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10
听柳南霜这么说，胡云岫便朝她所指的方向放出了神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这已经足够。在一片同样白花花的地方中间呈现出一块立着的椭圆形一样的黑色，虽然很淡，但与旁边的对比还是非常明显的。
这不是山洞的洞口又是什么呢？
对此胡云岫还是很肯定系统的功劳的，她当然知道系统能陪伴柳南霜这么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只是胡云岫一直以来心中有些嫉妒。分明她才是霜姐姐的爱人，但这个系统却能一直与她形影不离——即便那个系统没有实体。
系统能感觉到胡云岫在情绪上有微妙的变化，却无法知道她具体在想什么，所以也不过是注意一下就不再管她了。在这样的地方还是宿主的安全最重要，像胡云岫这样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它一个能量不足的系统来操心。
若是知道胡云岫的想法，系统一定会偷笑，毕竟它从来与胡云岫就不对付。
至于不对付的原因，系统对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是记得从前的宿主在它的帮助下变得非常非常优秀，简直是冠绝整个修仙界的存在。可胡云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剑修，即便她在当时的修仙界已经是顶级天才，可对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它的能量足够，谁也越不到宿主前头去。
实际上，系统并不是没有过实体，只是胡云岫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我去看看。”胡云岫调起体内的灵力，让它们在筋脉里加速循环，逐渐将气息放慢丶再放慢，最终达到闭气的效果。即便这不是长久的，但以胡云岫的修为来说，用龟吸法坚持数日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见胡云岫的身影从自己身边经过，柳南霜伸手拉住了她。
感受着手心突然传来的温度，胡云岫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转身歪了歪头，自然地回握住柳南霜的手：“怎么，霜姐姐舍不得我？”
“是怕你有危险，龟吸法也不是完全隔绝这毒雾气的，否则那药王谷宗主就不会成那样了。”柳南霜翻了个白眼，表示对胡云岫到这时候还不正经的谴责。
“他是他，我是我。”胡云岫另一只手也牵起了柳南霜的手，撒娇似地轻轻左右摇晃：“霜姐姐这是不信任云岫的实力？”
“信任是一回事，安全保障是另一回事。”
柳南霜说着，用大部分积分与系统换了一个现代的防毒面罩。因为现代科技的东西出现在修仙界需要很多限制，所以花费的积分比在文明位面翻了几倍不止。但不得不说，经过系统检测，这东西正好能将毒雾气以物理形式隔绝在外。
即使对柳南霜花费这样多的积分给胡云岫换防毒面罩这件事颇有微词，但系统还是很听话地将东西换了出来。
哎……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能量，又下去了一截。
这样下去，宿主什么时候才能兑换更上乘的功法来提升实力啊！
小系统陷入忧愁。
胡云岫接过柳南霜手中的小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放回到柳南霜的手中，好奇道：“霜姐姐，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是防毒面罩。”柳南霜翻了翻手中所谓的防毒面罩，倒也是第一次见。在她的印象里，防毒面罩应该都是大家夥，怎么这个显得那么小巧呢？直到系统告诉她这是高科技位面的产物，柳南霜才明白这东西看起来虽简单，可比她所知道的防毒面罩高级得多。
不过她好歹是从科技位面来的，这种高科技东西在系统的简单讲解下，柳南霜很快就明白了它的使用方法。至于原理嘛……反正她不是相关专业的，听不懂也不丢人。
会用就好了。
于是她仔仔细细地帮胡云岫戴好，生怕露出一丝空隙让毒雾气钻了空子。
戴好之后，胡云岫好奇地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整个表情垮了下来。
“怎么了？”柳南霜帮她调整好挂耳的地方，尽量让它在不勒痛胡云岫耳朵的同时，还能起很好的固定作用——即便对修士来说，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给她们带来伤害与疼痛，柳南霜还是下意识地考虑到了这些方面。
胡云岫委屈地伸手环住了柳南霜的腰：“味道臭臭的。”
“就是这臭臭的东西，可以帮你隔绝这毒雾气。”柳南霜白了她一眼，拿出了从系统兑换的另一个防毒面罩，给自己戴好：“走吧。”
胡云岫撅嘴表示不满，却还是松开她的腰，右手与柳南霜的左手十指相扣，握得牢牢的：“霜姐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知道吗？”
“不要立这种flag，快走。”柳南霜没有答应，毕竟作为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人，见过太多这种立flag的事情。她也知道此去是要冒险的，所以尽量不要说这种无意义还带着某种玄学的话。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去查探，毕竟药王谷宗主的下场她是亲眼看到的。可现在的状况是若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这团毒雾气将会是修仙界的心腹大患，迟早会吞掉整个位面。不管到时候是否会孕育新的智慧生命，左右也不是她们这一批了。
