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可都是骑马。”
梁珍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好像是哦!”
信王和顾清蕊对视一笑。
不一会儿,马车就驶入了皇宫里。
今日皇上设宴,宫里早早地就张灯结彩,满目的大红灯笼,满目的喜气洋洋,就连覆盖着雪的地面都被清理得一层不染,一些宫道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地毯,奢华而不失庄严。
“见过王叔。”一个刚刚在发育期的,略有点清脆又有点低的少年声音传来。
忽地一把,梁珍掀开了马车帘布,便看见了站在宫门前的少年,白如冠玉的俊秀面庞,玉冠束发,身穿皇子蟒袍,身影俊伟。
这么一瞧,当真是温润如玉的俊秀儿郎,让人悦目心动。
梁珍笑盈盈地娇甜声问道:“皇子哥哥,你是专门在这里等珍儿吗?”
顾清蕊低头恭敬声道:“臣妇见过六皇子。”
“宁侧妃不必多礼。”梁天豪目光落在笑得明艳动人的梁珍,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唤道:“珍儿。”
她的名字,他咬得很慢,虽然处在变声期的他嗓音不好听,但是仍然被他渀佛吟诵着一曲诗赋一般念出。
不知道,这厮私下里怎么练就着嗓音呢!
梁天豪大步来到了马车前,对她伸出了手。
梁珍自然而然的将手放入了梁天豪的手中,有他半抱着下了马车。
站定后,梁天豪又自然而然的牵着她的手。
对于梁珍这个现代人来说,这样的亲密都是属于亲人间的亲密。而且,由于她本就装的是傻子,更没有觉得这样的亲密有何不对。
但是这不代表别人没有想法。
比如,信王和骑马跟在后面的梁擎苍。
梁擎苍定眼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信王微微眯着眼扫了一眼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六皇子今年十三,眨眼间当年的小孩儿都成人了,王叔都老了!”
梁天豪在信王压迫的目光中一片从容,笑着回答:“天豪,还非常稚嫩,很多事情都要王叔指点教导。”
“见过六皇子。”梁擎苍翻身下马,来到了梁天豪面前,单膝跪地,见礼出声。
他的声音锵有力,语气也恰到好处的恭敬。可不知为什么,已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威势。这种威势,不是驾驭过千军万马的将军,断不可能有!
梁天豪上前扶起梁擎苍,带着几分亲密的说道:“按礼天豪应该唤你一声堂哥呢!”
看着在冰天雪地里虚伪做作的几人,梁珍就忍不住上前拉了梁天豪的手,娇娇地说道:“皇子哥哥,外面好冷。”
说着,就把梁天豪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不满地说道:“珍儿的脸都冻疼了。”
雪,再美,也掩盖不了它冷冰冰的事实。
梁天豪看着撒娇的梁珍,低笑道:“好,我们马上就进去。”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三人点了点头,亲密的拉着梁珍往宫里走去。
信王目光幽深的望着渐行渐远的梁天豪和梁珍,看着梁天豪时不时亲密的扭扭梁珍的小鼻子,眉头一蹙,但到底也没有说什么,下了马车,往御书房而去。
等他们到了御书房,经过宫人的通传见到皇上时,六皇子和梁珍早已在御书房了。
皇宫上下都知道皇上和六皇子待梁珍不同,念着她脑子不好,所以也都纵容着她这份特别。
毕竟,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傻子,还对某些人构不成威胁。
“见过皇上。”三人恭敬的行礼。
梁皇苍老的脸上因为充斥着喜气,看上去十分的精神矍铄,就连平日里稍显暗沈的声音都清朗了不少,道:“皇弟呀!你有一个好儿子。”
70
还未待信王说话,梁皇又道:“这犬戎送来了和亲佭书,并且犬戎公主在和亲佭书里更是直接表示希望能嫁给黑骑将军,这次能降伏犬戎为梁国立下汗马功劳,黑骑将军功不可没呀!信王有一个好儿子呀!”
