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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坏人自有天收

老管家也是听人说的。

听的时候, 他差点也吓出一脑门冷汗。

他对自家小少爷说:“听闻那尸体至今还留在街上没收回去呢,福来客的老板家里人不愿意就这么收尸,要官府给一个说法。”

小镇上几百年没有这么嚣张又轰动的大事了。

不光光死的是很有名气的福来客的老板, 又是被人以这样凄惨的死相吊在了阁楼门口,别说是寻常的路人, 就是福来客的常客们都避讳莫及,生怕和这晦气事沾上身。

一大早就听闻这样的血腥事, 不知道为何, 陈成总是想起昨晚的一地尸体。

当初他乍一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那些尸体同样死的凄惨,浑身没有一块好肉,每个尸体的表情都夸张又恐怖,扭曲得像是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似的。

陈成浑身的鸡皮疙瘩直立,想起来问老管家:“昨天我们找到的那个汉子还在吗?”

昨天他们过去的时候, 是见到了一个纹花臂的大汉。

大汉肌肉虬结,又身强力壮, 他还曾问那大汉要不要来他手底下做事。

只是那大汉似乎也被自己吓傻了,好多遍都没问过神来。

老管家记得被自家小少爷送去衙门的那个花臂大汉, 对他的印象也深:“您说的是那腿软的大汉吗?”

老管家没亲眼见到那恐怖如斯的画面, 对大汉缺乏了应有的恭敬和敬畏:“他呀,他回过神来就走了。”

老管家说:“衙门里的县令问完了话,觉得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让他按了手印, 就放他走了。”

若是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本县的户籍,那还真是难办。

但可惜的是那些死去的大汉都是些没上的黑户,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县令大人为了不增添麻烦, 就一笔带过把人放回去了。

县丞和县令是多年好友。

共同处事多年,陈成对县令的感情也深。

他摸着脑袋叹道:“县令伯伯就是不爱管这事。”

换句话来说就是碌碌无为。

既不贪墨百姓银两,却也很少为了正义去斤斤计较。

但也因为这样,县令伯伯在乡里村里,虽然算不上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却也不是个人人喊打的贪官臭官。

老管家也深觉如此,但他可不能这么说。

不光他不能这么说,他还不让他家少爷这么说。

老管家拍拍自己的嘴:“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

福来客的老板之死掀起了一阵狂热的浪潮。

不过一晚上加一个凌晨的发酵,就让这件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几个福来客的熟客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是最先发现福来客的掌柜暴毙这件事的。

和往常一样,他们打算去福来客喝完早上的豆浆,喝完了之后啃几个包子,就要去码头和小摊上赶工。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们要做工上活,自然起的很早。

也就是在这个早上的凌晨四五点。

他们穿过经过客来福的那条路的那个拐角,一打眼居然见到了一个正对他们的人头。

那个人头在早上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极为恐怖,暗沈的日光下,泛着青紫的惨白,惨淡的舌头从口腔里吐出来,眼球几乎睁到爆裂,黑色的眼珠子被眼白重重覆盖,周围全是爆裂开来的红血丝。

风吹动间,挂在上面的手臂朝着他们摇动,远处看更像是打招呼。

太阳还没起,日头还昏暗。

小城的街道糜糜散着凉风,呼啦一声,风大了起来。

手臂打招呼的动静变得剧烈,那张惨白恐怖的头颅笑容拉长……

摇摆的手臂咔嚓一声,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杀鸡一样的尖叫。

凌晨见到这样可怕的场面,哪怕是几个男子汉被吓破了胆。

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顿时抱作一团,胳膊搂着胳膊,腿抱着腿,一个个哑着嗓子喊:“鬼啊。”

但事实上,那却不是鬼。

只是一个凄惨死掉的人。

如今回忆起来,这几位吓到心脏骤停的汉子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脸色。

他们的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得狠了。

连话都有些哆嗦:“我见到了他就这么被一根绳子吊着,这么看向我们。”

来访问的衙役点点头,连忙记下来。

似乎觉得语言还不够有说服力,那个汉子做出了一个吊死鬼吐出舌头的动作,瞬间更加逼真恐怖。

“就这样,就这样,死死看着我们。”

大汉脸本就惨白,配上夸张的表情更加逼真,围着他打听的百姓们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

“那太可怕了。”正对着汉子做出的动作,一个头上戴花的大婶心有馀悸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后退一步。

她嘀咕道:“还好我家那口子没遇上这样的事,不然聪明人也得吓傻了。”

三个大汉中的其中一个大汉瞪着个失了魂的眼睛,傻傻地看了她一眼,又默默低下头。

几个男人汉子这样,显然真的被吓坏了。

衙役笔下不停,一刻不停歇地记着。

“年龄,籍贯。”

这些都是例行的流程,没人多嘴。

围观群众也不敢多喊,怕自己耽误了官府判断,都把眼神投向了官府派来的衙役。

记得差不多了,身着红色衙役服的衙役放下笔,对上一群眼神炯炯的眼珠子,皱了皱眉。

这些事情也是他们能掺和的?