既然如此，何不在它尚弱的时候处理，而是任由它逐渐变强呢？
胡云岫原本是想自己一人进去的，可看柳南霜的架势，是要与自己一同前去。她知道柳南霜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就很难说动，况且以她现在的修为确实能出一份力，所以胡云岫也不多说，只是希望她能注意好自己的安危。
她刚才说的话便是，希望若遇到危险丶就让柳南霜一个人先跑的意思。
霜姐姐不买账，好气。
就这样，二人手牵着手走入了迷雾之中。
“师尊已经去了好几天了。”元柔这几天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神不宁，时不时就念叨着柳南霜迟迟不归这件事。
元柔一向表现得十分沈稳，是很典型的少年老成，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此时觅晨还在无垠宗里，她这样已经不是平时对自己要求的标准了。
她这样的表现，并没有人觉得烦躁，因为大家的心情与她没什么区别。
不仅是元柔……
郁恨之拍了拍一花盘着的大腿安抚着，一花这两天传递过来的情绪与元柔并没有什么区别。正因为如此，郁恨之心中才更加担心，却因不想给大家增加心里负担而忍着没说。
若说元柔的念叨是出于对师尊的关心，那么作为一头护宗灵兽，郁恨之知道一花与自家师尊是有一定神识上的联系的，甚至师尊因此能听懂一花说的话。她们这种是纯神识上的交流，与胡思蘅那纯粹有与灵兽交流的天赋又不同。
如今一花每天都躁动不已，郁恨之怀疑师尊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可如果师尊真的出事，代表师娘胡云岫也解决不了，那她们这些人能做什么呢？
郁恨之一直谨记师尊离开的时候让她们一定要看好无垠宗，所以这些天以来，一直都将事情憋在心里，实际撒谎给你烦躁值比所有人都高，却还是硬要装作一如往常的样子。
一旁的胡思蘅知道一花烦躁的原因，可看了看师姐们，决定还是不说。
现在师尊不在无垠宗，她们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尤其是那天剑仙门的娄戈是被宗谷背出去的，届时剑仙门很可能来人找她们的麻烦。若是宗门里的师姐们都去帮找师尊了，那整个无垠宗怎么办呢？就靠着外门弟子抵抗剑仙门？
根本不可能。
胡思蘅年纪虽小，但该懂的也都懂。
这边，娄戈确实是被宗谷背着离开了无垠宗，当时只是被砸伤了腿，所以才让宗谷背着。走的时候，精神头还好得很，庆幸终于离开无垠宗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可到了剑仙门这儿，收到的却是娄戈的尸首。
“恒儿！恒儿！”剑仙门宗主关文宇双手颤抖地在娄戈冰冷的尸首边上，嘴唇也颤抖得厉害，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实时。
他双手一直据在身前，又想要触碰自己地爱徒，却又怕入手是冰凉的触感。
娄戈原名为娄恒，关文宇在收他入内门之时给他改名为娄戈，但因为入内门之前就对他十分熟悉，于是这么多年一直喊的是“恒儿”。娄戈不仅是他第一个徒弟，更是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长大的徒弟，此刻见他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关文宇根本也顾不上所谓宗主的威仪了。
“宗主师兄！”康时见到师侄的尸首，悲伤之于只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这无垠宗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剑仙门内门大弟子前去道歉，换来的竟是这样的下场！”
语毕，只见关文宇已经趴在娄戈的尸首上痛哭不已，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不止。原本只是黑白相间的发色，突然之间变为满头银发，脸色也憔悴了不少。
“咳咳咳……”
不久之后，只听关文宇一阵猛咳，呕出一口精血，多少是被这强烈的悲伤感伤到了元气。
康时心下一着急，立刻祭起了自己的剑：“师兄，我这就去无垠宗替恒儿报仇！我康时倒要看看，这无垠宗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能害了我们剑仙门的人！”
说着，康时就要御剑而去。
“慢着。”
关文宇的声音想起，立刻就有一把剑挡住了康时的去路。他看了看那把熟悉的灵剑，转头不解道：“师兄，你拦着我做什么？”
“说了多少次，凡事别冲动。”关文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把灵剑也很自然地飞到了他的身后。只见他给康时递了一个眼神，对方就听话地从剑上下来了。
接着，关文宇亲自将娄戈的尸首抱到了榻上，这才转身看着从方才就一言不发的宗谷。
“宗师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务必细细说来。”
