躲闪。
顾清蕊就地叨住了他的腮帮子。
信王侧过头,凝视着她。灯光下,他的双眸深邃而沈冷。
不知不觉中,顾清蕊松开了口。
看信王嘴角勾起了冷酷的弧度,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威严地说道:“阿蕊,可觉得害怕了。”
说着,他挑起她的下巴,瞧着她苍白的面色竟然低声笑了起来,眼神冷静沈肃得近乎陌生人,道:“阿蕊,这一次的歹徒是假的,难保下一次不会是真的。天理教虽然灭了,但是还有很多残留的馀孽。阿蕊,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你想怎样,我都会纵着你。”
顿了顿,信王又道:“哪怕是阿蕊想要天生的星星,我也想尽办法为阿蕊摘得。”
灯光下,顾清蕊的脸色白得如瓷,双目泛红,唇色又是惨白的,她就那样静静的,直勾勾的凝视着信王。
信王低低的叹口气,紧紧搂着她,道:“我的小阿蕊,既然都愿意本王去死了,为何就不肯安心乖巧的呆在本王身边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下一章完结哟!
开始第二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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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须臾,顾清蕊低笑出声,目光清冷得可怕,问道“王爷会纵着阿蕊?”
信王感到她浑身冰凉,便卷了被子包裹着她的身躯,柔声回答:“是。”
顾清蕊安静的靠在信王的怀里,目光依旧直视着信王,道:“那么王爷,可知阿蕊已经怀孕?”
信王闻言露出了惊喜若狂的神色,惊喜万分的说道:“真的吗?多久了?为什么不派人回来告诉我?”
相对于信王的欣喜,顾清蕊脸上浮起了凄冷,冷声说道:“王爷说心悦阿蕊,宠着阿蕊,纵着阿蕊,却连阿蕊怀孕都不知道。”
信王抱着顾清蕊亲吻了起来,俊秀的脸庞在喜悦之下柔和罪人,软了声告饶道:“我的好阿蕊别生气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儿。”
顾清蕊嗤笑出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呵!王爷这会儿知道孩子了吗?王爷知不知道,在阿蕊也为孩子高兴之际,却得知阿蕊被人下了毒。王爷,可知大夫告诉阿蕊,阿蕊的孩儿有可能一生下就是傻子。”
信王惊喜的神色顿时变为了惊惧的惨白。
顾清蕊的手掩盖在了信王的嘴上,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继续说道:“王爷可知,阿蕊连续派白荷去了三次,皆被挡在了门外。在阿蕊需要王爷的时候,王爷在哪里?王爷正在宁侧妃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顾清蕊惨白的小脸上满满的悲伤和无助,还有坚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坚定地说道:“王爷,就算这个孩儿是傻子,阿蕊也要留下他,阿蕊会给他一辈子爱护。”
信王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起身怒喝道:“和顺,带着本王的令牌去把宫里的御医请来。”
顾清蕊裹了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曾经娇媚动人的双眸,只是那般清冷的注视着他。
信王觉得心口泛起了苦涩,他坐到了床边,刚刚伸出手想要安抚她,她却偏头躲开了,一脸的戒备。
信王狠下心来,将她搂在怀里,捧起她的小脸,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双眼,承诺道:“阿蕊,你放心,你和孩儿都会没事的。”
顾清蕊敛下眼眸,避开了和信王的对视。明显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信王没有恼,只有满心的疼惜和对自己疏忽的恼怒。
半个时辰后,衣衫都没有穿戴好的老御医被和顺请来了。
一番细心的检查后,老御医哆哆嗦嗦的说道:“王爷,顾侧妃似饮下了什么不该饮下的东西,这东西恐怕对胎儿不好,而且药物似乎已经入体,无可挽回。”
信王黑沈的面色在摇曳的灯火中,寒戾得恐怖。
顾清蕊一动不动的盯着老御医,双目空洞得吓人。
老御医写下一张调养的药单子,躬身告退了。
须臾,信王低头便看见了满目,满脸泪水的顾清蕊。
他收起了浑身的寒戾之气,他搂着她,涩声安抚道:“没事的,皇宫里御医多得很,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清蕊没有说话,她只是伸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双手捂着脸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信王见了心疼不已,强迫的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紧紧搂着她,柔声安慰着:“没事的,本王会有办法的。”
顾清蕊泪如雨下的哑声说道:“办法,什么办法?当大夫瞧出不对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再?你为什么不见我?”