“皇上谬赞。”信王恭敬的回答。
“黑骑将军上前来,让朕看看。”梁皇愉悦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起。
梁擎苍矫步上前,单膝跪地,道:“臣梁擎苍见过吾皇。”
“擡起头来。”梁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梁擎苍依言擡起头,目光清湛而精锐的望着梁皇,见梁皇虽然鬓发发白,面容也呈现出老态,但是在金黄色龙袍的衬托下,显出一种不言而喻的高贵身份。
梁皇看着态度不卑不亢,气势从容的梁擎苍很满意地说道:“朕打算将不日抵达的犬戎公主,赐婚与你,你可有意见?”
梁擎苍恭敬的磕头,言语恳切地说道:“感谢皇上的隆恩”
“好,等犬戎公主过了门,朕再为你选几个美人送去,这在边关耽误多年,男儿不仅要保国,更要为家族开枝散叶。”梁皇一脸慈爱的说道。
“皇上教导得是。”梁擎苍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礀态,没有丝毫的不满意。
“好无聊,皇上伯伯,珍儿想和皇子哥哥一起出去玩。”梁珍上前牵住了梁皇的衣袖,摇晃着衣袖,撒娇地说道。
这么多年,就这丫头不害怕自己,不是刻意讨好自己,更何况这样一个傻子对他和他的王朝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他也乐得有个孩子这般亲近自己,所以对她自然是格外疼爱,便面露慈爱地说道:“去吧!”
梁珍抱着梁皇的胳膊,格外甜腻地说道:“皇上伯伯最好了,珍儿最喜欢皇上伯伯了。”
皇上扭了扭梁珍圆润的小脸上,道:“也不知道上次是说最喜欢皇子哥哥了,这会儿又改口了。”
梁珍嘻嘻一笑,可爱的辩解道:“皇子哥哥和皇上伯伯都是珍儿喜欢的人呢!”
梁皇拍了拍梁珍的小脑袋,道:“好了出去玩吧!”
“儿臣,告退。”梁天豪行礼后,便领着梁珍走出了威严的御书房。
——————
梁珍坐在秋千上晃荡着两只沾了雪的绣花鞋,低垂着脑袋,漆黑的发丝压着围绕在脖颈处的兔儿毛围脖,让人有一种很想触摸的感觉。
梁天豪轻轻地为她推动着秋千,目光一直落在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发丝上,关心的问道:“珍儿,怎么了?”
以前,这个小丫头可很少这样安静的耷拉着小脑袋,这模样就像受了委屈一般。
梁珍扭过小脑袋,眼眶红红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
这还是梁天豪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梁珍,心中一紧,一项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着急,问道:“珍儿,怎么了?告诉皇子哥哥,谁欺负你了?”
梁珍抽噎了起来,可怜巴巴的说道:“皇子哥哥,大哥要成亲了。珍儿,害怕!”
梁天豪猜谁的心思,也无法猜了梁珍的心思。这梁擎苍要成亲了,她害怕什么?
梁天豪看着这般伤心的梁珍,伸手抹上了她柔软的发丝,反覆在手中揉搓了几下,脸上带着满意的温柔,柔声说道:“告诉皇子哥哥,珍儿,害怕什么?”
梁珍哽咽声道:“珍儿害怕嫁人。”
梁天豪低笑一声,道:“傻瓜,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梁珍见梁天豪不在意的模样,激动地摇起头来,语气也急切了起来:“皇子哥哥,珍儿知道自个儿脑子不好使,珍儿害怕嫁人。”
梁天豪闻言,温柔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谁在珍儿面前嚼了舌根子?要是让本皇子知道了,定也要让他脑子变成有病。
这样的想法从梁天豪脑子里一闪而过,继而,他朗笑着揉了揉她红彤彤的脸蛋,道:“我的珍儿聪明着呢!谁娶了珍儿,那就是他前辈子积下的福气。”
不知为何,这样说着,又想到以后珍儿会对别人万般依赖,会对别人笑颜如花,会关怀备至的看着别人,会对别人撒娇卖乖,越想梁天豪心底越是膈应。
单纯而美丽的珍儿,只有天下最出色的男儿才能护她一生平安快乐。
梁珍看着明显神游的梁天豪,生气的哼了一声,撅着一张小嘴,站起身往外走。
梁天豪拉住了梁珍的小手,见她生气的想要甩开,用了力气,搓了几下,道:“瞧,珍儿手这样凉。”
梁珍见梁天豪细心地给她搓着手,还一脸讨好的笑容,就算再生气也生不起来,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说道:“皇子哥哥,珍儿不想嫁人。”
“不嫁就不嫁。”梁天豪宠溺地说道。
梁珍咬了咬嘴,小声问道:“要是皇上赐婚怎么办?就像大哥,珍儿能拒绝吗?”
