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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少年时代

要说起乔家和宁家的缘分,那得追溯到建国初期。彼时乔家还只是个卖早餐的,宁家却是当地小有名望的读书人家庭。

一次买卖的机会,还是少年的两个人结识。

后来,那场变故让宁家遭到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乔家因为当时生意刚有起色,却也没有逃脱。家里人病的病,去世的去世,不过短短一年,两家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青年。

后来的后来,便是捱过那十年的两个人迈步走向了新的生活,乔姓青年抓住改革开放的机会,将生意越做越大,却也没忘了当年和宁姓青年相互扶持的感情,始终和宁家保持交好,就连两家人的后代也关系要好,是一起干农活长大的情谊,娶的妻子也是一对好朋友。

不过,在这样和乐的氛围中,乔寒枝和宁寒秋算是例外,小时候两个人见面必定呛声,而互呛的结果必然以乔寒枝“黯然神伤”地离去作为结尾。

毕竟,论打嘴仗,十里八乡没有一个人能赢过宁寒秋。

两个人从幼儿园一路吵上小学,又从小学吵到初中,一直同班,一直在竞争第一名,一直在内卷。可奇怪的是,那样血气方刚的年纪,吵得再凶,乔寒枝再怎么被呛得哑口无言,也从来没和宁寒秋动过手,也没告过状,甚至还记得每年生日给宁寒秋丢下一份生日礼物。

至于宁寒秋,他本来也不讨厌乔寒枝,他只是觉得乔寒枝说不赢他气红了脸的样子很好玩。而且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乔寒枝他就想暗戳戳地阴阳怪气两句,仿佛不用这种形式他就不会说话了似的。乔寒枝每次送他礼物那种别别扭扭,爱要不要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而当乔寒枝收下他送的礼物时满脸都是勉为其难实则眼睛都快黏在上面的样子也是宁寒秋期待看到的。

宁寒秋对于乔寒枝的不讨厌,在初中某一次放学达到了顶峰。彼时他因为是当天的值日生在学校留得久了点,刚出学校没多久就听见前面一个小巷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乔寒枝把说过他坏话的人都揍了一遍,虽然已经被揍得看不清样子,但是宁寒秋还是认出了人,在脑子里将说过的话和样貌一个个对应起来。

他饶有兴致地站在巷子口看完了整场好戏,才在巷子口招呼了一声:“大英雄,回家了。”当时乔寒枝的脸色比打翻了调色盘还精彩,各种颜色在他的脸上交替,好一会儿才恢覆正常,没好气踢了一脚在地上哀嚎的人,快步走出来,恶声恶气:“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回去?”

宁寒秋笑了笑,背着手颇有一副老干部的气质:“路过,你信么?”“哦,那走吧。”乔寒枝撇了撇嘴,没说信还是不信,校服书包一甩,很拽地捋了一下头发,径直路过宁寒秋,二流子一样吹着不成曲调的哨音。宁寒秋抿了抿唇,跟了上去,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有打抱不平的爱好啊?”

乔寒枝的口哨声顿住,随即气急败坏道:“是他们惹到我了!不是因为你!”

“我可没说是为我打抱不平。”

“宁寒秋!给你三秒钟改口的机会!”

“好好好,是他们惹了你。对了,你居然能单挑这么多人?”

“靠!你这是多看不起我!好歹也是学过几年散打的,我一个人撂倒他们一群不是问题好吗!”

“是是是,你最厉害。”

少年含笑的声音逐渐远去,另外一个少年却是没了声音,哼了一声,把头别到一边去,夕阳下悄悄红了脸。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上了高中,本来中学时代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再加上两个人的颜值出众,一个温柔学神,一个痞帅校霸,简直就是大多数校园文的标配主角。尽管校内论坛有不少人悄悄嗑这一对,但是更多怀揣如诗一般心事的少男少女还是选择了想和他们在高中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每天被偷偷塞进课桌的情书多到数不完。

两个人默契地选择了无视,全部都为班级废纸回收做了贡献。但偶尔,也会嘲讽一句对方的情书数量不如自己。前后桌见怪不怪,有的时候还会帮腔阴阳两句。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阴阳的乔寒枝。

当然,不乏有疯狂的追求者。致远里大部分都是哪家的公子小姐,有钱有权的数不胜数。当时还没有现在这样看中在国内的成绩,不少父母仍然觉得,孩子考不上大学的话,花点钱去国外镀个学历回来就行,这样的思想也就导致了致远里不好好读书的人不少。虽然不至于以权势压人,但无形之中也会给人带来压力。

宁寒秋曾经被一个家里比较有钱的女生骚扰过,对方居高临下地让宁寒秋做她的男朋友,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当时宁寒秋用看傻子的眼神将这个女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在女生逐渐暴躁的眼神中对着不远处的乔寒枝招了招手。

“几个意思?把我当工具?”乔寒枝不满地过来,转过身来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非常亲热地勾住宁寒秋的脖子,下巴高高扬起,眼睛长在头顶,看起来比女生更加嚣张:“我护着的人你也敢动?”