“对不起阿蕊,对不起。。。。”信王艰涩声道歉,心中被愧疚占据得满满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要的是孩儿的健康。。。。是我,也是我,不好,本来我是想要等肚子里的孩儿稳当些,再也梁郎一个惊喜,却不想。。。却不想。。。着了别人的道。。。。”顾清蕊似魔怔了一半,楞楞然,痴痴然,叙叙然的说着。
信王听了她所言,心中更是愧疚得,疼得无法呼吸。
怀里是他喜欢的女人,还有了他期待的孩儿,没想到却遭到了这样的变故。。。。。
信王一切安慰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当他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儿早已经哭晕了过去。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温柔的盖上了被子。坐在床头,专注的盯了她许久后,轻手轻脚的吩咐了门外的白荷好生照顾她,才骑马疾驰而去。
听到院子外的马蹄声,顾清蕊睁开了没有丝毫泪意的双眼,手放在了没有丝毫凸起的肚子上,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我这番动情的表演,宁侧妃,你可要好好的受了才是呀!
当清晨顾清蕊睁开眼睛时,面色有些憔悴的信王便出现在了顾清蕊的眼帘里,她咬了咬嘴唇,敛下双眸,不愿意看他。
信王也知道他伤了她,也知道她此刻不愿意看见他。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低哑声说道:“阿蕊,那人,本王已经处理了。至于,我们的孩儿,即使。。。。即使。。。即使。。。。”
连续说了三个‘即使’后,信王才低声说道:“即使,他以后有任何。。。不好,还有本王护着他。”
顾清蕊睫毛抖动了一下,抽出了信王握着手,并没有询问信王如何处理的,只是低声说道:“我饿了。”
听到顾清蕊的声音,信王脸上露出了几丝喜悦,急切的问道:“阿蕊想吃什么?”
“粥。”顾清蕊的声音依旧低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信王突然让人置办了物品说是要来这别院陪着她,顾清蕊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信王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越发对她好了。
得空,顾清蕊从白荷的口中得知宁侧妃和巧儿分别病故了。
顾清蕊没有丝毫同情。
一个伤害她孩儿的人都罪无可恕。
现在的信王府还是信王妃最大,不过因着长宁世家被成王和天理教牵连,皇上虽然手下留了情,但是到底是败落了下来,就连备受皇宠的婉贵妃都因为受了牵连,逐渐被皇上冷落了下来。
其实,自从得知她的孩子可能被下药后就白荷就去寻了方政。
那时的方政不再是一个小小护城都尉,而是禁军教头,近身护卫皇上。
当然,顾清蕊知道这里面有信王为他说话的功劳。
虽然,心中对他还有一丝抗拒,但是在关键时刻,她想到还是他。
或许,在她心中他才是最可靠的人!
其实,他的确是她可以依仗的人。而且,她的孩子以后还需要他,所以,她不会强硬决绝的作出任何表示。
顾清蕊心底非常清晰,她只不过是他人生途中求而不得的美梦而已。
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得了权势的男人定也会娶一门京城闺女为妻,而后生子。
这就是苍白而残酷的实现。
她不会纠结什么,她的心中只有孩子。
得到消息的方政悄悄带人捉了几个药铺的老板。
一番审讯下来,才知道遇见巧儿那一次,还是巧儿第一次找上了药铺老板,也就是说她肚子的孩子根本没事。
但是,顾清蕊绝不会姑息养奸,所以才有后来的事情。
不过,唯一让顾清蕊觉得难过和愧疚的就是白荷,虽然知道他对白荷很好,但是还是为白荷跟了一个阉人而伤心。
她心底很清楚白荷是为了她才决定跟着和顺。
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了,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信王心底是真的有她。
自从得知她怀孕之后,信王很少在回过信王府,更不曾在别的女人房里过夜。
反正,用一句专宠形容她此刻的现状也不为过。
一切公务都在她的别院处理,甚至完全不避讳她,在她面前说一些朝堂的事情,偶尔还十分小孩子气的发发牢骚。
渐渐的,她也不再冷着脸对他使用欲擒故纵的手段了,她又恢覆了对他的万千柔情。
但是,她的心一直都是心如止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孩儿需要一位疼爱他的父王。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鼓了起来。
梁擎仓竟然在快要入冬的时候想要去边关的军营锻炼,毕竟冬日的边关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他这份坚毅,这让顾清蕊刮目相看。
所以,她给自己孩儿做衣服的时候,随便给梁擎仓也做了一些,并且让白荷配了一些保命的药丸一并送给梁擎仓。
她知道,如果这一次梁擎仓从边关回来,定然一飞冲天。
65
我叫梁珍,今年八岁,小萝莉一枚。
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但是我没有遭遇到任何宅斗。
因为,一个哥哥至今仍在边关未归。另外一个完全是纨絝子弟,整天留恋花丛。
而原本压在上头的两个姐姐,早早的嫁了出去。
作为一个得到父母宠爱的孩子,我有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我是一名穿越女,而且是胎穿。
第二:我不是一个傻子,却偏偏要装成一个傻子。
第三: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也永远都会装作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装傻子,真是一个很彪悍的技术活,得一只脚踏在精神分裂症摇摇晃晃着。
时常,我一个发呆。也许哪一天,我就一脚踏入了人格分裂的泥潭里,万劫不覆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每天我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材日子。
我的爹爹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信王,我的娘亲不仅是信王的侧妃,还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忠县主。
说起我的娘亲,我的语言就像滔滔江水般。
我和她站在一起,就像两姐妹。为此,我总是幻想等我长大了,肯定也是大美人一枚。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呀!!
