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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办公室里的蛋糕

宁寒秋勉强说了句“生日快乐”就陷入了沈睡,乔寒枝看了躺椅上盖着薄毯的宁寒秋,无奈地笑了笑,关掉了音响,将宁寒秋抱起来放到帐篷里。

至于他自己,暂时还睡不着,激动的心在寂静的夜色中逐渐发酵,越想越兴奋,但是又发泄不出来。

他总不能大半夜给别人打电话说自己脱单了吧?尽管他很想这么做,但是仅剩的良知拉住了他。

乔寒枝只好拿起棚子里准备的画架和画布,借着棚子里的星星吊灯,捡起了自己几百年没画过的油画。

夜渐深,乔寒枝也逐渐有了睡意,放下颜料和画笔,把外面的灯关了,进了帐篷。

早上宁寒秋凭借着良好的生物钟成功在闹钟叫醒他之前醒过来,从睡袋里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没注意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个人,一脚下去就听见一声“我去”,顿时睡意全部没了。

乔寒枝捂着肚子,欲哭无泪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宁寒秋:“亲爱的,得亏你踩的地方肉多,不然你就要丧失一部分的幸福了。”原本满心愧疚的宁寒秋听见乔寒枝这番话,恨不得再踩一脚,但终究还是蹲了下来,隔着睡袋摸了摸自己刚才踩的地方:“抱歉,但你别大早上开黄腔,咱俩身体构造一样,都会有一样的反应。”

闻言,乔寒枝笑起来,但是一笑又扯着了痛感还没完全消失的肚子,又疼得他“欸哟欸哟”:“这破路也能开,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宁寒秋没好气推了他一把:“回去洗澡去了,昨天那么热出了一身汗。”乔寒枝麻利地爬起来,弓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昨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但是回去是肯定不可能骑自行车。

乔寒枝早有安排,江萧等会儿就会过来,之后还会有工作人员把这里的布置给拆了送到乔寒枝在公司附近的房子去。现在需要他们两个做的,就是洗脸刷牙,等待救援……不是,等待专车。

回去的路上宁寒秋顺便补了个觉,乔寒枝就没有这么悠闲了,为了保证生日这天不会一天都耗在公司里,他把今天应该看的文件全看了,该开的会全部改成线上。不过幸好他深知今天自己没什么心思工作,没有在今天安排任何的会面和视察,他可以快快乐乐度过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

一想到今天的快乐是前几天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乔寒枝心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无语。

怎么他一个总裁,想拥有一个没有工作的生日就这么难吗?

“呵呵,你清闲了别人就财政赤字了,我相信你是有社会责任心的,是不是?”宁寒秋在电梯里哈欠连天,听见乔寒枝的抱怨,搬出了用了好多遍的阴阳怪气,身体歪歪扭扭地靠在乔寒枝身上。“那倒也是,我又不是什么无良资本家。”乔寒枝深以为意,并且把靠在他身上的宁寒秋扶正:“你现在这副懒散的样子,要是让爷爷看见了,是要被骂的。”

“你瞎叫唤什么,那是我爷爷,你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到时候咱俩乱喊,你分得清谁是谁吗?”宁寒秋又重新靠回去,还笑眯眯地往乔寒枝怀里钻,“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你网盘里的东西哪一个我没看过?”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不要乱说。”乔寒枝顿时如临大敌,紧张地看着宁寒秋,大脑飞速运转:我网盘里现在应该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宁寒秋嗤笑道:“得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我又不会嘲笑你。”宁寒秋自己站好,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惊诧的乔寒枝:“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有那个贼胆子,证明你自己。”

出了电梯,乔寒枝连忙追上宁寒秋:“我靠,没想到你这斯斯文文的,内心这么劲爆?”

宁寒秋面不改色:“人之常情。”

“大师,是我狭隘了,不如今天晚上我就证明一下?”乔寒枝满脸严肃,一副悟道的模样,但是最后一句话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宁寒秋一边按密码一边道:“你要是能帮我把明天上午的课推到下午,也不是不行。”

还能睡个好觉,划算。

话音刚落,乔寒枝就变了脸色,他颇有些不自在道:“那……还是算了吧,上班最重要不是?”

