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以桉教育道：“多大的人了，还在外面这样，羞不羞。”
少女还嘴：“我的及笄礼还有几个月呢，不算大人。”
周以桉哼：“你也就在敢在我面前顶嘴。”
少女便笑嘻嘻的：* “是表哥宠我嘛。”
说完，她又走到周以桉身侧，和他并排站，而刚一抬眼便瞥见了对面的林舒窈。
当下眉头一皱，掩嘴压低声音道：“表哥，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不怕她害你么？”
话落，周以桉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舒窈就先回了她：“郡主殿下，麻烦您想当着人说坏话前，声音能不能再小一点，不要弄得那么人尽皆知。”
“还有，您那眼睛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瞟我？”
眼前这位女子便是英国公和宜宁大长公主的独女，崔若芙，亦是清河郡主。
崔若芙扬下巴，骄傲十分：“就是当着你的面说又怎样？”
林舒窈无语而笑：“说呗，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她再莞尔补充：“郡主无拘，喜欢就好。”
曲江宴上，当着诸多进士的面，丝毫不顾大家风范地去数落别人，确实有些让人看笑话。
崔若芙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心头一虚，也不说话了。
周以桉便出来圆场：“姑姑他们呢？就你一个人来了？”
崔若芙喃喃：“他们走得太慢了，我先跑进来的。”
周以桉便点她头：“你呀，真让人操心。”
——
曲江宴上多的是迎来送往的人，这边英国公和宜宁长公主到了，周以桉便同崔若芙一起去迎接了。
余下的几人便找了位置坐下，看宴会上的舞蹈。
李松因着赵郡李氏和林相的关系，落座之后来找他的人亦不少。
林舒窈本就只想自己寻个清净，也就懒得去管他。
然而却偏偏有人来找。
陆游川拿着酒杯到了她身侧：“林娘子。”
林舒窈稍微一惊：“你干嘛？”
陆游川诚恳道：“今日借着曲江宴的机会，在下想敬娘子一杯酒。”
林舒窈疑惑又好笑：“你敬我做什么？我们有什么交情么？”
陆游川虽和裴清相处较多，但他和林舒窈却并没有多少接触，便是裴清和林舒窈之间的许多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陆游川因林舒窈的话垂眸想了一瞬，然后再微笑说：“此前娘子在黄兄受伤的事情上帮忙转圜，和科考前对序中的照顾，我作为他们的朋友理应来向娘子致谢。”
林舒窈却反问：“我帮裴清什么了？”
林舒窈可不想在陆游川面前把自己和裴清的关系摆出来。
陆游川怔一下：“之前遇见李兄和序中一同研学，便听说了是娘子为他们提供的场地。”
陆游川说的事情是发生在裴清三问三言后，那时太学中的学子跟着一起响应，朝廷担忧他们一时太过极端闯出祸事，便关停了一段时间太学。
裴清和李松无法，便约在了外面的一家书馆看书。
也是在那时，陆游川碰见了他们，还听见了他们分别以“裴大哥”、“长青”相称，所以他便也对裴清唤上了“序中”。
林舒窈闻言松了口气：“你倒是挺热心，不过我也没做什么事，不过是长青需要，我便帮着他罢了。”
反正李松也和他们玩得好，便趁势都将原因推给他咯。
陆游川仍赞：“还是娘子好心。”
他再次举起了杯。
然而林舒窈却依旧无动于衷，反是偏开了头，又看见了一旁座位上的裴清。
到底是进士第二，长得又好，又有先前那番激昂之作打出了名气，便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来找他喝酒的。
林舒窈望着，似笑非笑：“不过你说得对，我做了好事是该谢谢我。”
“但该谢我的却不是你。”
陆游川笑容渐散，试探地问：“娘子是何意？”
林舒窈不说话，手撑在案上，支着脸颊，一目不错地望着裴清。
陆游川便了然了：“娘子且稍等。”
——
陆游川走到了裴清身旁，附耳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见裴清向林舒窈望来。
他低眸几许，想着饶是林舒窈又想从他身上讨什么乐趣，也比在这里被人围着劝酒好。
他已说了不下十次“酒量不好”、“以茶代酒”了，再喝茶他今晚就别想睡了。
裴清便寻借口从那群人中逃了出来。
而陆游川许是还想跟着他一起，但又被旁的那群人围了起来。
“林娘子。”裴清立身于林舒窈案前。
林舒窈唇角噙起笑，缓缓抬眼，睫毛如羽刷。
裴清见她看来，便道：“此前得益于你的相助，让我今日能中进士，所以我想敬娘子一杯。”
林舒窈仍是无动于衷，她声音慵懒道：“你是听你那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