宁寒秋不适地扒拉了一下乔寒枝的手臂,觉得自己要被勒死了。

女生虽然趾高气昂,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惹,只好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宁寒秋,一边道歉一边跑了。

当乔寒枝嘲笑宁寒秋招了朵烂桃花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他成了那个幸运儿。

那一届理(一)班的同学们非常清楚,对于年级前两名来说,学习就是生活的全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们挑灯夜战备战高考的决心,不管男的女的好看的不好看的温柔的暴躁的,在他们两个眼里都是一团碳基,或许还没有几个压轴题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

所以,当乔寒枝被纠缠上的时候,他们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两天解决。

只不过一个星期过去,事态逐渐严重。虽然因为有的时候豪门有联姻这回事,致远对于早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乔寒枝那是什么人,不仅仅是致远最大赞助商的宝贝儿子,那更是那一年高考冲击状元的好苗子!这可不容有闪失!

对那名女生是谈了又谈,办公室是坐了又坐,家长也是请了又请,处分都下了一个,可还是不见有丝毫收敛。

这下,理(一)班的同学们对乔寒枝都很同情了。

乔寒枝自己都很烦躁,天生丽质是他的错吗?成绩好是他的错吗?做个好人是他的错吗?烦躁的情绪让他每天都恨不得“哐哐”砸桌子,偏偏最能挑起他情绪的人还在旁边阴阳怪气:“虽然不差钱,但是损坏公物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艹!老子名声好不好关你屁事!”乔寒枝鲜少发脾气,平常生气也就是臭着个脸,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是脏话都没说过,更别提是对宁寒秋了。

自习时间,原本安静的教室传来这么大的声音,引得同学们纷纷转头,好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寒秋擡头,淡淡扫了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写试卷:“有什么事下了晚自习再说。”

tmd!就你特么的好学生!

乔寒枝恨恨地从课桌里拿出一大把试卷,故意摊开得到处都是,几乎把宁寒秋那儿占了三分之一还多。

宁寒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收起刚刚写完的物理作业,拿出自己的词典,推了一下滑到鼻尖上的眼镜,不声不响地背了起来。

整个晚自习,乔寒枝都没再和宁寒秋说过一句话,一张脸拉得老长,好像别人欠了他一个亿,想来问题目的同学都吓得不敢再靠近一步。

放学的时候,乔寒枝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拧着脸,不想和宁寒秋有任何交流。宁寒秋背着书包,一边在想最后一节晚自习做的那道证明题,一边跟在他后面。

忽然,乔寒枝拽住宁寒秋的手臂:“快走!”

宁寒秋还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坐在了乔寒枝的自行车后座,连个衣角都没抓上,乔寒枝就一踩脚蹬,飞速逃离原地。

宁寒秋差点被甩在了地上。

“你今天怎么走小巷子?”宁寒秋抓紧了乔寒枝的校服衣摆,抱紧了自己的书包,看着眼前往后退的青石砖墙,“有鬼在追你?”“差不多,比鬼可怕,怪不得老话说山下的女人比虎还可怕。”乔寒枝对这一带很是熟悉,带着宁寒秋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竟也是没有迷路。

宁寒秋马上懂了,不自觉把衣摆抓得更紧:“现在看来,招烂桃花的不止是我啊?”乔寒枝冷哼一声,夏天的燥热在晚风的洗礼下逐渐消退,他心里的那点小情绪也慢慢褪去:“彼此彼此吧,只不过我这一个更烦而已。”

“刚才晚自习……”“你真的应该感谢我的好脾气,不然我早就揍你了。”乔寒枝哼哼两声,大度地表示不计较了,宁寒秋笑了笑:“为了感谢你的大度,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你知道就好。”乔寒枝得意地一昂首,从眼前的巷口出去,楞了。

宁寒秋见速度逐渐变慢,不由得疑惑地探出头:“怎么了?”

