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记下来这个问题，吃过午饭后，她带着问题去打电话，跟苏母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去找沈婧昭。
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在厨房准备着瓜子糖，苏灵来的时候，瓜子糖刚好做好。
还没进屋，苏灵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昭昭姐，这是在做什么？”
“瓜子糖。”沈婧昭解释。
苏灵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两天在街上，她带来的瓜子糖。
“我可以尝一尝吗？”苏灵忍不住舔了舔唇瓣，瓜子糖闻着实在是太香了。
她禁不住咽了咽唾液。
“那自然是可以的。”沈婧昭失笑着回答。
厨房里，褚曜阳把瓜子糖盛到瓷白的碟子里，端到客厅。
烤火盆的炭是刚从灶台里面拿出来的。
暖暖的。
苏灵坐下来就伸手烤火了，然后看着新鲜滚烫的瓜子糖，深深地呼吸，“昭昭姐，你的建议，我跟奶奶说过了。”
“我刚打完电话后来，我妈妈说，广告可以做，但是祛痘膏的效果，可能会没什么人愿意相信。”
沈婧昭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就在每个地方挑选十个符合条件的志愿者，让他们免费用祛痘膏。”
“让这些人来做活招牌？”苏灵不由得瞪大双眼，“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沈婧昭继续说，“可以免费用，用到他们好起来位置。”
“但前提是他们要来做这个招牌，也就是说，要用他们的照片，来做前后对比。”
“不是黑白相底，而是彩照。”
褚曜阳在旁边听着，“这会很贵。”
“但黑白看不出区别来。”沈婧昭解释，“彩色相片对比才明显。”
“而且，收入肯定会比支出要多。”
苏灵还在犹豫，“前期可是要花不少钱。”
但祛痘膏的效果，她是清楚的。
“我再问问我爸妈，看看能不能多给点。”苏灵说。
“没有也没关系。”沈婧昭摊手，“好东西，自然而然就会被传出去的。”
“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
“不。”苏灵坚决摇头，“我要做出成绩来。”
苏灵站起来，就拿了一块瓜子糖，塞到嘴里，被烫了一下，但又舍不得吐出来，含\/糊着说，“昭昭姐，我这就去打电话。”
“明天见。”
苏灵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沈婧昭和褚曜阳看着她跑远的身影，相视一眼后都不由得笑起来了。
“她真的很有行动力。”沈婧昭说。
褚曜阳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我也有行动力。”
“瓜子糖没有问题，这些都放起来，过两天就拿出去卖。”沈婧昭是这么想的。
但褚曜阳摇头，“我们不卖，让东哥去。”
“我们合作，到时候五五分账。”这是最公平的，也就不论谁做的事儿多了。
沈婧昭想，两个人，再怎么做，也是不够的，而且要做的事儿这么多，也忙不过来。
还是要多几个人帮忙。
“林东会不会不方便？”沈婧昭想到林动的拐杖。
褚曜阳嘿地一笑，摇头，“不会。”
“当初我们有很多东西都是靠东哥换回来的。”褚曜阳说着就低头，“后来开放，东哥的腿不利索。”
“不少人都自己打拼去了。”褚曜阳刚出来那几年还小，是林东照看着。
褚曜阳欠着林东一份情，在现在有能力，他想还。
“正常。”沈婧昭听了之后，不觉得有何问题。
褚曜阳能理解，“的确是。”
这个话题不适合再聊下去，两人都很默契地避开了。
沈婧昭看着瓜子糖，有点馋，伸手要去拿。
褚曜阳的手比她快。
沈婧昭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
一瞬间，两人都抬眸看向对方。
褚曜阳很快就收回了手，莫名有些局促，慌张地解释，“我以为你不吃了，想拿回去放起来的。”
沈婧昭很从容地拿了一块瓜子糖，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
“我们不是已经牵过手了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害羞？”沈婧昭边吃边看他。
黑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褚曜阳更拘束了，他张口想要解释，但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木讷地看着她。
沈婧昭被逗笑了，然后看到自己咬了半块的瓜子糖，想到了什么，递到他面前。
“我吃饱了。”沈婧昭是故意的。
褚曜阳怔怔地看着被她咬过的瓜子糖，喉结滑动了一下。
沈婧昭瞧见了，眉角微微一挑，有点儿好看。
她故意地盯着他，问：“你吃吗？”
“不吃的话，有点儿浪费了。”沈婧昭说。
褚曜阳脑子一热，在沈婧昭收回手之前，一口咬了过去，咬住了沈婧昭的指尖。
湿濡的口水沾在手指上，沈婧昭愣住了，耳根子也跟着泛热。
褚曜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马上就退后，又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瓜子糖太大了，他咬着，只能含糊道歉。
褚曜阳看着她的手，愈发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等会儿！”
他拿出了嘴里的瓜子糖，转身出去。
沈婧昭看着被擦得发红的手指，出神。
褚曜阳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
“洗手。”褚曜阳不敢去看她。
沈婧昭抬眸看着他，瓜子糖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他是吃掉了，还是放下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褚曜阳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婧昭的回答，忐忑不安地转头回来。
沈婧昭看着他笑，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怕你嫌我脏。”褚曜阳如实回答。
沈婧昭啊了一声，“不会啊。”
“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的。”
“而且脏的话，应该是我的手更脏。”
褚曜阳看着她纤细又白皙的手，哪里脏了？
明明好看又干净。
“没有。”褚曜阳一口否定了。
沈婧昭说不用洗手，但褚曜阳坚决要，沈婧昭又拗不过他，就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洗了。
水是温热的。
洗过之后，褚曜阳又帮她把手擦干，仔仔细细的。
沈婧昭看着，又笑了，“我好像是不能自理。”
“……”褚曜阳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没有，是我太紧张了。”褚曜阳的手空了，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
明明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