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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待到秋来九月八,满城尽带黄金甲 > 第44章 安达

呼延洪基准备召开盛大的晚宴,来庆贺国师的到来,以及两人的结拜。

将宴会地点设在王庭的宫殿之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宫廷乐师奏响悠扬而豪迈的北辽乐曲。

大臣们纷纷身着华丽服饰入场,按照品级依次就座。

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羊身上还装饰着精美的雕花。

盘中堆叠着鲜美的鹿肉脯,还有用特殊酱料腌制的野雉肉。

酒壶里盛着北辽特有的烈酒,酒香弥漫。

国师盛装出席,头戴象征尊贵身份的高冠。

呼延洪基亲自迎接,拉着国师的手走向主位。

众人行礼后,宴会正式开始。

舞者们鱼贯而入,她们旋转跳跃间裙摆飞扬,如同盛开的花朵。

表演完歌舞,便是行酒令环节。

大臣们欢声笑语,向呼延洪基和国师敬酒,恭祝二人义结金兰。

整个宫殿沉浸在一片热闹欢快的氛围之中,这场国宴彰显着北辽的富足与强大。

呼延洪基:“安达,你觉得我们北辽的酒如何。”

宇文拓一碗饮尽:“此酒辛辣酸涩,入口如刀,味道不美,却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呼延洪基以及一众北辽大臣高呼:“说得好。”

宇文拓此言一出,大臣们皆觉这位国师豪爽直率,好感顿生。

于是纷纷端起酒杯走向宇文拓。

一位大臣高声道:“国师快言快语,真性情也,我等先敬国师一杯。”

宇文拓哈哈一笑,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仰头饮下。

接着另一位大臣上前:“国师见识不凡,这杯敬您。”

宇文拓同样一饮而尽。

随着不断有人敬酒,宇文拓面色渐渐泛红,但眼神依然坚定清明。

他来者不拒,每一杯酒都认真回敬。

呼延洪基见状担心地劝道:“安达,莫要逞强。”

宇文拓却摆了摆手:“大哥不必担忧,今日如此盛会,大家不醉不归。”

就在此时,角落里一位年轻的大臣站起,手中拿着一壶酒:“国师海量,不知能否再同我单独比试一番饮酒?”

宇文拓大笑:“有何不可。”

说罢便与那年轻大臣开始新一轮的酒力较量,周围大臣们大声叫好,宴会气氛愈发高涨。

就在宇文拓与年轻大臣斗酒正酣之时,宫殿门口传来一声高喊:“呼延律大将军到!”

瞬间,喧闹的宫殿安静了下来。

呼延律缓缓走进,神色冷峻。

看到宇文拓正在与人比试喝酒,兴致大起:“国师与人喝酒,为何不叫我。”

宇文拓放下酒杯,看向呼延律:“呼延将军来了,快来多饮几碗。”

呼延律走上前来:“多日不见国师,今日一定要与国师不醉不归。”

呼延律拿起酒碗,与宇文拓碰了一下便仰头灌下。

众人见此情形,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一轮轮的酒下肚,不少大臣已经东倒西歪。

但呼延洪基、宇文拓和呼延律三人仍在畅快痛饮。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可宴会中的人们毫无倦意。

乐师们虽已疲惫不堪,但看到君主与大臣们的高兴劲儿,还是强打起精神演奏着欢快的曲子。

侍从们穿梭其间,不断添酒上菜。

这时,一只白鸽飞进殿内,停在了呼延洪基的手臂上。

呼延洪基取下白鸽腿上的信笺一看。

大喜过望,站起身来朗声道:“南越王段庆明进攻南境,已下三城。西夏王阮文豪邀我北辽一同出兵,共分大汉天下。”

“安达,此事你意下如何。”

宇文拓听闻此言,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陛下,如今已入秋,牧民们都忙于筹备过冬的食物。”

“此时若出兵,粮草辎重难以快速征集,战马也正值养膘之时,长途奔袭怕是不妥。”

“再者,南越虽得三城,但大汉尚有精兵良将。”

“南越小国,奇袭一时得胜,久战必失。”