宗谷一脸悲伤地看着关文宇许久，最终还是低头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柳南霜作为无垠宗的宗主，此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娄戈是死是活她完全没想过，也不知道剑仙门很快就要来找无垠宗的麻烦，她只知道此时此地十分危险，稍不注意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说实话，从走进迷雾的那一刻，柳南霜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部分记忆起了作用，那时的自己似乎懂得很多，对目前这样的情况也有所耳闻过，根本不像恢覆记忆前的自己两眼一摸瞎，凡事只能靠从系统那边得到情报。
人对一个事务越不知道，就越不会去碰，反而越是一知半解，越是觉得自己或许可以。
柳南霜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一知半解的知识丶绑定灵魂的系统丶身边修为强大的胡云岫，所有都在支撑着她的信心与胆量，自然地跨入了这样的危险之地。
“别怕，我在。”
柳南霜听到胡云岫的声音后转头，发现这迷雾之浓，即便是她们这样的距离也有些模糊不清。她没说话，只是感觉胡云岫握着自己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于是她也捏捏对方的手让她安心。
实际上柳南霜是有些害怕的，可胡云岫的存在又给了她不少勇气。柳南霜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因为胡云岫的强大，又或许自己和胡云岫的感情与信任令她不再畏惧。
她低头看了看同样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两只握紧的手，形象如果当时在金山寺的时候白蛇和许仙也能握得这般紧，法海手下的小和尚是不是就无法把她们分开了？
嗯……
或许也不是。
许仙那样的凡胎肉体，他的手怕是架不住白蛇认真一握。
“在想什么呢？”
胡云岫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柳南霜吓一跳，一转头两个人的防毒面罩就磕到了一起。
柳南霜猛地往旁边离开一步：“你做什么啊！不要突然在人家耳边说话。”
“我只是好奇你这脑袋瓜里又在瞎想什么。”
“胡说，我哪有瞎想。”柳南霜的声音渐弱，明显是心虚了还要否认。胡云岫也没有拆穿她，只是勾了勾嘴角觉得好笑。
霜姐姐一向不太会撒谎，尤其是这样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说不到几句话就会暴露。
不过说真的，胡云岫倒是真的对柳南霜脑袋里想的东西很好奇。从前她问的时候柳南霜就会说，胡云岫从她那里听到过太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了，也不知道像现在失去部分记忆的霜姐姐，会不会说出从前已经说过的故事呢？
胡云岫表示还真是挺期待的。
二人往里越走越深，在系统的指引下丶柳南霜二人很快就走到了地方。只是越往里走毒物越浓，到洞口的时候甚至低头都很难看到自己的手了。
柳南霜试过在停电的时候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这白到这种程度也还真是第一次。
但她知道这种地方不能多待，全白的地方并不比全黑的地方好，待久了出不去也同样是能令人崩溃的。
不知怎么的，刚刚走到洞口，柳南霜就发现自己和系统的交流困难了许多。原本只要她呼唤就能自由交流的系统，如今就像是信号不好一样，对话延迟已经是基操，甚至有的时候一句话都只剩下几个字，她怎么拼都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不得不让系统重说。
“这地方是有信号屏蔽器吗？而且你不是与我神魂绑定吗？怎么还能被外界的信号所影响？”柳南霜在心里与系统疯狂吐槽，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慢下来。就算是系统信号不好了，但起码胡云岫还在身边，她的胆子还在。
【宿……说……渗透……走……（宿主，不要再说话了。先前是系统判断错误，这毒雾不仅通过口鼻进入人体，甚至会从皮肤丶毛孔渗透入血液中。请宿主快些转身离开……快走！）】
实际上不是系统信号的问题，而是柳南霜已经被雾气中的毒素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身体。这些毒素会对人的精神造成影响，所以即便系统说了完整的内容，它也会一点点地将柳南霜与系统的精神联系隔绝掉，让她产生系统信号不好的错觉。
眼见系统的“信号”越来越差，柳南霜也懒得开口和它说话了，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吐槽系统。于是与胡云岫二人一步步地往里走去，一路上甚至靠摸索，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山洞之中。
进入山洞之后，二人虽然依然看不见前方的事物，可不知为何，神识的范围却突然开阔丶清晰了起来。即便看不到，她们也能靠神识了解到这个山洞比她们想象中大得多，似乎从这里到山体的顶部都是中空的存在。对比起来，从外面看到的山体仿佛是这个山洞的外壳，只有薄薄的一层，却不知为何多年来能承受各种灾害而不塌陷。
想来，应该就是因为山体里的这棵植物吧？
这棵她们先前猜测是飘渺木的植物，看起来比飘渺木的身量小上很多。虽然名字里是“木”，可飘渺木却是实打实的大树。两三年树龄的飘渺木的树干就能长到一个人双手环抱的粗细，更别说生长多年的飘渺木，更是参天大树。
可眼前这棵树……只能面前算是棵小树，不仅主枝干只有成年人的一个大臂粗细，连叶子都少得可怜，似乎张开两个手掌就能数清楚一般。