梁天豪眉头也蹙了起来。是呀!要是父皇赐婚,谁能拒绝?
“算了,想了也白想,大不了到时候,珍儿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撒撒娇,皇上伯伯最疼爱珍儿,一定不会给珍儿赐婚的。”梁珍笑盈盈地说着,美丽的小脸上尽是娇蛮。
梁天豪虽然心中清楚如果父皇真的赐婚,皇命不可违,就算她如何打滚撒娇都是没有用的。但是看着喜笑颜开的梁珍,怎么也不愿意点破真相。
梁珍心底是真的害怕被指婚,她将自己的意思给梁天豪说,只是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帮一帮她,能将赐婚拖得久一点就久一点。
“珍儿,六皇弟。”一生金黄色五爪龙袍的太子,看着嘻嘻笑笑而来的两人,心底很是羡慕。
“六弟见过太子。”
“珍儿见过太子。”
梁珍跟着梁天豪一起给太子行礼。
“起吧!”太子温和地说道:“珍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梁珍笑盈盈的看着太子,甜声说道:“谢谢太子,太子也越来越英俊了。”
太子笑着说道:“那本宫也谢谢珍儿的夸奖了!”
“不谢,不谢,珍儿说的是实话。”梁珍一派天真可爱的回答。
梁天豪恭敬的立在一旁,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太子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见她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珍儿真是可爱。”
梁珍笑得眉眼弯弯,衬托得一张圆润的小脸就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般,甜声道:“谢谢太子夸奖。”
太子看着讨喜的梁珍,下意识的出声问道:“珍儿,可愿意去太子宫里玩儿?”
说出口后,太子也觉得突兀,便又道:“算了,本宫最近比较忙。。。。”
未等太子说完,梁珍笑颜如花的挽着梁天豪的胳膊,撒娇的说道:“皇子哥哥,我想去太子哥哥宫里玩儿。”
梁天豪看着双眼亮晶晶,小脸上一脸的期待,勾嘴笑了笑,对太子恭敬的说道:“能得到太子的邀请是珍儿的福气。”
梁珍放开了梁天豪的胳膊,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太子了身边,挽上了太子的胳膊,甜甜地说道:“太子哥哥,我们走吧!”
梁珍和太子两人渐行渐远,梁天豪目光一直锁在两人亲密挽着的胳膊伤感,脸色黑沈得可怕。
太子哥哥?!珍儿可从未这样叫过梁正天!
“主子。。。”一直跟随在梁天豪身后的小太监,低低地唤了一声。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主子这般神情,定会误以为主子对太子怀有敌意。这样可不好!