乔寒枝哭丧着脸:“骑得太快,好像迷路了……”

宁寒秋:……

好在乔寒枝从书包的夹层里翻出了还有点血皮电量的手机,开了导航,这才免于被困的窘境。

乔寒枝自从初中起就寄宿在宁寒秋家里,回去要经过庭江大桥,昏黄的路灯下是一路往家里飞驰的两个高中生。“完了完了,赶不上门禁了!”乔寒枝哀嚎,脚蹬都要踩出火星子。

江风习习,宁寒秋怡然自得地在后座背古诗词,听得乔寒枝泪都要出来了:“宁寒秋,你真的太不解风情了!”“这是帮你加深印象。”宁寒秋换了内容,开始背物理公式,从匀速直线运动的公式开始,一字一顿,还背得特别大声。

乔寒枝要崩溃了:“哥哥,我叫你哥哥!别背了行不行!我真的不想回家路上还在被知识殴打……咳咳咳!”呼啸而过的晚风灌进乔寒枝的嘴里,结结实实吃了一嘴夹杂着汽车尾气的风,咳了好几声。

宁寒秋果然闭了嘴,嘿嘿笑出了声。

不过乔寒枝是个停不下嘴的:“宁寒秋,你大学去哪里啊?”宁寒秋悄悄晃了晃腿,眺望着辽阔的江面,夜色低垂,江天一色。

“帝都吧,不过只要我高考不失常,大概全国的大学任我挑。”宁寒秋难得地嚣张了一回,洋洋得意的语气听得乔寒枝牙根痒痒,他哼了一声:“说得像谁不是一样,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甩开我悄悄努力,我可是要盯着你。”宁寒秋眉眼弯弯:“你和我又不会选同一个专业,我有没有悄悄努力,你怎么知道?”

“嘿嘿,有种东西叫做‘收买人心’。我要在你的身边安插耳目。”乔寒枝说得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伟光正的事情。“上了大学再说吧。”宁寒秋嗤笑一声。

乔寒枝瘪了瘪嘴,忽然大喊一声:“宁寒秋!向省状元,冲啊!”

被乔寒枝突如其来的中二热血之魂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宁寒秋默然无语,但不知道是晚风吹久了有点上头还是燥热没有褪去,宁寒秋把下巴搁在乔寒枝的背上,感受到身前人的僵硬,他得逞地笑了:“乔寒枝,我们的目标是:省状元。”

乔寒枝暗自骂了一声,热意从头到脚将他笼罩,砰砰作响的心跳声让他下意识以为要被听见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这次月考数学你最后一题等于多少?”一说到题目,宁寒秋立马坐正:“二分之根号二吧,我用了两条切线解出来的,你呢?”

“我也是,但是我听楚良那家夥说其实可以代另外一个公式……”

让人一听就满脑子打结的数学题,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从最后的导数题一路验算到第一道选择题,两个人的答案几乎是一致的。“看来这次我们数学大概率同分,欸对了,生物填空题那个遗传比例你算出来多少?还是九三三一对吧?”乔寒枝聊到题目也忘了刚才的不自然,恨不得拉着宁寒秋把所有的科目都对一遍答案。

宁寒秋从车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背好书包:“嗯,上一个空能推出来是常隐带两对基因,又没有纯合子致死的情况,九三三一应该是对的。”乔寒枝锁好自行车,拿上放在篓子里的书包和校服外套,跟上宁寒秋:“这次考试太仁慈了,遗传题怎么能出个这么简单?不应该来个三四副遗传图谱吗?”“毕竟是高三第一次月考,也不能太难吧。”宁寒秋掰着手指算了算,冷笑道,“三四副遗传图谱?再伴性遗传和常染色体遗传各来一家是不是?你不急着做化学和物理了?”

“生物都是开胃菜,题目又不是很难。”乔寒枝满不在乎,“计算量又不大,找到规律就行。”

“你可别瞧不起生物啊。”宁寒秋站在楼梯间,为生物正名。

乔寒枝笑了,朝宁寒秋比了个鬼脸:“我平等地讨厌每一科,话说化学后面的那个能量是多少,我算出来是三千多焦。”“不知道,我算得和你不一样,比你多一倍,你是不是配平配错了?”宁寒秋看电梯下来了,拉着乔寒枝进了电梯。

理(一)班的同学们还以为乔寒枝和宁寒秋回去会大吵一架,起码第二天两人应该是谁也不理谁。不想一大早地就看见乔寒枝载着宁寒秋来学习,乔寒枝在外面锁自行车的时候,宁寒秋去校外的小摊上买早餐,买完后很自然地递给乔寒枝一份。

这……这……昨天晚自习发生的事情是他们在做梦吗?

