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不算什么,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楼符清将头扭向一边,强忍住上扬的嘴角。
他本还想再装一段时间的,可自己实在太想和烛玉潮讲话了。
只看着娘子还不够,自己想抱着她,想亲她,想……楼符清垂下眸,仿佛能将心底的兴奋也一并掩去一般。
“王爷此时醒了,是不舒服吗?”烛玉潮有些担忧。
楼符清立即“不”了一声:“多亏了娘子,我才醒来的这么快。”
多亏?
烛玉潮眼前闪过刚刚的场景,尴尬地连连咳嗽。
宋世澈不知情况,顿时关切地望向烛玉潮:“小友怎么了?”
烛玉潮向云琼投去求救的目光,云琼正欲开口,却见楼符清不打圆场,反而跟着捣乱:“娘子怎么了?我是说多亏了娘子的照顾,娘子以为什么?”
烛玉潮越避让,楼符清便不愿意轻易放过她。楼符清甚至故意往前凑去,看烛玉潮发红的脸。
“你……”
楼符清如此追问,烛玉潮即便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楼符清话语里的逗弄。
可楼符清对她如此好,烛玉潮即便心里有火也熄了,她闷声道:“王爷刚醒,不宜多言。”
楼符清眼底的笑意更深。
娘子如此不经逗,他可怎么办才好?
第107章 她看见那人因兴奋而发着颤的白发。
如此打闹片刻, 烛玉潮是怎么也不肯接楼符清的话了。
不久,屋内安静下来,四人对坐, 云琼先行提及宋瑾离已至千秋之事。
宋世澈听后,眼神有些复杂:“我对不起这孩子, 若非我当时不告而别, 她也不必承担如此巨大的压力。”
说完, 宋世澈语气中又多了明显的敬佩:“瑾离这孩子为人处世虽与我不同, 但宋氏如今的情况,倒令我十分欣慰。”
现下宋瑾离在千秋寺外探查情况,暂时无法与宋世澈一见,只能通过书信来往。
宋瑾离在书信中汇报了近日的情况, 一笔一划规整严谨,若利剑回鞘,唯有最后一句“家父近来可好”, 软了笔力,泪渍已干,将“好”字浸染。
宋世澈心中一紧,惆怅地叹了口气:“待此事结束,我再与瑾离一叙罢。目前正襄形式扑朔迷离, 小友心中可否有了对策?”
楼符清这才开口道:“世澈叔, 我还不知自己何时能够下床, 不如近期便由你和娘子一并策划将来的行动。”
他伤得虽没那么重, 却也没那么轻。若要正常活动,还需修养一段时日。
楼符清偏过头:“云琼。”
“奴才明白, ”云琼对烛玉潮和宋世澈分别点了点头,“云琼从现在开始便听命于二位了。”
烛玉潮没什么好推脱的, 当即便开始思索,她说道:“如今玉蟾被王爷杀了个底朝天,可明镜却未从中阻挠,不知如今玉蟾如何?”
宋世澈低下头,看不清眼底神色:“不止是玉蟾,金蝉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天知道小友是怎么一路杀回玉蟾的,总之……即便玉蟾住持有心派人对付他,怕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吧。况且,他一向是个不谙世事的,到时我与他交涉便是。”
烛玉潮颔首,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间密室又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在玉蟾被寺主控制以至昏迷,后来又莫名在金蝉醒来。”
宋世澈还没来得及回答,烛玉潮却忽然眸光一闪:“此事也许与玉蟾住持有关?那密室面积虽大,却远不及花田,应当无法联通两地。”
“是,小友应该听过诸如‘金蝉玉蟾本为一家’之类的话,”宋世澈赞许地点了点头,“兴许你已知晓,玉蟾花田也是由金蝉寺主培育管理,只是他十分嫌弃玉蟾明面上与外人交流往来一事,故而一直偏安一隅,躲在金蝉。我之前一直不认可你们去花田,也是因为忌惮金蝉寺主阴晴不定的性子。”
他说完,却见烛玉潮眼中忽然多了几分愧疚。宋世澈一惊,连忙转移话题:“至于这个密室,我从未听说。以我如今在千秋寺的地位,并没有权限知晓。”
烛玉潮将密室情况大概和宋世澈讲述了一遍,宋世澈沉吟道:“密室机关甚多,现下诸事烦扰,暂不宜打探。”
“是,我也这么想,”烛玉潮认同道,“那么依世澈叔所言,当务之急,该从何下手?”
宋世澈摩挲衣角的指尖停了下来,他开口,只说了两个字:
“玉蟾。”
*
如宋世澈计划的那般,在楼符清修养期间,宋世澈带人长驱直入玉蟾宝殿,挟持了孤立无援的住持。
手无缚鸡之力的玉蟾百姓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敢怒不敢言,他们并没有胡乱逃窜,而是留在家中,静静等待着住持的指令。
最终,宋世澈主使的这场对弈,以百姓和住持退守金蝉落幕。
但令烛玉潮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