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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红楼里拿个童年动漫系统是什么鬼 > 第六十五章 至扬州惊闻玉叟翁,丽春院夜会吴四爷

皎洁若玉般的月光肆意洒在灰檐白墙之上,在深邃静谧的夜幕下,宛若一位位盼君归家的冤姝,而那泛着光晕的片片白雪,似是她们扬起的手帕,又是一滴滴幽泪。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此等美景,也只有扬州有了!”

瓦顶上,刘毅手持玄金锏,身袭飞鱼服,在月色之下浑然犹若天人,倏然,一道身影翻然跃下,其身袭玄色劲装,背负双枪,英气勃发,正是义女郑采荷。

“伯爷,贼首吴思已至丽春院。”

“倒是个有胆色的!”

刘毅眸光微闪,玄金锏上闪过阵阵嗡鸣,

“采荷姑娘,怀安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但语焉不详,只言蛊虫多盛行苗疆。”

刘毅刀眉微蹙,心道这算什么,锦衣卫就这点本事?

“不对!锦衣卫眼线遍布天下,此人除非是从未在人前显示过手段,但从马致远的话推算,这人应当是在四十岁甚至五十岁左右,这么长的时间……”

“伯爷,”

郑采荷略微一顿,小心道:

“俺可能知晓些这等人的消息。”

“哦?快讲!”

“这还是恩师痴旅真人曾提及过一次,他老人家说,苗疆有他一位老朋友,名唤玉叟翁,最擅御蛊,看家本事紫墨玉蟾独步天下,就是他也忌惮不已。”

“紫墨玉蟾?”

“是,这玉蟾以各类毒虫辅以心头血养上二十年才成,本身剧毒无比不说,其鸣令百兽惊惧,鬼神退避,其卵可宿于人体之内,汲取血肉生长,待卵破成形,宿主也就一命呜呼。”

“倒是有些像,”

刘毅眸光微动,问道:

“这卵何时汲取血肉受人控制吗?”

“这……恩师倒未曾提及,只说这紫墨玉蟾神仙难医,叮嘱俺不可得罪,若是遇上这玉叟翁,必要第一时间报出家门,并以前辈相待。”

“玉叟翁……有些意思!看来这天下卧虎藏龙啊!”

红楼原作里出现过不少神鬼之事,别的不说,开篇就是那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这两个近似神仙一类的高人,刘毅不断提醒自已,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有挂只是让他有资格见到这些人,却不一定能让他和他们平起平坐。

“走,去会会这个吴思!”

丽春院,自称是扬州老字号青楼,其实开门不过三十几年,规模只算得上下等,里面的姑娘多是姿色平平,莫说那些艳冠江南,只吟诗弄琴就能大把大把搂银子的名妓,就是人家身边的丫鬟都比不得,是以这儿就是一家荤馆子,来的多是一些有些闲钱但舍不得花的闲汉色鬼,平日里来了连曲十八摸都听不完就要提枪上马,完事又抠抠搜搜不爽利,所以在这儿时常能瞧见姑娘半开着衣衫带着龟奴堵人撕骂,那词儿,句句不重复,天天都新鲜,也算得上扬州一景。

今夜,正月十四,丽春院宾客满朋,却是有些冷清,老鸨瞧着这一个个提刀垮棍的大汉,心头止不住的发颤,想来上两句吉利话,却发现自已已经瘫靠在扶梯上。

“是徐妈妈吧?”

一圆脸大汉上前搭话,老鸨急忙折身万福,堆笑赔礼,

“原是四爷当面!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没能认出您来,您请上楼,玉娘花醉,出来迎……”

话未说完,圆脸大汉就打断老鸨,

“徐妈妈,不用麻烦,今天我要借您这地方招待一位贵客,您啊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带着姑娘们在二楼,以后一年,丽春院的例银就免了,您觉得怎么样?”

闻言,老鸨登时眉开眼笑,想要和以往以往说上两句俏皮话,却想起这位爷可不是那样的人,只连连称好,带着几名绿帽龟奴向着楼上走去,却没注意到最后一个身形瘦小的龟奴眼珠子快要长到一楼。

“吴四爷,他怎的来这儿了?早听说他在扬州是这个,两把杀猪刀打的官差都敬他三分,老娘要是陪他一夜,那老子不就能在这扬州横着走了!到时候看那茶楼还敢不敢撵老子!”