梁天豪收起脸色的阴霾之色,转过身去,背在身后交握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安静的走了片刻。梁天豪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处的亭子里,定住了脚步,望着枝头的积雪,低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放开我,对别人亲密。”
他的声音很低,配上没有压抑的破哑之音,有一股子迫人的冷意。
看来珍儿是真的非常害怕嫁人,不然也不会这样讨好太子。
哼!珍儿真是傻瓜。
太子又如何?他会让珍儿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全力帮她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小墨子打小就跟在梁天豪身边,也知道他这个主子样样都强,但是就是面对珍郡主的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
——————
“太子,珍郡主。”梁珍刚刚和太子踏入太子寝宫,一个面如冠玉的俊秀男儿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梁珍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了一眼美男子,又迷惑的看向太子。
太子微笑着说道:“衡世子,免礼。”
梁珍也扬着小脑袋,学着太子的模样,脆声道:“衡世子免礼。”
衡世子起身,折扇打开,对着梁珍一笑,那一笑当真是丰神俊美,风雅无比。
梁珍嘴角抽了抽,这男人笑得太骚包了。
见梁珍发呆的模样,太子莞尔一笑,拉着梁珍的手坐到了衡世子的对面。
衡世子俊美的脸上一直保着动人的微笑。
面对明显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梁珍可没有任何兴趣,他偏头打量起来太子寝宫。除了满目的金黄和华贵,她并没有觉出任何特别,或许满屋子的金黄已经代表特别之处。
太子端起桌子上的茶,随意的呷了一口,道:“珍儿尝一尝桌子上的点心,味道甚美。”
梁珍小手指拈起一块儿梅花型糕点,瞧了瞧,撇了撇嘴,放了下来,一脸的不屑。
“珍儿不喜欢就不吃,下次太子哥哥再给珍儿准备些其它点心。”太子边说着,目光边不经意的睨了一眼衡世子。
衡世子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脚,声音清朗地说道:“在下早就听闻珍郡主之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
梁珍不屑的撇了撇小嘴,像个孩子似地吐吐舌头,低声道:“虚伪!”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太子哥哥,你这里好无聊,珍儿要去找皇子哥哥了。”
原来,这太子今日亲近她竟然是拉她来相亲。她真的为自己即将面对的婚嫁好好考虑一番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太子示人的敦厚只怕也存在水分。
她得找机会提醒提醒梁天豪。
“珍儿还未参观过太子哥哥的寝宫吧!不如让衡世子带珍儿到处逛一逛,太子哥哥的寝宫可是很漂亮的。”太子笑着温和出声,一脸的纯良,渀佛真的是出自一片好心。
不过,梁珍又不是真的傻子,岂会不明白太子的如意算盘。让衡世子和她一起参观太子寝宫,万一参观出什么意外,她这个傻子只能认了。
梁珍嘟着一张美丽的小脸,清澈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衡世子,嫌弃地说道:“不要,他好丑,珍儿看着他就讨厌!”
毫不客气地说完后,梁珍又笑眯眯地转头看着目光微沈的太子,道:“太子哥哥的寝宫全都是金黄色好刺眼,珍儿看着难受。”
不等太子说话,梁珍便蹦蹦跳跳的往门外走去。
突然,梁珍感到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扶住了门框。
这下糟了!她这样小心,还着了别人的道!
71
梁珍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清晰了一些,她就像一只被追赶的麋鹿向太子寝宫外跑去。
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在这样骨干。
此刻的她早已是人家陷进里的猎物。
在她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一群宫人给围住了。
她无路可逃。
“珍儿妹妹,为何这样急切离开?”太子脸上依旧是敦厚的神态,只是带着几分冷邪光芒的双眼格外瘆人。
梁珍甩了甩了迷糊的脑袋,摇晃着步子来到了太子的跟前,伸手揪住了太子的盘龙锦衣才站定了身子,难受地问道:“太子哥哥,珍儿好难受。”
太子嘴角勾起了冷笑,将梁珍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掰开。
眼看梁珍就要被太子的用力掰动而跌倒,忽地,衡世子讲跌倒的梁珍半搂在了怀里。
贴到衡世子的身上,梁珍立刻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吼道:“我要见皇子哥哥,我要见皇子。。。。”
还未等,梁珍喊出下一句话,衡世子那双洁白的手便捂住了梁珍的嘴。
眼泪和声音都一起淹没在衡世子的手中。
衡世子抱着瘫软了身躯,脑子开始迷糊的梁珍往屋子里走去。
在昏昏沈沈之际,梁珍耳际传来两人低低的交谈声。
“我已经让那边的人给了他消息,一会儿,他定会来寻她,我会全力拖住他,你去他的寝宫把这事儿办成,到时候他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放心吧!这珍郡主虽然是个傻子,不过模样倒是勾人。而且有了信王的支持,呵呵呵。。。。”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梁珍的脑子开始发蒙,浑身软绵无力又时感燥热无比。