俗话说美人不仅要妖娆其形,更要妖娆其神。而且娘亲的这份妖娆,还有沈淀过后的绝代铅华。
这样交融调和而成的美,是世间一切美好的语言所不能形容的。
或许,倾国倾城,莫过于此。
如果,我娘亲是苏妲己,那么我爹就是商纣,信王妃就是姜皇后,至于后院的其他女人,那对于我爹来说都是浮云。
我娘才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整个王府都是我娘做主,信王妃天天在佛堂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至于我爹,我娘在床上娇娇媚媚的吹吹枕边风,一切做主的权力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我娘不仅在我爹面前占据着不可摧毁的地位,就是在外面那也是有着活观音的称号。
因为,常年娘亲都在王府外面支着一个粥棚,供给给一些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孤苦儿童。
因此,每次娘亲外出爹爹都会派出一众侍卫跟随,生怕她出个什么意外。
不过,越是这样,围观好奇之人更多。
每次我娘出行,那些人为了一睹我娘的风采都会把街道围个水泄不通。
而,我有幸见识了我娘作为倾国美人儿的杀伤力。
有一次,我娘带着我一起出庙里上香。
庙里突然杀出了伪装成出家人的天理教暴徒,那家夥简直弱爆了,原本他可以一刀刺死我娘亲的,但是当他看见我娘容貌的时候,迟疑了。
他把迟疑转为了欲*望。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抓了我,胁迫我娘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因为我要装傻子,所以我只能甜甜的笑着,装作懵懂无知。
而,我娘亲,她没有觉得丝毫羞辱,她非常从容淡定的在男人面前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那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身躯。
然后,娘亲对着男人嫣然一笑。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那是我只有这样的感觉。
而将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男人,手中的刀子竟然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男人彻底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了。
就那么一瞬间,男人的命便结束了。
我的娘亲非常镇定的从男人的咽喉里拔出了水滴翡翠金簪,平静的舀出手绢擦去手上的鲜血和簪子上的血迹,重新将簪子插入漆黑的云鬓中,将裙裳再次一件一件的穿上。
而后,温柔得好似最柔软的风般将我抱在怀里,温柔的擦去滴落在我脸上的鲜红的血,柔声细语道:“珍儿,没事了,娘亲会保护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你。”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了,心中酸酸涩涩的,不过更多是感动。
其实,一直以来在我眼中娘亲就是香香公主般的仙子美人儿。
但是,从那一天起,我知道娘亲其实是苏妲己般的美人儿。
不过,我却更加喜欢她了,因为娘亲她疼爱我入骨。
所以,我决定如果能找到方法穿回现代,我一定会带着娘亲。
为什么拥有这样的生活,我还想回现代呢!原因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装傻子的原因。
因为,我的思想始终无法融入这个时代。
要我遵从三从四德,或者是妻为夫纲,更或者三妻四妾,这样云云种种的封建思想,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其实,我明白就算是娘亲这般艳华无双的女子,有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将一批批美人儿塞入我爹的后院。
而我爹亦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这就是皇权。
我只想要明主自由。
我想就算我继承了娘亲的美貌,但是但凡有权力心的男人就不绝不会娶一个傻子,而以我的身份还有信王的宠爱,更不可能与人为妾。
装傻子,多安全呀!摒弃一切烂桃花。
自从无意间在我爹爹的书法找到了一本记录另一个穿越者的存在后,我就想打了鸡血般兴奋,开心得嘴巴都快笑成姚晨大嘴了。
不过,很快我失望了。
因为爹爹告诉我,这是他儿时在皇宫里由父皇赠予他的,据说是一百年前梁国国师写下的修身养性孤本。
这穿越者早在一两百年前都作古了,她要如何才能找得回家的方法?