“真不敢想你是怎么能看了那么多花样还能这么纯情,是不是根本没进你脑子里去啊?”宁寒秋推开门就被守了不知道多久的毛线扑了个满怀,他挠了挠小家夥的下巴,轻声道:“对不起啊,但你爸昨天去解决人生大事去了,给你找了另外一个爹。”

“我从哥哥叔叔升级了?”乔寒枝倍感心酸,自己终于不被占便宜了。

宁寒秋抱着毛线,若有所思:“毕竟你现在的身份有了一个转变,再占你便宜就有种占我自己便宜的感觉,怪怪的。”“合着我升级是你不想占自己便宜?你太没有心了。”乔寒枝无语,从后面一把抱住宁寒秋,附在宁寒秋的耳边轻声道:“我什么时候能占一下你的便宜?”

耳畔传来的热气熏得宁寒秋红了耳朵,他咬了咬唇,道:“你现在不占着呢?”

乔寒枝一楞,过了一会儿才明白此“便宜”非比“便宜”,不由得笑起来,额头抵着宁寒秋的脊背,连带着宁寒秋也知道这人笑得浑身发抖:“那我可要好好占一占你的便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乔寒枝把“便宜”二字咬得极重,原本圈在宁寒秋腰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

“看来你那些东西没白看。”出乎他的意料,宁寒秋的反应很平静,反倒饶有兴趣地回头,“但说实在的,你这样子有点油腻。”

油腻!

这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劈得乔寒枝体无完肤,劈得他外焦里嫩:“油……腻?”宁寒秋诚恳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腰间的手:“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乔寒枝颤颤地松开手,深陷自我怀疑:“我真的很油腻吗?”

宁寒秋把毛线放下来,好笑地叹了口气:“你不油腻,刚才是动作的锅。”二傻子也油腻不起来。

乔寒枝仍旧是一副打击深重恍恍惚惚的模样:“是吗?”

“放心吧,你离油腻还早着呢。”宁寒秋拍了拍乔寒枝的肩,转身去了房间拿衣服洗澡了,徒留乔寒枝和原地的毛线大眼瞪小眼。

毛线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呆呆傻傻的两脚兽:“咪?”

乔寒枝心如死灰:“喵。”

毛线:……

下午宁寒秋准备去上班时,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乔寒枝,眼皮跳了跳:“别打一个下午的游戏,记得把衣服晒了,下午五点把被子收了,别偷偷点外卖。”“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真的很像我妈。”乔寒枝放空地盯着天花板,闻言摆了摆手,“你去上班吧,我下午会去接你的。”

宁寒秋恨铁不成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关心你,谁稀罕管你?走了。”

“等等!”乔寒枝忽然从沙发上弹起来,连拖鞋都没穿,绕到宁寒秋面前,迅速亲了一下宁寒秋的额头:“好了,亲爱的。你去上班吧。”

宁寒秋呆楞楞地捂着被亲的地方,眼前是笑得宛如偷了腥的猫一样的乔寒枝,蓦地笑了。

到大办公室的时候还没多少人,只有严迎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宁寒秋来笑了笑:“寒秋今天也满二十七岁了是吗?”宁寒秋楞了一下:“严姐,你怎么知道?”

“我哪能不知道?你没看乔寒枝发的朋友圈?”严迎岚慈爱地看着宁寒秋,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宁寒秋心里“咯噔”一下,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赶紧拿出手机,翻到今天凌晨乔寒枝发的朋友圈。

【霸道总裁:

祝我和他二十七岁生日快乐!愿我们新的一岁,新的成长,新的收获

[图片.jpg]】

配图是昨天晚上乔寒枝的自拍照,后面是在躺椅上熟睡的宁寒秋。

这个号是乔寒枝的私人账号,加的人都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和家里人,都是知道乔寒枝私下是什么样子的人,下面跟了一水的“生日快乐”。

严迎岚心想着年轻就是好:“寒秋啊,寒枝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可千万要抓紧。”宁寒秋收起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被长辈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红着脸点头:“谢谢严姐。”

宁寒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今天早上送来的作业,下意识就要掐人中了。

一节课的时间,他怎么看得完?可看不完今天讲啥?