靠!梁珍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口。
春*药——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古代遭遇春*药。
要是,把身子给了衡世子这样的禽兽,不论真实情况如何,皇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到时候,没了贞洁的她,只能嫁给衡世子。
那么,她这么多年来以来的忍耐和谋算就都全部报废了。
不行,不行。。。。。
梁珍强忍着迷糊,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头,直到鲜血渗入牙缝,被她吞入了肚腹里。
衡世子抱着梁珍躲在了一处门后,梁珍狠狠的咬着舌头,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她只能祈祷在她最后清醒耗尽之前,梁天豪能赶到。
不然,她真的可就生不如死了。
果然,不能小看了宫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以身犯险,试探别人了。
就在梁珍一次又一次的啃咬自己的舌头之际,捂住她嘴巴的手和固定她腰身的手紧了紧。
梁珍意识跟着清醒了一些。
门外,太子和梁天豪的声音近在咫尺,她甚至都能透过门缝看到梁天豪那挺拔的身影。
可是,无论她如何想要挣脱,也挣脱不了衡世子一个男人的力量,只能强行被衡世子带离了太子寝宫。
身子的燥热越来越浓烈,她甚至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衡世子。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个模糊的宫人悄悄的领着衡世子进入了梁天豪的寝殿。
这个太子和衡世子当真是用心恶毒。
如果她在梁天豪的寝殿里失了身,谁人不知她和梁天豪关系最好,到时候,她一个傻子的话就完全没有信服力了,那么梁天豪就百口莫辩。
这样梁天豪不仅得罪了信王,也为他的道德落下了严重的污点。
那么,那个位置就可能与他一个无得之人毫无缘分。
那么,如果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梁天豪,她就永远不可能进入皇家的御书房。
那么,如果不能进入皇家的御书房,她就永远都不可能回到现代。
那么,她就只能一辈子悲惨的生活在这里。
这些想法在一瞬间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梁珍的心,当她被衡世子放到了她熟悉的梁天豪的床上时,她整个人就像死人般回光返照了,顿时力大无穷的从床上蹦了下去。
对于梁天豪的地盘,她还是十分清楚的。梁珍十分顺利的从一个花盆下来摸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梁珍不顾一切地扬声大吼道:“来人啦!杀人啦!杀人啦!来人啦!”
猛然间,衡世子惊醒过来,不甘心的向前冲了一两步,门外响起了两声咳嗽声,衡世子愤愤地瞪了一眼举着刀子梁珍,动作迅速的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珍傻傻地瞪着空无一物的窗户良久,直到外关的门被人踢开,直到梁天豪急切地声音传来,梁珍才如断线的风筝般,陡然栽倒在地。
梁天豪看着怀里小脸煞白,犹带泪水的梁珍,再瞧见她嫩白小手上的血迹斑斑,心中充满了愤怒,愧疚,还有深深的怜惜。
梁天豪眼底布满了寒冰的阴戾,小心翼翼的抱着梁珍躺到了床上。
小墨子悄悄的递上了伤药,默默的退了出去。
梁天豪温柔的擦拭着梁珍手心的刀伤,柔声低语道:“对不起,珍儿,我早就该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这样的主意,不过珍儿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太子都不行。”
闭着眼的梁珍在接触到梁天豪温热的手臂时,体内的燥热促使她醒了过来。她的双目赤红,小脸都逐渐红润了起来,舌头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涸的小嘴,迷离的唤了一声:“皇子哥哥。。。。”
梁天豪擡眼瞧去,还未等他柔声安慰,床上的梁珍便如一条滑溜溜的蛇钻入了梁天豪的怀里,柔软的小嘴胡乱地亲吻着梁天豪的脸颊,似乎在搜寻他的嘴唇一般。
梁天豪被梁珍突然其来举动给闹懵了,傻傻的任由她作为。
梁珍觉得这样的接触还是解不了她心中的渴望,身子越发扭动得厉害了,小手也急切地伸入了梁天豪的胸膛。
直到梁天豪还不是特别强壮的胸膛被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着时,他才清醒过来,大力推开了扒在他怀里的梁珍。
此刻,他的面色有些潮红,呼吸有些急促。
梁珍难受得不停扭动着身躯,还大力的撕扯着身上的裙裳,媚眼迷离,娇软呢喃着:“皇子哥哥。。。珍儿难受。。。皇子哥哥。。。”
在皇宫里早已经知道识了女人滋味的梁天豪紧蹙着眉头看着床上面染红晕,媚眼如丝,衣衫半退,露出少许粉白酥胸,双腿不断磨蹭,礀态格外撩人的梁珍,一股子不该升起的燥热陡然在腹部升起。
被这股子少年燥热驱使的梁天豪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捉住了梁珍半露的酥胸,一对儿柔软,弹性十足,□的酥胸被他握在掌心。
原来她早已不是小丫头了,这对儿玉兔儿竟然如此的饱满诱人。
“嗯!!好舒服。。。。”早已被□控制的梁珍挺起了胸膛,把自个儿的东西往梁天豪手中送着,翻动身躯,双腿盘在了梁天豪的腰身,磨蹭着他的胯**间。
当某个物体膨胀起来,梁天豪猛然惊醒,就像被火烙了一般推开了媚态横生的梁珍,连连退离了好几步后,才平息了身体升起的火,欲*望的眼底才恢覆了平静。
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对自个儿的堂妹产生这样的想法?