不过,上面他曾用现代文字记载过有穿回去的方法,但是他已经被富贵迷了心,不愿意回去。
因为我爹,也因为我娘救过皇帝的命,更因为我娘亲是皇上宠妃的闺蜜。所以,我经常装傻充楞混迹在皇宫里。
但是却始终都无法进入皇家最秘密的藏书阁,因为那里只有历代皇帝可以进去。
然后,我又跟焉了的花儿似的,整天有气无力了。
更倒霉的事情,皇帝宠妃的儿子,实乃一名骄傲自大,性格恶劣的别扭小正太,专门以欺负我为乐趣。
每次进皇宫,我为了保留傻子的单‘蠢’形象,不但不能避开他,还要故意找他,让他欺负,好多留在宫里几天,找寻一下作古穿越者留下的痕迹。
据说,当年宠妃和我娘亲怀孕相差一月,因为宠妃吐得厉害,心情也不好,皇上便招了我娘亲入宫陪伴。
照道理,我应该是姐姐的,可是结果因为早产,宠妃的儿子出生了,我成了被他欺负的堂妹。
为此,我十分的苦恼。
其实这位宠妃也很美,但是始终都没有我娘那份明艳的风礀,反而有一股浅浅的忧伤,当然这份忧伤也是非常动人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宠妃就是一甄嬛的翻版。
当今皇上喜欢的只是跟她长得很像女人,而那个女人死了,所以才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了剧情,希望亲们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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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宫里看见那个笑得灿烂的梁珍,我就非常的讨厌。
特别是当母妃和父皇都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得就像对待自个儿孩子时,我心底就竖起了无数银针,恨不得扎死她。
我梁天豪,是梁国天下的自豪。
我才是这个皇宫里最得宠的皇子。
我才是父皇母妃最爱的孩子。
我才是这个皇宫里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
她梁珍什么都不是,只是蠢货而已。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喜欢她?
好吧!我得承认她长得很好看,比宫里其他公主都好看。
可是,长得好看,那又怎样?也改变不了她脑子有病的事实。
因此,我专门组织了宫里的小皇子,只要每次看见她进宫,我就带头领着他们一起欺负她。
但凡可以欺负她的手段,我都玩过。
比如剪了她的辫子,弄坏她的新裙裳上,涂花她的脸,在她喝的茶里面放墨水。。。。
后来,随着母妃和父皇越来越喜欢她,我也就越来越讨厌她,我开始故意将她绊倒,让她衰哥狗啃泥。或者,把她关入小黑屋子里,甚至有一次,我还把她推入了荷花池里。
每次,她都会被弄哭,但是,一会儿又高兴了起来。
我怀疑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欺负?什么叫悲伤?
每次,看见我,她依旧会甜甜的叫我“皇子哥哥。”
而且,我我知道她只叫过我为皇子哥哥,这让我从心底隐隐高兴。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只有我可以欺负她,把她弄哭。
她也只能叫我一个人皇子哥哥。
可是,月满则亏。
母妃失宠了,父皇将母妃打入了冷宫。
我也从天上云端彻底跌落了泥土里。
跌落泥土的日子,我才知道这个宫里我是那样的惹人憎恶,我才知道离开了父皇的宠爱,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就连一个阉人都不如。
因为没有了父皇的宠爱,就连一个小小的阉人都可以欺辱我和母妃。
我哭过,闹过,求过,但是一向宠爱我的父皇这一次却没有怜惜我,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望着我,就像陌生人。
以前都是我欺负人,现在终于了轮到被人欺负了。
馊饭的味道,挨打后无处可诉的委屈,吃闷亏的愤怒。过去我折磨别人的手段,全部被人还了回来。
因为父皇对我的彻底漠视,他们欺负我的手段也从暗地里变为了明处。
再一次,我被人打得鼻青脸肿。那时的我,已经不会再泪流了,我学会了隐忍和默默承受。
这时候,我再次见到了她,她笑得甜甜的唤了我一声:“皇子哥哥。”
坐在梨花树上,摇晃着双腿的她,白得纯洁的梨花和她粉色的裙裳,将她衬托得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精灵。
我以为她也是来羞辱我,因为过去我曾那样的羞辱过她。
但是,她却没有,她待我一如从前,我依旧是她心中的皇子哥哥,而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被人欺负的落魄皇子。
脑子不灵光的她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御药房舀到治伤的药膏,她拉着我的手,笨拙的给我上药,傻傻的对我笑着。
她还可以随意的从宫里舀走很多我曾经不屑的糕点,她就像个蚂蚁一般将她喜欢吃的糕点全部搬来给我。
我知道,不会分辨人心险恶的她,一切在她眼中都是美好的。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皇叔和父皇都对她格外纵容的原因。
我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明白这个世界的黑暗和冷酷。
后来,她毫无顾忌的来冷宫看母妃,来找我玩儿。
母妃也因为她不再那么自怨自艾,顾影自怜了。母妃开始笑了,开始重新装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