临近第五节课上课,大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和宁寒秋关系好的都过来送了祝福,点头之交的也说了句“生日快乐”,宁寒秋笑得脸都要僵了,还要赶着批改作文,心里在滴血。

楚良这货是还没到位置上,声音就先到了:“老宁老宁!恭喜你又老了一岁!”宁寒秋幽幽地擡起头:“你再说一遍?”楚良吓了一跳,见宁寒秋一脸虚脱,原本以为有什么八卦,凑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摊开的本子,七零八落的单词“错落有致”地镶嵌在四线格里,看起来格外令人抓狂,不由得升起了对宁寒秋的浓浓同情:“慢慢看吧。”

宁寒秋艰难地辨认着单词,手上的红笔都有点颤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改完作业……”

一定得把字帖安排上!

宁寒秋结束了这一份辣眼睛的作业在他面前晃荡的使命,抽出下一本作业的时候,恨恨地想到。

赶着第五节课下课的铃声,宁寒秋终于把两个班的作业批改完了,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十岁,视力下降了两百度。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怎么不给他们安排每天练一面字?”正在写今天发下去的卷子的楚良擡起头:“布置了,但是练字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更有发言权吗?这才练了多久啊。”

“我只是对人类居然能写出这样字感到惊奇。”宁寒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应该被裱起来,供全人类瞻仰。”“你可别阴阳怪气的,小心隔墙有耳。”楚良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可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大部分老师第五节课都去上课去了。

楚良对着宁寒秋挤了挤眼睛:“对了,昨天晚上有没有……”“没有,你别想太多。”宁寒秋一口否认,楚良皱了皱眉:“乔寒枝那货不行啊。”

“他行不行你怎么知道?”宁寒秋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楚良。“我当然不知道,但你说没有,我就是合理猜测一下。”楚良说得理所当然,“这大好的机会,这么绝妙的时机,他居然没采取什么行动?”

宁寒秋想起乔寒枝那副亲一下唇就脸红得不行的模样,笑了:“他啊,纯情小男生一个,走到那一步还有得等。”“纯……纯情?你确定这是用来形容乔寒枝的词?”楚良压低了声音,眼里却满满都是兴奋。“小情侣的事情,你别打探那么多。”宁寒秋却突然不肯说了,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我还没有大方到什么都分享出来的程度。”

楚良一下瞪大了眼睛:“老宁啊老宁,你真的学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会不知道吧。”宁寒秋的语气颇为欠揍,听得楚良想揍人又不敢,只好扒拉着隔板,深深地叹了口气:“打是亲骂是爱,我懂我懂,你好爱他。”

“他也好爱你”这句话在第七节课过半的时候,楚良对着另外一个当事人说了出来,只不过调换了一下人称代词的顺序。

乔寒枝坐在宁寒秋的位置上就像待在自己家一样,自然得不得了。

“你要是真闲,你要不帮老宁写写题目?”楚良纵使想听八卦,但是手上的试卷绊住了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把工作带回家的人。乔寒枝看着占据了宁寒秋整个办公桌的蛋糕,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声:“我也想写,但是这蛋糕太大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楚良充满怒气地盯着乔寒枝:有病吧!

“没关系,没地方的话帮我改改卷子,只需要一支笔一份正确答案就行了。”楚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各种对于老板的怨念咽下肚,微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看?”乔寒枝反问一句,“我帮寒秋写卷子是因为我是他男朋友,你只能算是我的朋友。”

楚良一口气梗在胸口,痛心疾首道:“重色轻友啊!”

乔寒枝得意:“对。”

楚良:……

没天理了,他的老板怎么能是这种不要脸的人?

宁寒秋和秦雯松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鸠占鹊巢”的某人苦哈哈地在看语文试卷,看见他来赶紧告状:“楚良这家夥威胁我!”

宁寒秋敷衍地摸了摸乔寒枝的头发,“这蛋糕随我处理?”

乔寒枝委委屈屈地抓住宁寒秋的手:“都提到你学校来了,还不随你处理?”

“那就好。”宁寒秋颔首,转头对呆滞了的秦雯松道:“你先把作业拿回去,等会儿喊他们来吃蛋糕。”秦雯松呆呆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怀里已经抱了一摞试卷,站在了班级门口。

刚才那个……是他们的校董,那个乔氏的掌权人?

“老宁,你不能偏心,五班也得要。”楚良积极为另一个班争取福利,宁寒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那你去通知吧。对了,卷子自己看。”说着,宁寒秋把乔寒枝手里的试卷拿出来放在楚良的办公桌上,一脸理直气壮,“我就是重色轻友。”

楚良: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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