羞愤,迷惑的梁天豪紧了紧拳头,放下了幔帐,又恢覆了往日常态的出了房间,宣了宫里的御医。
对外只宣称是珍郡主吃坏了肚子。
这件事情,看似平静的过去了,但是私底下却是波涛汹涌。
太子结党营私被梁皇发现,梁皇大怒当真朝臣的面,狠狠的批了太子一番,并且命其思过,一部分官员被拉出去斩了,还有的官员被抄家发配边关。
而,梁天豪并没有在太子失势时脱颖而出,他依旧为人低调,看上去与人无争。
————————
“你呀!幸好这次有六皇子护着你,不然——”顾清蕊看着女儿甜美的面容,语气半是无奈,半是担忧的说道:“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做了。”
梁珍笑盈盈的依偎在娘亲的怀里,娇俏的说道:“娘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这次珍儿也没有任何损失。”
只有这样,梁天豪才会加快手段对付太子。
只有这样,她才更能早点找到回去的方法。
再过两年,她行了古代的成人礼,她就是得嫁人,她不得不去算计。
所以,对不起了,梁天豪。
顾清蕊黛眉一蹙,严肃地说道:“没损失,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失去了清白,若是没了清白,你的下场是什么,你想过吗?”
梁珍伸手点了点娘亲拧着的黛眉,甜甜一笑,道:“难道在娘亲心中珍儿就这样笨吗?”
其实,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人白得了她的身子,让她进退两难,生不如死。
“记得,以后别舀自己的一生去赌任何事情。”顾清蕊看着机灵俏皮的梁珍,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珍儿,小小年纪便已经学会了算计。是不是她太过分了,才让她失去了孩子该有的纯真和快乐?
“好了,娘亲,珍儿做事有分寸的。”梁珍看着面露轻愁的娘亲,用脑袋蹭了蹭娘亲的肩膀,扑闪着大眼睛,一副撒娇的可爱模样。
顾清蕊见了女儿可爱的模样,展颜一笑。
梁珍赶紧转移话题道:“娘亲,怎么没有看见爹爹和大哥?”
“他们两父子出去打猎了。”顾清蕊伸手整理了一下梁珍雪白的狐狸毛围脖,柔声细语说道。
“哦!”梁珍看了看还飘着雪片的窗外,挑了挑眉头,道:“这么冷的天,哪里还有猎物?”
“两父子太久没有见面,总得找机会亲近一下。”顾清蕊将怀里的小暖炉放入了梁珍的小手中。
梁珍双手捧着暖和的小暖炉,不解地问道:“娘亲好像格外看中大哥?”
“你父王年纪也大了,子嗣也单薄,谁能有出息,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顾清蕊绝美的小脸上浮出了浅浅的笑意,光是这份浅淡的笑意就足够迷人心了。
梁珍轻轻的叹口气,附耳在娘亲耳边低语道:“娘亲对这个大哥了解多少?”