“西夏王野心勃勃,但国力薄弱,前年刚败于我手。”

“邀请大哥,也不过是想借北辽之势,趁机谋利而已。”

呼延洪基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大臣们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大臣则站出来大声道:“国师莫不是怕了?这可是天赐良机。”

宇文拓摇头道:“非也,本国师只是审时度势。”

“大汉如今国立稳固,朝中还有无数猛将。”

“如魏国公南宫适,魏国公陈叔宝,宁安侯裴世基。”

“此时出兵,若不能速胜,我北辽必将陷入不利的局面。”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休养生息,囤积粮草、打造军械、整军备战。”

“务求一战必胜。”

呼延洪基思考良久,最终点头称是:“安达所言极是,那就依安达之策行事。”

众人见君主应允,也停止了争论。

一场关于出兵与否的风波暂时平息,宴会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继续下去,不过众人心中都已种下了征战天下的种子,只待来日发芽。

........

大汉的宫殿之上,轩辕靖看着手中的塘报,怒不可遏,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能将这纸张瞬间燃烧殆尽。

轩辕靖强压着怒火,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诸位大臣。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李恪贪功冒进,中了南越人的诡计,孤军深入,导致南境三城被夺!”

“诸爱卿觉得应当如何?”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回荡,让众大臣们不禁心头一震。

众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轻易应答。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轩辕靖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而宋御史此时更是面如死灰,额头冷汗涔涔,心中懊悔不已。

当初,就是他极力推荐自已的外甥李恪。

本以为南越小国,李恪一人就足以应对。

况且,南越王刚刚被宇文拓打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强的兵力。

举荐李恪去,就是想让他借机扬名立万的。

然而,谁能想到,这个外甥竟然如此不争气,刚到南境就丢了三城。

这下,不仅李恪回来必死无疑,自已也难辞其咎。

轩辕靖抬眼看向宋御史,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声音冰冷而严厉:“宋大人,你以为如何呢?”

宋御史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臣....臣.....臣以为......臣以为......”

轩辕靖猛地打断他,厉声道:“以为什么?李恪可是你举荐的!”

宋御史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是.....是臣举荐的,可是........”

轩辕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宋大人今日可是左脚先进的大殿?”

宋御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这.....是.....”

轩辕靖嘴角微微上扬:“我大汉以左为尊,宋大人左脚入殿,是想要坐朕拜你吗?”

“来人,将宋大人拖下去,打廷杖!”

轩辕靖的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宋御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侍卫们粗暴地拖了下去。

直到廷杖切切实实地落到身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陛下刚刚只说廷杖,可没说打多少。这是要打死自已啊!

宋大人挣扎着想求饶,可嘴一张开便是痛苦的呻吟。

每一杖落下,都像是砸在鼓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行刑的侍卫面无表情,机械地挥舞着廷杖。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大多低头不语,只有少数人与身边人窃窃私语,目光偶尔扫向受刑之处,带着些许怜悯与幸灾乐祸。

宋大人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外甥出征时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满是悔恨。

十杖过后,他的背后已是血肉模糊,衣服与皮肉粘连在一起。

二十杖时,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宫殿。

三十杖时,他彻底昏死过去,可轩辕靖并未喊停。

直到五十杖打完,宋大人早已断气。

他的身体像破布一样瘫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砖。

轩辕靖冷漠地看了一眼,让人将他拖走。

“还有哪位爱卿有良策。”

庆国公上前:“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李恪与裴大小姐的比试,李恪完全败于裴大小姐。”

“不若让裴小姐挂帅出征?”

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女子怎能挂帅出征?”礼部尚书颤巍巍地站出来,“自古军中皆是男子,女子抛头露面已是不合礼数,何况统领大军。”

“是啊,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女子柔弱,怎堪此重任?”兵部侍郎也跟着附和。

庆国公反驳道:“裴小姐武艺高强,智谋过人,并非寻常女子。”

“即便如此,也有损我朝威名,他国定会嘲笑我大汉无可用之人,竟让女子领军。”吏尚书一脸严肃。

轩辕靖坐在龙椅上沉思着,众臣的反对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若是老夫亲自挂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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