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失忆后面冷少主他媚而不自知12
他摸索着抓住苏墨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从来只装得下一人...”
暗门突然传来机关响动,三长老阴恻恻的笑声在密室回荡:”好一对亡命鸳鸯!”
箭雨倾泻而下时,苏墨用身体护住沈川。
沈家密制的破甲箭穿透他肩胛,血溅在沈川眼角朱砂痣上,像滴将落未落的泪。
”当年你父亲...也这样护过我母亲...”沈川突然笑了,金纹在黑暗中泛起诡异光芒。
他咬破舌尖在苏墨眉心画符,梵文如活物般游走。
三长老的惨叫声中,密道轰然坍塌。
沈川背着昏迷的苏墨在黑暗中爬行,血痕蜿蜒如红绸。
怀中的梅干早已碾成碎末,却还记得那人说”梅子要裹三层糖霜才甜”。
晨光漫进山洞时,苏墨在梅香中醒来。
沈川的金纹褪至锁骨,正用他的剑鞘煮着药草:”苏大侠的命值三车梅干,记得还。”
苏墨突然将人拽进怀里,药罐打翻在篝火中。
他咬住沈川耳垂呢喃:”把我自己抵给你可好?”
洞外传来南宫玥的呼喊,沈川红着耳尖推开他:”先把三车梅干送来...”
话音未落便被封住唇舌,未尽的语尾化作一声呜咽。
朝阳穿透晨雾的刹那,苏墨摸到沈川后颈细微的针孔——那是昨夜强行封纹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沈家古籍最后一页的小字:以心换命,双生同殒。
该说不说,两人真的很有默契,明明都心知肚明,但又同时闭口不谈。
不日,两人都回到了当年的那屋子里。
毕竟他们是在那里认识的。
暮色漫过竹林时,苏墨的剑穗缠在了沈川的玉扣上。
金铃滚落在青石板上,梵文在夕照里泛着细碎的光。
沈川俯身去捡,后颈忽然贴上温热的掌心。
”别动。”苏墨的气息拂过他耳后金纹,”有蜘蛛。”
沈川僵在原地,看着那人用剑尖挑起只指甲盖大小的花蛛。
金铃被重新系回剑穗时,他故意将铃舌转了三圈:”听闻西域有种蛊铃,摇满九十九次就能锁住情郎。”
苏墨的剑穗扫过他手背:”沈少主不如亲自数着?”突然揽着他的腰掠上竹梢,惊起满林雀鸟。
沈川的玉冠勾住竹叶,泼墨长发散在苏墨玄色衣襟上,像宣纸上晕开的梅枝。
终于到目的地后,推开竹篱的瞬间,陈年梅香扑面而来。
三年前的药碾还摆在廊下,沈川恍惚看见自己蜷在藤椅上偷吃蜜饯的模样。
苏墨突然从背后拥住他:”当年你就是在这里,把黄连粉当糖霜撒。”
沈川耳尖泛红,指尖抚过窗棂上褪色的剑痕:”苏大侠不也把驱寒汤煮成砒霜?”
话音未落忽然被横抱起来,天旋地转间已落在积灰的拔步床上。
”现在知道怎么煮了。”苏墨咬开酒囊喂他梅子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流进衣领。
沈川去扯他束发的缎带,却摸到个硬物——竟是当年落在破庙的糖画竹签。
窗纱透进的月光里,两人交叠的衣袂扫落案头陶罐。
陈年梅干滚了满床,沈川在金铃声中咬住苏墨肩头:”轻些...隔壁住着...”
”方圆十里只有野兔。”苏墨将他腕间的金铃系在床柱上,”当年某人高热说胡话,非要听铃铛声才能安睡。”
沈川脸颊绯红,嗔怪地瞪了苏墨一眼。
苏墨低笑着,手指轻轻划过沈川的脸庞,沿着金纹的走向,像是在描绘一件稀世珍宝。
“阿川,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苦。”苏墨的声音低沈而坚定。
不过他的声音又带着苦涩,他们都知道,沈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且目前无计可施。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沈川回应着,双手紧紧搂住苏墨的脖子。
此时,外面的风轻轻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低语祝福。
两人相拥而卧,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突然,一只野兔窜过窗前,苏墨擡眼看去,沈川趁机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苏墨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爱意与宠溺,又一次吻住了沈川。
月光洒在床上,周围静谧而美好,他们沈浸在这属于两个人的世界里,那些曾经的苦难与波折都成为了加深他们感情的基石,这一刻,唯有眼前人和无尽的爱意。
…………
晨光漫过梅枝时,沈川正将药粉混进蜜饯罐。
苏墨突然推门而入,他慌忙用袖口遮住瓷瓶,却碰翻了糖霜罐子。
”三长老馀党清理干净了。”苏墨拈起块梅干喂到他嘴边,”南宫家送来的谢礼,尝尝?”
沈川就着他的手咬下,舌尖卷走指尖糖霜:”甜过头了。”
他垂眸掩住眼底痛色,金纹在领口下灼烧般蔓延。
苏墨突然扣住他手腕,将人困在竈台间:”沈家的续命散,要用曼陀罗汁做药引?”
陶罐在挣扎中落地碎裂,沈川看着满地混了药粉的糖霜,忽然笑出声:”苏大侠偷看我换药?”
他沾着糖霜的指尖划过苏墨喉结,”怕我死了没人还债?放心,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欠我了,梅干什么的我也全不要了。”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心里面的苦涩早已蔓延全身。
苏墨掩盖住眼中的哀伤,一把抱过沈川,语气中带着无奈,“又在说胡话了,阿川。”
沈川也不打算一直固执地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嗯,不说了,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夜雨敲打窗棂时,沈川在旧疾发作中惊醒。
金纹如活物般在肌肤下游走,他蜷在床角咬住锦被,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张嘴。”苏墨捏着药丸抵住他唇缝,掌心还有未愈的刀伤。
沈川别过头:”没用...”
温热的血突然渡进口中,混着梅子酒的醇香。
苏墨咬破舌尖抵开他牙关,直到金纹褪至锁骨:”古籍记载,至亲之血可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