这龟奴暗里想着,猴似的脸上满是猥笑,两条短腿不由得倒腾的更快了一些,只三两下就跟鲶鱼一样钻上楼,老鸨气急,却也不敢上前教训,只好暗骂两声,回头定要扣上他娘两盒胭脂。

“花姐!花姐!快把你最体面的那身掐腰桃红裙穿上!再把剩下那点胭脂都抹上!有贵客!”

公鸭嗓子在狭小的房间里肆意炸响,震得本就吱呀作响的木床又是狠狠一抖,

“球囊的东西!敢扰老子的雅兴!”

骂咧声里,红色帷帐里探出半截黝黑胖大的毛身子,那快赶上龟奴大腿粗的胳膊狠狠抡下,直将那瘦猴打的眼冒金星,

“哎呦!我的儿诶!死杀猪的!你这是要老娘的命啊!”

帷帐里,窜出一白花花的身子,抱着龟奴亲啊肉的叫着,那毛身子咧了咧嘴,三角眼里露出些许精光,

“这话说的,不要你的命不是白上这张床了吗!花姐,咱们接着来啊!”

“放你娘的狗臭螺旋屁!老娘只应了你一回,凭什么再白给一次!想接着来,拿钱!”

见这花姐伸手横眉,毛身子知道想接着来怕是难了,一边拽着衣物套上,一边骂骂咧咧道:

“再来?老子还不来了!那儿肿的跟鱼口似的!还不如捅烂泥!”

“你说谁是鱼口!谁是他妈的是烂泥!老娘让你白上,你踏马倒还挑起来了,有本事别上老娘的床,去什么薄纱阁、悦雅坊,老娘还高看你一眼!”

花姐这番抢白,直将毛身子激得瞪眼喘气,想给上两巴掌,却又怕被这儿的打手揍一顿扔到街上,传到母老虎的耳朵,那可就不好玩了。

“妈的!算你狠!咱们的账两清了!”

毛身子随手提溜起大袄,起身就要出去,岂料那龟奴竟不知什么时候爬起,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腿。

“啊!球囊的!找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毛身子怒急,一脚就将龟奴踢到床上,随后又抡起拳头扑了上去,花姐惊叫一声,急忙冲上去撕打,可到底是女人,哪里比得上壮汉,被一个胳膊掀飞,脑袋狠狠撞在门框上,

“你敢打我娘!老子跟你拼了!”

龟奴双目赤红,挥舞着王八拳冲了上来,毛身子历经一场大战,又被这二人闹了一通,疲软之感顿起,也不正面去挡,侧过身子,让出门口,龟奴只顾着着急,却没看见脚下的门槛,狠狠摔了个七荤八素,嘴里连连叫痛。

“就这点本事还敢跟老子动拳头,让老子教教你什么叫拳头!”

毛身子狞笑着大步上前,舞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要泄愤,谁知一人突然挡在面前,毛身子刚要大骂,瞧见来人相貌,顿时泄了气,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陪笑。

“是小的该死!冲撞了四爷您!四爷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来人没有答话,只瞥眼看了眼屋内,眉头顿时皱了下来,

“徐妈妈,我的人没跟你说我要包场吗?怎么,你丽春院这么缺钱,赚我一年的例银还不够,还要赚一个杀猪的钱?”

听到这话,旁侧的老鸨本就涂了脂粉的老脸更加煞白,连忙磕头叫屈,

“冤枉呐四爷,我接了您的信,早早告诉下边的让她们不要接客,这我也也不知道啊!春花,到底怎么回事!”

花姐捂着胀胀的后脑勺,想要解释,却知道自已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一解释反而会被打死,可不解释同样会被打死,而且还连带着儿子,

“算了!死就死吧!要死咱们娘俩就死一块儿!”

花姐暗下决心,眼泪当即流下,刚要作势哭天抢地,不想那四爷竟是冷冷道:

“都拖出去,装石头扔河里。”

一听这话,花姐脸色顿白,扬州这边扔河,分装石头和装麻袋,装麻袋是只装人,口不扎紧,给你留条活路,装石头可不一样,先把人四肢折断,再堵了嘴,丢进麻袋拴上石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要啊四爷!我也是被逼的啊!”