不管是外形多么不同，胡云岫还是观察到了它树干的纹理，与飘渺木如出一辙。但其他的地方又有所不同，所以乍一看似乎与飘渺木没有任何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
胡云岫有些吃不准，她只见过进化的植物往大了长，往小了长的还一次都没有见过，所以她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飘渺木。
她转头看了看柳南霜——若是霜姐姐已经恢覆全部的记忆就好了，那时候见多识广又对植物颇有研究的霜姐姐一定能够分辨出这是什么。
不到等胡云岫开口，柳南霜也是在这么做的。
她参照着自己从系统中兑换的典籍，自然也发现了与胡云岫相同的东西。通常来说树干的纹理一样，就算不是同一种植物，也至少会是“近亲”，而“近亲”多少都会有些相似点的。
于是观察得入神的柳南霜不禁伸手想要摸摸那为数不多的叶片，可在手指触碰到其中一片叶子的时候，柳南霜只觉得指尖触碰的地方产生了一瞬间强烈的灼烧感，逼得她收回了手。下一秒，整个人就恍惚了起来，头一重，就再也不知道了。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便是胡云岫那焦急的脸。
“嘀嘀嘀……”
“嘀嘀嘀……”
“嘀嘀嘀……”
柳南霜被一阵熟悉的闹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睁眼之后只觉得腰僵硬得不行。她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地往后靠去，片刻之后才大力地伸了伸懒腰。
“老大，你昨晚又通宵了？”一个文案策划从她的身边经过，给她递了点什么：“来，含着。”
柳南霜懵懵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往嘴里一塞，整个人一激灵，刚才的疲倦已经消失了大半。她垮着脸朝对方露出一个苦笑：“好苦……”
口中含着的是对方给的参片，这味道柳南霜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习惯丶无法喜欢。她知道同事的好意，所以没有将参片吐出，但她确实是苦到了。
“苦，但是有效。”只见那文案策划坏笑着拍了拍柳南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怕吃苦嘛！咱们这行，除开运气不说，成绩也都是拼出来的。”
说完，便贱兮兮地溜回了自己的工位。
柳南霜失笑——这句话自己平时倒是在激励下属的时候经常说，可是此“苦”非彼“苦”嘛！
摇了摇头，柳南霜伸手拍醒了周围几个昨晚与自己一起通宵改功能的同事后，随手就拿起自己放在桌下篮里的洗漱用品，向公司的女厕所走去。
一路上她活动活动手臂，整个人倒是觉得松快多了。
仔细地洗漱一遍之后，又回去拿了一套干净地衣服换上，柳南霜又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老大，我快撑不住了，我申请下午回家睡觉。”中午，柳南霜刚在案子里添加了之前遗漏的细节，一个程序员小哥就坐着他的电竞椅滑到了她的身边。
柳南霜点了点头：“这些天辛苦你了，也五六天没回去了吧？这版本不会再改动了，快回去睡吧！给你放一天半，后天来公司准备上新版本。”
“谢谢老大！”程序小哥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一分钟后就消失在了工位上。
程序小哥刚走，主美就凑了过来：“南霜，你脸色很差，要不要也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该睡的时间都睡足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哪里那么娇气？”柳南霜说着，打开了一份文档：“正好，这次的版本资源还有些小问题……这里的色调还是太亮了，不是这样的感觉……还有这里……尽量安排下去，今晚10点之前交一版看看效果。还有美宣那边你也催一下，第六版该交了，让他们提交之前再自查一下，不要出现人物比例失调这种低级错误。”
作为柳南霜多年的合作夥伴，见她不听劝，主美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你自己也悠着点，不是二十出头了，总这样身体会撑不住的。”
“知道啦姐妹！”柳南霜说着，心里也没有当回事，顺手就打开了新版本的包再次进行游戏体验。
按照平时来说，在新版本上线前一两天柳南霜就会安排所有人把事情都做好，精神也不再那么紧绷。可今天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些心慌慌的，原本每天都在接触的游戏却突然觉得熟悉又陌生。她以为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才急于认真工作找回感觉。
工作这么多年来，柳南霜除了丰富的工作经验，最自豪的就是自己对游戏内容的敏感程度。能轻易地抓到细微点加以改动，来提升玩家的游戏体验，这一点她一直做得很好。
可今天她完全不在状态……这不在掌控的情况令她有些烦躁。
全身心投入游戏，时间一点一滴就过去了，再回过神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其实柳南霜对这次的新版本十分有信心，除了新功能增加了游戏后续的可玩性之外，限时活动的设计也做得可圈可点。总得来说，这次新版本应该能赚不少。
这个季度所有人的项目奖金，可算是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柳南霜紧绷的神经也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朝qa部门走去。
“老陈，怎么样了？”