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为县主牵一牵被子。”
说着,他就支着身子,从林舒窈上空伸手拉出了叠在床榻里面的被子给她盖上。
那般正经,除了微觉心虚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林舒窈:“……”
她全程看着他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县主好好休息……”
他最后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去撩开帐子,结果却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臂,圈着脖子,拉着肩地往床榻上倒去。
裴清惊得刚要说什么话,就被捂住嘴。
林舒窈与他面对面:“你这动静是想把官舍里的人都惊动吗?”
“还是说,裴县令迫不及待想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第98章 “与其和他们,不如和我。”
裴清拿开林舒窈的手, 微微有些恼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不要在胡闹了。”
林舒窈争辩:“我哪里胡闹了?”
“我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床榻上,我胡闹什么?”
“我倒觉得, 裴县令深夜进我房间, 撩开我的帐子问题比较大。”
裴清觉得她倒打一耙:“不是你让我帮你冷敷的吗?”
林舒窈理直气壮:“我可没让你撩开帐子。你自己想想, 最开始你怎么坐进来的?是我让你坐进来的么?”
“难道不是你自己说要看我伤势,自己就掀开帐子进来的?”
裴清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因事情的确是这样, 他甚至那时都没有多问一句就走了进去。
林舒窈见他回想起来, 微笑道:“你这人真是奇怪, 明明是你主动来找的我, 也是你自己说的有法子能帮我缓解疼痛, 结果到了后面你却怪起了我不让你走。”
她拍了拍他的脸:“我问你,正常情况下崴脚之后应该冷敷多少次, 每次的间隔时间又是多久?”
裴清轻声答:“每次冷敷一炷香, 间隔一个时辰, 一般冷敷三次左右。”
林舒窈笑了笑:“那你敷了几次?”
裴清:“一次……”
林舒窈:“所以你看,不是我的问题吧。我只是不想让裴县令做事情半途而废罢了。”
她目色调皮地看着他,就觉得他无话可说。
而裴清无言半响,抬眼道:“你还是这样强词夺理。”
林舒窈一下冷脸:“你说什么?”
裴清:“你明知道现在这个时辰若要敷够三次基本上就要半夜的时间,我不可能在你这儿呆半夜的。”
林舒窈:“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又不是没呆过。”
裴清:“那是以前。”
他看着她, 沉吟片刻:“言言……”
林舒窈闻言眼睫瞬间颤了一下,神色透着不可置信。
可是裴清却道:“你之前说,你因为我说的结束而有不甘, 那如果现在由你来说结束的话,你可能好受些?”
林舒窈听了这话不仅神情冷了下来, 就是她的身姿也不似刚才那般悠然。
她缓缓坐了起来,冷声:“你什么意思?”
在离开林舒窈的桎梏后,裴清也能慢慢坐起身。
林舒窈质问:“你这是在可怜我?施舍我?”
裴清:“我只是希望你好受些,不要再纠结以往了。”
林舒窈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纠结以往的只有我一个人么?而已经结束的事情你又怎么叫我来说结束?是你自己忍不住,巴巴地跑到我的房间来,现在你又来和我说这种话,你可笑不可笑?”
裴清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林舒窈却已经移开了眼,不再去看他。
她说:“你滚吧,别显得我多离不开你一样。”
裴清垂眸,沉默片刻后仍是退了出去。
他出了帐子,隔着纱帐,再次将两人距离拉开,拱手道:“天色已晚,县主早些休息吧。”
房门被打开又合上。
林舒窈望着那处方向,突然砸了一下枕头。
她真是要气死裴清了。
四年了,他再次唤她“言言”,竟是为了说出那些扫兴的话!
可恶!
林舒窈埋着头,真是要气不打一处来。
——
往后的两日,二人都没再见面。
裴清忙着堰上的收尾工作,而林舒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找了几个小倌到官舍来整日给她唱戏跳舞……
她脚还没完全好,但也并不妨碍她喝酒听戏,悠哉悠哉。
裴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那天县尉夫人来衙门带小孩的时候。
他见她满面春风,喜滋滋的,便不禁问了句:“夫人最近这是有喜事?”
县尉夫人摆摆手:“不是我有喜事,是沾贵人的光。”
裴清疑惑:“县主怎么了?”
县尉夫人笑嘻嘻:“贵人她叫了人来唱戏,哎呦,我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