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失忆后面冷少主他媚而不自知13
他摩挲着沈川后颈的旧针孔,”你我血脉同源,沈少主还要装到几时?”
沈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山洪中的记忆碎片般涌现——苏墨母亲临终前塞进他襁褓的玉佩,祠堂暗格里泛黄的婚书,原来那些心悸与疼痛从来不是诅咒...
是两人身上的关联纽带。
是上一辈人为他们定下的情愿。
……
半月前。
沈川捏着沾血的密信冷笑,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三日前南宫玥夜闯祠堂,在供桌夹层找到的账册此刻正摊在案头,墨迹间隐约可见”生铁”丶”弩箭”等字眼。
”三长老用漕运船只私运兵器。”苏墨的剑尖在地图上划出红线,”每月初七借南宫家商船作掩护,在燕子矶中转。”
沈川忽然将朱砂笔点在婚书上:”初七正是黄道吉日。”
他蘸着茶汤在南宫玥送来的密信背面勾画,”三叔公不是总催我成家?”
烛花爆开的刹那,三人目光交汇。
南宫玥拾起滚落的梅子:”沈公子要扮新娘?”
她忍着笑打量沈川的眉眼,”倒是比画舫头牌还俊俏三分。”
于是后面几天。
第一日。
南宫玥在醉仙楼佯醉,故意将”沈家少主欲与南宫家联姻”的消息透给三长老的心腹。
当夜,沈家暗卫便截获三长老飞鸽传书——”婚宴动手”。
第三日。
苏墨潜入三长老私宅,在书案暗格拓印密钥纹样。
沈川用西域幻蛊浸泡嫁衣金线,每根丝线都淬了”醉生梦死散”。
第五日。
南宫玥将八十八坛合欢酒送进沈府,坛底暗藏磁石机关。
沈川亲手调制胭脂,混入会随体温蒸发的”千机引”。
第七日。
苏墨在祠堂牌位后发现密室,取出的弩机图纸与账册完全吻合。
沈川捏碎茶盏:”他要借大婚之乱,把弑主罪名推给南宫家。”
大婚前夜,沈川对镜点染口脂。
苏墨执笔的手稳如执剑,却在描他眼尾朱砂痣时微微发颤:”金冠里藏了七根毒针,低头时莫超过三寸。”
”苏大侠当年易容刺杀北莽王子时,可没这般婆妈。”
沈川故意偏头,笔尖在鬓边拖出嫣红痕迹。
铜镜映出苏墨泛红的耳尖,像极了那年被他撞破沐浴时的模样。
南宫玥捧着凤冠进来时,正见沈川将袖箭绑在小臂上。
金丝软甲贴着腰线,嫁衣上的百鸟朝凤图里藏着九百九十九根淬毒银针:”三叔公最爱看《鹊桥会》,这出戏得唱全套。”
三长老踏入喜堂时,南宫玥特意打翻合欢酒。
酒液渗入青砖缝隙,激活埋在地下的磁石阵——这会让三长老暗藏的袖箭反向瞄准自己心口。
苏墨借着搀扶沈川的动作,将真合卺酒与三长老准备的毒酒调换。
酒壶机关是照着拓印的密钥改制,转动时会有梅香溢出为号。
接下来沈川每走七步便在喜毯撒下”缠心砂”,这种西域奇毒遇热会形成无形屏障。
三长老若要发难,必先踏过自己下的”牵机引”。
当三长老举起毒酒时,南宫玥在廊下吹响玉笛。
声波震动梁间暗藏的琉璃瓶,解药随晨雾飘散,而毒雾却被引向三长老亲信。
喜乐奏到《百鸟朝凤》时,沈川的盖头被穿堂风掀起半角。
三长老瞥见他颈间金纹,手中酒盏忽然倾斜:”贤侄女这胎记,倒似沈家男儿...”
苏墨突然揽住沈川的腰:”三长老醉了。”
剑穗扫过酒壶机关,梅香混着合欢散的甜腻弥漫开来。
三长老眼神骤变,袖中梨花针正要发射,却发现机括已被磁石锁死。
”三叔公可知这金线为何泛蓝?”沈川掀开盖头轻笑,嫁衣上的凤凰突然振翅。
九百九十九根毒针随他旋身的动作激射而出,却在触及三长老前被苏墨的剑气凝在半空。
南宫玥的玉笛声陡然转急,三长老怀中的账册突然自燃。
火苗窜起的刹那,苏墨的剑尖已点在他喉间:”这些弩机图纸,长老可认得?”
………
硝烟散尽时,沈川扯下累赘的霞帔。
金冠坠地裂开,露出里面暗藏的沈家印信:”三叔公私运的三十船生铁,此刻正在燕子矶被南宫家扣查。”
三长老目眦欲裂,突然咬破后槽牙的毒囊。
沈川却早一步捏住他下颌:”侄儿特意换了您的鹤顶红。”
他将解药灌进三长老喉中,”沈家的刑堂,可比毒药有趣得多。”
喜堂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二影卫押着叛党鱼贯而入。
苏墨忽然打横抱起沈川:”戏既唱完,该入洞房了。”
他在众目睽睽下踏着满地红绸离去,留下南宫玥对着呆若木鸡的宾客笑道:”礼成——”
……
红烛高烧的洞房内,沈川正拆卸发间暗器。
苏墨突然将合卺酒泼向窗棂,酒液遇风化作青烟:”三长老的馀党果然不死心。”
”已经不足为惧了。”沈川嗅着空气中甜香,眼尾泛起潮红。
他腕间金铃不知何时缠上了苏墨的剑穗,稍一动作便牵动满室铃音。
窗外忽起厮杀声,又渐渐归于寂静。
苏墨将沈川压进锦被时,在他耳边低语:”你怎知我会配合这荒唐计策?”
”因你三年前偷看我沐浴时...”沈川笑着咬住他喉结,”眼神与今日一般无二。”
红烛泪尽时,沈川腕间金纹悄然消退三分。
原来解药需至情动时方显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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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怎么不算小情侣结婚呢,甜死我了,恋爱为主,所以其他可能会不特意去细致写,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