至于那个纠缠乔寒枝的女生,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转学了,他们家也匆匆搬离了江市。

略有耳闻的同学们顿时对乔家的势力有了诸多揣测,□□小说流行的当时,“乔家背地里是个□□帮派”这种猜测是最多的,一个比一个离谱的帮派的名字飞进乔寒枝的耳朵里。

乔寒枝:正经商人,我们家每年做很多慈善的。

招生办的电话打来家里的时候,宁寒秋正在陪乔寒枝抓娃娃,非常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身边的乔寒枝也很淡定,不过相比宁寒秋还不够委婉的拒绝,他就显得圆滑很多,给对方招生办的人画了个大饼,然后挂了电话。

“看样子,状元是你了?”乔寒枝从招生办的嘴里套出了自己的全省排名,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只差了一名。宁寒秋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移动的摇杆,手上操作没停:“没说,不过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应该是的,恭喜你,乔榜眼同学。”乔寒枝手里拿着装着游戏币的小筐,里面装着所剩无几的游戏币,本来也是盯着娃娃机,但是目光不自觉就转移到了宁寒秋身上。

“这下我妈铁定得摆三天的流水席了,这里摆三天,回乡下摆三天,说不定路边的狗都得单独开一桌。要不你和我家一起办了呗,反正都是一个班出来的。”乔寒枝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故作正经咳了两声,强迫自己看娃娃机。

忽然,怀里被塞了一个绿色双马尾少女的玩偶,宁寒秋看了一眼筐里的币:“你这个月的零花钱不会都在这里了吧?”“那倒没有,为了庆祝你的状元名头,我可以拿出五……三百请你吃夜宵。”乔寒枝说出数额的时候一阵肉疼,但是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在乎金钱的潇洒模样。

他虽然是个富三代,但是没有自己赚钱以前,他的零花钱和宁寒秋是一样的。他攒了一个学期才攒了一千多,在游戏厅就花了好几百,还得剩点钱守着月底的圆盘发售。三百是他极限的极限,这意味着在拿到下一次零花钱之前,除了买圆盘,他不能再花一分钱。

就连自己家名下的产业,在他接手公司以前,报上他的名字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折扣。

哪有混得这么惨的富三代啊!

两个未成年,身上的可流动资金加起来五百都不到,去不了什么贵价地方,干脆跑到了一家大排档外,点了杂七杂八很多东西,光是小龙虾就点了四五斤。

未成年,严禁饮酒。

两人恪守家里人的叮嘱,要了瓶大可乐。乔寒枝帮宁寒秋满上,举起特意找老板要的扎啤杯:“为了庆祝咱俩的高中圆满收官,干杯!”宁寒秋笑盈盈地举起杯子,和乔寒枝碰了一下。

喧闹的大排档里,人们高谈阔论和老板招呼客人的声音混杂,形形色色的人里,两个少年人所在的位置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这里不是大排档,而是什么高档餐厅。

“给,你的高考礼物。”宁寒秋从兜里掏出一个泡泡纸包着的东西,乔寒枝透过泡泡纸隐隐约约看见了里面的东西,顿时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迫不及待打开,顿时眼睛都亮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抢到?”乔寒枝又把东西包回去,美滋滋地放到书包里。

“算出来的。”宁寒秋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

说着,宁寒秋没忍住看了一下今天的汇率,比他当时下单的时候下降了五个百分点,顿时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不过想想和本体差不多的国际运费,他又觉得自己亏少了,应该再加一个亿。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不用承担海关那边的费用。

“对了,你打算选什么专业?”乔寒枝戴上塑料手套,娴熟地剥着小龙虾,面前的龙虾壳堆成一座小山,宁寒秋碗里的龙虾肉也隆起一座丘陵。“英语教育之类的吧。其实我也挺想选数学的,不过我还是想把我们家的主科集齐。”

闻言,乔寒枝的面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你不会以后想回致远当老师吧?”

宁寒秋点了点头:“我从小都是这么想的。”“完了完了,致远要沦陷在你们做题狂魔一家三口的手里了!”乔寒枝作惊恐状,可下一秒马上变成了幸灾乐祸:“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那个时候都毕业好多年了。”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呢?进光华?”宁寒秋端起碗,把碗里的虾尾给乔寒枝拨了点,“我吃不了那么多。”乔寒枝挑眉,颇为臭屁:“那自然要最好的金融专业才能配得上我这么优秀的人。”

“那我们两个又在同一个学校了。”宁寒秋选择性耳聋,自动提炼有用信息。

还不满十八岁的宁寒秋还不知道,他和乔寒枝,这一绑定,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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