“现在的他,娘亲一点都不了解。”提起梁擎苍,顾清蕊眉头微蹙,露出几分忧思,低声呢喃道:“这么多年没见,人都会改变,只期望他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到时候能顾恋我们母女几分。”
梁珍看着娘亲眼底露出的忧惧之色,心中升起了几分迷惑和探究。
娘亲很少这样忧惧过?娘亲为何这样惧怕梁擎苍?
这一次狩猎,持续了好多天。
而且,信王也没有直接回京城别院,而是回了许久未归的信王府。
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被众人拥戴着,骑在马上的信王怀中依偎着一个着了一身异域风情服饰,面容深邃,蓬松发丝微卷,披散在肩上,巧笑倩兮,煞是动人。
72
梁珍心头一紧,擡眼瞧去,雪花中伞下,娘亲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温雅柔美的浅笑,如水的目光专注的落在信王身上,似乎并没有他身边的新欢一般。
这就是古代的女人和男人!
“爹爹。”梁珍甜甜的唤了一声,笑得灿烂的奔向了信王。
精神抖擞的信王翻身下马,对着马上傲然的美人儿伸出了手。
美人儿嫣然一笑,娇嗔道:“王爷,我可不是柔弱女子。”说着就利落的跳下了马,手腕上和腰间的银器叮当作响,别有一番风情。
“爹爹。”梁珍站在信王的身旁,又甜甜地叫了一声。
信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美人儿身上,搂了美人儿的腰肢,蹙眉对翩然而来的顾清蕊,冷声说道:“天气这么冷,你们出来做什么?”
顾清蕊温雅一笑,上前牵了梁珍的手,柔声说道:“妾身这就进去。”
“嗯!”信王淡淡地回了一句,搂着美人儿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直到信王和美人儿亲密依偎的身影瞧不见时,顾清蕊才神色淡然的说道:“看来我们该换一个地方了。”
梁珍瞧了瞧娘亲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亲,您不生气吗?”
顾清蕊低嗤一声,道:“男人,不就是这样。”
梁珍也只是轻轻的叹口气,伸手握住了娘亲的手,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本来远去的梁擎苍忽然转马来到了顾清蕊母女面前,声音低沈地问道:“冬日路上不安全,可否要擎苍派人护送?”
顾清蕊愕然擡眸,眼底潋波荡漾一瞬,须臾又恢覆了平静,笑着点了点头,娇声道:“谢谢!”
梁擎苍目光在顾清蕊含笑的容颜上微顿,又掉马转头,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两排马蹄印。
裹了厚重大氅的顾清蕊路过信王的房间,顺着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淡淡地望去,只见屋子里的美人儿极为放荡地跨坐在信王的身上。
信王容光焕发的脸上布满了笑意,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
顾清蕊面色平淡,渀佛再看陌生人一般,蹁跹而去。
在踏上驶往京城郊外的马车时,顾清蕊擡眼瞥见了马车前后护着两个黑甲骑兵,嘴角微微一勾。
看来,过去的情意并没有白费!
马车上,梁珍好奇的问道:“娘亲,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爹爹会被那女子迷了心。”
顾清蕊侧颜融在马车的阴影里,眼眸深敛,低声说道:“怕?他愿意折腾就随他折腾好了,这么多年,他也该厌了我了。”
这话说得十分自然,渀佛这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或许,娘亲一直都存在这样不安的想法。
梁珍抿了抿嘴角,不再言语。
京郊的院子一直都保持着温馨款款,冬夜天气格外的寒冷,所以早早的梁珍就洗漱后,钻了暖和的被窝。
顾清蕊看了一眼挂在屋子里的信王锦衣,冷冷一笑,吹了灯,上了床。
————————
在明亮的房间里,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形偏小的男子,声音低缓地说道:“主子,最近四皇子在朝堂内外活动频繁,很多大臣私底下都已经站在了四皇子的阵营。”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道:“这是所有大臣的名单。”
梁天豪接过名单,将上面的名字看了一遍,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几丝冷笑,沈声道:“下去吧!”
“是,主子。”黑影消失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