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丧气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了!”
烛玉潮作势起身,却立即被楼符清拉了回来:“你不要走!”
楼符清的双手环在烛玉潮腰身,可下一刻,他的力道却松了几分,只要烛玉潮稍一用劲便可脱身离去。
他竟将选择权再次交给了烛玉潮!
烛玉潮皱了皱眉,转身抬起楼符清的下巴,语气不善道:“你再跟我这样唧唧歪歪,若我下一刻变了主意也犹未可知。”
四目相对良久,楼符清终是输了个彻底,他珍而重之道:
“玉潮,我爱你。”
烛玉潮右膝跪上床榻,低头贴近了楼符清,她轻声道:“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会了欲擒故纵。既然舍不得,就该紧紧抱住我才对。”
话音刚落,楼符清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烛玉潮闭上双眼,承受着他的攻势。苦涩气息在唇齿间弥漫,不知过了多久,那药气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幽的梅香。
楼符清吻过烛玉潮的眉心:“昭姐,我爱你。”
这一声昭姐,烛玉潮恍惚间还以为是年幼的星儿在叫自己。
烛玉潮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脸颊红透,忍不住往后撤去。可她刚有所动作,便又被楼符清拉了回来。
楼符清低头埋在烛玉潮颈间:“我记得自己有一回夜里失眠做了噩梦,实在睡不下去,便这样抱着你。”
“你说你梦见了村里的姨姨,她怨你忘记了那句‘明哲保身好,挺身而出坏。’”烛玉潮笑了笑。
“其实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什么姨姨,而是师父,”楼符清深吸一口气,“昭昭,我……”
烛玉潮捂住楼符清的嘴,她别过头,露出的耳垂红的仿佛快要滴血:“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别乱叫?”
做这种事?
不过是情浓蜜意时,怎就不能叫昭昭了?
楼符清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得紧,正要像平日那般撒娇祈求,却听烛玉潮又道:
“你便同之前在王府时一般称呼我好了……”
此言一出,楼符清瞬间心花怒放,他小心翼翼叫道:“娘子?”
烛玉潮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这上天入地,唯你一人能这样叫我。所以……”
“所以什么?”楼符清迫不及待地问。
烛玉潮望着楼符清的双眼,柔声道:“所以夫君便好好担着这份殊荣吧。”
只这一语,胜过灵丹妙药。
烛火已熄。烛玉潮拉着楼符清的手,在他身侧睡下。楼符清看着爱人平静沉睡的模样,悄声在她耳畔落下方才未说完的话语:
“娘子,我爱你。”
……
三个月后,剑山山门。
懿双双左顾右盼地在山门走了好几圈,忍不住和明慈道:“玉潮是说今日回来吧?上回被她瞧见我和长缨那副糗样,这回早早来接也没见个人影。”
虞池绫在一旁抱臂道:“亭主歇会儿吧,这么转头不晕吗?”
“阿绫前几天可比我还激动,今天在这儿装什么稳重?”懿双双狐疑地看了一眼虞池绫。
“激动是激动,但是……”
“日召大侠!”小福忽然跳了起来。
明慈笑道:“还是小孩子的眼睛亮堂,你们瞧,那马上坐着的是不是玉潮?”
“哎,还真是。前边那牵马的是?”懿双双眯了眯眼,“哦,楼符清。”
虞池绫眼眸暗了暗。
待烛玉潮行至山门,她翻身下马,而楼符清和诸人一一打过照面后便退至烛玉潮身后。
烛玉潮拉住懿双双的手:“方才我们去村中探望长乐和紫萝,所以才回来的稍晚了些。她们情况很好,百姓也安居乐业,师姨大可安心了。”
懿双双点点头,却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楼符清。她实在好奇得紧,便先旁敲侧击道:“那位云霓姑娘呢?怎么没跟着主子一起来?”
烛玉潮道:“云霓去照顾云琼了。他们从今往后便是自由身,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
“符清的事我稍后与师姨解释。”
烛玉潮都这么说了,懿双双自然不必再多问,她拉着烛玉潮的手:“我已命人将你的屋子收拾干净,先回去休息吧。”
下山的路上,四位女子在前头走着,楼符清则在其身后跟随,并不发一言。虞池绫明里暗里看了他好几眼,楼符清却好似全然察觉不到一般,依旧云淡风轻地走着。
在洞天府邸安定下来之后,烛玉潮便带着楼符清去见了懿双双和明慈。
懿双双听完原委,斟酌许久才开口道:“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长缨也松了口,那我们自然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明慈眉目间倒有些纠结,她抿了抿唇,将烛玉潮带出屋内:“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阿绫那边你可有想好怎么说?这段时日,他可一直想着你。”
烛玉潮坦然问道:“是你自己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