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味的。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力量,但我想要爱他、保护他。
我不能自私地,把他圈禁在未知的迷雾里。
他需要知道真相,他需要得到释怀。
我说:“我也好奇,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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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犹豫和纠结占据着我们的大脑,我原本还以为晚上会睡不着觉,没想到刚沾到枕头就断了意识,可能是累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告诉严靳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严靳说他也做了一个梦。
他问我梦到什么,我说我不记得了,但梦里有你。
我说:“你不是几乎不做梦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他笑了笑说,梦这种东西,哪里是人能控制的。
我问他,梦到什么了,是不是和我一样,也不记得。
他摇头,他说他记得好清楚。
他梦到了他的小时候,他在阁楼里看书,听到楼下有动静,他就探头出去张望,他看到了一棵苹果树,树下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在吃苹果,还抬头对他笑。
他说那个年轻女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她从果树上摘苹果,摘了好多苹果,一个接一个地往阁楼上扔。严靳说他站在窗户旁边差点被苹果砸到,女人还在树下笑他,然后继续朝他扔苹果。
很快,房间被苹果堆满,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清淡的甜香。
他抓起手边最近的一颗苹果,送到嘴里,咬了一口,又脆又甜。他再次回到窗户面前,想要找寻那个年轻女人,女人不见了。
他醒了过来。
我眯着眼睛对他笑,笑够了就凑过去亲吻他,我轻声对严靳说:“别在梦里找了,姐姐在这儿呢。”
第50章 细高跟。
我们都对真相感到好奇。严靳试图联系蒋阿姨, 核实薛阿姨言论。如果这件事情为真,蒋阿姨不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蒋阿姨没有直接回答严靳的问题,她说自己还在东京, 等她过几天回国再跟严靳当面聊,她让严靳不要胡思乱想。
这可真是一句雪上加霜的废话。对严靳来说,蒋阿姨的态度可能还具有两面性, 对我而言, 就像掠过荒草的北风, 让我的心开始剧烈摇摆。
很快,严靳母亲又主动联系了他。我在旁边听着这通电话,她的语气比起往常要柔和一些, 是心虚导致的吗?还是悔愧之类的?
严靳母亲说,她知道薛阿姨来找过他,她说薛阿姨的话都是谎言,不可信。
她告诉严靳,这些年来, 薛阿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一直在伸手向她借钱或是要钱。她看在往日情分上,都给了。
前些天,薛阿姨又找上她,说自己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薛阿姨开出了一个很大的数字。严靳母亲觉得,都是因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才让薛阿姨有了狮子大开口的底气。
她不能让对方再继续这样无理取闹,她拒绝了薛阿姨的一切要求。于是那个贪心的女人狗急跳墙、慌不择路地找上了严靳。
严靳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他母亲又说:“我知道你心里很乱, 过来聊聊吧,我在弗吉尼亚。你如果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我会通知薛丽和蒋桂英一起过来,咱们当面对质、把话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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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持要与严靳同行。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搭上了飞往华盛顿的飞机,然后几乎没有停歇,只是换上了一套相对得体的衣服鞋子,又驱车前往弗吉尼亚。
严靳母亲的“度假小屋”比我想象的要偏远、要豪华,比老头在国内那套山间别墅足足大出了一倍多,房子周遭都是葱郁的森林。透过树木间隙,望出去很远很远,才能隐约瞧见别的建筑物的影子。
我们是傍晚到的,我的造访显然是在严靳母亲的意料之外。她看着我,脸色的表情千变万化,隔了约莫半分钟,才缓过神来请我进屋。
这种行为着实有些失礼,很不像她。在我的记忆中,她总是四平八稳的,像座堕入红尘的菩萨。虽然她和闺蜜老公乱搞,但这并不影响表面气质。
进屋之后,严靳母亲没有问我为什么跟着严靳一同前来,她只是让我随意闲逛,然后兀自去了厨房,说是要给我泡茶。
我很惊讶,这么大一栋房子,居然只住着她一个人,居然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如果把我丢到这种四面环树的幽僻大房子里独处,我是绝对不敢闭上眼睛的。周遭风也阴森树也阴森,仿佛随时都会闹鬼。
我没有去四处参观,只是在沙发上坐下。严靳问我饿不饿,我说不饿,我说如果你们结束得早,我们可以回华盛顿再吃饭。
他说好。
我说我很少来美国,没有来过弗吉尼亚,华盛顿也只来过一回,还是跟方玉珩一起。严靳笑了笑,他说他对这里还算熟悉。
我说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