他拨开围观的百姓们:“我要带他们一起去衙门里问问,都别挡道。”

在大家哄闹之前,他拔出刀:“耽误官府判案,都格罪论处。”

和其他百姓不同,就在隔壁的客来福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消息甚至不用传。

客来福和福来客就隔着一条街,往往一个客人在东头的福来客喊一嗓子,西头的客来福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何况那是凌晨,那样寂静的天,别说是隔着一条街了,就是隔着十条八条街的,他们也会被吵醒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去看。

客来福的小二和学徒半夜起来没忍住看了眼,至今还失了魂。

“仔细点。”掌柜的拍了下游离天外的小二,看他眼底的血丝,心有不忍:“把这些东西先给我,你去休息会儿。”

小二半个晚上没能睡着,这会儿眼底青黑,面色憔悴,恨不得求一双没见过世面的眼睛。

他求之不得:“那行,掌柜的,我就去眯一眼,眯一眼就回来。”

掌柜的没理,摆了摆手。

走下楼,正热闹说闲话的客人见着了客来福的掌柜,诡异地停顿了下。

因为大家都知道客来福和福来客的渊源,如今福来客的老板遭了难,没人会在客来福的客栈里和客来福的掌柜说些什么。

闲话暂歇,转而吃起了茶点。

虽然客人们都守口如瓶,闭口不言,但这小城就这么巴掌块地方大。

家住东头的谁在家里放了个屁,西头就能知道。

何况是一件闹大了的人命案。

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等早上送完一波客人,掌柜的来到自己的厢房,坐在靠窗的窗口边,就这么一推窗,紧闭的景色被打开,只要往外一望,就能看见对面的福来客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福来客的老板掀起的风浪太大了,福来客如今冷冷清清,连小二和厨子都没有。

往日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境况像是一去不覆返,高高大大的一个客栈,居然也完全没了人气。

掌柜的回忆了下当初福来客老板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来抢他厨子的嚣张样子,居然也失了真。

嚣张的表情淡去,换做早上被发现的那张恐怖凄惨的一张脸。

都说人死如灯灭。

福来客的老板死的不明不白,无论是他亲戚还是远支表房,都堵在门口的街上要官府给一个公道。

吱呀一声。

厢房的门被推开。

掌柜的打眼一看,是在客来福做了近十年的老厨子。

老厨子取出一个烫好的茶杯递给他,碧绿的茶叶荡在茶壶汤面上,格外剔透。

他看着掌柜的,一屁股坐在掌柜身边,叹口气:“从前我老娘总说,坏人自有天收,我不相信。”

他笑一声,满脸的褶子都成了花:“每次看着他在对面吃香的喝辣的,忽悠人把我们的客人抢跑,我都感觉这个人坏透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呢?”

见惯了客栈的起起落落,老厨子说话压根不顾忌:“我总想着,就他这么坏,我们客来福倒了他都还在,都说祸害留千年不是?”

“但没想到,现在我们客来福还在,他却没了命。”

多年的不对付,让老厨子总以为福来客的老板如山一样高,怎么打都打不倒。

今天早上见到了那样血肉模糊的场面,才算是看清,再坏的人也是那样脆弱。

没了头颅,没了手臂,只剩下血淋淋的一摊肉泥。

“你说,这祸害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老厨子想了一个晚上,就是想不通:谁能把那祸害给收了?

掌柜的也想不通。

福来客的老板作威作福了这么久,还从没被人报覆过。

他摇摇头,没有人选。

福来客的老板得罪的可不止他们一批人,许是谁看不惯也未曾可知。

老厨子也赞同这个道理,他点点头,正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猛然一惊:“近日治安是差了很多,我们新东家长的这么漂亮,人又这么瘦弱,来来往往的,可不安全吧?”

哪怕新东家再厉害,在老厨子和掌柜的眼里,都是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是需要人细心呵护的。

听这么一提起,掌柜的也回过神来:“是呀,今儿个也没见人来。”哪怕新东家本身就神出鬼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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