花姐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抱住四爷小腿哭喊着,

“找死!”

四爷轻哼一声,一脚将花姐踹飞,狠狠撞在床沿,口里竟是溢出些许血迹,而后两眼一黑,瘫在地上,

“你杀了我娘!我跟你拼了!”

堪堪醒来的龟奴见此情形,红着眼扑上,却被一脚踢飞,撞在护栏上,这护栏虽是木制,却十分牢固,四爷又收着力道,却也撞不断,谁知这龟奴实在倒霉,体量太轻,被护栏一阵震,就这么脑袋后仰,直愣愣的栽下了一楼。

这一二楼差了有一丈多,就是壮汉摔下去,也得骨折吐血,这龟奴瘦猴一样,没几两肉,摔实了不死也得残,可下面一群大汉只等着看戏,根本没有救的意思,

“要死了要死了!”

龟奴闭眼大声叫着,良久却发觉自已竟然不疼,急忙伸手摸了摸脸蛋胸脯,见没有血迹这才松了口气,可又觉得发晕,这才发现自已是头朝下,跟蝙蝠似的,抬眼一看,只见一昂扬若天神般的男人单手擒着自已的脚腕,这才让自已逃过一劫。

“乖乖!这人是真高!还挂着双锏,不能是真家伙吧!长得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将军一样!诶?这不是说书老头说的什么什么鱼服,他是当官的!”

龟奴暗自有些计较,刚要陪笑讨饶,整个人却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倒了个个儿后,再回神已是稳稳落在地上。

“多……多谢……”

龟奴看着高了自已两头的男人,以往那些个吉利话也是给忘了,道了声谢就愣在了原地,刘毅淡淡一笑,也不再看他,朝着二楼道:

“怎么着,吴四爷想请我上去谈谈?”

“不敢不敢!”

吴思连忙一路小跑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径自跪在了地上,

“草民吴思拜见伯爷!”

“你知道我是伯爷,消息很灵通嘛!”

刘毅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瞥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大汉,抽出腰间玄锏,重重放在桌上,

“砰!”

吴思心头跟着狠狠一跳,暗里擦了把冷汗,苏州城的事他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原本是打算逃走的,但背后的那些人却不愿他走,逼着他过来赴宴,哪成想带来的这些人跟了自已这么些年,却也是喂不熟的狼崽子。

“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

“伯爷!”

吴思狠狠磕在地上,额头上顿时鲜血淋漓,

“我有些私房,还有些账本,您想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些,小的只求……”

话未说完,屋内竟是刮起了暴风,吴思只听得到阵阵惨叫,随后就是呛鼻的腥臊味,他再清楚不过这味道是怎么回事,是以身子止不住的战栗,不敢抬头,只将脑袋死死贴在地上。

片刻后,惨叫声终于停歇,吴思这才大着胆子撇头去看,却是见到满地的残肢断骸,而目光正视之处,有一颗硕大的脑袋,脑袋上还有半截肠子,以及被切开的苦胆。

吴思杀过人,杀得不止一个,用的手法也极为残忍,可要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能说是残忍,而是暴烈,把人当成豆腐白菜一样切成碎块,能做这等事的皆是心狠手辣之辈,不把人命生死放在眼里。

“说罢,说的仔细些,你求的事才有可能实现。”

闻言,吴思定了定心神,这才接着道:

“东西和账本我已经备好,至于那件事,我知道的是,金陵、苏州、扬州,这三个地方里是以金陵为首,苏州实力最弱,扬州人心不齐,不然我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也因为这样,我对他们了解的不深,只有一点,扬州知府和扬州总兵,他们两个有一个是他们的人,具体是谁我无法确认。”

“知府,总兵,麻烦了!”

知府掌一洲政权,辖地之内想要办谁就能办谁,是以有百里县侯,千里王府的说法,总兵,类似于唐节度使,不过权利没有那么大,只管统属部队,吃空饷,喝兵血,再简单不过。

扬州这样的重地,军政有一处不在掌控,届时如果狗急跳墙,其后果,刘毅难以想象,

“最好不要是扬州总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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